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情人》————花绫

作者:花绫  录入:09-25

"这种事可以乱开玩笑吗?"
"可是我......说谎、欺骗了你......"
真的能够相信他的话吗?籐堂桌竟然说喜欢我?
回想以前的种种,实在是太可笑了。哪可能有这麼美好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既然他对自己是有感觉的,為什麼不在一开始就说出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白白吃了一堆苦头的自己岂不是很傻。
"如果不是因為你说谎,我根本没有机会认识你、瞭解你,更不可能会爱上你。等我发觉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
"可是......我是男的......"回想起籐堂桌曾经说过他不是同性恋,这个事实让牧野晴海感到痛苦,他必须使尽力气才能挤出这句话。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比我喜欢过的任何人都要强烈,而你碰巧是男人。我不会因為这样就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但是别人要怎麼说,我管不著也不介意。"
要是以前,牧野晴海一定会挖苦回去,可是现在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為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件事情是怎麼发生的?
籐堂桌怎麼会在否认自己是同性恋之后,又喜欢上是男人的自己?
他快被这超出理解范围的事给逼疯了。
"可是我......我......"
"不要可是、可是的了,我喜欢你,也想要你,你只要知道这样就够了。"
被籐堂桌那真挚的眼神一望,牧野晴海羞涩的把视线移开。
这是真的吗?离谱得简直不真实。
在一片寂静当中,某种衝动涌了上来。
"我可以......吻你吗?"籐堂桌有点犹疑的问道。
"当然......可以......"
牧野晴海再也忍不住了、心好痛......好热,完全不知道应该怎麼办才好。
籐堂桌的嘴唇回应似地落了下来,不疾不徐地,确认似地一次又一次的啄著。
只是轻触著对方嘴唇的瞬间,所有的意识及感觉全都交融在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甜蜜吗?
"籐堂......"牧野晴海怀著满满的情意呼唤著。
"桌......"籐堂桌利用唇办间的缝隙纠正了他的呼唤。
好像在作梦,牧野晴海一次又一次喊著心意终於相通的情人。
比起觉得自己肤浅或是害羞的心情,牧野晴海想要籐堂桌的慾望更加强烈。
他想要用全身去感觉对方,想要触摸他、想要為他绽放。
感觉到的肌肤好热,籐堂桌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心跳加速吧!
牧野晴海抱著籐堂桌的颈子,主动吻了回去。
和过去的经验不同,牧野晴海对於第一次採取的行為感到有些迷惑,不确定自己的心情是否能够完整地传达给拥抱自己的爱人。
爱人......应该可以这麼说了吗?牧野晴海在心裡偷偷的问。
牧野晴海睁开眼睛,籐堂桌的脸就在眼前;感觉到眨眼的空气流动,籐堂桌也张开了眼睛。
视线交缠,两人吻得更深了。
籐堂桌在这种时候还凝视著自己,让牧野晴海觉得又羞又喜。
牧野晴海再次闭上眼睛,环住籐堂桌脖子的手也更加用力。
两个人的吻变得激烈,潮湿而且温热的舌头在彼此口中缠绕、嬉戏,牧野晴海完全沉醉在情投意合的亲吻之中。
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虽然隔著布料,牧野晴海已经可以感觉到籐堂桌股间不容匆视的存在。籐堂桌的慾望已经硬挺亢奋起来,牧野晴海也是。
放开嘴唇,籐堂桌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无限爱怜地低下头看著牧野晴海。
"想做吗?想要被我搞得乱七八糟吗?晴海......"
籐堂桌低沉的语调,让牧野晴海的身心都融化了。
"我......好高兴......"
"高兴什麼?"籐堂桌明知故问的笑著,俊逸的脸庞染上一抹淘气的色彩。
此时,牧野晴海下腹传来一股微甜的期待,也使他產生一种麻痺的快感。
待会儿,就要跟桌在这裡......光想就让牧野晴海喘不过气来。
"桌,我......真的可以吗?"牧野晴海不安的问。
"為什麼不可以?我们已经是一对恋人了,不是吗?"
"恋人?"
这句话从籐堂桌的口中说出来,比"我爱你"更让牧野晴海陶醉。
像是為自己的誓言背书,籐堂桌用吻堵住牧野晴海的唇,亲吻著他。
"唔......"
那是又深又沉的一吻,跟先前热身用的亲吻不同,是用来点燃身体更深层情慾的吻。
籐堂桌的手从腹侧往上撩起,抚摸著牧野晴海胸前已经挺立的小红果,被挑起慾望的洪流缓缓涌了上来,牧野晴海禁不住颤抖著。
"桌......"
"嗯?"
"我喜欢你......"
"我也是。"
"请你......把我、搞得乱七八糟......"
籐堂桌拾起眼看他,露出邪邪的苦笑。"真的吗?到时候可别哭著求饶喔!"
"就算求饶......也请你不要放开我,好吗?"
害怕眼前的美好只是一场梦境,牧野晴海不希望在途中醒过来,所以儘管觉得难為情,他还是厚著脸皮说出口。
"我绝不会再让你从我手中溜走了。"籐堂桌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表明自己的心意。
牧野晴海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籐堂桌的手下探牧野晴海的股间,充满硬度的男性已经高高挺起。
"好厉害......已经湿成这样了......"
湿漉漉的慾望一被他握住,牧野晴海整张脸顿时热了起来。
籐堂桌退出牧野晴海的两腿之间,把衣物一口气全脱光,裸露出来的肌肉十分结实,就和牧野晴海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但是那个从未真正看过的硕大慾望,却令牧野晴海不得不倒抽一口气。
"后悔了吗?"籐堂桌故意坏心眼的嘲弄他。
不甘心的牧野晴海伸手迎向那赤黑色的雄伟,却被手中的触感吓得往回一缩。
"摸仔细点,都是因為想要你才会变成这样的。"挤身於牧野晴海两腿间的籐堂桌抓回他的手用力握住自己的。
这毕竟是牧野晴海第一次触摸同性的灼热,而且还是属於即将进入自己的男人所有,那是一种太过猥褻的感觉。
籐堂桌的巨大慾望在牧野晴海手中逐渐变得坚硬,牧野晴海红著脸目睹眼前 靡的景象,体内深处开始发出 乱的疼痛。
"桌......我不行了,好想要......"
牧野晴海湿润著眼睛,微啟的双唇间还可以看见红润的舌尖,不时还逸出几声甜腻的呻吟,如此饱含情慾的哀求,籐堂桌根本无法拒绝。
鬆开套弄著爱人慾望的手,籐堂桌弯下身用湿热的口腔含住那不停颤抖的慾望。
感觉下体突然被一种湿湿热热的触感包围,电光石火般的快感瞬间窜遍全身,纤细的腰也受到电击似地浮上半空中。
"啊啊......桌......不要......"禁不住强烈刺激和羞耻的牧野晴海发出求饶的抗议。
籐堂桌从双腿中间仰望爱人因快感而惊慌失措的撩人姿态,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籐堂桌愿意含住自己的男性令牧野晴海惊愕不已,过度的衝击让他害羞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但一想到不肯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籐堂桌愿意这麼爱著自己,内心又充满了奇妙的满足与感激。恍恍惚惚想著的瞬间,身体的深处突地感觉到手指的入侵,牧野晴海倒抽了一口气。
"专心一点。"籐堂桌半带调侃的说著。
后蕾正遭到甜蜜侵犯的牧野晴海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话,只能发出令自己不敢相信的娇艷声息,就算咬紧牙关不想让声音逸出,却反而从鼻腔发出类似女人般的喘息。
意外的是,那令人在意的屈辱感已经不见踪影。
是因為两情相悦的缘故吗?仅仅只是指尖的爱抚,整个人就像要烧起来似的。
"嗯......啊......"
就在牧野晴海意识陷入模糊的时候,体内的手指增加了。
由於籐堂桌在中途将高园寺义信事先準备好在床头的润滑剂大量的涂抹在手指,加上籐堂桌不时进出、转换角度摩擦内部,遭受侵犯的部位不断发出 靡的声音。
随著籐堂桌手指进出的速度加快,牧野晴海 乱的叫声越发激烈。
"你好像很喜欢这裡......是不是?"
"呀啊--不要摸那裡......啊啊......太刺激了,嗯啊啊......"
当那一点被籐堂桌固执的侵犯时,强烈得令人屏息的快感直衝脑门。甫宣洩过一次的柔软再度甦醒过来。牧野晴海像是无法换气似地,不断发出愉悦的呻吟。
不知不觉间,籐堂桌又增加了手指的数量,湿答答的花蕊逐渐绽放开来,露出诱人的粉红色。
持续的刺激匯聚成愉悦的海流袭向牧野晴海,被几乎令人发狂的快感侵犯,他身体一边微微颤抖,一边像是要求更多似的扭摆著。
牧野晴海因兴奋而染上妖艷红霞的胸膛、失焦的空洞眼眸,还有 乱的诱惑喘息,都让籐堂桌克制不住地想要好好品嚐他,早就压抑不住的雄性本能瞬间爆发。
方纔执拗地探索著体内的手指被猛地抽了出来,使得牧野晴海发出甜美的抗议声:"桌......"
这时,籐堂桌突然把牧野晴海的双脚拉高放在自己的肩上,还把双腿压到他的胸前。
"马上就进去了。"
才听到籐堂桌说出这句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他炙热的下体就已经顶上了牧野晴海湿润的秘处,坚挺的慾望前端试探性地在入口处摩擦。
就在牧野晴海焦急难耐的瞬间,濡湿的雄伟就这样挺入--
被撕裂的痛楚并不如预期的痛苦,在牧野晴海紧紧抓住床单的那一剎那,籐堂桌紧绷的慾望已经深入他的体内,而牧野晴海的内壁也彷彿欢迎似地收缩著。
"桌......我喜欢你......好喜欢、真的好喜欢......"牧野晴海紧紧抱著籐堂桌的背,用他的心、他的身体吶喊。
牧野晴海真挚的告白让在他体内的籐堂桌起了变化,似乎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更加膨胀。
"晴海......"籐堂桌发出再也无法忍耐的低吼,抱住牧野晴海的肩膀,开始用他炙热的男性挑逗牧野晴海佈满快感神经的内壁。
那种麻痺般的快感比以往体验过的任何行為都更甜美、浓烈,几乎要烧断了牧野晴海的神经。
原来,两情相悦的性爱竟然如此幸福。
牧野晴海真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勇气对籐堂桌告白,要不是高园寺义信把籐堂桌秘密约到这裡来,两个人恐怕会因為羞於表达自己的心意而错失相爱的机会。
想到差点就和籐堂桌抱著遗憾和误解擦身而过,牧野晴海便更加用力地抱紧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啊啊......嗯啊......桌!"
"晴海......我喜欢你......"
籐堂桌呼唤著爱人的声音温柔又低沉,声声撼动著牧野晴海的心灵,像是要把以前没有机会呼唤出来的部分一併喊出来似的。
"啊......我也是、我也是......桌......"
灼热的爱慾交融,使得牧野晴海紧紧缠住籐堂桌,感觉著籐堂桌那浓得化不开的情感盈满他的心。

第十章
赶在圣诞节前,教授把所有的课都上完了。
原本期待一起度过的圣诞节,却因為父亲打来的一通电话而告吹。籐堂桌也带著小拓回老家,於是从圣诞节到过完年,两人始终没有时间约会,只能靠电话裡的几句问候排遣相思。
比籐堂桌早一步回到东京的牧野晴海,在换上墙上的月历时,注意到二月十四号这一天。
成為情人到现在,籐堂桌有工作要忙,牧野晴海要準备考试,至今两人还未曾有过正式的约会。注视著日历上的数字,牧野晴海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对这种节日抱有期待。
如果是高园寺先生,一定会利用这个节日做点特殊的表示吧?
想这干嘛?牧野晴海用手中的签字笔在额头上敲了两下。
都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该三心二意的想念另一个男人的温柔,这样不仅对不起籐堂桌,更对不起帮忙撮合他们的高园寺义信。
能够和籐堂桌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组成家庭还有相爱,牧野晴海觉得自己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倘若又為了约会的事情计较,那就真的太不知足了。
大学即将毕业才开始生命中的初恋,对像还是一个喜欢女人、花名在外的知名建筑师。牧野晴海不禁感到怀疑,籐堂桌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出自真心?
牧野晴海被那超现实的感情扰乱了心绪,完全无法平静。虽然他也觉得这麼想很可笑,但他还是很介意籐堂桌是不是还喜欢著扮成女人的自己的事。
由於是第一次谈恋爱,牧野晴海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感情和想法赤裸裸地传达给对方。
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著他,一紧张就不由得乱了方寸,连话都不知道该怎麼说。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感到不安、就会感到害怕,这是正常的吗?
如果把心裡的担心和恐惧说出来,籐堂桌会不会感到厌烦呢?换作是籐堂桌,像他那样在恋爱中身经百战的男人,会不会也有相同的迷惘呢?
然而,在牧野晴海心头真正留下阴影的却不只这一点。
他更介意的是小拓的亲生母亲--宫泽茉莉的存在。他是不是还爱著她?
牧野晴海越想要弄清这一点,他的心就越往下沉。
不论是美貌、身材,还有跟小拓无法分割的血亲关係,那女人都是牧野晴海远远比不上的。他不会傻到把自己和一个美艷的女演员放在天秤上作比较,正因為如此,他心中的恐惧才会无比的扩大。
还以為两情相悦之后就是天下太平的甜蜜幸福,没想到心情却变得更加复杂。早知道就不要谈恋爱了!牧野晴海一边责骂自己,一边深深叹了口气。
这时候,放在口袋裡的行动电话响了,有一则新的简讯传来。
牧野晴海看著手机萤幕上的字--
小拓被留下多玩几天,我马上就到家,一起吃晚饭好吗?
应该不会只是想要一起吃饭而已吧?特地强调小拓不跟著一起回来,好像是在暗示什麼般,牧野晴海禁不住有了期待。
难得家裡只剩下两个人,加上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面,所谓小别胜新婚,不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吗?
一起吃饭之后,会不会还有其它的活动呢?
牧野晴海想著想著,脸不禁红了起来,自己到底在胡乱想些什麼啊!
要是以前,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佔据牧野晴海的思绪,都是籐堂桌害的!无时无刻都盘踞在他心头的籐堂桌,简直就是万恶的根源。
牧野晴海喝了一口加了奶精调味的咖啡,温热的香醇口感就像是籐堂桌一样。
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牧野晴海回想著被他炽热体温包围的感觉,整颗心就像是巧克力融化一样,紊乱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七点整会合后,籐堂桌驱车前往预订的餐厅。
在车上,籐堂桌热中的谈论著放假期间在老家发生的趣闻,他神采奕奕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有受到相思之苦折磨的跡象,这让因為见不到恋人而老是心神不寧的牧野晴海感到生气,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他只是静静的听著,偶尔会敷衍的微笑。
牧野晴海完全没有这样被别人影响过,虽然尝试过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仍然无法掌握自己的步调。所以他才会感到侷促不安,怀疑自己根本是一厢情愿,只有自己在想著对方。籐堂桌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他会不会是把女装的牧野晴海和自己重迭在一起,所以才被吸引的呢?
其实,他爱上的......是那个男扮女装的牧野晴海,而不是男性的自己。所以才会到现在為止,两人之间并没有第二次的亲密关係。
牧野晴海不怪他,毕竟籐堂桌喜欢的还是女人,对於上次他能够那样温柔的拥抱自己,牧野晴海已经很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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