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裡,杜鳞也很冤枉,「别说我算计你,还不是你偏偏不上道?早知道你这麼固执,我就用的法子接近你了,谁知道你这下子居然连救命之恩也想赖?」
江无畔的脑袋闹哄哄的一片,不过多少也听明白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当初的救命之恩是你设计的?」
反应过来的结果就是用狠力掐杜鳞的手腕,「你和那群黑衣杀手是什麼关係?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是什麼缘故?」
杜鳞一时嘴快把事实说出来了,如今又被狠力一掐,刚好掐在脉门上,顿时哇哇大叫,「放开啦!我和那群杀手没关係,你没看到他们连我也想杀?接近你还能有什麼缘故?还不是因為你这小子油盐不进、水火不侵?要想得到你画的春宫图,就要你理智大失,这个法子比较有效啦……」
这什麼狗屁原因?
江无畔的脑袋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酒劲儿再也压抑不住,嗡嗡乱响一通。
这小子,还真是為了那些 书无所不用其极……糟……快坚持不住了……
「是你太不济事了吧?我从来没见过像你酒量这麼差的人!差劲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世所罕见了吧?」
这真是天大的委屈啊!杜鳞原本只是打著主意让江无畔稍微放鬆一点,将那些世俗间的条条框框稍微拋弃一些,最好是多少出点洋相,这样一来说不定能诱拐江无畔答应画春宫图,结果谁想到居然让这位叱吒江湖的天之骄子醉到这种地步?
「喂!你坚持住,别塌……千万别塌!喂,来人,有人麼,来人啊!」
在侧院待著的江福,当然听到了这声惨叫。不过一听到是杜鳞的声音,立刻冷笑两声,当作没听到。
太好了,哼哼,这姓杜的小儿终於惹得庄主亲自出手对付了!别以為前些日子你蹦达,庄主不理你,就可以一直嚣张下去。时至今日,终於吃到苦头了不是?
「福管家!这次让那小子好好吃点苦头,才让他知道我家庄主不是好捏的软柿子!」江三兴奋的对江福叫嚷,他也忍杜鳞忍很久了。
其他人也摩拳擦掌,等著庄主修理完那只无赖之后,就轮到他们给那小子好看了!
可是有违临剑庄眾位家丁护院的意愿,厢房裡不是怒惩无赖的戏码,而是另外一种满是旖旎味道、放眼望去都是粉红色弥漫的曖昧情形。
杜鳞被困在男人双臂与地板之间,动也动不得,跑也跑不了,心中暗暗叫苦。
「呜……」江无畔呻吟出声,终於不支跌落。这下子可是毫无花巧的直砸在杜鳞身上,顿时换来对方一声惨叫。
「哇!」杜鳞险些被这一下重压压到吐血,慌忙伸手抵住,说什麼也没料到江无畔看起来高挑挺拔、颇為瘦削,结果手底下这一碰触,只觉得胸口筋肉如铁,才发现原来有料得很。
「喂,江无畔!醒来,起来,别压著我啊……」感觉身上多了具高热的躯体,还不是女人的那种柔若无骨、软玉温香,而是硬梆梆的臭男人,自然是高兴不到哪裡去。
杜鳞努力想要推开对方,但苦於姿势所限,从这个位置推人甚為不易,内力也发挥不出来,只能干著急。
「不会吧?难道我要这样被压著睡一夜?」杜鳞苦著脸,这算什麼,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呸呸呸!这是说的什麼混话?老子又不是女人,什麼『压著睡一夜』!真是昏了头了!」
想到这裡,不由大感晦气,杜鳞又伸出手推身上那人,急道:「无畔兄,江无畔!别闹了,快起来!」
推揉一番,身上的死人总算是有了反应,不过还不等杜鳞喜上眉梢,这反应就让他面无人色。
江无畔双臂一伸,居然是借著这姿势将他抱了个满怀!
「喂喂喂……你搞什麼?」
不光如此,就连靠在肩窝处的头颅也在曖昧的耸动,鼻息炽热,弄得杜鳞脸侧痛痒,几綹散发更是让他心中像是无数小虫在爬,难受得紧。
但这些还不足以让杜鳞受到惊讶,关键在於,这种除却物件性别不同,其他的动作差不多相似的情形,不管怎麼看,都夹带著某种曖昧感觉,简直就像是……求欢前奏似的……
江无畔终於撑起身子,从上往下,居高临下却又近在咫尺的望著他,双眸如江水笼雾,迷蒙一片,只不过这种迷离却又专注的眼神却出卖了主人此刻的心思,也看的杜鳞心如重击,险些窒息——当然,是被惊吓的!
「仙子……你是我梦中仙子麼?」江无畔口吐呢喃之语,脸上迷茫也转為毫不掩饰的倾慕爱恋,被酒意冲昏头的他,却是将面前的死对头看作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自然是爱慕满满。
糟糟糟……糟糕了!
[发表时间:2008-3-30 16:48:19]
天天爽一回
0 0 [5楼]
恐惧果然能激发出人体内的所有潜能,儘管杜鳞都吓得魂都飞了,手下却是丝毫不含糊!当下全力催动一掌,也不管这姿势到底对不对,直接向江无畔后腰拍去,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江无畔轻「咦」了一声,神智虽迷,一身功夫倒是还在,下意识的躲开,杜鳞慌忙抓紧时机向外滑去,手掌撑地借力一跃而起,继而脚底抹油,向大门那边飞掠而去。
却在即将够到门扇的时候,被江无畔一把捏住脚踝,一个用力,就这麼倒拖过去。
杜鳞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咚」的一声跌落在地,一阵剧痛传来,疼得他闷哼一声,还不等反应,身子被抓住一翻,却已被江无畔再度压在身下。
江无畔平生最大弱点就是量浅,沾酒则醉,一醉就放浪形骸,性情和平常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在他年幼时,曾经醉过一次,也正是那次,让江无畔知道自己量浅的可怕,醉酒后更是可怕,也正因如此,他平日更是谨守规矩,滴酒不沾,严格律己。结果却没想到,这次杜鳞居然将酒水撒入莱肴之中,虽然只是一两杯的量,旁人尚且还能抵抗,可是对江无畔而言,就已经是致命的剧毒了!
此刻,江无畔眼前景象早就变了个模样,他压在杜鳞身上,朦朧中只见方才让他心动不已的乌衣仙子此刻含羞带怯的望著他,双眸如水,樱唇微啟,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当下便忍不住一低头,嘴唇贴到对方双唇之上。
「江无畔你……」杜鳞看他眼神就觉得不对,那种满到差不多溢出来的怜惜爱恋让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在叫嚣,而且看那个目光是越来越朦朧,看得杜鳞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不是吧?不会吧?江无畔不会想对他……那个啥了吧?
还不等他多怀疑一下,对方的吻就落下来了,第一下杜鳞彻底呆掉,都忘记躲开,等到第二次亲吻的时候,杜鳞慌忙头一侧,大声叫道:「江无畔!你看清楚,我是杜鳞!我是你罪讨厌的那个杜鳞!我是男人啊啊……」
去他娘的!不是说江无畔醇酒后会性格大变,但没说这小子醉酒后会兽性大发啊?这是醉酒不是发春,居然搞到连男人都不放过!
「禽兽!」杜鳞怒,却没想到这「禽兽」是他亲手促成的。
「杜……鳞……」江无畔用身子压著他的身子,单手抓住他双手手腕,拉高过头,完全就是一幅强姦魔的标準姿势,听到他这麼喊,笑著嘟囔道:「杜鳞……你叫杜鳞啊……嗯,鳞儿,鳞儿……我叫你因儿可好?」
「一点都不好!」杜鳞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说他长相平凡气质文雅,但好歹还是个大男人,叫那些「x儿」之类的,不是存心要噁心掉他的老命麼?
「鳞儿,鳞儿……嗯……」
江无畔不管他的拒绝挣扎,在醉酒到一塌糊涂的临剑庄庄主眼中,眼前的美人那幅楚楚可怜、欲据还迎的动人神态,将心弦拨的那叫一个情意绵绵,哪会拒绝这样的邀请?
江无畔垂下头,继续索吻,他的动作生涩,想来经验也不多,或者该说是毫无经验?只是学习的速度让人咂舌,快速得让人难以想像。
若论武功,别说十个杜鳞,就算是百个杜鳞加起来也是拍马也不及,此刻双腿被制,双手被人拉高过头,身上被压,迎上来就是一阵热吻,自然免不了命中率极高,几下就被抓住,四唇相交,不情不愿的吻了起来。
和初次那个完全就是意外的亲吻相比,这次明显要有情调的多,起码一方是主动的。
江无畔亲吻得投入,杜鳞却鬱闷得半死!
虽然第一次和这小子接吻的时候,杜鳞也吐了好,但他毕竟是万花丛中过的高手,自然不会把这个吻看得有多重。
这时候,如果他也像江无畔那样,只要和男人接吻就会呕得稀裡哗啦,真不知道有多幸福!
可惜,他毕竟不是江无畔,所以,也只能被压著强吻,还没法子反抗。
江无畔的吻生涩到让人髮指的地步,被男人强吻的不适感,在不知第几次被撞到牙齿之后,终於被怒火压倒!
「去你娘的!有够没够啊?你难道不知道接吻的位置不对,磕倒牙齿会很痛……呜……不对,老子是说,我是男人……嗯嗯……」
还不等他将抗议的话趁著喘气的空隙骂完,那边的亲吻就又落下来了。
杜鳞欲哭无泪,应该说,杜鳞终於被磨蹭得怒火冲天了。
等到不知道第几次亲上来时,杜鳞怒气衝衝的嘴一张,舌尖便撬进对方毫不设防的牙关。果然一碰就开啟,乖顺得不得了。
舌尖灵蛇般探入游弋,捲动著对方的舌跟著一起舞动。江无畔初时生涩,却胜在颇有求学精神,如此两下,原本不知所措的舌顿时模仿著对方的动作,纠缠了过来。
这一下,宛如天雷勾动地火,这番好戏才算是真正开锣。
等到杜鳞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為时已晚。
他、他方才那个举动,完全就是火上浇油啊啊啊……
果然,坏事总是比好事要灵验的多。
就在杜鳞发觉到这点没多久,江无畔的反击就更加兇猛了。
好学生总是喜欢热情积极的实验自己学到的新东西,在杜鳞掌握主动没多久,就被对方气势汹汹的攻击再度压回劣势。
江无畔的吻由生涩变得纯熟,却是越来越热情,杜鳞感觉到那只惯常握剑的手掌紧紧箍住他的后脑,嘴唇被大力揉压著,舌已经被吸得快要麻痹了,不知道多久没有呼吸。
等到对方终於也气息不稳,稍稍拉开彼此之间距离的时候,杜鳞在心中哭泣著感谢诸天神佛,看来还不是过去西天听课的时机啊!
不知道是被吻得发昏,还是少了呼吸而发昏,总之现在就是晕沉沉的脑袋让杜鳞双眼发花,全身无力,方才还能多少抵抗一下,但现在四肢绵软,显然被教训得狠了。
朦朧双眼瞅著那个罪魁祸首,杜鳞只见到平时冷静淡然的眸,此刻却泛出一层薄薄水光,在不算多明亮的烛火中有种迷离的感觉。
想起了方才像是要窒息般的感觉,说不上痛苦还是快乐,杜鳞禁不住就被自己的那个想法愣住。
没给他多少时间想东想西,江无畔的唇又压了下来,这次伴随的还有左手的动作,拿捏不准轻重的手指凭藉本能在杜鳞身上游弋,拉扯著他身上的衣物。
不行,再怎麼说,也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
於是杜鳞儘管明知不敌,却还是无视早就被吻得酸软不堪的身躯努力挣扎,说什麼也要坚守本身阵地,不能就这样沦陷。
要不然等到江无畔清醒过来,绝对回恼羞成怒的杀人啊……
不对,那之前先考虑的问题是自己是男人,对方也是男人,要做那档子事要用到什麼地方,光是想像,杜鳞脸色就彻底发绿了!
就算江无畔醉酒,杜鳞也自认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一来,谁上谁下这个问题还用考虑麼?
这麼一想,挣扎又坚定了几分,结果两个人一个要脱一个要穿,一个要压一个要逃,两相折腾的结果就是抱著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趟,至於衣服,也已是乱的不成样子了。
江无畔不知何时,将杜鳞身上外衫拉开,手指就这麼直接触到肌肤上。
他手指滚烫如火烧,杜鳞却是天生体温偏低,就算方才挣扎出了一身汗,却也是冷汗。此刻身上冷汗黏腻,被手掌这麼一覆,却是紧紧吸住不放!
杜鳞被那燃著火的手掌覆在小腹之上,顿时一声呻吟流溢而出,脚尖都绷直了。
江无畔巧妙的将他翻了个身,背对著自己,随后就开始凭著本能任意妄為。
「嗯……啊……」
江无畔当他是梦中仙子,动作轻柔,爱意横流,只是身体却巧妙的禁錮著杜鳞的动作,不让他逃开。
杜鳞只觉得身上那双手有意无疑间已经撩起了火,在身上蔓延。
男人的身体,就是这麼可悲,就算是没什麼感情,但情欲上来的时候,却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杜鳞只觉心中悲哀,他写了那麼多 书,亲身实践虽然算不上夜夜笙歌那麼荒唐,但是绝对也不少,身体早就被调教到敏感无比,江无畔神智混乱尉时施展出的手段,却时阴错阳差的别有一股青涩媚意。
恍惚间,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只感觉对方带著老茧的手指在身上燃起了一团团的火,从小到大,逐渐蔓延,但是那动作却又如同清风拂面,嘴唇磨蹭,牙齿啃咬,本是怜惜疼爱的动作,本应放到轻得不能再轻,却因為动作生涩的缘故,欲望上冲,掌握不了轻重,还是在失去控制时,在他身上留下点点青紫痕跡。与此同时,这种轻微的痛楚却巧妙的激发丁体内早就流窜不已的欲流,而之前坚持的一点点理智,也伴随著相互磨蹭啃咬的动作,飞到了九霄云外。
「呜……嗯……」
就算杜鳞再怎麼不想,身体的本能还是压过了理智,一波波由缓到急的欲潮在他身上汹涌,转眼间就将他脑袋裡杂七杂八的想法全被吞没。
他只能感觉到对方火热的身体,和那双到处乱摸而点燃火焰的手。
这种感觉,这和女人带来的很大不同的快乐,让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就在习惯之前,身体就已经率先一步臣服。
「嗯……啊……呜!嗯嗯……啊!」
扇人欲火的呻吟突然在最后变调,骤然间,原本让人意乱情迷的快乐被一阵剧痛毫不留情的撕碎!
杜鳞痛得眼前一黑,觉得从那最隐秘地方传来的剧痛差点要将他整个人都劈成两半,嘴张开想要叫出声来,可是最后的痛呼到了半截就夭折掉了!
男人精瘦却绝不瘦弱的身体覆盖在他悲伤,衣服乱七八糟,压根遮盖不了什麼,因此肌肤相贴,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臟跳动的声音,通过相互紧密帖合的肌肤,从骨头血管经脉疯狂传入,影响著他身体裡的一切。
有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杜鳞可以清楚感觉到身后那难以啟齿的地方现在究竟是什麼情形,还有他现在是什麼情形。
半趴在地砖上,衣衫凌乱,下摆被撩起,裤子褪在膝盖处,腰部被拉高,光裸的臀部被高高抬起,后面那具身躯用最亲密最过分的方式和他的身体连接在一起。
江无畔,我问候你老母!
杜鳞想要破口大,但张开嘴,却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外带越发黏腻的呻吟。
从来不曾被人入侵过的甬道狭窄且高热,与身下那具不管怎样都略显冰冷的身躯相比,带来的刺激明显是两个极端。
昏昏沉沉的江无畔只觉得进去的半截被大力挤压著,丝绸般的内壁好像有生命一样的蠕动,想将不速之客驱逐出去,但那种让人销魂蚀骨的热度,却让他想著再进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