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是不在乎叶谦的,甚至是厌恶,然而,他怕他可别真的死在那里。
在一切安排停当之后,他去过市医院打探叶谦的消息,知道他是去了科特迪瓦。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叶谦那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挺惜命,会去西非那种动乱肮脏的地方实在是不太对劲,他不觉得自己做个了第三者妄图夺走封越有什么大不了,可要是因为这样叶谦要去送死,那么自己就是造了大孽了。…………………………封越眼前景象被烈日烤得扭曲,在部队里的每一天他都觉得难熬,可还是捱了下来。
如今立了秋,已是熬过了一年多,他瘦出了一个尖下巴,因为人更黑了,所以牙齿看上去更加的洁白坚固。
吃饭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和这里的弟兄们一样,因为长期吃饭太快太匆忙,脸颊显出了咀嚼肌。
日复一日的过着这样的生活,他原本那些对于叶谦和自己之间丝丝入扣的分析和心思,都被每日超负荷的体能训练所掩埋。
夜晚,天空悬上了一轮上弦月,他在幽寂的深夜早早入眠,打出了轻微的鼾声,思念和愁绪在长久的想遗忘中真的渐渐淡化,要被彻底遗忘。
Chapter 25
封真关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国际新闻,尤其在意西非内乱,久而久之的养成了习惯。
小风的奶奶术后康复的很不错,而同时,他奇异地发现封真竟然还没有甩了他。
封真一边看新闻,一边用牙签芊火龙果,小风如今对他充满了感情,简直想亲自喂给他吃。
“谢谢你啊。”他满怀感激地跪坐在沙发上,恨不得想要把他当成佛来拜一拜。“我们之间客气什么。”
小风朝他挪过去一些,“我奶奶提起你。”
“她怎么说我啊?”封真好奇地问。
“她说你是好人。”
封真就笑了起来。
小风看着他,又唤了一声:“封真……”
“嗯?”
“我好想和你睡觉啊。”他心中说道,这话当然是说不出口。
“你想喝红豆汤吗?”他说,“我去盛一碗给你。”
小风盛了一碗温热的红豆汤,将白瓷碗伸到了封真鼻子前。
封真要接,小风拿勺子舀了舀,“我喂你。”
封真在一段时间里习惯了他的殷勤,原本是怎么也不可能四肢健全地让人喂的,而此时他舒适地靠坐在沙发中,鼻端传来红豆汤的香甜气息,那豆子煮的沙了,汤色又深,舀在白色的瓷勺中,递到他唇边,不由就张开了唇,浑身犯懒。
小风看他长得太漂亮了,原本的大光头长出了一点头发,毛茸茸的,眉目异常的俊美,嘴巴红红的,喝着他一勺一勺送出去的红豆汤,样子也是一种惹人疼爱的乖巧。
怎么有这么完美的男人,他崩溃的想。
一直到一碗红豆汤喝光,小风还看的意犹未尽。“你还要喝吗?”他问。
“不用了。”小风犹犹豫豫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嘴唇,湿润鲜红,有一点棱角,他以缓慢的速度朝他靠近,亲吻了他的唇。
封真措手不及,两人长久都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他不知道小风竟还有这种胆子。
小风亲他亲出了赤裸裸的欲望,不愿让亲吻就此结束,他跨坐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脑袋低头亲下去,舌尖顶着他的嘴唇和牙关,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急色和焦躁。
封真拍了拍他的臀部,拍的他一阵轻颤,直起了身体深深吸了口气,他抱着他,在他毛茸茸脑袋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想和你精神恋爱。”封真说道。“我们已经精神恋爱一年半了。”小风身上发抖,声音平静。
“你爱我什么呢?”封真问道。
小风迷茫地回忆了片刻,说道:“你的肉体和钞票。”
“……”“封真,你真是太好看了。”他摸着他的眉眼,认真的说道。
“那我老了,没钱了,怎么办呢?”封真淡淡地笑着问他。
“你老了也是个帅老头。”他此刻思维迟缓,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现在满心只想着他的肉体,芬芳的,美丽的,充满了诱惑力,他是那么的甜,只是简单的亲吻就让他愉悦兴奋,他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糖果都要美味,美味的让他浑身发抖。
小风在床上的经验不算很丰富,但因为很想和他那样,也就尽量地放松了身体。
两人性格相熟,但又从未曾发生过性关系,做爱的别扭之处仿佛是老哥对小弟,上司对下属,又像是两位从没有过邪念的老友准备厮混,怎么也无法干柴烈火如狼似虎。
不过因为两人欲望已经长期不得纾解,所以一旦做起来就格外漫长。小风骑在他身上,后穴含着他粗长性器,只小幅度扭蹭,不敢太过放肆,受不住的时候哼哼唧唧叫两声。扭了老半天,屁股底下全部湿透了,起身的时候,精液一起顺着抽出的性器流出。封真示意他拿茶几上的纸巾,腿间粘液简单擦拭之后,又换个姿势开始做。
钟摆敲了几次,封真压着他,不知疲倦地来回操他,既不十分激动,也未让他觉得无趣,两人低喘着,小风猫似的在他身下轻哼轻叫,虽叫的轻,可最后嗓子还是哑了,地上丢了一地用过的纸巾。
及至深更半夜,封真还想最后再干他一次,小风得出经验,背着身再度胡乱去摸纸巾,摸了个空,报告道:“餐巾纸用完了。”
封真只觉得他浑身都是湿的,下半身尤其湿的又粘又腻,揉捏他臀部揉了一手的滑腻湿液,忍不住说:“你哪来那么多水。”
小风羞涩的笑了一下。
两人做了个尽兴,次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封真感到了久违的神清气爽。
他比小风先醒了,因为预料到对方大概会身体不适,就打电话叫了厨子来家中替他做饭,自己洗漱完毕后去公司开了几个会。
封真脑中清明,开完会议之后在办公室内打开电脑,工作之余,他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他想要定一个计划,亲自去趟西非。不然心中始终是忐忑。
这一计划定下之后不久,封越家中却给他来了通电话,说是有不速之客。
封越的爸妈,也就是他的叔叔婶婶,因为封越前去当兵,封星常年不在本市,如今出了事情没有商量对象,不得已叫上了先前与封越来往甚密的封真,叫他一起来当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