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喊道。
没有人过来,车旁却出现了一只吊睛的白虎,那白虎威风凛凛,有着温和的眼神,两下爬上车来,爪子小心地拨开干草,令全身赤裸的他暴露在白虎的注视之下。
段岭那感觉是既刺激又难堪,却毫无抗拒的念头,伸出双手抱住了白虎,白虎便压在他的身上,鼻端抵着段岭的脸,全身的毛发舒展开,将段岭最敏感的那处埋在了柔软的细毛之中,令他舒服得呻吟起来,一股感觉如同湍流般聚集,再排山倒海地直冲出来,呼啸着冲垮了他的感知。
天色大亮,段岭醒了,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去抱武独,却发现武独没了。
“武独?”段岭起身,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也没了,被子上凉凉的。
“在的!”武独在后院里,语气似乎有点恼火。
段岭抱着被子,满脸通红,心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裤子怎么莫名其妙地脱了?
“你在做啥?”段岭问。
“洗你的裤子!”武独答道。
段岭感觉怪怪的,武独昨天晚上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做什么事了吗?像青楼里……可是他的那个要怎么进来我的……段岭忙摸身下,感觉也不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为为……为什么?”段岭问,“你脱我裤子干嘛?”
武独答道:“你尿床了!”
段岭说:“不可能!我都十六岁了!怎么会尿床!”
“说你尿床就是你尿床。”武独天寒地冻的,坐在后院里搓薄裤,手上通红,脸上也通红,说,“不要问了!”
段岭又道:“我绝对不会尿床的。”
“是我是我。”武独说,“是我尿床了,不要说了!”
段岭大笑起来,然后又觉得不对,摸了摸床铺,尿床应该会湿很大一摊才对,他忙跳下床来,翻出裤子换上,裹了身外袍到院子里去看,见武独的长裤扔在一旁还没洗,正在埋头洗自己的。
段岭要去看武独的裤子,武独却把裤子扔进盆里,面红耳赤地让他进去。
早饭的时候,段岭又问:“为什么会尿床?”
武独:“……”
“不要再问了。”武独叫苦道,“老爷憋得久了,昨晚上你又在我身上蹭蹭蹭的,憋不住爆了,不行吗?”
“爆了什么?”段岭莫名其妙地问。
武独一手扶额,说:“今夜开始,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别啊——”段岭惨叫道。
武独一脸无奈,又示意段岭快点吃,段岭吃着吃着,又想起昨夜那感觉了,仿佛做了那个梦,自己解决了一些事,人有点疲惫,心情却很舒畅。
不知道昌流君和郑彦办完事了没有,应当没有这么快。段岭推敲片刻,现在是腊月,快过年了,最快也要到年后去了,没有消息的话,还是一切照旧,该做什么做什么,吃过早饭后,便依旧去与牧磬读书。
这天段岭读书的时候,不住回味昨夜的那个奇怪的梦,牧磬也不怎么说话。段岭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牧磬仿佛知道得比较多,上次不是还让武独配春药吗?
武独整个人都呆呆的,时不时看段岭一眼,剩下昌流君捧着本《千字文》,在那儿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像在默念,却不敢出声。
午后,武独在廊下抓雪,擦了把脸。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段岭便动动牧磬,说:“哎,少爷,我问你个事儿。”
昨天段岭不告而别先走了,牧磬本来一肚子不高兴,想着早上不和段岭说话,惩罚一下他,孰料段岭先开了口,牧磬便复又恢复了正常,认为这是一个和解的信号。
“什么?”牧磬问,“还想去皇宫吗?”
“不不。”段岭忙摆手,凑近前去,说,“你见过……那什么的吗?”
“什么?”牧磬莫名其妙,也朝段岭凑近了点。
段岭想了想,索性问:“男的长大了以后……睡觉的时候,是不是……”
牧磬:“???”
“尿床?”
牧磬似乎明白了什么,段岭很艰难地,硬着头皮,问出了那个词。
牧磬:“……”
牧磬“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段岭一张脸红到脖子根,牧磬便凑到他耳畔,小声与他解释了,段岭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家不是学医的吗?”牧磬说,“这种事,居然会不知道?”
“我我我……”段岭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爹也没教过我。”
牧磬嘿嘿笑,问段岭:“你要玩吗?我教你怎么玩。”
“不不不。”段岭一下没回过神,还没理解牧磬的邀请意味着什么,满脑子里都是那些个画面,他想到自己在群芳阁看的春宫图,又想到上次来服侍自己的小倌,还有那个一脚朝后蹬,关上大门的壮汉,登时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
“少爷——”
昌流君躺在矮榻上睡午觉,一本《千字文》盖在脸上,声音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