《兽性大发》————凌豹姿

作者:凌豹姿  录入:09-25

服在颜修读的怀抱里。
光是看这情景,老人就明白他们两人早已有了不干不净的关系。
怨恨在老人的脑子里爆开,他可以原谅月影一时寂寞投向颜修读的怀抱,但是他没有办法忍受月影竟然会
爱上颜修读。月影是他的,颜修读夺不去的。
「你这个没有用的懦夫,你竟敢侵占我的月影,你早就该在毁庄的时候死掉的,是月影……月影……」
月影杀人毁庄,却独独饶过颜修读,甚至在颜修读面前,也没有一剑刺中梁青义的心口,只是刺进他腿里
,了他的筋脉;结论就是月影舍不得杀了颜修读,
更不想在颜修读面前残忍无情。
颜修读早该死的,他早在四年多前就应该要死的。
他拿起左手还放在床边的利剑,往颜修读的胸口刺去,完成月影四年多前早该做的事情,他张口狂笑不止

「这样你就再也抢不了我的月影。」
颜修读低头望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利剑,彷佛不敢相信一把利剑正活生生的插入自己的身体时,而且还是师
父动手,他的手里都是自己的血。
「不……不……」阮求恨就像清醒一般,凄厉的惨叫。
梁青义走到门前,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目瞪口呆的疾冲进门,不能理解地望着狂笑的老人。
「师父,您为什么……为什么……」
老人止住了笑声,却掩饰不了他脸上欣喜欲狂的表情,再也没人来跟他抢了,月影又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
在他身边;只要颜修读死,月影就会跟以前一样乖乖
在他的身边。
「颜修读罪该万死,他竟敢悔辱了月影,月影以后就是你们的新师娘,我们再建一座山庄。梁青义,你以
后就是大家的大师兄……」
梁青义看着满脸欢悦的老人,他身上的狂气在他脸上直扑而来,直觉就是这个人已经疯了。
而颜修读对他有多好,梁青义不是木头,当然也知晓。
他被月影几乎废了武功,颜修读四处聘请名医,大江南北的风尘仆仆,只为换来他腿的一丝希望,却从来
没有对他说过聘请名医时尝尽了多少苦处。
腿伤医治不好,他自暴自弃,有时对颜修读说话也不太恭敬,更是常常大发脾气,颜修读知晓他的心情,
只是默默忍受。
更别说他自甘堕落之际,花用的银两都是颜修读辛辛苦苦赚来,他拿得不手软,颜修读也从不苛责他;顶
多是见他实在太过自暴自弃,才会苦口婆心地劝他几句,要的就是他回头是岸,不要浪费大好前程。
「大师兄……」
梁青义掉下泪珠,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老人,以前他对师父的一举一动不敢有所质问,但是现今他无法
不问。
「师父,您疯了吗?为什么要对大师兄……」
老人脸色一凝,「青义,他不是你的师兄,他是勾搭你师娘的恶人……」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师娘,怎么可能在认月影当师娘?不论月影的男儿身,月影的心性是怎样的邪恶恐怖,
他怎能当上他的师娘?
「师娘、师娘已经死了,已经被月影杀死了……」
「是我杀了你师娘的,我好心劝告她回去娘家,我已经休了她,要迎娶月影,但她发了狂般地拿剑指着我
。这等婆娘,老是为难月影跟我的美事,倒不如杀了
她一乾二净。」老人说得平静。
闻言,梁青义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父已经丧心病狂,而且是他把这狂乱的疯子引进求恨楼,让他一剑杀了对他有恩的颜修读。
他将视线转向月影,月影脸色苍白,他凝视着颜修读,抱住他的手不断地抖动,好象不能负载颜修读快要
死了的噩耗,也好象有狂乱的感情在他胸臆间张狂地
舞动,让他几乎不能承受。
「月影,走吧!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老人对月影说话时低声下气,但是他拉住月影的手强行将他扯了下来。
阮求恨摇摇欲墬,而颜修读却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他,一口气就快喘不上来。
「别跟他走,月影,到前面的迷魂阵,他以前进不来,所以只好对宝儿下毒,要我们在这里住熟了,利用
青义带他进来。你快进迷魂镇,他宰制不了你的,因
为他根本就不懂阵法怎么走。」
阮求恨脸色白无血丝,两颗眼泪却是黑得吓人,但是他凝视着颜修读的眼眸中退却了以前的冰冷,抹上几
丝暖意。
颜修读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老人的双腿,对月影嘶吼道:「去,月影,以前我救不了你,但是现在我可以
……」
他话还没说完,老人用尽力气地踢踹颜修读,这个不要脸的小子,竟然还敢惑乱他心爱的月影。
「你还敢鼓惑月影,你以为你是月影的谁,十四岁时月影就是我的人了,他再怎么不甘不愿还是我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他……」
梁青义怒吼:「师父,大师兄已经受了重伤,您不要再……」
月影手臂如风般地扫起,白衣宛如天边白云被疾风吹动,他拔出颜修读胸前的长剑,那一把长剑疾如迅雷
一闪即是地插进老人的胸口。
他的剑法之精准绝妙,让梁青义彷佛看见了天边的闪电青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剑法,比师父的
剑法还好上一截,他怔愕地望向脸白如雪的月影。
「月影……你……你……」老人颤巍巍地指着月影。
阮求恨弯唇笑了,他的笑是那么寒冰,让人全身结冻,却也美得像春梅绽雪,艳得令人觉得可怕。
他不在是十四岁时任人宰割的月影,而是武林中人人闻之丧胆的魔头阮求恨,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每个字
词都带着让人结冻的寒冰:「我爱颜修读,你听清楚了
吗?就算你再怎么强占我的身子,我的心里也只有颜修读。」
老人张大了嘴,执拗的大吼:「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
「我永远也不是你的人。」
阮求恨魅影如雪,清丽的音调却如同冬雪初降,对垂死的老人只有不屑,他再也控制不暸它,再也不可能
……
「大师兄也爱我,他抚过我身子的每一寸,比你更深入、更热情的爱我,我整个身心都融化在他的爱里。
你所造成的不堪,已经由他来为我抚平。」
老人身体忽然剧烈的抖动,不知是心口的疼痛,还是因为他能想象月影所说的情景,月影与颜修读两具身
体赤裸的交缠,而且是月影主动娇媚的把身子交给颜
修读,用他所没看过的表情沉沦在颜修读的情爱之下,他因此愤怒地颤抖。
「你只能强暴毫无反抗能力的十四岁的我,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而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他将剑尖一送,整个穿透老人的背部。
老人不支倒地,眼眸却活生生的映入比死还痛苦的情景。
阮求恨转向颜修读,他用从未对任何人展现的温柔,将颜修读拥入怀哩,吻着他脸上的一切。
颜修读抱紧月影,不住的低喃,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的伤口,而是月影从此之后再也不用受恶梦侵袭。
「幸好……你没事……」
任何人都看得出这是多么相配又深爱的一对情侣,老人的眼眸几乎爆出眼眶,用尽剩下的力气恶毒的诅咒

「你们永远也幸福不了,颜修读就快死了,哈哈哈……他就要死了,他跟我,谁都得不到你。」
「你没听过为何我是武林中人人除之而后快的魔头,却没有人敢动我的分毫吗?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不
是死透,送到我这里就有救。一个月后,大师兄就能
活绷乱跳地四处走动了。」阮求恨挑唇一笑,好象在笑老人的愚蠢。
他的指尖用了奇怪的手法,点了颜修读几个重穴,他的伤口立刻止血,看得梁青义目瞪口呆。
他只知道月影的医术高明,但是毕竟从来没有亲眼看过,更何况根本没看过他救人,宝儿也是医治好之后
,才让他们见面,因此他也不知道月影究竟医术有多
高明。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月影人人惧为魔头,但是黑白两道根本不敢得罪他,而他楼里的那些高人奴仆没有
人敢有反抗之心!
阮求恨拿出身上的青瓶,取出特制的药丸,放进自己的唇中,然后轻嚼几下,用舌尖送进颜修读唇中喂食

颜修读贪婪的吸收着他唇内的津液,不论生死,他都深深爱着月影;如果月影说他有救,那他相信他必定
有救。
他相信他。
老人暴毙而亡,并非是剑尖送进他身体里伤势过重所致;而是因为映入他眼里的,全都是月影跟颜修读相
亲相爱、相视而笑的情景,他气得断气,而他眸里的
这副情景将会让他带着进入地狱。
第十章
事情从四年多前就开始,名为他们师父的老人,被月影刺中一剑,在月影放火烧庄时逃出。
医治好了自己的伤势,这些年来他就拼命找寻月影的下落,只是那时月影正在宿老那儿学歧黄机关之学,
住处隐密,他无法可寻。
一直等到月影重出江湖,结下许多仇家后,他自建楼房,取名求恨楼,任何人皆可进入,只不过花园里有
个迷魂阵,若无熟悉阵法的人带路,根本就是一条死
路。
老人破不了迷魂阵,又不甘心死于迷魂阵,而也知道月影根本就不可能会见他,于是便下毒毒害颜修读的
独子,要的就是逼颜修读跟梁青义到求恨楼里去求月影医治。
若是月影不愿医治,顶多那三人死在楼房前面的迷魂阵,他在另寻方法破阵便可。
但若是月影肯医治,只要从梁青义身上下手,要梁青义在迷魂阵里带路,迟早有一天他能进得了求恨楼的

只是他没想到月影要颜修读他们为奴二十年,颜修读跟梁青义在楼里当着奴才,根本就没办法出外,他的
计策只成功了一半。
他在楼外苦等,终于盼到颜修读他们出楼的那一日,于是他找上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梁青义,先要梁青义瞒
着颜修读他还活着的消息,继则以指点梁青义剑法为
由,每日与梁青义厮混,就是为了要从梁青义口里套出月影的消息。
后来颜修读急急赶往北方,只留下字条说月影病了。
他得知消息,便知道大好时机已经到了,立刻驱策梁青义北上到求恨楼,口中说的全是要原谅月影,只想
对月影亲口说他不计较他的杀师之仇、毁庄之恨。
梁青义深信他的说法,就带着他北上。
只不过颜修读的独子认得他的面貌,他一路上对梁青义扮出慈师模样,一方面威胁那个小娃儿不准将当初
的事情说出,以免梁青义知晓他就是毒害颜修读独子
的人,坏了他要做的大事情。
梁青义不疑有他,将他带入楼哩,并且告知他月影居住的房楼。他立刻前往,就是要把月影带走。
他对月影的执着极深,但是月影已非昔日十四岁的青涩少年,而是现今武林中人人提起、闻之色变的大魔
头,他却以为月影还像以前一样是个没有还手余地的
稚嫩少年。
就这样,月影一剑刺入他的心口,剑尖从背部透出,让他再无生还的机会,而月影此生的恶梦也随之终结
了。
※          ※          ※
梁青义满脸羞愤,他在颜修读居住的房门口走来走去,一想起自己的愚蠢,他就无法提起勇气进去。
从许商商的嘴里,他已经得知大师兄虽然胸口受了重创,但是在月影高明医术的治疗之下,不但伤势好转
,人也比以前精神了些。
一想到是自己将丧心病狂的师父带入楼内,而且他这才知道师父在以前就施虐于无力抵抗的少年月影,怪
不得月影会受虐多年后,毁庄师。
事到如今,师父竟还想将月影带走,甚至一剑几乎杀掉颜修读;想到这哩,他就觉得自己没有脸去看颜修
读。
都是他的错,若是他在进楼时肯理智些,就不会被师父利用。
若是他当初肯明辨是非,不随庄里恶毒的谣言而有成见,肯对那时求救无门的月影伸出援手,月影就不会
成为现在无血无泪的人。
只怪他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不但被师父利用,还让宝儿沿路上为他担心;让一个小娃儿为他担心,天
底下还有他这么愚蠢的人吗?
虽然知道大师兄不是会记恨的人,也不可能会怪罪于他,但是他实在没有严面见颜修读。
但他又关心大师兄的伤势,毕竟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就算大师兄不怪他,他也怪死自己了。
在颜修读养伤的门外不断徘徊,最后梁青义实在受不了了婆婆***自己,他推开了一个小缝,用蚂蚁都听不
见的声音小声说话:
「大师兄,我来看你了。」
※          ※          ※
门里比门外温暖了些,月影从颜修读为他受了重伤之后,就在床边照顾着他,以防不测。
梁青义探头望进房内,月影这些时日没有走出房间,所以他披头散发,但轻轻将头靠在颜修读大手边。
只见颜修读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发丝,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话,梁青义原本已要跨进门内,但是看到里面温馨
的画面,他的脚忽然自动缩回来。
忽然一种不宜打扰的直觉涌上心头,梁青义再怎么蠢,也明白此时此刻是他们对对方坦白心情的好时机,
他可不能再去打扰;他已经做了无数蠢事,可不能在
这个关键时刻又蠢上一次。
因此他像推开门一样小力地关上门,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颜修读的门前;虽然月影是男的,也是人人避之
唯恐不及的杀人魔头,但是、但是……
刚才月影看着大师兄的眼神,大师兄看着他的温柔神态,哪里还有他置喙的余地;而且若是没有师父从中
阻绝,也许月影跟大师兄早该在多年前就……就……
那个了。
更何况他吃了那么多苦,而且有些苦还是因为他以前没注意、现在又太笨所导致的,所以他也应该要希望
月影幸福吧。
他一边走,一边想,宝儿却在此刻跳到他的身边,腻着他喊道:「叔叔。」
他对这小鬼实在是烦腻得要命,但是他那双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他,好象有多崇拜他一样,让他有时也骂不
出口,只好冷着脸。
「干什么?」
「叔叔无聊,我陪着叔叔玩。」宝儿天真无邪地说着。
梁青义一翻白眼,「应该你是无聊,我陪着你玩吧。」这小鬼打什么主意,还骗得过大人吗?
宝儿摇头道:「我一点也不无聊,光是看着叔叔就觉得好开心。」
一股鸡皮疙瘩忽然涌上梁青义的整个手臂,好象是个不祥的预兆,再加上这臭小鬼又用这种崇拜爱慕的眼
神一直死盯着他。
「你别跟过来……」
不明原因下,梁青义忽然全身冒出冷汗,觉得未来如果再跟这个小鬼缠在一起,恐怕会有问题,所以急忙
撂下狠话。
「为什么?」宝儿死黏着他的手。
「别黏着我,去黏别人。」
宝儿死也不肯放,嘴里还冒出不知从哪出野台戏里主角学来的话:「我生是叔叔的人,死是叔叔的鬼。」
「我跟你没关系,少缠着我。」
情急之下,梁青义赶快撇清,什么他的人,他的鬼的……妈啊!他可不想跟个小孩有什么暧昧,而且这个
推书 20234-09-25 :《调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