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上前直视魑漠疆,道“□□之术,相信法力高深的仙家都会。拂苏,你太天真!我北慕司华被仙界囚禁千年,怎会说不复仇便不复仇?异世重楼看押我千年,第一个该死。”
“司华…我了解你,你以为你这样说,会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吗?反而,他们会深信不疑是我杀害异世神。”
司华揽下异世神的事情只为减轻他的处罚,就算魑漠疆知道人是他杀的,也奈何不得了他,不过是再杀几个人罢了。而拂苏不同,他出生仙家,流着仙界鲜血,犯错后,逃不过责任。
“本神骗你的,拂苏。这个六界,尔虞我诈,大善大恶,欺骗,太多。异世重楼是我杀的,我不想让他阻止你离开异世,更想报仇。那夜,进入院前的人只是我的分/身而已。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快赶到。魑漠疆,不必在审了,异世重楼是本神杀的,魔灵是镇神塔中偷跑出来的,本神要离开异世,自然不会让异世重楼他们好过,便放出里面的魔灵。这一切,拂苏都不知道。”
连掌事怒然“北慕司华,我要杀了你为异世神报仇。”
司华不屑,道“就你也配与本神动手。”转身离去“魑漠疆,逼问算什么?谁才是凶手谁才该死?”
随着声音远去,众人开始会醒过来,而拂苏完全相信了司华的话,司华有能力那么做,杀异世重楼易如反掌。这个六界,真假太多,是他被繁华蒙住眼睛看不清现实。
擎丰恍若无关的立在旁侧不开口,他已将司华押到凌霄宝殿,余下的事情便不归他管。
事情峰回路转,异世之罪得意洗脱,却脱不了东海一案。
天帝欲要准备第二次审问,哪知,菩清来了。
白衣翩翩榻云纱而来,立于上位,拂袖转身看向下面的众人。
对菩清的到来,拂苏万万没想到,吃惊的望着睥睨众生的人。
“本君今日状告三太子拂苏,恃宠而骄,以下犯上。”他的声音冷又严肃,响在凌霄宝殿难以消失。
以为菩清过来为拂苏求情的白紫彧大惊,不信的看向菩清,拂苏为他犯罪,他却在此刻给他填上一罪,这算是什么?
莫说是白紫彧,众人都惊讶,唯有拂苏自己心中清楚菩清在状告自己当年在他酒中下药一事,这么多年过去,菩清居然要状告他…
“他已罪孽深重,看在为救本君的份上,便不再定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剔骨之刑本君来行刑,若有不服者,打过本君再论。”菩清道。
天帝道“妖君行刑便是。拂苏不顾抚养之情,以下犯上,罪不容赦,是妖君仁慈。拂苏,还不快谢妖君不杀之恩。”
拂苏垂眸,磕头道“拂苏谢妖君不杀之恩。”可他的心很痛。明明那么相爱却要这样素不相识。
菩清抬手,白紫彧惊起道“妖君,拂苏可是你抚养大的,你能下得了手吗?他再是错的,也是为了你啊!”
“东海要一个交代,本君给便是。他便是本君亲生的,今日也招剔不误。”说完,紫光袭向拂苏,将他裹住。
凌霄宝殿上响起一声凄惨的痛叫声,震得在场的每一位心惊肉战。
若真是剔骨,拂苏不会那么痛苦,若是沈梦来行刑,他也不会痛不欲生,正因是菩清,他痛的呼吸都难受。握紧拳头要缓解这痛苦。
他突然问菩清:菩清,你有没有爱过我?用妖君的身份。
爱?毫无质疑,菩清是爱着拂苏的,只是那种爱太多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爱,不扯儿女私情。只要他们一日是神妖一日就不能相爱,也不能如愿以偿。拂苏一日还叫拂苏,他便是他的妖君爷爷。菩清也想他们之间只是神妖殊途而已,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公之于众,对拂苏太不利,不能为了私欲害了他。
菩清道:你与容玉一样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拂苏,若是,你…不是天帝的儿子,兴许,初遇时,我便回爱你,用你想的爱。可是,拂苏,我是你长辈,是你妖君爷爷。这么多年来,即便你从未叫过我妖君爷爷,可我没有忘记,你是魑漠疆的三太子。
血缘是不能自己选择的,拂苏绝望的在地上打滚,缩在一团抽搐。他道:若是可以自己选择,你会给我我想要的吗?给我…不属于辈分之间的爱。你未再初遇爱上我,可我,已经爱不了别人。
菩清狠心一扯,从拂苏的身体里飞出一根白骨落在地上,而他人痛喊一声后晕死了过去。
菩清心道:事事难以如愿以偿,便是自己选择,也未必会相亲相爱。拂苏,尘埃落定后,我再好好爱你,用不属于辈分的爱。
看着拂苏这般,白紫彧再是忍不住冲下去抱着那具身体大哭“我的孩子。”拂苏,我以为我是对的,却没想到,你会这样痛苦。
拂苏这般,堰荒心中舒服了许多,异世众人也一样冷眼旁观。
天帝道“关入天牢,不许任何人探问。”
审问如此散去,拂雪木讷的走在路上,他看着拂苏像是飞蛾一般扑向了执着的灯火,最后,身死。
拂乐不懂人世悲欢,只道“小妖精刚才在叫什么?小雪雪,你知道吗?”
“那是没有感情的痛苦,谁都可以行刑,却唯独不能是妖君。”
拂乐不懂,挠着头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梦看见拂雪这样,心有不舍,让拂乐回去找嫦娥玩,才道“三太子剔骨,你心里很难受,对吗?”
拂雪淡漠的看向沈梦,他竟然知道难受“对呀!一段感情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有人还要飞蛾扑火,有人还要替天行道。”
“我想,妖君行刑最为合适。”沈梦道“我法力不及妖君,剔骨会让三太子更加痛苦,他法力高深,会减少剔骨时间。他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一向冰冷的拂雪骤然心酸,眼前变得十分模糊“沈梦。”
“嗯?”
拂雪闭嘴。
君昨抓着擎丰的手臂回紫云山,路上说道“擎丰,我是魔,你是神。天帝会像对拂苏那样对你吗?”拂苏的惨叫声还留在他耳里,当时没有亲眼看到,但已经感觉到那种痛苦。他畏惧,畏惧擎丰、
这件事情擎丰没想过,但听闻君昨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不同。将人揽在怀里紧紧搂着,被桎梏的紧,君昨还是抬起头在他长有黑色胡须的地方亲了一下,胡须戳着嘴唇的感觉有点痒,可又十分舒服“我觉得,不会。至少,天帝还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