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现在不在办公室?”
“嗯,夏总出差去了,要两周后才能回来。”
白子轩轻轻蹙眉,犹豫了一阵说:“那算了,我用传真。”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白子轩面色沉重,心情更沉重,他没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顺便重新梳理自己的计划
。夏清明两周后才能回来,这直接导致自己的复仇计划也必须得推后,原本已经决定这周之内一定要动
手的,这样一来着实让人无所适从。
看来这两周只能先按照公司的安排扮演好一个听话的新人,等夏清明回来再做进一步打算吧。
这么想着,白子轩已经走出了公司大门,他住的公寓就在离公司不远处,步行几分钟就能回去。然
而他还没走几步,头顶上忽地投下一片阴影,他抬头看去,是安槐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需要和你谈谈。”安槐难得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话。
白子轩早就料到安槐作为夏鲲的亲友团一定会找来,也没推脱就跟着他上了车。
空调里吹来清凉的风,白子轩坐在副驾驶上,面色平稳,心绪却有些杂乱。
安槐开门见山地说:“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马上和夏鲲和好,要么彻底消失,我可以让你出
国,但你必须保证再不回来。”
“我不会走的。”白子轩毫不犹豫地说。
安槐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接着说:“好啊,那你就和夏鲲和好吧。”
白子轩轻声道:“不可能。”
安槐面色愠怒,狠狠砸了下方向盘:“白子轩,我不知道之前你对夏鲲说那番话究竟是何用意,我
也不知道你对夏鲲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比赛就费尽心思利
用别人的人,所以我相信你是要故意疏远夏鲲,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知道夏鲲已经爱得失去
了自我,他对你说的所有话都深信不疑,那天从庆功宴离开后他就天天买醉,不喝成烂泥绝不回家。作
为他最好的兄弟,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但也确实无可奈何,除了来找你,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白
子轩,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管夏鲲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多么强势,在面对感情时他也只是个零经验的白痴
,他从小就是个一根筋的人,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你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我相信也一定会是最后一
个,算我求你,不管你想干什么,别再伤害夏鲲了好不好?”
白子轩听完安槐的话愈发心绪不宁,他何尝不想与夏鲲简简单单过日子,不要有这么多狗血的桥段
,不要有这么多蛋疼的牵绊,但奈何他无法放下那段仇恨,就算两败俱伤也一定要做到最后。
“我现在也不想逼你做出什么决定,但至少这两天你抽空去看看夏鲲吧,再这么喝下去他身体会撑
不住的,就算是看在他当初悉心照顾你的份上,你也去关心关心他的死活吧。”安槐说得悲凄,竟有种
夏鲲已经身患绝症躺在医院里的感觉。
白子轩鼻子一酸,点了点头,怔怔地打开车门,步履沉重地走了。
回到公寓楼下,他仍然心乱如麻,实在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神志恍惚地走上楼梯,走到自己的楼
层时,看到一个人影在他家门前徘徊不定,赫然正是夏鲲。
“你怎么会在这……”白子轩有些愣神,他本以为夏鲲此时会如安槐所说在家里抱着酒瓶惶惶度日
,没想到竟会在自家门口看到他。虽然仅隔三日,但现在见到夏鲲他的心境已完全不同,胸口闷闷地疼
着,说不上来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夏鲲看起来还挺精神的,衣冠楚楚气宇轩昂,从外表丝毫看不出安槐所说的那种落魄感。
夏鲲见到白子轩来了,拢着手咳了两声,说:“我今天刚搬来的,就住你旁边。”
“神经病,放着别墅不住跑来住这种小房子。”白子轩语气淡漠,垂下眼睛不想被他看透自己的情
绪。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快开门,我要去你家。”夏鲲双手插兜,一如既往地不讲理。
白子轩绕开他走过去,冷声说:“回你自己家去。”
“远亲不如近邻你懂不懂,你这么对待你的友善的新邻居会遭报应的。”夏鲲紧贴上白子轩的后背
,将头抵在他肩膀上,忽然含住了他的耳垂,泄愤似的轻咬起来。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白子轩身体一阵酥软,他慌忙躲避,但夏鲲已经把他逼在门脚,两只胳膊一
圈便让他无处可逃。
“你……你走开……”鼻腔里充斥着夏鲲身上熟悉的体香,白子轩腹下窜上一股股灼热,推搡夏鲲
的手也软绵绵地用不上力气,夏鲲侧头去吻他的脖颈,同时手伸进他裤子口袋掏出了钥匙,迅速打开房
门,拥着白子轩挤进房间,大手一推把他压在墙上,蛮横地吻住了他的唇。
“唔……”白子轩奋力挣扎,但奈何夏鲲全身都压了上来,让他完全无法抵抗,一不留神就被撬开
了牙关,夏鲲的舌头灵活地窜进去,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疯了一样地侵略他每一寸口腔,灼热的呼吸
似要将他融化,他的舌头躲闪不及终究被夏鲲缠住,熟悉的温柔让他再无力挣脱,无可抑制地陷入了情.
欲的漩涡。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夏鲲如同干渴至极的旅人,不顾一切地汲取着白子轩身体的热度,白子轩两腿
发软,直往下滑,夏鲲忙将他搂进怀里,细细地浅啄他的眉心,眼中是沉入骨髓的眷恋。
“我说过,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第51章 jinjiangdu家jia严禁转zhuan载zai
第五十一章臭不要脸
夏鲲坐在白子轩的单人床上,手里端着白子轩给他倒的凉白开,两条腿故意伸长,左一下右一下地
踩着床对面的墙。
“赶紧喝完赶紧走。”白子轩上前踢开夏鲲不老实的脚,瞪他一眼:“都把墙踩脏了。”
夏鲲收回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房子还没我家狗窝大,连我的腿都放不下,你住这种地方不
觉得喘不上气吗?”
“不觉得,”白子轩指指夏鲲手里的水杯,不耐烦地说,“快喝,喝完走。”
“就不喝,你管我。”
白子轩头上暴起一根青筋:“是你说快渴死了我才给你倒水的,既然不喝就马上给我走!”
夏鲲咧嘴一笑:“诶嘿,好久没见你冲我发火了,还挺怀念的。”
“……”白子轩径直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走。”
就在这时,夏鲲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耸耸肩,说:“这不怪我不走,你总得让我接完电话吧。”
白子轩:“……”
夏鲲接起电话,压低声音说:“忙着呢,有话快说。”
电话那边立刻炸开了:“你不在家好好待着去哪瞎转悠了?!不是说好了要用苦肉计骗白子轩吗?
我这鱼饵都抛出去了,没准白子轩上了钩一会儿就来看你,你要是不在家我今天下午不就白演了吗!”
白子轩屋子不足十平米,电话那边安槐的声音又大,即使他站在门口也将电话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
,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夏鲲慌忙去捂电话,但安槐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捂也捂不住声音,他又站起身
想躲个地方,奈何这屋子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儿,根本没有别的房间让他躲,他看着面色不善的白子轩
,干笑了两声。
白子轩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把电话挂了不就没声音了。”
夏鲲突然被点醒了:“卧槽我忘了能挂电话了……”电话一挂断,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咳咳,那啥,你听我解释,这主意都是安槐出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一点都不知情……”
白子轩浑身冒着黑气,下巴往门外一抬,斩钉截铁说:“走。”
夏鲲看白子轩是真的生气了,不敢再招惹他,只好龟速往门外走,顺便说了句:“我明天送你去公
司……”结果他话音还没落,身后的门就重重地关上了。
夏鲲撇撇嘴,只得拿出钥匙打开白子轩家旁边的房门,一脸懊恼地走了进去。
白子轩背靠着门,气得直咬牙:我竟然蠢到相信了安槐的话!明明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儿嘴里没一句
真话,怎么还能傻不拉叽相信了呢!而且还为了那个白痴难受了那么长时间,我真是蠢的没救了!
那边夏鲲也打电话把安槐骂了一通,安槐立刻表示不想背这个锅:“你个熊玩意!我还不是好心帮
你,你竟然还来骂我!要不是你不听我的话擅自跑去找白子轩,能被他发现吗,你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
呢,气死我了你!”
“废话!我都三天没见他了,再沉气我就憋死了!”
“卧槽瞧你那点出息,我真是没话说了我,你就让白子轩玩死你个混蛋玩意儿吧,老子再管你俩的
破事就跟你姓!”
***
次日一早,白子轩按照课表上的安排去天盛公司上“社交礼仪”的课程,刚出门,就看到夏鲲斜倚
在他门口,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说:“哟,这么巧。”
白子轩看都不看他一眼,目视前方从他面前快速走过,夏鲲忙跟上去,用肩膀撞了下白子轩的肩膀
,说:“要去哪啊帅哥,不如我送你一程?”
白子轩往旁边移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不说话。
“等会儿等会儿,你别说,让我猜猜——我猜,你是要去天盛公司上新人培养课对不对!如果猜对
了你就亲我一口,没猜对我就亲你一口,如何?”夏鲲冲着白子轩吹了口气,白子轩额前几缕碎发随之
飘了飘。
白子轩碍于在街上不好发火,只好憋住怒气拨了拨刘海,往旁边移了一步。
夏鲲一个人也玩得开心,知道白子轩不想在公众场合生气,就故意挑逗他,一会儿戳戳他的脸,一
会儿挠挠他的腰,白子轩被他气得不行,也不好发作,只能越走越快,眨眼间就进了公司。
上课的地点在十五楼,白子轩跟着人流走进电梯,夏鲲也紧随其后,电梯里有几个人认出了夏鲲,
显得有些惶恐,忙向他问了声好,夏鲲一心扑在白子轩身上,随便应了一句,连头都没回。
白子轩被挤到了角落里,夏鲲侧身站在他旁边,低头嗅了嗅他的头发,凑近他耳边低声问:“你用
的什么洗发水?怎么这么好闻。”
白子轩脸上一热,忙扭转头,用手推了推夏鲲的胸口,小声道:“离我远点。”
旁边的人只当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有两个年轻女职员还掩着嘴低低笑了几声。
夏鲲耍流氓耍上了瘾,他表面不动声色,手却不老实地扶上了白子轩的腰,撩起他的上衣,迅速滑
进了他裤子里,冰凉的手指直往他臀.缝之间探去。
久违的触摸让白子轩浑身一颤,心脏如同被电流击中,又麻又痒,他忙扶住电梯壁撑住发软的腿,
想用另一只手去阻止夏鲲的动作,却反被他钳住了手腕无法挣脱。
白子轩又羞又恼,抬起头狠狠瞪着夏鲲,夏鲲迎上他的视线,笑得一脸奸诈。
白子轩心里简直恨透了安槐,以前夏鲲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些损招儿招惹他,现在变成这样
,怎么想都是安槐的错!挨千刀的死安槐,你到底教了夏鲲些什么东西!
白子轩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呼吸越来越不稳,他只能死盯着电梯顶部不断跳动的楼层数,一边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