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叔侄文]——作者:连城雪

作者:连城雪  录入:03-31

如果这个世界变得直率多一些,那么遗憾的错过便会少一些了吧?
能够通过小说相识是他们的缘分。
希望坐在电脑前的你看完这个故事,能够关掉网页给父母一个电话,给朋友一条短信,给爱人一句感谢的话语。
这样对于每天匆匆忙忙还要按时写作的他来说,就是最满足的回报。
希望他们能够珍惜自己拥有的感情,希望他们能有幸福的生活。
再会。



梅夕篇外 纯情

狗不会瘦,因为它不会思念。人会瘦,因为他思念着别人,人总是被思念折磨,在思念里做一头可怜的流浪狗。
——张小娴
你真是个贱货。
这句话美丽的梅夕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但他丝毫不在乎。
身为从小就只有外貌胜人一筹的家伙,他当然非常明白,绝大多数男人之所以如此恶狠狠,正是因为无法完整得到而变得恼羞成怒。
同志圈自有它隐秘的规则,可梅夕就是那个吸引别人忘却规则再去恶狠狠地不上一巴掌的妖精。
他天生做不了直男,仿佛是被上帝故意派来死症这群不肯老实生儿育女的gay。
风华无限却又臭名昭著。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十几年,如若非要逼梅夕说出个没有侮辱过他的男人,那只剩程然。
温柔的程然,美好的程然——或者伪善的程然——他总是微微笑着,用目光让你很暖很暖。
这就是这样的存在反而令梅夕难以自控坐立不安,如同喉咙里卡了鱼刺,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
梅夕明白,程然不说可他心里有想,自己之于程然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段疯狂,青涩时的成长方式,没有更多的意义可谈。
如此忽略毫不掩饰,甚至时不时出现在回忆散发出些鄙夷的味道,总勾引这梅夕暗自发恨,从骨子里真真实实的痛恨。
他恨是因为他爱。
梅夕每天都告诉自己,相册中的程然说要你等他等到四十岁。
虽然,这句玩笑可能很久之前就被扔进岁月的角落,又或者,根本没有人打算记得。
认识程然是高一的事情。
他们在同样的学校同样的班级,是不算太伟大的缘分。
那个年代的生活没有现在复杂多变,人和人之间都是比较朴实的,家庭情况也差不了很多。
但程然在高中里打从开始就很有名气。
他人长得好看,个子在男生中也很高挑,脾气温和,最重要的是父亲是军医院长母亲是著名物理学教授,让这孩子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富贵的书卷气。
不仅女孩子们每天会试图得到程然的注意,就连男生也以能和他当朋友为荣。
可程然完美的性格里又透着股怪劲,他和谁都熟,却和谁都不算最好。
每天都是抱着书本独来独往的淡漠微笑。
而梅夕不同,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爸爸早就和不知名的女人跑了,妈妈又忙着赚钱养家,也不太顾得儿子的喜怒哀乐,便导致小梅夕特别却爱跟同龄的孩子玩打发时间。
开学头次月考,程然门门都是第一名,而梅夕半数挂起了红灯。
老师本着一帮一的原则把两个男生安排成了同桌,使他们的缘分又更进了半层。
梅夕开始跟好学生相处还挺拘谨的,可时间稍长他便发觉程然真的是个好人。
有次梅妈妈忘记给梅夕带午饭让他饿了肚子,程然发觉后总会给他从家里拿些外国食品,上面全是英文,小梅夕根本见都没见过。
不知从哪贪污的油笔没水了,程然也会注意到把自己多余的钢笔拿出来送他,梅夕虽不懂什么牌子也晓得好用的很。
相同的事情根本不胜枚举。
反正没过多久梅夕的眼里就只剩下这个富有而温柔的男生了。
可是毕竟才十五岁,哪会懂得太多东西,说起来,还是程然启发了他。
有日程然生病请了假,拜托梅夕把作业给他送到家里去。
梅夕自是乐意的很,放了学就屁颠屁颠的帮程然收拾东西,有个英语册子怎么也没找到,便挨个乱翻一气,翻着翻着,就看到了个程然总在晚自习拿着乱写的笔记本。
很好奇的打开来看,是篇爱情小说。
那个年纪会写这样的东西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小说的主角是两个男生。
梅夕站在空荡的教室里读了很久,他就是从那时知道有个词汇叫同性恋。
合上笔记本时,并没有泛起厌恶感。
相反梅夕满脑子都在想:程然写这个是不是代表他喜欢男生呢,那他喜欢的是谁呢?
边琢磨边失魂落魄的往楼下走。
路过窗户时,梅夕忍不住往里看了眼自己的倒影。
他终于从那张过份秀美的脸上看出了些女人根本消受不起的美丽。
自此以后许多没有关注过的东西就在梅夕的生活中出现了。
他会在洗澡时在意自己的皮肤,会在体育课时偷偷关注程然的细腰长腿。
他发现程然对异性总是淡漠而优雅的,却会在走路时对身边的帅男生多看几眼。
这对于青春是多么大的秘密啊,小梅夕想起来总是会暗自心脏乱跳。
秘密是在不经意间戳破的。
高中都会在下午课和晚自习间穿插些活动课。
让有些爱玩的学生到外面发疯,剩下的便留在教室学习。
每次活动课程然都不在教室,梅夕从前没想知道他去哪了,可神秘情愫渐渐生长,许多行为就很难受自我控制了。
他有天坐了不到十分钟便忍不住,扔下了笔满学校找起那个熟悉的身影。
操场,图书馆,办公室,实验室……通通翻遍之后,却发觉程然不过在高三楼上的空荡的教室里发呆,手里夹着只烟,很魂不守舍的模样。
梅夕腼腆的走进去,清了清嗓子。
程然回神,也没掩饰自己并不符合中学生的行为,而是淡淡一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梅夕纯属鬼使神差的问:“你喜欢男的吧?”
这在九十年初完全是禁忌话题。
程然没回答,面无表情的回视梅夕急切的眼神。
梅夕慌了,结结巴巴的补充:“我,我也是。”
程然又微笑:“是吗?”
而后什么都没问,便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说:“饿了,吃完饭去吧。”
十五岁的梅夕还很傻,完全搞不清喜欢男人和喜欢哪个男人是两回事情。
他只不过想和程然拥有同一样东西。
也不管,那个东西……自己到底需不需要。
事实上程然是个骨子里很叛逆的人,特别是在他发觉了自己的性向以后,性格就变的更加复杂。
年轻时谁都需要情绪的出口和倾诉的对象。
他选择的就是摄影和梅夕。
高一下半学期实在心很烦了,就翘课出去拍四处照片,梅夕也傻乎乎的当跟班,坚持做自己实现不了的春梦。
而程然的父母却对此毫无所知。
有天晃荡的累了,程然带梅夕去西餐店吃东西。
梅夕正面对着电视上都甚少出现的奢侈品激动时,却听程然忽的说道:“我想有自己的房子。”
“……干什么用?”梅夕不明白。
程然说:“放我自己的东西,保留我自己的隐私。”
梅夕顿时意会,点了点头回答道:“可是……买房子要好多好多钱啊,你爸会给你吗?”
程然微笑:“不买可以租啊,反正我也不是要住一辈子,等以后我离开哈尔滨——”
梅夕惊了:“你要离开?”
程然觉得理所当然:“考上大学就离开了,难道你不想离开吗?”
梅夕可从没觉得压抑,毕竟他喜欢程然,能每天见到他就是特别开心的事情,况且母亲现在为了儿子独自奋斗,以后要留下来赚钱养老的。
见梅夕不回答,程然又说道:“我看上了一个单元,离我家还蛮远的,不过房东要两套一起租,分给你一间吧,反正我也没朋友。”
听到这个梅夕就激动了,长大眼睛问道:“真的吗,可你哪来这么多钱?”
程然笑:“我跟我爸说我要找外教去补习英语,他很忙,根本不管我。”
梅夕端着果汁感激不已,漂亮的脸红红的。
程然又问他:“你是零还是一啊?”
梅夕完全不晓得他在说什么,满脸疑惑。
程然立刻就在桌子对面呵呵呵的笑了。
梅夕对于心理学的认识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他想要了解关于更多关于同性恋的知识,而那时这又被归为精神病类,便去图书馆借了很多心理书来看。
从开始只看性学心理,到后来整本整本的翻,对梅夕反而是件类似于消遣的事情。
他完全不晓得那时自己的相关知识已经多过于一个普通的专业学士了。
大约学问会使人变得内敛深沉,当梅夕懂得了关于同性恋的所有细节,面对程然就不再那么白痴的跟张纸似的了,他也学会去说那些无伤大雅的荤段子,陪着自己喜欢的人站在路边看帅哥,反正能让对方快乐,关于自己梅夕完全无所谓。
“想去找男朋友。”
某天程然在看录像带时忽然这么说。
梅夕吓了一跳,结巴着问:“去,去哪找啊?”
的确,但凡和别人说自己是同性恋就会被当成病人严肃处理,更别说像异性恋似的四处寻觅了。
程然呆了呆道:“我在想我会不会孤独终老……”
梅夕无奈:“怎么会呢,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遇到想爱的人了。”
程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对着这话眯了眯眼睛,随口说道:“要是到四十岁我都找不到可以过一辈子的人,就回来养你。”
闻言梅夕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干笑道:“我又不是小姑娘,养什么养啊?”
程然皱眉:“是不是男人都想要独立,我就喜欢别人依赖我,像娶老婆那样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去照顾,很可爱的,只不过得是同性。”
梅夕哈哈笑:“等你年纪大了再找个足够当你儿子的,还有可能,现在你还需要爸妈照顾呢。”
程然懒得理睬,又把目光投向了电视屏幕。
他的姿态很随意,校服衬衫解开好几颗扣子,露着优美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皮肤细腻的特想让人上去咬一口。
而看走神的梅夕也正是这么做的。
还没和男人亲昵过的程然被趴在自己身上的朋友弄愣了,疑惑:“你干吗?”
梅夕心里发虚,表情却装得很坦然:“嘿,你做过么?”
程然对自己没动过心,打死都不会主动,梅夕只好做出副倒贴的姿态,弯着妩媚的眼睛笑:“那次你问我是一是零,那时我清楚,现在我知道了。”
“你做过?”程然很感兴趣。
梅夕撒谎承认,他只不过看了很多书,满脑子全是动作理论。
少年对性都是好奇的,程然又问:“和谁啊?”
梅夕继续乱讲:“我表哥。”
说完趁程然还没反应过来便低头吻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双唇。
比想象中柔软,舌尖探进去,满是醉人的清冽滑腻。
勾引男人大概是梅夕天生的能力,他很快就用自己掩去青涩的热情融化了程然的矜持。
等到分开时,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梅夕彻底激动地过分了,他半刻都没停,便趴在程然的身上小狗似的去舔吻他的每一寸肌肤,手里忙乱的解开彼此的衣裤,有点颤抖,指尖都热了起来。
脖颈,锁骨,乳尖,小腹,甚至于男性的标志性部位,梅夕都毫不犹豫的含了进去。
程然从来都是自己解决,忽然遇到全套服务怎么可能不失神,极度的快感让他立刻呻吟了两声,秀气的眉头皱起,可见难耐的程度。
梅夕似乎受到鼓励,他怕痛,但更怕让程然不满足。
完全是鬼使神差,等到口中的分身已经完全炙热坚硬了,梅夕干脆跪起来,稍微用手指忍痛扩张了下从未容纳过异物的后穴,便坚持的坐了下去。
那个刹那,程然终于用手扶住了他的腰。
很简单甚至不算太温柔的一个动作,就让梅夕想哭,想傻傻的把一切都给这个男孩儿。
身体上的迷醉并没有让程然把这段友情画进更深刻的范畴,梅夕摆出的完全是玩乐的态度,没有给程然任何负担。
他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同男性上床,也开始出入那些夜间的神秘场所,认识了更多可以给他同等快乐和更多新鲜感的陌生人。
梅夕有过失落,有过痛苦,也曾在无数个黑夜痛哭过。
但每次看到自己喜欢的温柔容颜,便什么脾气都使不出。
他还是程然的跟班,还是偶尔陪他发泄欲望,还是个躲在墙角偷偷仰慕却永远没希望的可怜虫。
梅夕甚至觉得,能够在高中和他相处三年,此生也就足够了。
可谁也没预料到灾难会来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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