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精光,人也不知流落到哪里去,根本就毫无线索。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去吧,老爷的话就算了。”
“让人笑话我连个女人都找不到吗?”楼心月将挂在身上的玉佩扯下,锐利的眼眸射出一道冷光,”这什么鬼
玉佩,偏还是一对,一个在我这里,一个在她那里,看我摔了它;反正找也找不着,就砸了这玉,没有了相认
的玉,让我爹无法可想,再也休想叫我娶她,况且她配得起我吗?哼!”
楼心月不悦的将玉往下砸,玉跌下了雅座,跳过了楼梯,落到店小二的脚边。
店小二方面大耳,看起来十分憨厚,他拾了起来,疑惑的瞧了瞧楼心月,才上来雅座。”喂,客倌,你穿着这
么豪贵,可这是阿真不离身的破烂东西,你怎么偷了他的东西?这样不太好喔!”
“我家少爷会偷东西,你瞎了你的狗眼啦,看我打烂你这张只会说臭话的臭嘴……”福来在京城向来靠着楼心
月仗势欺人,说着就抡起拳头欲打人。
楼心月开口,声音非常非常的冷,”你看过这块玉佩?”
福来拳头停在半空,他张大了嘴巴,忽然了解了事实。
店小二憨声说:”这扬州城里,谁人不知阿真有块玉佩,我上次求过他事,我看过他就把这玉佩挂在身上的,
连花样都一模一样,这不是阿真的玉佩是谁的?”
“这是一对的,你拿的是反面,你翻过来看,是不是刚好跟你口中的阿真戴的那个位置是相反的?”
店小二一愣,翻了过来,果然是位置相反;他张着嘴,露出一副痴呆样。
楼心月不容置疑的冷声道:”那个阿真住在哪里?我要立刻知道。”
***
“少爷,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这里怪怪的啊。”
说怪,其实一点也不怪,只不过不是很正常倒是真的,因为这一排的房子全都是什么丽春院、怡红院、八仙女
,总之就是妓院;而且显然是扬州城最出名的妓女街,衣衫不整的女人多,连好色贪花的男人都多。
走在街上还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淫声秽语,声声荡人心魄,教人销魂蚀骨,连福来都忍不住心痒难耐的看了
一个朝他媚笑的姑娘。
“去问阿真住哪里?店小二说这里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福来吞了吞口水,靠近一个一低头就能把她的胸脯看光的姑娘,”请问,阿真住在哪里?”
那姑娘忽然咯咯乱笑,朝福来努了努嘴,”怎么这么年轻就找阿真啊?还是那边那个要找的啊?”
她朝着楼心月笑,显然是嘲笑他。而楼心月这时冷冰冰的转头看她一眼,就这么寒厉的一眼,那个见多识广的
姑娘忽然笑容冻结的老实说:”阿真住在这条巷子尾,那里只有一户住家,一看就知道。”
楼心月一挥衣衫,显然是要走了。
那姑娘却走了过来,抱住楼心月,”公子,你好俊啊,阿真能治的,我也能治,不如我们试试看吧!”
楼心月冷笑,”妳这么下流的货色,八百年后也不可能。”说着,他极不屑的出手拉开她。
那姑娘在楼心月身后臭骂了起来,而且连他祖先八代都招呼到了。
楼心月脸色冰冷的回头寒声道:”妳要我找人怎么来款待妳才好?让我想想看……”
他说的每一字一句都很小声,但可以感觉得到不是在开玩笑的,因那冷厉的话语如刀一般,割心断肠,那姑娘
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楼心月十分满意她害怕的脸色,才继续的往巷底走去。
***
那巷底有个破旧的小屋子,门扉半合着,里面传来大吼大叫的声音──
“喔,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阿真,你实在太厉害了,我好想上……好想……喔呼呼……”男人到达高
潮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简直是刺耳至极。
福来没想过阿真这么淫荡,而楼心月冰冷的脸色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他冷冷的鄙夷道:”淫贱的女人。”他用脚踢开了门,显然怕用手开门会弄脏他的手,里面有个肚子肥大的男
人坐在椅上,正抱着一个容貌看来不错的女人。
楼心月没有让那个女人有说话的机会,不屑的开口:”阿真,我是从京城来的,我爹与你爹义结金兰,妳跟我
是指腹为婚,我奉我爹之命带妳回京城去,但妳与我的亲事往后再议,绝不容得妳对我撒泼吵闹。”
“哎呀,我的妈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内室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吵闹声,而在外室那个肚子肥大的男人抱着女人对内室笑着说:”阿真,你有客
人,我走啦,谢了。”
女人朝楼心月呵呵一笑,由上往下打量他一番,接着又爆笑出声,”你跟阿真有婚约啊?”
楼心月这才知这女人不是阿真,真正的阿真在内室。
但那女人嘲笑道:“阿真?哈哈,你长得这么好看,配阿真啊?哈哈哈……”
那爆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就连那肚子肥大的男人也瞪着楼心月看,忍不住发出笑声,”真可怜。”他拍拍楼
心月的肩膀,很同情的说:”你真可怜,不过还好可以退婚,对不对?就算爹娘作主退不了婚,没关系的,阿
真至少……”
那男人又低头对女人说:“喂,小桃啊,阿真至少哪里不错?说来给他听听?也许脚或手指不错也不一定。”
那女人笑得更大声。“手跟脚?哈哈,别笑死我了,至少他的桌子不错,可以抬回去卖啦,虽然卖不到三分钱
;不过靠阿真的这个本事,保管你吃不完。”
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楼心月一头雾水的看他们走出去,而内室在他一进来时有人发出声音后,又静寂无
声。
福来看情况有些怪异,轻声道:”少爷,要不要进去看看那个女的?”
楼心月点了个头,走了进去,里面全部都是书,而且全倒在地上成堆,书上都是灰尘,灰尘在空气中扬起,里
面是又臭又脏的;而且还有两只猪在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那猪身上散发的臭味更加令人作呕,以楼心月爱
干净的程度,他立即掉头就要走出去。
但就在他要掉头而去之时,一个黑黑的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而且朝他的鞋面磨蹭,还吐出了黄黄的水在他白衣
的下襬,令人觉得又恶心又难闻又恐怖至极。
那黑黑的东西像虫一样的在他脚边不断的蠕动,楼心月爱干净,从不曾遇过这么恶心得教人想吐的东西;当场
他做了他这一生从未做过的事,他失声尖叫,而且叫得又凄厉又高亢,只因为他非常的爱干净,而这东西太过
恶心了。
他一边叫,一边用脚狂乱的去踩那个黑黑恶心的东西;那黑黑恶心的东西大叫,却发出一种奇怪的喔喔声。
楼心月踩得更用力,尖叫得更大声;那黑黑恶心的东西抱住他的脚,叫得同样的惨烈:”不要啊,不要啊,千
万不要啊……”
楼心月踩得太用力而披头散发,那黑黑恶心的东西又猛抓住他的脚;他站不住脚,往那堆又脏又旧的旧书倒了
下去。
霎时,楼心月又尖叫了起来,因为那两只又臭又脏的猪往他脸上挤近,那味道岂止是恐怖可以形容,两只臭猪
竟然朝他的脸又亲又舔。
恶……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吐了自己一身,连眼泪都在呕吐中流了出来。
而福来是完全的目瞪口呆,由于事发突然,他根本就来不及解救少爷。
第二章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啊……叫猪走开,恶……”
“哇,我的惊世绝品,哇啊……”
同一个时间,发出三种不同的声音,福来的声音惊慌,急忙遵从命令赶猪;楼心月似乎已经快要晕倒,而另一
道又出的声音更是有史以来最为凄惨的惨叫声。
那黑黑蠕动的东西从成堆的书里钻出来,抓起楼心月的脚,在激动之下不停的大哭。
“哇,我的惊世绝品,我花了一年做的东西,我这个扬州人称’天才媚药发明家’的惊世绝品,哇……”
那人的哭声惊天动地,一张只露出眼睛的脸悲伤至极的正流着眼泪。说他只露出一双眼睛,是因为他的脸乌漆
抹黑的,只有眼睛看得见,其余的部分不是脏到看不见,就是被他一头充满污垢尘灰又好像从不梳理的黑色长
发给遮住。
忽然,哭声止住,那人喜道:”不对,他才刚踩下去,应该还会留一点汁液,我只要记着那感觉跟香味就好了
,这样就算要再重做,也不会太困难。”
他主意一定,迅速又抓住楼心月的脚,开始脱起他的鞋子。
楼心月冷心冷面,怎堪得此人如此的放肆无礼,他怒言:”放开我的脚!”
“死也不能放开。”那人还挺执着的。
“那就去死吧!”楼心月的脚跟嘴巴一样的狠辣,毫不留情的往那人脸上踢去。
那人绝对是反应很迟钝,因为他每次都被踢中,连鼻血都溅了出来,他痛得哇哇大叫;而楼心月也跟着放声惨
叫,只因为那人的血溅到他的手臂上,那恶心的黏腻感让他差点又要吐了。
楼心月激烈反抗,那人脱不下他的鞋子,只好将他的脚抬高,拼命的用鼻子去闻他的鞋底,而且一边闻,一边
发出奇怪的变态声音。
楼心月从来也没遇过如此变态、恶心、低级、下流的人,在京城里,是有不少男人爱他绝色罕见的美貌,但是
从来没有哪个人对他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光是想到这个变态男人离他这么近的嗅闻着他的鞋子,他就又要一
阵反胃。
他气喘吁吁的尖叫怒骂,早已完全失去他一派的冷静风度,只因为这人如此的恶心的靠近他,教他如何冷静。
“不放开我就赐死你……”楼心月脚脚踢中对方。
只见那人已经被踹得要死不活,却还是拼命的抱住他的脚,只差没变态的伸出舌头舔他的鞋子;好不容易那人
剥下了他的鞋子,紧紧的靠在嘴边闻着,还一边喃喃地道:”对,对,就是这个味道。”
福来赶完了猪急忙过来扶楼心月,急道:”少爷,你没事吧?”
楼心月这一辈子从未生气到抑制不住自己的情况,他身子颤抖着怒吼:”没看到我的鞋子被他拿在手里吗?”
福来正要去拿,却看到那一团不知是什么脏脏黑黑的东西,抱着他家少爷的鞋子,看起来好像连鞋皮都要咬下
去的亲在嘴边;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黑黑脏脏的东西好诡异啊!他家少爷虽美,但是美到亲他的鞋子,未
免也太怪了。
“啊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太棒了,太棒了,我终于知道不足的是什么了,哈哈哈……原来真
正的香味是这样的。”
那人拿着楼心月的鞋子狂猛的大笑,同时被楼心月踢到的鼻子还一直流下血来,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头发
沾满沉积已久的污垢,衣服已不知有多久没洗,早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因为整件已是黑色的了。
而他的脸也是污黑,看起来就像一百年来从未洗过脸,就连露出的手臂跟指甲也是黑色的,表示他可能也很久
没洗过澡,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根黑色的棒子,怪异得不得了。
他的鼻血一滴滴的滴到地上,他却恍若未觉,一个劲儿的抱着楼心月的鞋子,一脸欢欣鼓舞的陶醉,只差没有
手舞足蹈起来。
忽然,他转头看向楼心月。
楼心月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袭上,不祥的预感冲上了脑中,他还来不及掉头就走,那人忽然冲了过来;他没得
让楼心月有反抗的机会的抱住了,紧紧的抱住,几乎教人喘不过气来。
那人喜形于色的欢呼,真心喜悦的道:”谢谢你,谢谢你,我实在太感谢你了,小哥!你让我完成我这一生最
棒的发明,若是没有你脚上鞋子的泥土,我的旷世绝作绝对还会少了一些东西……”
“走开,滚,滚……”
他一靠过来,楼心月就闻到一股骇人的恶臭味,他全身鸡皮疙瘩不断的冒出来,那恶臭简直要熏死他;而且他
的鼻血沾到他的上衣,怎不教爱干净的楼心月尖叫出声,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阿真被踢打得更惨,但他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似的,看来耐打、耐痛度是别人的很多倍。他忽然眼睛一亮,像是
发现什么惊奇之事,迅速拉住楼心月的衣服,往他的脖子闻去。
他忍不住赞叹道:”哇,好香啊,你用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香味好俸,是你本身的味道吗?可不可以给我一
点你的口水、汗水,还有体液?”
阿真越说越兴奋,说得更是口沫横飞,”我可以用来作研究,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你刚才吐的胃液也可以,
不过求你千万要给我体液;我那里有个房间,你可以一个人稍微的做一下,流出来的时候盛在我的小碗里……
”
这人讲话如此的肮脏、下流、无耻,还不住摩挲着他的脖子,令楼心月全身恶寒到发颤,又被他用力搂抱住,
怎么踢也踢不开。
他失去冷静的大吼道:”福来,给我打量他,快……”
福来看这个脏兮兮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病,竟死缠着他家高贵无比的少爷,他拿起木棒用力的打量他。
可他好像很耐打,普通人被这么一打,只怕早晕了;他却还回头看了福来一眼,然后再掉回头看着楼心月,尽
力的说服。
“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了,要不然你要找女人的时候,你找我去观摩;等你做完的时候,我再盛一点点,只要
一滴就好了……真的只要一滴,我只是要尝尝味道、闻闻它的香味。”
“再给我打,打死他为止。”
他讲得下流至极,楼心月从未当面听过如此淫贱的言词,他尖叫的命令,再也听不下这种肮脏的污言秽语。
福来用力的揍了几棍,那人才晕了过去。
楼心月披散了头发,全身白衣都沾染上那人身上的脏污跟灰尘,他气到全身发颤、脸色发青,哪里有以前的冷
若冰霜的寒厉。
福来从来没看过楼心月这么的狼狈,急忙拿出白帕递到他身前。
楼心月用力的擦着自己刚才被碰到的脖子,那恶心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让他又要作呕起来。
他朝躺在地上乌漆抹黑的男人使命的狠踢几脚,那人发出呻吟声,却没有醒来,看来是被打得半死不活了。
福来扶着楼心月到前面的椅子坐着,他拿起白帕用力的擦了擦黑得发亮的杯子,然后从茶壶里倒了杯茶给他,
”少爷,喝杯茶,压压惊。”
楼心月没碰茶,怒叫道:”去帮我买衣服跟鞋子,被他碰过的我不要了,快!快买来给我换,我全身痒得受不
了,被这么脏臭的人一碰,简直令人受不了。”
看楼心月的神色不对,福来就知道他是怒火中烧了,急忙讨好:”是,少爷,你等着,我马上就去买。”
说完,他马上飞奔出去买衣买鞋。
***
楼心月气呼呼的喘着气,他看着桌上的茶,他气怒之下,一口喝了下去,才吞到喉咙,便觉味道十分怪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