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又是康时,他对这个孩子倒是尽心尽力。
“你怎么来了?”
苏承远,“你来叶冬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不过没有用的。”
康佑没有理会,继续翻书。
“古籍上关于分魂提到的很少,叶冬藏书再多,大多也是本国文化,分魂来源于西海王室,想从这些书中找到答案几乎不可能,更别说化解劫难。”
康佑冷静道,“如此说来,的确有化解之法。”
苏承远暗恨矢言,事已至此,康时的生死他不在乎,但如果牵累到康佑,他就必须想办法帮忙,想到这里,他对金萝的恨意更深一层,要是生下两个孩子都像泽亚一般愚笨也就算了,偏偏康时祸患了一群人。
“化解之法,从书中寻找,不如从现实着手。”见康佑的关注点回归自己的身上,苏承远才勉强消了些怒火,“四大奇术再厉害,也都是借助外物,但分魂却是对自己的魂魄下手,少了一缕魂的人本就是残缺,没有办法在天地中给他分类,是人还是鬼,属于逆天。所以苏醒之日必定会有劫难,这劫难,就是他的心魔。”
“康时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他就会面对什么。”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个弱点,我们就能提前应对,帮他战胜心魔。”康佑沉吟道。
‘我们’两个字显然取悦了苏承远,甚至提出可行的建议,“寻找他身边的人,问出他们的想法,再在其中挑选最为致命的。”
……
“康佑?”苏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康佑会专门打电话来问,但如实说道:“康叔叔,我觉得他没有弱点,已经无敌了。”
古往今来多少圣贤探求真理,而曾经被伤害无数次后,苏钰终于得出了人生第一真理:康时不可招惹。
“主人的弱点,必定是太聪明了,慧极必伤。”这是怀辛的说法。
叶冬,“身子弱,不过他利用这点坑了不少人,我个人认为已经转化成优点了。”
优寒,“玩弄人心。”
优希,“能省钱,一毛不拔铁公鸡。”
……
知子莫如父,可此时康佑真的想不出什么。
商永回来时,刚好接到康佑的电话,“康时的弱点?”
显然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
一旁傻乎乎逗弄小黄鸡的商仲听到这句话,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道:“那家伙最致命的弱点不就是怕长不高吗?”
电话那头,康佑也听到商仲的回答,没怎么上心,倒是苏承远脸色一变,忽道:“不好!”冲上楼梯。
虽不知出了何事,康佑和叶冬也知道情况危急追了上去。
二楼的房间里,一直沉睡的康时渐渐睁开双眼,先是熟悉的头疼,紧接着,他勉强站起来,扶住墙的一刻,他的瞳孔猛然放大,还是白皙的手,却是真正少年人的手,而非孩童。
顾不得体虚,康时跌跌撞撞的走在镜子前,镜中的人身体修长,显然超过这个年纪该有的平均身高以上。
这一刻,他爱上了自己!
第67章 愚公移山
门被强行踹开的时候,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传出来,所有的窗帘拉的很严实,康时幽幽道:“除了我,没有人能欣赏我的美貌。”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心里咯噔一声,脑海里不约而同出现两个:完了。
康时手指一挥,地上立马出现一条金色的缎带,“踏入此线者,罪无可恕。”
“他的力量……”叶冬皱眉。
“恢复了一小半,”苏承远冷冷道:“先退出去。”
伴随着诡异的笑声,三人重新回到一楼。
“现在怎么办?”叶冬看了眼楼上,隔了这么远,都能听见鬼魅般的声音。
“他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自己,”苏承远一针见血道:“没救了。”
感受到康佑凌厉的目光,他识相的闭嘴。
“想办法。”
……
商永带着商仲来的时候,众人依旧是毫无办法。
自从维姬逃脱后,就多了一层安全隐患,担心对方报复当初囚禁她的仇,商永不放心把商仲一个人留在家里。
商仲依旧抱着他的小黄鸡,一副痴汉样,见所有人愁眉不展,大致了解情况后他不假思索道:“当务之急,是要让康时移情别恋。”
叶冬揉揉太阳穴,并没有缓解任何头疼,“他现在这个样子,能爱上谁?”
商仲张大嘴,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没水准的问题,放下小黄鸡,站在中央,展开双臂,“这么多款类型。”
他指着叶冬,“医患恋。”感觉一记眼刀飞来,赶忙转换对象,又指指康佑,“父子恋。”这次不是眼刀,是杀气,商仲缩缩脖子,目光望向苏承远,“虐恋。还是最极致的那一种,你爱上了他的父亲,他爱上了你,你要杀他,他也要杀你。”
苏承远把玩着水果刀,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商仲立马怂了,把矛头对准自己的亲哥哥,“还有师生恋。”
他清清嗓子,“总有一款适合他。”
商仲用咏叹一般的语调:“你们要相信,人都有追求禁忌的心灵。”
叶冬冷哼一声,冲商永道:“看来你弟弟对你抱有些别的心思。”
听罢商仲顿时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哥,你要相信,我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准备真的对你下手。”
商永不说话,单纯指了指角落,商仲顿时明白他眼不见为净的意思,沮丧的抱着小黄鸡坐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
“不如你去?”苏承远状似无意道。
沮丧瞬间化为惊恐,商仲瞪大眼睛,要他去勾引康时,他宁愿吃了这只小黄鸡。
无人请缨,晚上吃完饭,各自保持沉默回到房间,康时的那份由于他不愿意出来,就放在了门口。
康时先顺着门缝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守株待兔,快速的抱起餐盘回到不见天日的房间,在他饭吃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有人敲门,康时嘴里塞得鼓囊囊的,这么一看,还真像只兔子。
“干什么?”他勉强咽下去。
“是我。”商永略显无奈的声音传来进来。
康时被勾起一丝理智,他骨子里是个尊师重教的人,商永教了他那么久画画,于是他的语气和缓了一些,“我现在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