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丰抬手指向君昨,问“那位白衣人是何路仙家?”
嫦娥寻着看去,正巧看见君昨抬手采摘玉树垂条醉步蹁跹的样子,莫说,她此刻也是心动,面带晕色道“仙界酒师。”
擎丰没有说话,驾云去了玉树下,笼去落在君昨身上的月光。花神握着酒杯爬在桌上迷迷糊糊的望着君昨,嘴角的笑意很受伤。
君昨回身看去,浓烈的寒气扑面而来,差点没窜过气。“你?是……”
“紫云山擎丰。”擎丰单薄的说道。
“嗯。”君昨轻声嗯了一声,显然没有醒觉过来。
☆、遇上不对的人
花神醒来是在花神殿中,嫦娥还在旁边等候,见他醒来才松口气“花神殿下醉的不轻啊!”
那酒着实厉害,这会醒来,花神也觉头晕,扶着头坐起,道“那酒太厉害了,下次,可不能再喝。”
“喝酒误事。”嫦娥道。
被这么一提醒,花神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四处,才觉不见君昨,问道“君昨呢?”
“被紫云山擎丰上神带走了。估计,最近是不会回来的。”
紫云山的擎丰,那个和敖炎同样有着战功累累的战神,擎丰,他带走君昨做什么。“他可说所为何事?”
“我也不知。上神只道借君昨数日,日后,定会把人安然无恙的送回来。”嫦娥也不知擎丰到底要做何,当时也拦不住他,只得让他将人带走,回头告知花神,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紫云山乃是仙界一代功臣所居之处,多年未曾来往过,就连仙界蟠桃会以及百花大会都不曾见紫云山的人前来。如今,忽然前来确实奇怪,而那君昨与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怎的也被带走了?下床后看向别处,道“仙子先回广寒宫,我去紫云山探探情况。”
“不如嫦娥与你一道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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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高大的宫殿之外,花神上前通了守门的侍卫,等待擎丰传。
而此刻,君昨已立在花园内被一小童跟着,饶是他千百句要出去,这小童也不理会,只说擎丰吩咐不许他踏出半步。而他对擎丰根本就不了解,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无声走到一处天桥,君昨拾起衣摆上了天桥,手扶着冰冷的大理石,淡淡的忧伤之中忽然想起一个人。
到了顶处,却见一位黑袍男子对面走来,头发黑白分清,面容普通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冰冷的气息犹如这天桥的大理石一般,还有一点点让人望而却步。黑色胡须给他一种稳重和成熟,似是什么都不会外泄露出去。
那小童褪去,留君昨独自在那却步。
擎丰负手上前,留下三步的距离看着苏醒过来的人“留在这里,与天同寿。”
听他这般说,又带这般气质,君昨不得不觉得他就只紫云山的主人擎丰,道“上神是我仙界一代功臣名老,君昨不敢亵渎,还望上神放君昨归去。”
“你想违抗。”
“君昨不敢,只是君昨更喜那些友人。”虽然不知擎丰留他在这作何,但两人的身份让他不敢留在这里,还是与花神他们一道能感到一些喜悦。
擎丰也不露不悦之色,抬手一团黑色光飞向君昨头部,君昨无法反抗,只能等着擎丰一点一点撕开他忘记的事情,伤口的裂开让他感觉到疼痛,眉头轻皱,可擎丰还是不放松,反而享受这种凌迟的感觉。
一段段记忆飘散而来,让疼痛加剧,身体跪下去捂着头喊道“你不要再继续了。”
曾经对君昨来说是一种凌迟的痛苦,因为活该而无法向谁倾诉,因为背叛而无法值得被原谅,这些他都是忘记的。是他在得到拂雪救助之后求菩清帮他把记忆封存的,他是故意忘了从前,不愿再记起。记着便是浑身的罪恶。
记忆狠狠的被撕开,逼的君昨身体向前倾去吐出一口鲜血洒在满地,挽留多年的眼泪终究是破筐而出低落在白衣之上。
擎丰收手立在那,不带怜悯的说道“凤王被妖君关押在不归山,受罚百年。只要你一句话,他便可早日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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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神见到擎丰时,只被一句话打发,逼的他离开去找拂苏帮忙。没人敢对擎丰动手,那拂苏未必不敢。
菩清来到不归山,看着被铁链挂在烈焰之上的凤王,曾经风华绝代,风流倜傥,今时,狼狈不堪,发丝凌乱。
“妖君殿下。”凤王有些虚脱的喊道。对于这罪他丝毫没有不甘,能为朋友做些什么很好。
菩清上前拂袖一散,让烈焰的火焰下降一尺,道“为拂苏受罪值得吗?”
凤王失职不够来不归山受罚,只是他计划的很好,刺伤花神让他逃过妖界的处罚,没有伤害拂苏只因他菩清会轻饶。可他还是失算了,妖君怎会因什么而无视规矩,花神、拂苏闯凤王殿海底放出凤后与七情人,甚至取出伏魔八弦琴的罪该如何受就该如何,只是这凤王宁可自己一人承担也不愿牵连他们。
但且问如此一举,未能换得花神、拂苏原谅可还是值得?
乱发之中的凤王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可以埋怨的,我凤王一人承担,只要他们平安无事就值得。若是回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
“那酒仙一事,是否也是固执已见,认为朋友就该是朋友,成不了枕边人。”
酒仙?凤王摇头,道“他是神,而我只是妖,仙妖殊途。我待他只存友情,从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何况,他并非女子。”
也许对酒仙他心存愧疚,但终究不是天作之缘,月老将他的红线未签在酒仙身上。
“很好。”菩清再降下一层火焰“望你不负妖界,不负自己。”
菩清离去,凤王闭上眼眸,细数这年轮。
“凤王,你还是不肯改变自己的固执吗?”君昨蹒跚的上前,看着悬挂的人心还是会痛,若非亲耳听到这些话,他不会相信凤王真的可以如此绝情。
对酒仙的忽然出现,凤王有些惊讶,抬起头顺着发丝空隙看去,轻蔑一笑“如若日久生情都是妄言,何谈真情?酒仙还是早日回仙界。”
“那如若我变成女子呢?是否,你会答应?”
“也不可能。走吧!”
君昨震惊,飞身上前伸手扶开他的发丝,却被他那坚决的眼神震得心痛。“你待我当真没有半点缱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