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他还在颤抖,镇澜鹰从后抚着他的发丝安慰:「不要紧了,我抱住你了,你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武悦阳脚软得无法走路,镇澜鹰干脆一把抱起他,武悦阳惊叫一声,没想到自己竟被他抱在胸前,他挣扎着要下地,拒绝道:「我一个大男人,被你像个姑娘家抱着成何体统?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不准再闹了!」
镇澜鹰难得的竟出声吼他,而且声调还十分威严,像在对自家的老婆呼来喝去,镇澜鹰重重的伸手在他屁股上用力的打了一下,他惊慌的尖叫一声,视线寻着镇澜鹰发怒的眼神,见他眼神凶恶,竟唯唯诺诺的不敢再挣扎。
「你再吵闹,我以后再也不许你上天鹰堡了!」
他那充满男子气概的脸庞口出怒言,让武悦阳立刻噤声,他从来没有发觉镇澜鹰是如此的高大雄伟,正经时的脸庞又呈那么俊帅,让人怦然心动。
或者是他初见面时就发现了,只是硬逼着自己不去承认。
「抱好我的颈子,否则会摔下去。」他凶他,用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凶样,对着他再三叮咛,而且脾气还大得很。
「嗯……嗯。」
这次换他害怕屈服的小小声应了两声,也乖乖听话的伸出双手环住镇澜鹰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胸膛前,整颗心就像要化成水一样。不知为何他的身体瘫软无力,是因为刚才的过度惊吓吗?还是是因为镇澜鹰强悍的抱着他的感觉是那么安全?感觉他是被呵护备至的?
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是镇澜鹰的高温体热薰着他,他羞答答的将脸埋进镇澜鹰的颈项,嗅闻着他男性健康的体味,那味道闻起来既清爽又好闻。
「谢……谢你。」他低哑的道谢。
镇澜鹰简短的应了一声,举步便走,将他抱在怀里一路下山回到天鹰堡,完全无视周遭见到这景况的仆役怔愣的表情。
对武悦阳一向怕得只想逃的堡主,这会儿竟然抱着恶婆婆武悦阳下山,这可是世界奇观啊。
仆役呆愣的眼神让武悦阳更羞,他拾眼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英俊男性脸孔,心里面涨满了某种情绪,但是这种心思他怎么敢承认?承认了,岂不摆明自己跟自家妹子同抢一个男人吗?
见他被抱进了天鹰堡,镇甲吓得双眼差点突出,怎么出去散个步,武庄主就被抱着回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刚才悦阳差点摔下山崖,他吓着了,我抱着他回来。」镇澜鹰简单说明情况。
「那……那喝个什么东西来压惊吧。」听起来挺严重的,镇甲因此建议道。
只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过武悦阳身上,只见武悦阳娇柔的依着自家堡主,两手环抱着堡主的颈项,睑上带着隐隐的红晕,好像黄昏时日落的晚霞,看得他叫娘。怎么搞的?他的心跳瞬间跳了一百下,跳得他差点心脏蹦出来,没命的刚在这里叫阎罗王饶命。
他怀疑自己眼睛花了,再看一次,这次武悦阳却将脸埋在堡主的颈项边,让他看不到脸孔,镇甲实在不想对男人流口水,但是……但是……
他额头冒汗,妈啊!这个武悦阳是怎么回事,明明武悦心才是天下第一美女,他怎么眼睛出包,觉得他此刻比他老妹武悦心美上几千倍。
这人可是恐怖的恶婆婆啊!就算他眼睛再怎么出包、模糊,也不该把恶婆婆当成绝色美女来看待,偏偏堡主抱着他的样子搂得死紧,一脸紧张疑重,好似怀里的人受了多大的创伤,而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武悦阳出了什么事,顶多就是受了点惊吓而已,但是自家主子怎么一副男人在保护心爱女人的样儿?诡异,真的很诡异!
如果两人不是男人,而是一男一女的话,他光是看这搂抱的姿势跟武悦阳羞涩的双颊,以及眼里充满了盈盈妩媚的水光,他就敢保证两人绝对有奸情,一定有一腿,而且是上过床的,凭他见过大风大浪的眼光,他就敢赌他们上床不只一次。
但是堡主跟恶婆婆有奸情?哈哈哈,他笑掉了下巴,想也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下事黑能变白,长江可以变成黄河,但就这一项是绝无可能的,堡主怕他怕得半死,若不是为了和武悦心的亲事,他才不会跟武悦阳见面自讨苦吃。
「阿甲,去叫厨娘弄点东西来。」
镇澜鹰瞪了镇甲一眼,谁叫镇甲眼睛黏在武悦阳身上,一副要流口水的色样,因此他语气凶了点。
「是,堡主。」镇甲立刻回神,下去照办。
镇澜鹰抱着武悦阳进了房,将他安置在床上,武悦阳一落到床上便有种泫然欲泣的冲动,他温暖的躯体再次离开,而且自己很难再次拥有了。
坐在床上,他只觉得冷清涌了上来,以后若是镇澜鹰真的跟悦心成亲,自己真的能够忍受他对悦心爱护备至,对他却只是举止有礼吗?
镇甲要人送来了暖过的酒,镇澜鹰递给他,「喝下去。」
酒性很烈,他喝了一口就皱紧眉头,镇澜鹰厉声道:「喝完。」
他忍着酒味慢慢的喝完,不敢违背,喝完之后全身发热,镇澜鹰替他盖起了被子,竟开始训斥起他。
「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你再怎么没有脑子,也不应该站在那个地方就忽然转身,若是掉下去一定非死即伤,到时山庄来讨人,我能送回一具尸体吗?」
「我、我……」这的确是他的错,他无法回嘴。见他泪眼汪汪,说不出话来反驳,镇澜鹰骂得更凶了。
「还有,平日看不顺眼就骂东骂西,讲话一点也不留口德,每次你来天鹰堡就搞得这些仆役人仰马翻,个个是吓得浑身抖颤,再怎么任性无礼也不该如此尖酸刻薄,镇甲为了你来,每次都自己私掏银两买些高级物品给你享用,他们每月才领多少银子,就全花在你身上了。」
武悦阳嘴角轻颤,眼泪进出了瞳孔,他也知道自己一到天鹰堡就像变了个人,但还不是……还不是因为镇澜鹰在这里,他一见他就全身不对劲。
「哭什么?做错事还哭,是那些仆役见到你才该哭。」镇澜鹰骂得更疾颜厉色、不留情面,让他眼泪成串往下落,鼻子也哭得红通通,抽噎着:「我……我错了。」
「知错能改吗?」
武悦阳像个小孩子似的哭着点头,镇澜鹰这才收了怒气,他弯下腰,将他抱在怀里,嘶哑声音,说出肺腑之言。
「刚才看你差些掉下去,我的心脏都快停了,这一辈子,不管遭遇多大的劫难,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这种事我受不了再来一次,」
他声音喑哑,听起来真心真意,武悦阳也哭着回抱住他,承认自己的恐惧。
「我刚才也好害怕,谢谢你,澜鹰,谢谢你救了我。」
「不必谢。」
「嗯。」
他颤颤的拾起头来,小脸泪痕满布,但是从他眼里看出去,镇澜鹰既高又俊,不但一表人才,更是闻名遐迩的大人物,他盯着他的唇看,恨不得能让他再吻自己。
「再喝一杯压压惊吧。」
他再度递给他一杯酒,武悦阳接过,可是酒味浓烈,他真的喝不下,也许是他脸带潮红,眼里充满了哀求,于是镇澜鹰收过他的酒,一饮而下,然后俊脸朝他接近,武悦阳心甘情愿的搂着他的颈背,自行张开了红唇,酒液混杂着唾液哺喂进他的口里。
第七章
原本强烈的酒味稍稍冲淡了些,武悦阳的舌尖主动寻求镇澜鹰霸道的舌,让他在唇内嬉戏、深吻。他小口喝进酒液,里面混杂了镇澜鹰的口液,让他全身像烈火在热烤。
他将自己贴紧镇澜鹰强健的胸膛,偎近他的心口,听见镇澜鹰心跳的鼓动怦怦作响,让他的心也跟着乱跳一通。
他只觉得自己欲求不满,恨不得镇澜鹰立刻把他压倒在棉被上,然后对他做出那一晚醉酒时所做的快乐事情。
「呼啊……」
镇澜鹰发出粗喘,好像快要无法忍受他如此热情的舌尖款待,武悦阳的手已经伸入镇澜鹰的衣襟,隔着薄衣,抚摸着他那片雄健厚实的男人胸膛。
这片胸膛厚实强壮,让他脸带赤红,恨不得能赤裸的依偎,然后尽情的贴身爱抚,让镇澜鹰心跳跳得更快些。
「呜哇哇!」
镇澜鹰忽然狂叫,武悦阳吓得从激情中回神,镇澜鹰捣住下身,一脸痛不欲生,他跳开起码三尺远,然后扶住桌子,忍住让他快站不住的痛苦,身子更是显得摇摇欲坠,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明显的正在忍受无比的痛苦折磨。
「澜鹰……」
一见他这样子,武悦阳想起下午时在他房间,他也是痛成这副模样,武悦阳担忧至极,下床扶着他,让他坐在椅子上,自责又关怀的道:「痛得这么厉害吗?」
镇澜鹰咬紧牙,低下头,尽量让脑子空白,不要胡思乱想——例如武悦阳娇俏的红唇,褪去外衣的白皙肉体,还有娇媚可人的声声呻吟。
但是他办不到,因为武悦阳就在身边,他就像只发情的狗一般,急着想要扑到他身上,吻遍他的全身上下,不只是他娇俏的红唇,他还要吻逼他秘密的甜蜜小洞,让他在他身下一再的达到高潮。
呜哇哇,痛得更厉害了!镇澜鹰脸色发白,满脸冷汗,他一定要离开这个房间,再跟武悦阳同处一室,他的那一根会爆掉。
他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只好立刻掉头就走,走之前还不忘安慰武悦阳几句:「等……等一会就不会痛了,你先休息,我也去休息。」
镇澜鹰的脚步颠颠倒倒,差点挂在门上,一掩上门,他就蹲在门口擦拭冷汗,没有了武悦阳在旁边,果然下半身比较不肿胀了。
他恨恨的拳击地面,地面快被他轰出一个洞来,若不是状况如此,现在他已经跟武悦阳在床被上滚成一团,他早被他脱光了衣服。
好不容易气氛那么好,他又肯让他吻那么久,甚至还意识迷茫主动伸手摸他的胸口,这种天大的好机会就因为他下半身的伤而溜了。
呜哇,他恨,他好恨啊!为什么这大夫开的药效果这么慢?如果地下半身早点痊愈,他早就已经抱住武悦阳赤裸的身体,吻得他声声讨饶了。
「阿甲,阿甲!」
欲求不满的他一脸暴戾之气,怒吼着要阿甲过来,镇甲听见他的唤声急忙赶来,见他一脸难看,还以为是武悦阳出了事。
「怎么啦?堡主?武庄主喝了压惊酒后,好多了吧?」
「他没事。」三言两语带过,下面的话才足他的重点。「我下面这个伤,能不能叫大夫开更好的药?我……我急着用。」
急着用?
镇甲眼里出现星光,心里更是像太阳光芒万丈,照着世间万物大放光明一般,看来一定是刚才谈妥了亲事,看刚才镇澜鹰抱着武悦阳下山的样子,武悦阳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看来之前的情况一定很危急,也就是说,堡主又救了武悦阳一命!武悦阳若是女的,早该以身相许;既然他不是女的,那么用他妹来相许也可以。想必刚刚是亲事又有了谱,所以堡主才急着想要医好他下面那里。
喔喔,他办事,堡王放心啦!他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让堡主那里立刻可以派得上用场。
「放心,堡主,一切交给我,我再去找这方面的名医,让您马上大展雄风、硬度加倍,而且还百战不休。」
开着黄腔,镇甲一脸激动,为了主子下半身的幸福跟未来的婚事,他拼了。武悦阳担忧极了,亲眼目睹两次镇澜鹰下半身的疼痛,而且还痛得那么夸张,让他受尽良心的谴责。
若是镇澜鹰那里废了,出了事,这不只影响男儿的自信,而且也会影响他们镇家的命脉,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当时怎么会那么不知轻重,往他那边踢去?
越想越是难以入眠,隔日武悦阳起了个大早,碰巧遇见镇甲也早起,正吩咐厨房做事,镇甲见了他,急忙作礼。
「庄主,早安。」
见他脸色平和、态度亲切,让镇甲暗暗称奇,怎么今日没开口就嫌东嫌西?只见武悦阳稍稍红了脸,把他拉到一边,轻问道:「那个……贵堡主的伤……」
「放心,武庄主,我已经去寻最好的名医,马上就可以医好的。」
「思,他痛得不太寻常,我非常担心。」
镇甲误以为他的担心,是因为怕会耽误了武悦心,若是嫁入镇家,镇澜鹰下面却不能用,岂不是让武悦心守着活寡,因此镇甲多添了几句话。
「放心吧,武庄王,我敢保证没两三天,我家堡主就能生龙活虎。」
「那……那就好。」
这个话题让武悦阳脸都红了,他是真心担忧镇澜鹰的伤势,但问到别的男人这一方面的事总是尴尬了些,镇甲还要忙别的事,立刻就离开了,武悦阳在天鹰堡内漫无目的地散步,无意间却听见仆役间的闲谈。
「喂,你们知道吗?堡主不举的事?」
「真的假的?不要胡说了,堡主年轻,又是习武的身子,血气通顺,怎么可能会得到这种不能见人的毛病?」
那人赌咒发誓道:「当然是真的,甲哥之前一直吩咐厨房给堡主炖补阳的东西,每天都炖。偶尔补补身子还不算什么,补了那么多天,堡主还是一脸无精打采,见着武小姐也没露出兴奋的表情,你们说,堡主一定是不举吧。」
其他人探头探脑,见左右无人,才敢露出赞同的表情,小声的说出最近发现的小秘密。
「好像真的是……最近甲哥还动找那一方面的大夫来给堡主看病。」
「嗯,堡主最近举动的确是怪了些,以前还有些风骚淫娃来找堡主,现在堡主见了这些女人,全都叫人给请出门。」
「是啊,是啊,堡主真的很怪,他好像对女人全没了兴致,一定是那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吧!」
武悦阳掩住嘴巴压下惊呼,原来他不但把镇澜鹰给踢伤了,还害他不举,这……这……他岂不是成了镇家的千古罪人!
他惭愧至极,骑了自己的快马便回到悦阳山庄,着急的寻找秘方,看能不能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武悦阳只身私下来到某些以前根本不会进入的场所,开口询问这一方面的事情,还被专门讨好男人的妓女教了些花招,他听得脸红如火,却拿笔记了下来。
「男人不举,有时是心理造成的,这时要让他放松,最好所有的事都由自己来,让他只要享受就好。」
妓院里的老鸨见多识广,武悦阳特地花了十两银子,请她另辟密室,亲自教导有关于这一方面的事。
「例如赞美他那里很大、很硬、很持久,男人爱听这个,如此一来他就会觉得非常有自信:再来,男人除非死了,要不然不管多老,只要你嘴巴嘟上去,舔着他那个部位,保证他会又硬又直!舔法还有些花招,最好还要摆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是,还有呢?」武悦阳脸色烧红,可是为了镇澜鹰,他积极的继续探听,而且笔动得更快。
一吸、吮、玩他两颗小球,然后为了让他能够享受,最好主动一点,可以叫不举的人平躺,然后你自己骑上去……」
「骑上去?」武悦阳叫了一声,他不知道还有这个做法。
「没那么难,把他当成马骑,然后摇腰、上上下下的吞吐,保证玩惯良家妇女,没试过这一种招式的男人,马上就会色欲大发。」
「是,然后呢?」
老鸭望着这个不只脸红,已经连脖子都红起来的男人,真可惜,若不是为这十两银子,她还真想把这白嫩的人儿给吃下肚。
「就尽力的摇腰,喊『深一点、受不了、饶了我,太舒服了』之类的话,如果他只是心理因素造成的不举,保证他马上就能重展雄风。」
「嗯,我了解了?」
飞快的一笔又一笔记下眼前半老徐娘的话,等一个时辰过去,武悦阳已经知晓了很多以前从不知道的知识。
他偷偷摸摸的走着小巷子回到悦阳山庄,一回悦阳山庄后又立刻策马上了天鹰堡。而此刻镇澜鹰也已经重新抹上了更贵重的药,正恨不得能早日见到娇艳的武悦阳,继续那一天气氛正好的事情。
「堡、堡主……」
一见到镇澜鹰的俊脸,鸨母传授的所有知识立刻涌上脑海,武悦阳脸色通红,身体却隐隐发热,是他把镇澜鹰害成这样的,当然要献身让他好起来,这是无庸置疑的事情。
「悦阳。」
望着他红通的脸蛋,在夜色之中显得更加美艳,让镇澜鹰下面那一根立刻就翘了起来,那么贵的药果然非常有效,他一点也没有感觉之前撕心裂肺的惨痛,只有跃跃欲试的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