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叔侄文]——作者:连城雪

作者:连城雪  录入:03-31

易佳有点犯傻,往后缩着脖子愣道:“啊……?”
程然把手支在他两边微笑说:“小佳要亲我,我才告诉你。”
小孩儿畏畏缩缩的思虑来思虑去,终于好奇心战胜一切,为难道:“那你闭上眼睛。”
程然照做。
易佳便飞快的吻了下他的脸颊。
程然睁眼笑道:“我费了那么大力气,这也太敷衍了吧?”
易佳还是不明不白。
程然终于说:“下个月,小佳去北京跟着央美的学生上课,等到九月份,转学去巴黎。”
听到前半句易佳已经无言了,后半句简直就像玩笑。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程然,完全说不出话来。
程然温柔的说:“小佳傻掉了,还不快为刚才的错误补偿我。”
易佳这才回神问:“可,可是我都没有考试啊,我也不会法语,还有……”
程然摸摸他的头道:“我会,小佳先去补语言,到法国一段时间就习惯了,我要处理工作室的剩余事宜,暂时不能去北京陪你,但是会和小佳一起去巴黎生活。”
这么大的变动,易佳完全没有准备,甚至于完全没有想象过,他很难迅速的接受,但下意识的为程然担忧:“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程然微笑:“到法国也有工作,那里才是时尚之都啊,再说我还要照顾你呢。”
易佳走神的坐在桌子旁,终于觉得这件事是彻底真实的了。
巴黎,岂止是时尚之都,还是艺术的殿堂。
从前只在书里向往过,觉得是另一个美好的世界似的,能看一看已经很满足了,还要在那里读书生活,和做梦有什么分别。
压抑不住的笑容从嘴角慢慢扩大,易佳渐渐变得满脸幸福,像朵初夏的花,美丽无瑕。
程然直起身子温柔的说:“还没吃小佳的礼物呢,我们切蛋糕吧,这么好看都不忍心切了。”
没想易佳蓦地扑抱住他的腰,在程然优美的嘴唇上落下了纯情而真挚的吻。
片刻,他红着脸离开他,轻声道:“好像都说谢谢都不够了……不,不过,不是因为你为我做事才……才亲你,我只是好感动……”
又停了停,傻傻的补充:“谢谢你……”
程然露出宠人时才会有的样子,再一次摸了摸他的头。
这样对未来的规划,连人生轨迹都彻底改变,程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让易佳心里早就泯灭的希望忽然又渐上了点花火,他凝视着程然的眼睛,很别扭的问道:“为什么……你都不再碰我了,我以为我们和好了……”
程然早就想把问题直说,他清晰的回答:“小佳有没有想过,我比你大了十七岁,十七年是什么概念你懂吗?”
易佳倔强的点了点头。
程然微笑:“与其过几年再后悔,不如认真保护自己,小佳会遇见更好更年轻的爱人,曾经我太冲动太自私了,没有替你考虑过未来。”
如果此时说我就是需要比我大这么多的人,就是需要程然,程然就是最好的,他不会信,所以易佳把最后一句话都赌在这个男人也对自己有感情了。
小孩儿惨笑着轻声问道:“那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做每一件我和你做过的事情,你……真的会祝福我吗?”
只要此刻程然说会,易佳就彻底没力气了。
一次又一次的表白已经超过他的极限。
再坚持,就是丑态。
可是程然没说话,连微笑背后都露出几丝牵强。
易佳默默地看了看他,又坐在桌边用手指玩着围裙的边角声音小小说:“我……真的喜欢你,像对画画那么认真。”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从你对我第一次微笑就喜欢你。
不懂同志规则却在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时怒气横生。
不懂人情世故却总是关心你的喜怒哀乐
是你教会了什么是爱情,而后你又要我去爱别人。
我……做不到。
心里清晰的浮现出这些话语,易佳好不容易才出现的快乐又无影无踪。
他很忧郁的低下头,觉得自己说的东西,那么肤浅无力,简直像个傻瓜。
程然垂眸对着他那张失落的可爱的脸,说不清的复杂感觉便涌上心头还未来的及理清,话便脱口而出:“我并不单纯的喜欢小佳,是爱。”
易佳抬起水亮的黑眼睛,人已经不只是第几次傻在了那,片刻脸便羞的通红。
再走一次这样的路吗,再失败一次吗……
再多一个纪念,再多一个段默生,再多一个林亦霖……
这些念头洪水似的泛出,令程然伤痕累累的灵魂有些晕眩。
可是易佳没有沉重的过去可以纠结,他憋了半天忽然捂住自己的脸,跳下桌子便想往卧室走。
小孩儿不好意思了。
那透着粉红的耳朵就像宠物,不存在任何复杂。
程然刚才被他问的有点想象不了别的男人要拥有他,女的也不可以。
也许感情根本就不能完全理智起来。
说不清是心里的悸动还是下半身的欲望,程然就在这个刹那拉住了他的手,再次把易佳抱到桌边深深地吻住了他,比起平时亲密的触碰,这次要煽情的多,小孩儿柔软的嘴唇和舌尖,美好的气息,干净的声音,都让他企图占有。
占有,占有,占有。
这个可怕而甜蜜的词汇,一点都不高贵。
但用自己的全部去获得这个洁净的生命,也值得了吧。
没过片刻,易佳便被他弄得有点承受不住,呜呜的推开程然,大眼睛都憋的潮湿了。
而后,是安静相对。
程然温柔的抚摸过他润泽的唇,轻声道:“小佳选择和我在一起,就不可以离开。”
易佳委屈的皱眉:“都是你不要我……”
程然猛地把易佳推倒在桌子上面,微微低着头笑道:“我现在要,你还给吗?”
小孩儿极端不好意思的扭着脑袋沉默了会儿,才几乎可以忽略的点点头。
其实他不喜欢这样,最后失控的好像都变得不是自己了似的。
但路哥哥说,对身体没兴趣只能说明对人也没兴趣。
还是要程然多多喜欢自己一点好吧。
他暗自下定决心,有点任命有点紧张的闭上眼睛,任他解开自己的腰带。
程然边拉下易佳的裤子边扶正他的下巴微笑:“看着我,好像我在强迫你似的。”
羞愧的张开眼,小孩儿咬住嘴唇瞅着他把自己的腿抬到肩上,连安全套都不用,竟然用手指沾了蛋糕上的奶油当润滑伸进了幽穴。
只有过那一夜经验,根本就不能习惯用没有那个功能的地方做这种事,易佳难受的用手拉住桌沿叽叽道:“你,你说话都不算数……不是告诉我……不可以直接做的吗……”
程然倒是仍旧衣衫整洁,柔和的笑着不回答,手指却不怀好意的扩张起来。
完全不是对手就没机会挣扎了,易佳觉得出声音特别丢脸,从始至终都选择沉默而颤抖的忍受。
但最后被程然忽的抱起扔到客厅沙发上的时候,小孩儿还是吓得惨叫两声。
声音没落地,身体便被顷刻间完全填满,他趴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这次嗓子就连出气的份都彻底没有了。
易佳的心被臀部几近撕裂的胀满和疼痛弄得很慌乱,他很紧张的想伸手阻止程然,带着委屈喘息道:“好疼……你,你……你……”
做这种事情还要找出不敏感的词汇说话,真的是太难了。
程然跪在那等着他适应,一边慢慢用修长的手指爱抚着小孩藏在衣服里的上身,一边俯身在他耳边微笑说道:“想要小佳记得我,而且……”
温热的气息在易佳脸边蔓延,他还没来及沉醉,程然便忽然挺身抽 送了下,异物滑过肠道的感觉让易佳的细腰都软了,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忍不住闷哼了声,而后便咬住嘴唇的颤抖。
程然扶着易佳很有技巧的一下一下的去刺激他,低神继续把话说完:“而且……想听小佳叫出来,可爱。”
根本不愿意回想自己当初又流泪又呻 吟的丢人样子,易佳索性把整个脸都藏起来,逃避着这个连此时都能衣冠楚楚又总是有点坏的男人。
他对程然的抵抗能力,负值越来越大。
可程然看他傻傻的模样,在隐忍的快感中又多了点别的愉悦,忽而便用力的把易佳抱着站起来,身体还没分开,便吻着他白皙的后颈走到落地窗前,让小孩儿完全无助的趴在那儿。
已经头晕目眩的易佳都要晕了,手指扶着玻璃,呼出的热气在上面留下一层又一层的白雾:“……啊……你回卧室……不许……这样……”
程然磁性的声音近在咫尺,他深深喘息了两下控制好自己,才说道:“别人看不见,而我和小佳一起看得见这个世界,不好吗?”
话虽温柔,炙热的坚硬却在身体中狠狠地撞击着,易佳被强烈的复杂感觉冲击的有些失语,晕眩之间勉强自己张眼向外望去,望向那些鳞次栉比的高大建筑,望向这个忧郁到支离破碎的玻璃之城,望向天空之下似乎曾属于他们的所有。
他忽然很想亲吻身后的男人,艰难回首,察觉透明的汗水无声的滑过程然那张英俊而儒雅的脸,顺着他的尖下巴滴了下去,莫名觉得很性感,心,便在那双盛满爱意的深邃双眸中跳露了拍节。
激情过后,夜色已经降临整个寂寞的城市。
程然抱着易佳从浴室出来,把他放在沙发上,便站在落地窗前点了支烟看向外面壮观而璀璨的灯火,湿湿的黑发有些凌乱,侧脸清秀,眼神深邃。
小孩儿的身体很疲倦,但就是有点疲倦到极致了,反正没有睡意。
他穿着大大的睡袍蹲坐在那喝了半杯牛奶,忽然叽叽的抱怨:“你怎么都不累……不公平……”
程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
直到把手里的烟抽完才坐到他身边坏坏的说:“那小佳赶快成长到能让我累吧。”
做了两三次易佳便哭的不行了,实在不忍心再折腾他,只得中途收手。
小孩儿完全不明白做这种事有什么成长不成长的,眼神古怪的看向程然,片刻又为自己疼得要死的屁屁哀悼起来。
程然靠在沙发上长舒了口气,淡笑:“其实大学时就想住在巴黎了,每次到那里工作,都会受到法国工作室的邀请,但是却一直没下定决心,毕竟是陌生的世界留下也是漂泊,现在能和小佳去,却变得很期待。”
易佳傻傻的看着他,露出酒窝:“我也是啊。”
程然习惯性的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轻声说道:“不过在北京几个月,就要自己努力了,我会尽快过去的。”
易佳认真的点了点头,像是最乖最乖的小孩。
温柔的捧住他的脸,程然微笑着:“还有句话,没有对小佳说。”
易佳以为他要嘱咐什么,毫无防备的投去目光。
很认真的看向小孩儿的眼角眉梢。
程然声音清晰而干净,淡淡的说道:“我喜欢小佳,和我在一起吧。”
这样的话其实已经不想提起了,但易佳是干净的纯洁的,他应该得到所有。
易佳愣愣的看着程然,转而软下目光,打算微笑又忍住的模样。
程然问:“小佳该对我说什么?”
易佳往后缩:“不知道。”
说完立刻倒在那拿靠枕盖住自己的脸。
程然忍不住逗他,单手搂过小孩儿的腰说:“那我告诉你。”
易佳笑着挣扎,两人的打闹给冷色调的客厅平添了丝暖意,就像个温馨的家。
爱情是什么,谁也无法定义,但我们都会有自己的关于爱的形容。
大概就是,气你对别人的喜欢,又怕看你孤独。
大概就是,懂你的梦,而后渐渐的把那变成自己的梦。
大概就是,用一生等你的微笑,也等你的眼泪。
大概就是……能拿你的名字作答案的那一切的事情。
优美的钢琴曲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陈路下意识的去关掉手机的闹铃,连带着怀里的林亦霖也半醒了。
原本整洁的卧室因为昨夜的激情而有些凌乱,掉了一半在床下的薄被,胡乱脱下的衣衫,当作礼物的雏菊和酒瓶倒在木地板上很寂寞的模样。
空气里也弥漫着情欲混着香水的气息,淡淡的挥散不去。
小林子被王子折磨的全身都很疼,顿时没好态度的拉过被子转过身去继续睡。
今天要赶飞机不能再赖床了,陈路只好坐起来,喝了口水说:“我一会儿就走了,你记得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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