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给叶子恒处理伤口时非常认真,两只黑曜石般的通透眸子一眨不眨,眼睛上面的睫毛很长,偶尔会上下颤抖,叶子恒感觉自己的心脏正被那两把刷子似的长睫毛扫着挠着,密密麻麻的痒,他特别想凑上去亲亲那对长睫毛,亲亲他水润的眼睛。
操!叶子恒看着祁邵只顾处理自己的伤口,忙换了个姿势夹紧双腿,掩盖了自己已经昂扬起来的某物。
“还有哪儿受伤了?”祁邵给叶子恒扎好绷带。
“没了,给你手机。”
“噢。”祁邵接过手机随意塞进兜里,“现在还能走吗?我去指给你客房在哪。”
“能。”叶子恒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祁邵连忙上前扶住,“算了,我扶你吧,等会儿我去煮点粥,你喝了再睡。”
祁邵是西医更是中医,他熬的粥里面添了空间里生长的药材。端过去的时候还给了叶子恒一管自制的外伤药膏。“明天你换药的时候涂上。”
“明天你不给我上药了?”
“我给你找好了护工。”祁邵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背后的叶子恒脸黑如炭。
第二天叶子恒醒来之后,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祁邵,只在客房门上看见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厨房有粥。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祁邵的亲笔。
叶子恒心情这才好了点。
厨房里除了粥还有熬好的乳鸽汤,叶子恒乐颠颠儿的喝着美,好像这真是他媳妇儿给他做的饭似的。
等近中午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说是祁邵给他请的护工的时候,叶子恒的心中才觉得不是滋味来。
祁邵这几天是真忙。首先他是邵丰集团的老总,下属们再怎么能干再怎么忠心,他还是得时不时地去看看集团的进度公司的账目,尤其是他人就在美国,不去邵丰美国分区转一圈那真说不过去。
另外,他好不容易来一趟美国,怎么也得去一趟华尔街,尤其现在华尔街的股价正是波折的时候,他如果在这个时候掺上一笔,赚的可不止当年在香港的十倍百倍。
这一忙就忙了两个星期,祁邵经常很晚回家,更甚者还彻夜不归,等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叶子恒的伤已经快养好了。
“叶子恒。”祁邵好不容易把要紧的事儿办了一遍,这日正闲在家,“你的伤是不是快好了?”
这几天祁邵有多忙叶子恒也看出来了,虽然自己受伤期间祁邵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关心,但叶子恒心里也没什么可埋怨的,“还好,胳膊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肩膀上的还没好全。”
“你妈给我打了电话,她想让你早点回去。”祁邵和叶子恒聊的漫不经心,他正拿着一本脑科最新研究成果报告学习,心思几乎都放在了这报告上。
“你也想让我早点走?”叶子恒因为祁邵的语气心情抑郁,脸色难看。
“你什么时候走不关我的事。”祁邵拿笔在报告上写着笔记,“我只是把你妈的话转答给你。”
“不管你的事?你就这么不在乎我?”
“我在乎你干嘛?”祁邵放下笔,“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要不是因为你妈和我奶奶关系好,我早就轰你出去了。”
“我就那么讨人厌?”叶子恒咬牙切齿,看着祁邵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尤其的伤心。
“我不想跟你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祁邵合上报告,转身上楼。“你可以跟你妈聊一聊,确定了回国日期之后我会给你买张机票,并且派人把你送去机场。”
其实祁邵根本就没在意过叶子恒,他什么时候离开也不关自己的事儿,但显然徐慧珍不这么想。祁邵能准确的感知别人的情绪,徐慧珍给自己打电话时的闪烁语气清清楚楚的表明她并不希望叶子恒待在这儿。
既然这样他祁邵干什么还上赶着留人?更何况他本来就讨厌叶子恒,看见他那张脸就想上去揍上两拳!
祁邵觉得自己送客的态度表达的很清楚,然而叶子恒可能的确有张厚脸皮。
次日一大早,祁邵起床做饭,谁知道厨房里叶子恒系着围裙正在切切剁剁。
叶子恒长得高大又粗壮,祁邵穿的挺合适的围裙在他身上却有种可笑的滑稽感。
“我烙了饼,还熬了粥,很快就能吃了。”叶子恒听见动静,扭过头对这祁邵笑了笑,又继续切着砧板上的青菜。
祁邵总是不忘在冰箱里塞满鱼蛋肉菜,他来美国之前往空间里装了不少调料之类的东西,所以即使身在美国,祁邵也能吃上非常地道的中餐。
连带着叶子恒也享了这么多天的福。他来美国出任务,情急的时候能找着个街边小店都是好的,至于西餐那简直吃到呕吐。
“你肩膀上伤好了?”祁邵抱着胳膊倚在厨房门前,他倒是不担心叶子恒伤口再裂开,他担心叶子恒伤口裂开后就走不了了。
“没事儿,我小心着呢。”叶子恒把剁好的蔬菜丁倒进面粉里加水调和,“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祁邵倚着门边不说话,懒懒的看着叶子恒动作,没想到他倒真挺像模像样的,开火倒油翻面姿势都很准,不一会儿饼的香味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