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义的脸完全像刚才一样的扑克牌脸,像是没有听到龚正华的话,他继续说:“我们的少爷病了,对于一向活泼、开朗、正义,而且是我们帮派里最重要的继承人,我都以非常的决心在教导他不可软弱,一个男人是不能软弱的。龚先生,少爷对你的迷恋曾经让我非常的不以为然,也深深觉得不能生下继承者的你,实在是配不上少爷。但是从小乖巧懂事的少爷,竟然会为了你跟我顶嘴,你晓得这对一个几乎以父亲身份在教导他的我来说,是多么令人无法相信的一件事吗?”说着,狠厉的眼神飘向龚正华,看得龚正华胆战心惊,因为那狠厉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把他一块块的肢解一样。
“我不晓得少爷为什么这么迷恋你,少爷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一定是你诱使他成为同性恋者吧?”
龚正华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试着问:“等一下,藤田先生,这……请问你们少爷究竟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们少爷啊!”
听到龚正华不负责任的话,藤田义怒火上升,抽出旁边的武士刀,对着龚正华,藤田义暴怒的吼道:“你这个无耻的人,对我们少爷下手之后,就想抹干嘴巴说你没吃过吗?”
“下手?”龚正华差点说不出话来,下手不会是等于上床的意思吧?
藤田义拿着武士刀站起来,用刀对着龚正华,“混蛋家伙,那一夜少爷全身伤痕的跑回来,你竟然敢如此作贱我们尊贵的少爷!少爷身上都是你留下的吻痕,真是可耻至极,你强暴我们少爷不说,竟然还敢事后装成无辜的样子来欺骗我,不可原谅!少爷可不是那种让你吃了之后就可以当成垃圾丢掉的烂货!”
藤田义真的拿刀砍了过来,吓得龚正华面色如土,腿软了一半,根本连跑都没有办法跑,藤田义最后把刀插在榻榻米上。
“混蛋家伙!若不是为了少爷,我绝对拿刀刺进你的心,然后把你灌满水泥丢进太平洋!”
用手拉住龚正华的衣领,藤田义一脸凶狠的威胁:“你这软弱的家伙听着!少爷心里很不开心,因为你强暴他之后,竟然还敢骂他,少爷的心受了严重的伤,他的心碎了,你要一片片的把他破碎的心补起来。要不然不管你在哪里,黑道的烈炎组遍及大陆、日本、台湾及香港,势力之庞大,让你无法想象。若是少爷一天不笑,我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我会把你砍成肉泥、榨成肉汁,还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听见了没?”
03
“你找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少爷啊!”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他从来不曾认识什么可以称为少爷的人,更别说是诱拐跟强暴了,这简直太、太胡来了!
藤田义怒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纠缠少爷,还一再对少爷下手,少爷对我坦承那一夜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你……你竟然敢对我们可爱的少爷做出这种事,还在玩腻他后骂他是恶心的同性恋!”
恶心的同性恋?龚正华忽然整个人清醒过来,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用这个名词骂过的人,只有……只有……“你该不会是说关山月吧?”
“少爷的中文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吗?你这种下贱的人种根本就配不上少爷,要知道少爷可是有着日本贵族血统,你要称呼他少爷,听见了吗?”
“关山月住在这里吗?”
“少爷身体不适,现今在这里调养,我对你说的话到此为止,少爷如果要你,那你就要乖乖的服侍少爷,听见了吗?”龚正华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藤田义站起身,向外面大吼:“将龚先生带去少爷住的房间。”
两位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流氓的男人走进来,双双架住龚正华,龚正华正想大叫,藤田义冷漠而严肃的说:“龚先生,为了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已经指示他们,若是你无礼的乱叫,他们就会揍你少爷看不到的地方,希望我们可以互相合作,不要造成彼此的麻烦。”
什么叫麻烦?像他这种被莫名其妙的绑架才叫麻烦吧!“你在威胁我?台湾是有法的地方,你根本就……”
“台湾的立法委员都有流氓了,法律也等于是流氓在制定,你以为我们还会怕什么吗?带到少爷的房间里去,让他喂少爷吃饭。”
“是!”被两个大男人架着走,真是超级难看的。但是龚正华才一开口,两名保镖型的男人就举起又粗又壮的拳头来,被那打个一拳大概就可以昏迷三天,龚正华吓得不敢呼救,只好乖乖被他们架着走。
“少爷,藤田总管请你吃饭!”
“不要吵,我什么事都不想做,更不想吃饭,给我滚出去!”
“那我把饭菜先撤下去,少爷想吃时再重做。”保镖之一努努嘴,示意龚正华走到前面。
龚正华抗拒着,另一个保镖轻声道:“少爷,藤田总管请了一位你想见的人来了,那我们把门拉上,让你们两位慢慢聊。”
把和式的拉门拉上,龚正华被用力的推到前面去,撞到躲在被子里蒙住脸的关山月,关山月被撞得很痛,他掀开被子怒吼:“干什么啊,你们这些人……”
话声无疾而终,关山月惊愕万分,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店、店长,你怎么在这里?”
若说关山月被撞得很痛,那龚正华被撞得就更加痛了。他是撞到鼻子,鼻血都流出来了,关山月急忙拿卫生纸塞在他手上,一面帮他止血,一面担心的安慰他。
看到他,龚正华满肚子的火气都跑出来,他推开他,怒斥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问你,为什么那个藤田义说我抛弃你?还说什么我强暴你,然后还像垃圾一样丢了你?”
关山月露出一脸茫然的神情,“店长,你在说什么啊?你神经错乱了吗?”
“我的神经好得很!你这个混蛋高中生,骚扰我也就罢了,还乱造谣破坏我的名声,现在还把我绑架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骚扰?造谣?绑架?”关山月露出更痴呆疑惑的表情,“店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发烧了?”
“你还不承认!”
突然,龚正华惊叫一声,因为关山月靠过来,他一脸认真的握住他的手,说出答非所问的话:“店长,你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来找我,你终于承认你爱我了吗?所以你才不顾路途遥远的来找我?我知道你对那一夜对我怒吼的事很抱歉,但是没有关系,我是个有包容心的男人,你那样撒娇似的发脾气,更让我对你心动。”
什么跟什么啊!再也受不了这个白痴了。龚正华怒吼:“我是被绑架来的!你听好,我在青青猪排店前被绑架来这里,他们先用东西把我迷昏,等我醒来时就在这里了。我还差点被藤田义拿刀砍死我,还一再的说我强暴你、抛弃你,把你当成垃圾,还说什么你跟我不只发生过一次关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生气耶,店长,你气得脸都红了起来,比以前可爱一百万倍。虽然流着鼻血有点破坏画面,但是我的心跳得好快喔,店长,我想爱你一千万年。”关山月又是一副色迷迷的垂涎表情看着龚正华。
龚正华气到想拔光自己的头发,这个关山月简直是天下一等一的白痴,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跟这个白痴说话?“你给我让开,我要回去了,听见了没?”
“店长,我知道你爱在心里口难开。没关系,你可以大方的说出来,就像我一样,我太高兴店长来找我了,我开心得不得了。店长,我想吻你一百万次,吻到你晕眩在我怀里,双眼迷的看着我。”
“你够了没?根本一点反省也没有,亏我那几天把你骂走后,还一直耿耿于怀,觉得罪恶感很重,结果你……你……”
“原来这几天店长你心里都一直想着我啊?”见他露出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龚正华终于知道自己被套出话来了,他没想到这个超可爱高中生,竟然也有这种奸诈的表情。“你在耍我对不对?”
关山月耸耸肩,又钻进棉被里,从棉被里传来声音:“随便你怎么说。店长,我差两个月就满十八岁,而你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成熟大人,我暑假在青青猪排店打工,然后在一时糊涂之下被你诱奸,与你有亲密关系长达三个月。事后,你因为怕被别人知道这不正常的关系所以与我分手,但是我未年满十八岁,因此还没有自主能力,所以你要负起诱奸的刑责,并且要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龚正华所有的血液逆流,关山月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关山月从棉被里露出超级可爱的脸,自顾自的再说下去:“我说的是事实啊,店长。你忘了你搂住我的腰,对我说我好可爱,你再也受不了的想亲我吗?后来我们就在你家的床上做了,而且不只做一次,还做好几次,你对我好热情,害人家好害羞。”
再听下去,他绝对会暴毙。“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我连一根指头都没放到你身上去!”
“可是藤田总管可以作证,我那一天被你强暴,哭哭啼啼的跑回家,而且那一天路上经过的人都可以作证那一晚我们吵得很凶,可能是情人吵架;再说我把被你凌辱后的身体一一验伤,写在验伤单上了,医师说我肛门裂伤,有被插入的痕迹。”
这会儿龚正华血液不只逆流,而是整颗心脏差点停止。“你少胡说了,那一天是你想对我做什么,被我骂走的,干我什么事?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逾越店长分内的事!”
关山月掀开棉被,笑开一张脸,“是啊,实情是这样没错,那验伤单也全部都是假的,但是这个实情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人怎么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呢?再说,如果报纸刊出闻名天母的知名猪排店老板诱奸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你觉得大家会相信我这个清纯又可爱的高中生,还是相信你是一个正直的老板呢?”
龚正华一想到那个情景,不由得全身冒出冷汗。
关山月可爱的笑了,“再说,你强奸的还是黑道组织的少爷耶!一定会被灌水泥丢进太平洋,对不对?所以我们当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什么都没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关山月!”
关山月按住龚正华的手,那张超级英俊、超级可爱的脸探到他面前去,“什么意思?意思很简单啊,店长,只要你让我一尝相思之苦,所有事都没问题了。”
“什么叫一尝相思之苦?
“让我做个几百次如何?”
做?做爱吗?跟男人?龚正华差点恶心得吐出来,他怒吼:“你少过分了,我绝不会受这种幼稚的威胁,绝对不会!”
“那你就走出去看看,看是你会横死在马路上,还是我会病死在我家床上。不过,我们为什么要选这种极端又无聊的方法?我们家族的人都不喜欢拖泥带水,我们都喜欢方便、快速、有利的方法。”
脸上的表情从可爱转为凌厉的魄力,关山月在瞬间看起来真的很像大人。龚正华感觉到他那股无与伦比的魄力,几乎停止呼吸,然后,可爱的笑容软化了关山月凌厉的魄力,他笑得好可爱的握住龚正华的手,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性,也十分具说服力。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我们换个方式来玩。我不要求你跟我做爱,但是你要让我吻你,时间、地点都不限制,我吻你的时候,若是你不想要,你可以不必回应,我想要跟你做爱的时候,若是你觉得很恶心,你可以推开我。你一推开我,我绝对不会再做下去,如何?这个条件对你很有利吧!”
“我根本就没有必要答应这种诡异的条件。”
听到龚正华的回答,关山月脸一沉,忽然变得凶恶起来,“既然你不了解我的爱,那我就强暴你喔!反正我老爸早就说会替我摆平了,我表哥也鼓励我不要婆婆***,强暴你屈服比较快,我早该听他们的话才对。”
这什么家族、什么对话?关山月可爱的脸真的变得很凶暴,立刻把他推倒在榻榻米上,撕扯他的衣服。他吓得脸色发白,他不想身为男人还被男人强暴。“等一下,关山月,你这样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反正我得不到你的心,干脆让你恨我一辈子好了,这样等你以后想起我,至少会对我恨得牙痒痒的,那我也算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了。”
这种诡异的论调让龚正华几乎要疯了,但关山月看起来真的是要强暴他,他急忙叫道:“你住手啊!好,我接受你的条件,可以了吧?”
关山月笑了起来,刻意扭曲他的话:“店长,早承认你对我的爱不就得了,为什么你就是这么口是心非呢?不过你的欲拒还迎我还满喜欢的,让人情欲大发耶!我好想吻你喔,店长,你要乖乖让我吻喔。”
说吻就吻,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关山月像水蛭碰上人的肌肤般死黏着他不放,拼命的啃吮龚正华的唇。为了报复关山月,他死撑着紧闭嘴巴不张开。
关山月低声笑了起来:“店长,你真可爱,紧闭着嘴不让我吻的倔强表情比以前可爱一百万倍。”他是故意的,他紧闭眼,不看关山月。关山月揉揉他的嘴唇,再轻轻咬他的脸颊,让他脸上觉得一阵麻痒难耐。
关山月一面轻轻的舔,一面低笑,“店长,老实告诉你,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舍得强暴你呢?那只是骗你掉入陷阱的把戏罢了,不过你这么快就掉入陷阱真的好可爱喔!可爱到我好想推倒你,不过我这几天为了取信于总管而装病,没吃几口饭,没什么精力可以乱搞,等我吃饱饭后,我们再继续。”
自己又中计了!龚正华一听到他的话,立刻气得睁开眼睛。
关山月拉开纸门,朝外面大吼道:“我要吃饭,给我拿饭上来,我饿死了!对了,还要准备店长的份,我们要一起吃爱的晚餐!”
吃着日式的晚餐,有酱菜跟一些青菜,还有热腾腾的白米饭。但是龚正华心情却恶劣到极点,被人绑架到这里也就罢了,还被人设计到这种程度,偏偏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而且还被可爱的高中男生说自己很可爱,他简直是没用到了极点!
“店长,你不要一直戳酱菜,酱菜好可怜喔。”
“你给我惦惦,我高兴怎么戳就怎么戳,怎样?我们有约定我不能戳酱菜吗?你说啊!有吗?”
当然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发泄怒气,而且还发泄得很没格调,像个小孩子一样。但是龚正华气到脑子里已经没有思考的空间,他更用力的戳着酱菜,好像那个酱菜就是眼前关山月的头一样的猛力的戳着,但是越戳只是越气而已。他对没出息的自己也十分的生气,早知道他不会强暴自己,干嘛去答应这种荒谬的条件?
“店长,医学报告说一个男人会常生气,一定是性欲没得到满足。店长,等一下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满足的,这样你的脾气就不会这么坏了。”
龚正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性欲不满足,懂吗?”
“那我问你,你最近一次跟人做爱是什么时候啊?”
脸红了,他为什么要受这种无聊的性骚扰?龚正华嘶吼道:“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么私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