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们去抢好了,反正东西已经不在我的手里。」萧若离灿然一笑,拉着南宫秋实退到一边,「喂,你好歹也应该叫你的下人给我们准备两张椅子吧,这样站着看热闹时间长了是会累的。」
南宫秋实笑着点头,招手叫人去端椅子来。
「你们做什么!怎么可以轻易把『寒髓魄』交给别人!」南宫撷英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一掌把萧若离打成烂泥一般,「你要当它是破铜烂铁,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
「因为我喜欢!」萧若离歪着头,脸上笑容丝毫不受影响。「东西是我的、我爱给谁给谁,反正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把它给你?」
「你、你、你……」南宫撷英气得说不出话来,却一旁瞥到儿子对自己暗暗递着眼色,忍了再忍,终于没发作,一屁股坐到下人端来的椅子上。
「真是奇怪,」萧若离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看着前面乱成一团,拧成一团的人群喃喃自语,「儿子那么聪明,老子却笨得可以,乖乖坐着看戏多好,非要去跟别人凑个热闹。」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南宫撷英眼睛一亮,也定下了心坐着不语了。
好大一场混战,从早上直打到傍晚,萧若离歪坐在太师椅上不住地打呵欠,他推了推在一边兴致缺缺的南宫秋实说道:「真没意思,这些人中真正的好手没多少嘛,枉我还这么期待的,实在是看得让人想睡觉。」
「你若是累了就进去休息吧,这儿我帮你看着,总之不让『寒髓魄』丢了就是。」南宫秋实柔声地对萧若离说。
「算了,除了有些聪明点的站在外面观战,那些争抢的人十个里面倒了也有八个,反正没剩多少了,我还是把『寒髓魄』收回来,不然倒下的人太多,南宫家收拾善后也麻烦。」萧若离懒洋洋地起身,伸开双臂舒了个懒腰向前走了几步。
「喂,你们别打了,打得一点也不精彩,居然还好意思在这儿抢来抢去的,也不嫌害臊,我看看东西到谁的手里了?」
听到萧若离的话,所有人都停了手。明明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他的字字句句都清清楚楚地传入正在专心致志拼斗的人耳中,让人惊骇不已。
其实要想知道「寒髓魄」在谁的手中最简单不过,只要看谁正被人围攻便成。大家停下手,让现在正苦苦支撑的受围攻者大大松了一口气。出乎萧若离的意料之外,现在拿着「寒髓魄」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姑娘,只是蓬头乱发,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东零西落,看起来狼狈之极。
「能撑到现在,看来你的功夫还算不弱嘛。」萧若离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向那女子摊开手,「拿来吧!」
「拿、拿什么?」那女子喘着气问。
「装傻吗?」萧若离微微一笑,身体突然向前一冲,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经欺身到那女人身前,手如疾风,从她的怀中准确地把「寒髓魄」摸了出来。
「你干什么?!快还给我!那是我的!」那女子急得高声直叫。
「什么你的你的,」萧若离把「寒髓魄」高高举在手中转着玩,笑着说,「我是在救你,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也想跟他们一样横尸荒野吗?」
那女子四下看看,这才发现原来四周横七竖八早已躺了一地的伤者,血流遍地,哀声阵阵,真是惨不忍睹。原本一心只想夺宝,从来没在意过,一想到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一员,那女子不觉背脊发凉,两脚发软。
「你们抢它也没有用,你们有谁知道它的用法吗?」萧若离淡淡地问,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是说它是练武人的至宝吗?难道这东西还有什么特别的用法不成?
萧若离的眼睛四下找寻着,终于让他看到躺在人群中呻吟不止的骆老四。他是第一个被人打倒的,大概受了不轻的内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早上说什么来着?」萧若离冷笑着,目中的利光让人不寒而栗,「我耳朵好,可是一个字没落都听到了。我这个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会记仇。有人对我不好,我一定要还给他,不然我就睡不好觉。」萧若离用脚尖踢了踢骆老四,皱着眉尖说,「我看你的样子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不是也想要『寒髓魄』吗?我了却你的心愿好了。」
萧若离把手中的「寒髓魄』放在骆老四的胸前,将他的前襟撕开让宝石直接碰触到骆老四裸露的皮肤上,那骆老四的面色突然一变,四肢剧烈地抖了起来。
「好冷!好冷!啊!」
众人眼见着骆老四没一会功夫脸色变得铁青,人抖了一会儿突然便不动弹了。眼睁得老大,似乎死不瞑目,而四肢僵直,就像是寒冬时节活活冻死的一般。
「你、你杀了他?」有人颤声问。
「不是我。」萧若离站起身,将「寒髓魄」收入怀中,「『寒体魄』是世上最霸道的东西,它的寒气不是你们这些三流角色可以承受的,不,就算是你们中原的第一大高手来也一样碰不得它。没有独步的心法,谁也无法控制它。」
萧若离转过身,冲着南宫撷英嘻嘻一笑:「老头儿,我是看在你儿子面上才不把它交给你的,虽然我不大喜欢你,甚至还有些讨厌你,但是我不想害你,不然你早就变成这样的僵尸一具了。」
众人身上直冒冷汗,面面相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真像萧若离所说,那这个哪里是什么宝物,分明是害人的利器。之前的拼死争斗又算是什么呢?
「他这一定是故弄玄虚,想把我们吓退。」一个人挥着手中的长剑叫着,「大夥儿别上当,先把宝贝抢到手再说。」
「真是不知好歹。」萧若离玲哼了一声,「凭你们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能成什么事?」
当然成不了事。地上死伤无数,能战的只剩不到二十人,他们中没有一个有把握可以赢过萧若离,更何况萧若离身后还站着南宫世家。不到一时三刻功夫,南官世家的门前就只剩下些实在不能移动的躺着的人了。
「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认同你们。」南宫撷英沉声说,「我们南宫世家绝对不会欢迎你的。」
「别以为我会对你的认同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小秋,我才懒得跑这一趟!」萧若离毫不客气地回敬过去。「小秋,看也看过了,我们该走了!」
「走?秋实,你要去哪里?不许去!」南宫撷英跳着脚叫。
「抱歉,爹爹,我以后还会再回来看你跟娘的。」南宫秋实挥挥手,跟着萧若离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离,你要带我去哪里?」跟在萧若离的身后,南宫秋实问。
「燕子矶。」萧若离回答得很简洁。
「去那里做什么?」南宫秋实不解。
「嘿嘿……」萧若离好好地笑着,嘴里蹦出几个让南宫秋实心惊胆颤的字,「当然是去……再、跳、一、次、崖!」
什么?!南宫秋实的头轰地一下大了三圈,这萧若离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开玩笑,南宫秋实叹着气,也不问为什么,就这么跟在萧若离身后乖乖地去了。
^
到了燕子矶头,萧若离停下脚步,拉着南宫秋实小心地探头向下看。时已黄昏,山下的雾气又厚又浓,除了耳边怒潮拍岸的声音,眼中所见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瞧不见。南宫秋实正看得出神,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还没等他叫出声来,自己已经被萧若离抱着跃下了山崖。
耳边风声尖啸,身体毫无依凭,就这么直直地坠下,南宫秋实紧闭着眼睛,反手抱紧了萧若离。
「蓬」一声响,南宫秋实觉得身体被什么挡了一下,又向上弹了起来。睁开眼,怀中的萧若离正看着自己笑。身体弹跳了两下终于停住,南宫秋实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跟萧若离竟然坐在一张厚厚的渔网上,渔网的两端深深嵌入石壁中,也不知是用什么固定着,居然可以承受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
「这是什么?」南宫秋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看到萧若离得意的笑脸。「你的杰作吗?」「没有这个杰作,我们现在可就真的阴阳永隔了哦!」萧若离躺在渔网上,优哉游哉地晃着脚,「你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跟我说过这里的传说。我回去以后总是觉得好奇,找了一天来这里探险,顺着山崖爬下来……然后,嘿嘿……我本来只是打算要逗你玩儿,所以设计了这个机关……」
「那、那、那你那天跳崖根本就是在瞒天过海?!』南宫秋实叫了一声,指着萧若离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可以跟我开这种玩笑!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我是很想跳崖的啊,」萧若离一脸无辜地说,「你才是伤透了我的心呢!我是先打算跳后才想起这下面有网的。枉我还在下面等你半天,你都没跟着跳下来,显见你心中对我感情也并不深厚,若真是这样,我为你跳崖岂不冤死!」
南宫秋实愣了半天,也躺到了渔网上,半天不说话。
「生气了?」萧若离用脚踢踢他。
「……」
「真气啦……」萧若离转个身,趴在了南宫秋实的胸前,「你该谢谢它,没有它,我真的死了那怎么办,你舍得吗?」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萧若离的手悄悄摸上了南宫秋实的下身,「你瞧,都硬起来了呢。」
南宫秋实的气息变得紊乱,呼吸也沉重起来,他一把按住萧若离极不安分的手,狠狠地说:「你别再乱动了,小心我现在就把你压倒!」
「那你就来压啊!」萧若离飞挑着眼角用唇尖舔着自己的双唇,「这里可是悬在半空中,有够特别的,你要是不怕这网禁不住动起来的力量而掉下去,你就尽管来好了,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的!」
「你真是个恶魔!」南宫秋实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我就是专门勾引你的恶魔。」萧若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手指轻轻一勾,身上的衣服已经卸落了一半,「与其说这么多话,你不如好好用你的身体来让恶魔累到俯首称臣,我可是很期待的哦!」
南宫秋实从善如流,他一把将萧若离的头压下,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能在崖间半空中做,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既然阿离有这么期待,自己就好好表现吧!
尾声
「啊……嗯……啊,不要……快点嘛……」
「不要快点,是要我慢点吗?」
「讨厌,你快点快点,我要受不了了……啊……』
西夷国王城的王宫附近,有一处宅邸,据传是西夷最有权势的王妃某个宠爱的外戚居住的地方,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传出一些暧昧不清的声响,或是在屋内,或是在花园。宅邸虽大,可是里面住的人并不多,也很少见到有人进进出出。路过这里的人都想探头看个究竟,但每每都会被宅前凶神恶煞一般的守卫给吓回去。
月光皎洁如水,静静地洒在这处宅邸美丽的后花园内,低矮平滑的假山石掩映于花丛之中,被阵阵花香染得一片粉红。山石上,一个美人正躺在上面沐浴着月光,长长的乌发披散在他洁白如玉的裸露肌肤上,映着半挂在身上什么也遮不住的赤红长衫,显得诱人又神秘。美人大张的双腿,手指紧抓着垂落的衣角,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他的呻吟声和着身体散发出的香气吹乱了别人的理智,而那个别人,此刻正把他的双腿高高搭在自己的肩头,挺动着修美而健壮的腰身,在美人的身体里进出着。
「你怎么还不罢手!」美人的眼角噙着泪,噘着小嘴很哀怨地看着他,「你这个怪物,快点让我出来,呜……人家忍不住了!」说着,原本抓着衣角的手就要去碰自己正被人牢牢锁在掌心涨得疼痛的分身。
「还不可以,要等我一起,我们说好的!」抽动更加有力,每一次抽离,那坚硬粗壮的分身会将那柔软温热的粉色肉襞拉出来一些,然后再狠狠地推击进去,引动身下一阵急促的喘息。
「你老是不出来,呜嗯……我难受死了!」噙着泪的美人终于发飙,「都快一个时辰了,你想要把我玩死吗?我下次再也不让你碰我的身子了,呜……」
「乖,不哭,马上就好了!」被人指责他也毫无半点悔意,反而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觉。抽动越来越快,如疾风暴雨一般,那媚人的娇吟也变成了尖声的呼叫,白玉一般的脚趾绷得紧紧的,身体也向上弓起。随着一声怒吼,被紧锢的分身突然得到解放,尖叫声中,一股股白浊的液体喷薄而出,打在还在不停抽动的人的腹部和自己的胸前。
那秘密花园与雄伟的分身之间,随着一进一出带出了不少白色的体液,浓郁的气味将二人紧紧包裹住,最后一滴爱液吐在爱人柔软的身体里,倒在他身上的青年喘息着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稍稍变软的分身抽了出来。
「你死人啊,南宫秋实,我快被你折腾死了。这石头别说有多硬,硌得我背痛。」红润的眼角满含着春意,眼神也因为宣泄而变得温和而有风致。
「阿离,提出来想要情调而到这里来做的可是你耶,你上次不是还嫌我时间短吗?这次我当然要好好表现让你趁兴而来,满意而归了。」南宫秋实伏在萧若离的身上笑嘻嘻地说,「这样你不是很『性』福吗?」
「『性』你个大头鬼!」萧若离伸手在南宫秋实头上轻扣了一记,脸上却飞起了两朵红云。
「不管,罚你三天不许碰我。」
「好!」南宫秋实答应得倒是十分干脆。
咦?萧若离有些诧异地看他,对他如此快地接受自己的「处罚」而有些不满。
「我不相信你能忍三天。」南宫秋实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我敢保证,你再过一个时辰一定会爬上我的床要求我再来一次的。」
「臭美吧你!」
「爹爹,阿爹,你们在做什么?」花影摇动,手拉着手的两个孩子揉着眼睛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萧晓?忆秋?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大手一挥,萧若离身下的大红长衫将裸露的两人下体围了个严实,南宫秋实看着睡眼惺忪的两个幼童颇觉尴尬地问。
「呵呵,是你们两个小鬼头啊,不去睡觉跑来花园做什么?」萧若离撑起半边身子,笑着问只有三岁多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是他们新近才收养的弃童,美貌与智慧兼备,才有资格最他萧若离与南宫实的孩子,这是萧若离的坚持。所以南宫忆秋与萧晓都是那种让人见了会让人疼到骨子里的孩子。
「我跟姐姐睡不着,有点怕怕,所以要跟阿爹还有爹爹一起睡!」萧晓拉着南宫忆秋的手有些怯怯地说。
「可是阿爹,你们在做什么?玩儿吗?我们也要玩!」南宫忆秋的双眸闪闪发光。
「不可以哦,这是大人才可以玩儿的。」萧若离柔声对他们说,「乖,先去房里,阿爹跟爹爹马上就来。」
有些不太情愿的孩子终于走了,看着还贴着自己身子的南宫秋实,萧若离「噗」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南宫秋实问。
「你啊,你这样子好好笑!」萧若离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光溜溜的,好有趣!」
「你不也是光溜溜的?好意思笑我。」南宫秋实也忍不住笑了。
「阿离,找一天,我们回趟江南吧。」
「为什么?」萧若离显然不太愿意。
「我外公要过寿了,而且,我想让爹娘看看忆秋跟萧晓,他们一定会喜欢这两个孩子的。」
「是我们的孩子!」萧若离加重语气提醒南宫秋实,「他们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
「嗯……」萧若离把头埋入南宫秋实的怀里,「好吧,我们回去,好久没见夏树了,我也很想他呢。」
未来的路,我们还要牵着手一起走过。
你会在吧,在路上陪着我。
直到,永远的永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