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在他浓密的髮裡轻抓。
他的身躯轻颤,口内吐出的全是热气,压著门板的后背就要禁不住的痉挛起来,星眸裡满是水气。
「别这样……放、放开……」
他颤抖著,想拉开封天炬却又无力,但是封天炬一直吻著,他简直要受不了了,但若洩出来……
他再次努力要扯离封天炬的头,但封天炬不规矩的手早已偷溜到他身后,探向他的私密处。
被封天炬这样一刺激,他忍不住发出嚶嚀的低泣声。
他竟这样卑鄙的挑逗他!
随著封天炬不断的来回逗弄,他身躯轻颤得更厉害,门板亦发出微小的声响。
「封天炬……快放……」
封天炬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我早就说你总是叫我快一些。」说完他解下裤结。
印残月被他挑逗得全身无力,竟然不能反抗的眼睁睁看他抬起自己的腿,缓缓的沉入自己体内。
那炽热令他发出一声轻呼,之前曾被封天炬伤害过也抹过药的地方,竟然丝毫不勉强的欢迎著他。
封天炬慢慢动著腰,印残月则半合起星眸,任由著他把自己带上床,开始衝刺。
一那种刺激的酸麻感令他难忍的咬著被巾,他知道若不咬著被巾,他一定会放声大叫出来。
那快感像漩涡一样,不断的吞没著他残存的理智。
他想挣扎,奈何根本挣扎不动,因為封天炬完全不肯放开他,还拉下他的衣襟吻著他的乳红。
封天炬尽力刺激著印残月的情慾,一方面是满足他自己,另一方面则是好把自己深深的推进印残月的体内。
那体内饱满的感觉让印残月好想尖叫出声,他知道自己已是香汗淋漓,双脚盘上封天炬的后背,享受著他带给
自己无上的快感。
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印残月恢復了理智,急忙推著封天炬。
封天炬完全不理会,反而更推进了一些,到达两人的最深处,这让印残月更难以忍耐。
印残月不支的抖颤著,不断挣扎扭动著身躯,声音哑得几乎要听不见了:「我哥……」
「残月,你们试好了没有?我等好久了。」印山居在外面呼喊著。
印残月知道门没閂上,他哥一进来,就能看到床上的景况--他跟封天炬无耻的交缠在一起。
他的心跳快要停止,然而封天炬却没有放开他,他呼吸变急,哀求道:「封少爷--」
封天炬冷冷的道:「我不喜欢看到你為别的男人求我,你心裡只准想著我,嘴裡只准唸著我。」
「残月,你在吗?怎麼不说话?」印山居又叫了一次。
印残月知道跟封天炬说这些简直是废话,他根本就不会听他的,他只得急忙回话,声音却在封天炬的衝刺下轻
颤:「这配件、配件……很难用,我正在试……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出去了。」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封天炬则完全环住了他的腰,比著自己的唇--
「你吻我,我就帮你圆谎。」
都什麼时候了,他还这样威胁他!印残月气极之下,真想一巴掌赏过去。
封天炬完全不管他的心情,霸道无比的说:「要不要,一句话。」
「残月,要不要我帮忙?你声音怪怪的哦!」
印山居似要推门进来,印残月羞急了,只得对封天炬点头。
封天炬满意的笑著,朗声道:「这裡满地的配件,你别进来,万一踩坏就可惜了。我正在试哪个配件最适合残月
,快试好了,等会儿我们就出去。」
听他这麼说,印山居不敢进去,唯恐踩坏那看起来既美且贵的小玩意,他点头道:「好,那我到前厅等著。」
等脚步声远了些,封天炬便指著自己的唇。
印残月无奈之下只好将嘴靠过去,探出舌来亲吻。
封天炬似乎兴奋得很,在他体内摆盪得更大。印残月受不了他那狂猛的爱法,喘息著咬住他的肩。
这似乎刺激了封天炬的爱慾,他将印残月抱得更紧,不顾一切的衝刺著。
印残月在快要晕死过去的状况下到达高潮……
***
原本的那件衣服在他们欢爱结束后变得又皱又脏。
封天炬终於从他体内退出来,印残月低嘆了口气。
自己竟然……竟然……
兄长就在外面,自己竟然就跟这个衣冠禽兽交合……他一回復冷静,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你无耻、下流,简
直是禽兽﹗」
封天炬握住他的手,满脸笑容的指著掉在门边的配件。「你是要仪容端整的与我出去,还是要让你兄长知道我
们刚才在这裡翻云覆雨?你刚刚的表情说有多逗人情慾,就有多逗人情慾。」
「无耻,下流!」听他说得这般下流,印残月只能骂在嘴裡。
封天炬起身整整衣物,还拿起印残月刚才被他丢在门边的褻裤,笑容可掬的道:「这个要吗?」
印残月从脸红到了脚,他不顾身后的疼痛,急忙下床夺过自己的小裤穿上,却见封天炬朝著他兴味十足的看著
,他羞愤之餘怒吼道:
「你看够了吗?」
「还不够。」
被封天炬下流的话气得无话可说,印残月乾脆不理他的穿上新衣物,配件随便挑个就繫上了腰边,急著梳整仪
容。
***
印山居等了许久,就快不耐烦起来了,见到弟弟穿著那件紫蓝色的衣衫出现,好看尤胜前件,不由得看痴了过
去。
封天炬一走出来就是见到这副光景,他的眉心微皱,英俊的脸上流露出的是一股狂怒。
「残月!」
印残月根本就不想理会封天炬,他要是再理会他一次,岂不是自己不断的丢著脸?
於是他只向印山居说著话,而且还特地转个圈子给印山居看。
「哥,你说我穿这件衣服是不是一样的好看?」
印山居就像三魂七魄全都飞了一样的发痴,他喃喃道:「好看,真好看,哥哥不会形容,总之就是好看。」
在他眼裡,印残月本就长相不俗,但现在看起来,却是美得令人心裡狂跳。弟弟那粉扑般的脸颊、无邪的目光
和细瘦的小蛮腰,浑身散发一股说不出的迷魅味道,令他整个人都快傻了。
见印残月完全不理会自己,封天炬冰寒的目光裡有著非同小可的怒意,他再唤了一次:「残月?」
印残月依然不理他,而一向会巴结他的印山居因為痴迷的望著印残月,根本就忘了巴结他。
封天炬脸上神色微变的掉头离开。
印残月见他离开,也说不出心裡五味杂陈的味道是什麼,只是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
然而这个逐渐远去的狂怒背影,竟令他心头凄凉的一缩。
他好似见过这样的背影无数次,一次比一次还要伤心,一次比一次还要绝望。
见到一滴泪水滑落弟弟的面颊,印山居大骇道:「你怎麼哭了,残月?」
印残月急急擦去泪水,笑道:「没什麼,只是穿上这麼好的衣服,高兴得哭
了。」
印山居点点头,没再多问,也说道:「是啊,这衣服真漂亮!」
幸好兄长没再多问,要不然印残月根本不知自己為什麼会忽然哭泣。
既然不知道,又怎麼能够解释?
第九章
初秋的雨落进了窗口,秋风则吹动著小偏窗。
下午试过衣服后,印残月忽地头痛起来,他躺了一个下午,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印山居担心的来看过他几回,
他虽能勉强回话,但是痛苦一直持续。
印山居气急败坏的道:「不是这宿疾今年就不再犯了,怎麼你这会儿又痛起
来,要不要我叫个大夫来看看?」
印残月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他去年常在闹头痛,有时闹起来一夜不能安睡,找了几个大夫看也查不出病因,顶多煎煮几碗止痛的药喝下而
已。
他以為是去年的身子不太好才会引发头痛,所以拼命的多吃、多休息,身体倒也养好了许多,今年初便不再闹
头痛。
想不到那日去庙裡烧香时遇见了封天炬,忽然又开始头痛,那次他甚至痛得晕倒。
今天也极痛,但他不想让兄长担心,只好强撑无事的道:「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哥,你明日还要忙店裡的事
,早些去睡吧!」
「真的只要休息一会儿就会好吗?」
兄长担忧的话让印残月心头一暖,他面色苍白的笑道:「我哪一次不是睡一觉就好?你休息去,让我睡一夜吧!
」
想想过去弟弟每次头痛也是这样,印山居只好帮他盖上被子,关心的道:
「那你睡吧,我也去睡了。」
「嗯!」
印山居走出房门,关上门前还依依不捨似的望了弟弟几眼。
印残月微笑著从被裡伸出手指晃了晃,那可爱的动作让印山居露出放心的笑容,这才合上门。
偏窗被风吹得嘎嘎作响,外面风声呼啸,雨亦落了下来,印残月感觉天地之间忽然好像只有他存在似的孤独无
助。
他的心裡泛著痛,好像有什麼东西要从脑子裡浮出来,却有一股情感拼命的阻绝著这个东西,彷彿只要一想起
,就要坠入万劫不復的地狱裡去。
他的头越来越痛,痛得他不适的坐起来乾呕。
他看到棉被上一角的黄渍,心想自己才刚亲手洗过被子,怎会有黄渍?
随即他脸红耳热,想必是上午留下来的,那个时候封天炬强压著他,不断的侵犯著他,竟在自己房裡就强行要
他,也不管他兄长就在外头。
「这个下流的色胚!」
他忍不住忿忿的骂出口,然而这麼一来头痛竟好了许多。
他哑然失笑道:「原来要骂封天炬头痛才会好,那有什麼困难的,我要骂他的词成千上万,他简直是下流、无耻
、卑鄙,而且色……色极了!」
讲到这个色字,他的脸上立即发烫起来,那个色胚竟然用嘴吻他那个地方,还说香甜。
他更羞气的骂道:「哪个人像他这麼不要脸的,竟然蹲在男人的身前,就胡乱的……」
骂了几句,头痛不药而癒,他的身子反倒轻快了许多,随即又想起他今年也是遇到封天炬后才开始又头痛起来
,而且有时还痛得那样厉害,可见这瘟神是生来与他相剋的。
他缓躺了下来,将白净的颊面贴著枕子。
枕子上还残留著封天炬的一丝味儿。
他记得封天炬完事后全身乏力,竟大方的枕在他的枕子上,还将他楼到他的怀裡,彷彿他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他、他是有一丁点喜欢我吗?」
封天炬虽对自己既霸道又强势,常常说要就要,自己还是半强迫的与他发生关係;而且他又胡乱的怀疑自己跟兄
长的情谊,但是他有时看他的目光、残存的温柔,又让他总觉得他是在意著自己。
好像发觉自己想的是何等羞耻的问题,印残月脸上又青又红,他胡乱拍著自己的颊,怒道:「你在想些什麼?
两个男人间哪有什麼喜欢、爱的,你究竟还要不要脸?还是不是斯文人?」
不愿再想,也不敢再想,邱残月急忙的闭上眼睛。
一伸手,他触到自己身上衣料的滑腻。连这种薄衣箱子裡都有,看来封天炬都设想过了,但这衣服这样贵,自
己怎能收下?
他起身,赶忙脱下身上薄薄的单衣,心中打算明日去还了这些衣服。
***
印残月早上跟兄长说了一下他要去还衣服,印山居惋惜道
「那麼美的衣服真要送回去吗?」
「无缘无故收人家这麼贵重的东西,总是不妥。」
印山居似也觉得有理,一方面也是因為宠溺他,便点头道:「就照你的心意做吧!」
印残月自己整理了衣服,请两个人拖著这两个箱子走到封天炬的别馆前。
他一会儿抹抹脸,一会儿低头看著自己的衣衫是否整齐,紧张的心情让他觉得自己手足无措起来。
他知道昨日他在厅堂裡只是不理会封天炬,封天炬便生了气,今早自己又要来还他衣物,他不知会有多麼气怒
。
不过他生气后有时又会抱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了他的身子。
印残月的脸不由得緋红起来,伸手敲了敲门。
以前总是毫无二话迎进他的僕役,今日却皱著眉头道:「少爷今天不想见
客。」
封天炬是这麼生气吗?气得不想见任何人?那自己等会儿进去得小心一些……或者今天就算了吧!但东西都已搬
来,哪有再搬回去的道理?
印残月轻声道:「我是来归还东西的,只是送进厅裡而已。」
「好吧!既然是归还东西,那就搬进厅裡就好;你来过几次,你自己要人搬
吧,我少爷不喜欢我们下人在厅堂那边探头探脑的。」
那僕役说话也不太像把他瞧在眼裡,印残月顾不得他的态度无礼,点了头,就要人搬进去。
箱子放在厅堂前,印残月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一阵淫声浪语。他脚下有些抖颤,有什麼尖锐的回忆出现在他的
脑子裡,让他不由自主的手脚都发起抖来。
他的脚步加快了些,厅堂的门是虚掩著的,他轻轻的一推开,就看见封天炬抱著半裸女子公然在厅堂狎戏的景
况。
那女子一边喘嘘著、一边求饶,就算见到人进来,她连遮掩也不遮掩。「封少爷,你快些给我,我受不了了…
…」
「还没,还没呢!」
封天炬的手探进女子的下身,正在做些不堪入目的事情,然而他头一抬就看到了印残月,照样毫无感觉的道:「
你来干什麼?」
他说得他好像不请自来,多麼让他生厌!印残月倒退了好几步,好像自己被他的眼光在身上射出了两个洞似的,
眼前的情景让他震惊不已,他支支吾吾的已不知自已在说什麼了:「来还衣服……我来还衣服的……」
封天炬冷酷的话语完全不留情面:「你不要,那就丢进污水裡,我不需要你收下又退还的,看了就厌,滚!」
印残月蹣跚著步子,差点绊了一较,嘴唇开合,却什麼话也说不出来。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样子,以為你像我一个下贱的僕役,就装腔作势起来。宝儿是让我逞慾用的,我心情好
时才找他,心情不好时,我照样踹踢他入水;你是什麼东西?明明是个冒牌货儿,也敢对我不理不睬?」
封天炬的每句话都重击在印残月内心,他退得更远,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要剖开他的脑子般的折磨著他;耳朵
裡还有残存的淫声秽语,声声入耳,句句痛心。
「爷,快给我……」女子又在浪叫著。
「乖,逗得我开心了,我送上五大箱的衣服给妳。」
「啊啊啊……」印残月抱著头忽然惨叫起来,他闭上眼睛,却看到汹涌的大水朝他没顶而来,他毫不挣扎的让
水波淹没了他。
他知道与其这样活著,他寧可被水淹死……
***
他不晓得自己在呼喊什麼,只知道自己张开嘴巴想发出声音,却什麼也没听到,只剩下一片雾茫茫。
一双担忧好奇的眼眸盯著他看,一边说著:「这人还活著……」
再仔细一看,盯著他看的人竟是印山居,他关心的目光令他心口一热,像是有万般的委屈般,他的热泪滚滚而
下,哭泣道:「哥--」
感觉有一双大手為他抹去泪,他这才张开眼睛,眼前竟是封天炬,再看了看自已躺著的地方,竟是封天炬的内
室,他急忙坐起。
「躺著,你又头痛得昏倒了。」
「不……我要回去了!」印残月慌乱的将自己缩成一团,与封天炬不堪的接
触,他再也不要想起来。
「残月--」
再怎麼愚蠢,印残月也知道自己刚刚破坏了封天炬的兴头。「抱歉,我扫了封少爷的兴,我马上回去。」
他急急忙忙要套上鞋子,封天炬却蛮横的吻上他的嘴,怒吼道--
「不准走,你哪裡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