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挨得近了,秦苏这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的往后缩了缩。
莫誉毅愕然,她这是什么表情?
“你身上有股味道。”秦苏蹙眉道。
莫誉毅不敢置信的抬起胳膊闻了闻,果不其然,浓浓的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
“我去洗洗。”他顺着床小心的下了地。
秦苏靠在他身边,想要托着他,却被他很明显的拒绝。
莫誉毅指了指洗手间,“帮我放水就行了,我慢慢走过去。”
浴室内,秦苏调好温度,特意放了两张凳子,一张给他放脚,一张让他好好的坐着。
莫誉毅坐在凳子上,抬头望了望好像并不打算出去的女人,轻咳一声,道:“我能自己洗。”
秦苏站在一旁,依旧一动不动。
“我只是断了腿,手还灵活着。”莫誉毅道。
秦苏也看出了他的顾虑,只得乖乖的出了洗手间。
莫誉毅仰头轻叹一声,拿起莲蓬头的手忍不住的紧了紧,真够丢脸的!
秦苏坐在床边,听见断断续续的水流声,笑而不语的将衣裤准备好。
水雾氤氲,莫誉毅关上水龙头,刚一站起来,却是忽略了自己的伤脚,脚一迈出,疼痛从脚跟逆流
而上直冲云顶,他想要扶着墙,奈何身体顺着光滑的地板直挺挺的摔下。
“嘭。”什么东西碎了。
秦苏推开门的刹那,水雾弥漫而来,她望着地上趴着的男人目瞪口呆。
莫誉毅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灯光虚虚实实的隔着雾气落在他的身上,还真是像极了伊人红妆娇羞出
浴,满面春光乍泄,一览无遗。
莫誉毅双手掩住自己的脑袋,咬紧牙关,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是动弹不得。
石膏再一次碎了。
秦苏想去叫医生,他拽住她的衣角,哭笑不得,“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
她不明,问道:“可是你的脚——”
“没事,找个东西绑一绑,明天再弄。”
秦苏拗不过他,只得拿出两本书用围巾缠好,甚是不放心道:“这样不是不能动了吗?”
“我可以躺着。”莫誉毅身体一阵阵凉,“帮我穿件衣服吧。”
秦苏拎着小裤,瞪了瞪他的腿。
莫誉毅尽可能的保持平静,任凭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离,要保持那种软玉在怀依旧坐怀不乱的淡
定。
秦苏将睡衣搭上他的胳膊,灯光微暗,落在他的身上时落下一层淡淡的余晖,男人的身体不同于普
通人的松弛,他的肌肉很健硕,肤色很诱人,不知为何,她的手错过了他的手臂,轻轻的摩挲过他的胸
肌、腹肌,人鱼线……
“……”莫誉毅倒吸一口气,目光如炬般瞪着她的手,这丫头想做什么?
秦苏轻咬红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下一刻,俯身轻轻的吻过他的心口。
“……”莫誉毅仰头,憋着一口气,他不敢呼吸,怕自己一呼吸就是满口的欲1望。
秦苏半扶在他的身上,吻上他刻意在憋气的嘴。
一招破功,莫誉毅双手抱住她的身体,比之她温柔如水的轻碰,此时此刻,在他眼底蔓延着一团火
,一瞬间燎原千里。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未曾顾忌伤腿,意乱情迷般目光含情,他嘴角上扬着些许邪魅的微笑,又一次
吻上她的唇,手解开她的睡衣。
秦苏双手缠绕着他的脖子,唇齿轻合,淡淡的百合香在屋内静静的挥发,他已经成功解锁了她的衣
裙。
莫誉毅吻过她的下颔,脑袋迷迷糊糊的吻着,他体内爆发的火气已经止不住的想要焚烧了他的身体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咛的拂过,“我想。”
秦苏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
她的发从他耳侧拂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口挠了挠,一瞬间,他失去所有镇定,抱住她……
突然间,脑电波里一条记忆线弹过,他如梦初醒般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往外靠去,双脚一杵到床边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再次袭来,他顿时失去平衡直接从床上跌下。
“啊。”抑制不住的疼痛声再次从屋子里爆发。
秦苏捂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紧闭的房门被两人强势的破门而入。
莫老:“……”
莫夫人:“……”
莫誉毅:“……”
秦苏一声未吭,自觉的揽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掩起来。
莫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抄起沙发上的外套面无表情的替他盖起来。
莫老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瞪着前后脱得光溜溜的儿子,手里的手杖默不作声般杵在他的后脑勺上。
莫誉毅就这般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他倒是想挣扎着爬起来解释什么,可是脚太痛,他觉得这种时
候比起那什么理由,他晕过去是不是更好一点?
古医生去而复返,坐在房中时都默默的察觉到里面一触即发的形势,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敢相信
的事情。
在身后两大领导目不转睛的凝视下,古医生再一次将石膏打上,然后选择怎么安静的来就怎么安静
的去。
秦苏已经穿好了衣裙,坐在床边,有些窘迫。
“虽然我们都知道年少轻狂总难免干柴烈火情难自禁,但毕竟一个特殊时期,一个断了一条腿,这
种时候,至少你们应该保持三米距离。”莫夫人认真的竖起三根手指头,还生怕自家儿子看不懂那样在
他眼前很是郑重的晃了晃。
莫誉毅哭笑不得的握上自家母亲的手,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保持距离的。”
“安全起见,今晚你去客房睡。”老爷子一声令下,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随后四名佣人安静的想要
连人带被子一起抡走。
莫誉毅惊怵,制止道:“父亲,我是成年人,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只表现在你米虫没有上脑的时候。”莫老强势的命令道。
“父亲,我可以保证,我这一次一定保持距离,我得守着苏苏,万一她晚上不舒服了怎么办?”莫
誉毅推开强行想要抱走被子的警卫,从床上一跃而起,避开着其余几人的靠近。
莫夫人道:“你放心,我派人在门外守着,一有什么不妥的事,他们会立刻进来。”
“苏苏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您别为难她。”莫誉毅戒备着他们的继续靠近。
莫老双手攥着手杖,眯了眯眼,“你放心,没有得到她的同意,这里没有人会进入这间房。”
“父亲——”
“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今晚你好好休息。”秦苏打破僵局,开口道。
莫誉毅心口一滞,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秦苏会同意,她怎么会同意呢?
莫夫人轻喘一口气,特意让佣人倒了一杯热牛奶,递上前道:“小苏比你深明大义,好了,去隔壁
睡,别在这里说那些丢人现眼的话。”
莫誉毅就这么被警卫放在椅子上,随后四人抬着椅子一并出了卧室。
莫夫人见她乖乖的喝了两口牛奶,莞尔笑道:“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告诉门外的佣人。”
“我不喜欢房前有人,麻烦夫人替我撤了,有事我会打电话,您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莫夫人也不过多强求,点头应允,“这样也行,毕竟我们尊重你,那你睡吧,做个好梦。”
房中恢复安静,秦苏重新躺回床上,平心静气的听着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确信再无人走动过
后,她从床上坐起。
窗外月光忽明忽暗,她踮起脚尖走向门口,谨慎的拉开一点门缝,走廊深处空无一人。
莫誉毅坐在床边,哭笑不得的瞪着门外的两道身影,随后两人就这么在他的敌视中面不改色般关上
了门,看来今晚上都会守在外面了。
“叮……”兜里的手机闹腾起来。
他看了一眼号码,忙不迭的接通,“苏苏,怎么了?”
“你房前有人守着。”秦苏望而止步,不得不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间。
莫誉毅点了点头,“看来父亲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今晚上不让我出这间屋子了。”
“既然如此,早点休息。”秦苏靠在枕头上,床边还有属于他的余温。
莫誉毅有些自责,“我身为一个丈夫,却不能守在你身边,这样是不是很失败?”
“不怨你,毕竟他们说得对,你受伤了,不应该做那种运动。”
“……”
“医生说了你的腿要好好养着了,以前受过伤,现在再伤是雪上加霜,如果再扭了,不过四十你就
得坐轮椅了。”
“你别听他们的危言耸听,都是母亲让他们说给你和我听的。”莫誉毅平躺在床上,石膏脚高高的
抬起,“别挂电话,累了就把手机放在床头,如果你不舒服了,我才会知道。”
“你带回来的药很有用,虽然吃不下饭,但没有原先那么难受了。”
“看来那位大师傅真的很厉害,等你熬过这一段日子,我得好好谢谢他。”莫誉毅有些困意,靠在
枕头上,眼皮子微微打颤。
秦苏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他的话将手机放在床头,她窝进被子中,指
尖轻轻的拂过属于他的那一半位置。
“我可能说不出真正的爱你什么,我只知道当我开心时、难过时、忐忑不安时、心有余悸时、兴奋
喜悦时、快乐幸福时,我希望那个能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是你。十指相扣,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
没有回应,屋子有些静,静的她似乎隔着手机屏幕听见了他熟睡过去的呼吸声。
二楼房中,莫夫人仔细的留意着楼上的动静,确信没有半分响动过后,放松神经道:“起初我一直
以为老二中规中矩,算是一个有定力的男人,如今看来,负伤了都想往小苏身上爬,果然有其父必有其
子。”
一旁的莫老:“……”
莫夫人转过头咂咂嘴,“果然都说男人四十如虎,过了四十纸老虎,老爷子,您现在不过六十岁,
怎么就失去了夜生活的兴致了呢?”
莫老脱下外套,解开袖口,冷冷一哼,邪佞的脱下衬衫。
莫夫人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莫老躺上床,关灯盖被,一气呵成。
莫夫人:“……”她究竟在期待什么?
夜深宁静,莫家大宅在嘈杂中终于进入了沉静。
一道身影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在走廊上。
过了零点,走廊上的灯光会自然的熄灭大部分,只余下两盏照亮边角。
秦苏注意着守在房前打着瞌睡的两个人,她咬了咬唇,动作小心的绕过睡意浓浓的两人,空气里静
静的浮动一抹幽香。
她刻意的连呼吸的压制着,推开门,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子挤进去。
一人睡意惺忪的醒过来,看了一眼手表,管家吩咐过过了三点就收班,前两天熬了两个通宵,结果
今天又被派来守夜,两人受不住瞌睡,走了几步就这么歪着身子随随便便的靠着墙眯了一会儿,冷风一
来,倒灌了一身寒气。
他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回房间睡。”
另一人抬起头,有些懵,“我以为我走回来了。”
“别说话了,这里是大少的房间,我刚刚看到他回来了。”
秦苏轻喘一口气,屋子有些暗,她顺着床的方向走去,就这般和衣躺在他身边,朝着他怀里靠了靠
,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应该是刚刚医生给抹的药,未曾再多想,她抱住他的腰,枕着他的手
臂闭上了眼。
------题外话------
鉴于目前只有两人要领养,所以小蛮宣布领养榜取消了,心好痛,没有理我的痛。
☆、第130章 秦苏打人(涨潮了)
“来人,人呢?”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刚刚穿透云层,在深冬宁静的氛围中一声男人的怒吼声震惊整座宅院。
管家闻讯,匆匆忙忙从大厅内跑向三楼,气喘吁吁的站在二少面前,不明道:“二少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