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忙着探索男人身体的傲人线条时,男人的手也没有闲着。沿着凹陷的小腹,五指一路向下。
未几,潮湿的柔草缠绕住修长的指头,宛如忠诚守护禁地的卫兵,不让任何莽撞的好色东西,急吼吼地抓伤了重要的欲望分身。
但是,这对一向小心翼翼,珍视他如同性命、宝贝他如同易碎物般的男人而言,丝毫下构成麻烦。
手指细腻地梳过了茂草,盈盈握住颜色姣好、形态优美,令人下由心生爱怜的分身。
「哈......嗯......」
搭在男人背上的细长手指,倏然抽搐了几下。
被包裹在有别于自己的体温中:比自己更要熟悉碰触到哪儿才能触发蚀骨的战栗快戚,力道的轻重拿捏更是恰到好处。
「嗯......嗯......」
自己好像成了一团任意他揉捏的膨胀云朵。
随他的意而成形,依他的意思而起舞。男人的指尖只要刺激一下湿漉漉的小洼口,粉红色的分身便会老实地更加昂起、抖动。
不一会儿,更是喜悦地在男人的掌心,接受温柔的抚弄,滴滴答答地掉泪。
「哈思、哈思......」
快感软化了理智的防线,比任何的媚药更具功效,也让照做出了平常的他都不至于做出的放浪挑逗。原本只是着迷地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颊,但下一刻他伸出了赤熟的舌信,在男人刚毅的下颚边缘舔吻着。
男人的鼻息也在这挑逗下加温、加速,近似大猫舒爽的呼噜声,沙哑地在喉结内滚动着。
爱抚的节奏变快了。
「不......啊嗯、啊嗯......」
照一边扭动着腰主动送上,一边又摇头,意欲逃离他的掌握。
一股势力是渴望延长喜悦、拉长战线,以及另一股势力是咆哮着寻求一次的解放。两股势力在相互抗争、激烈对抗,热情如火的血液温度也跟着节节高升,逼近沸腾。
男人困惑地吻上他急促呻吟的唇畔。「为什么想逃?你不喜欢我这样做?要我停下来吗?」
揪紧了细眉,再次摇了摇头,一双迷蒙的眼央求地眨动着。
「......还不要......不想结束......我不想这么快就......」
性的欢愉透过了五官表情,飘荡出绝艳的色香,这已经够令男人体内的野性复活了,况且耳边又听到他甜腻的醉人请求。
男人喑哑地一叹,揪住他后脑勺的黑柔细发,狂放地吻他。
这不是前戏的吻。这一吻的本身,已经是水乳交融的情交。男人的舌进攻,他以双唇欢喜接纳;他的舌献身,男人的唇便热情地强取豪夺。他们以交缠的舌感受对方的生命,口沫相濡以感受彼此的火漾热情。
他自然地环住了男人的肩膀,跟着深吻的角度,慢慢地翻转过身子,从男人的身下到身旁,到最后整个人趴卧在他身上。
这时候,照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的勇气,他在男人的胸口、腰、腹、印下了热吻后,来到男人的傲人之物上。
前次的经验中令他想「叫着逃跑」的玩意儿,为何现在看来如此......诱惑人?
照深呼吸了一口气,以颤抖的手大胆地握住。
唔!好热,会烫耶!
他没想到这部位的温度感觉起来竟如此......不可思议,像是握着一股不会烫伤却又高热的火焰。自己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别人的温度,感受起来是这样的,和自己摸自己截然不同。
带点迟疑、带点犹豫地来回抚弄几次光滑、却又凹凸不平的表面,习惯了男人的温度之后,他开始爱抚、替男人手淫,一如男人曾经侍候他的那样。
「嗯、嗯......」
男人舒服地半合起双眼,恍惚的俊睑比任何美女更动人。
照的好胜心被挑起了,男人竟还能压抑住兴奋的鼻息,与刚刚自己控制不住的呻吟相较,自己实在太丢脸!因此,他非得挑战一下男人的控制力不可!
「照!」
男人先被他的行动吓了一跳,但接触到一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丹凤眼之后,便决定放手顺他的意思。
照得到他无声的许可,舔舔唇,先尝试一手,后来发现他不可能用一手握住男人之后,继而以两手行动。
男人则以两肘支撑自己的身体,微抬起上半身,目光瞅着自己与坐在大腿上的照,靠着双手「凑」起两人的亲密部位,看来极度亲昵、色情。
「不许瞧!」
感受到火辣辣的视线,浑身泛出羞耻的红晕,却依然坚持以双手包裹住两人的分身,缓慢地在男人的大腿上摇晃起来。
男人只在最初一会儿,瞇起眼睛做做样子,他怎舍得错过这百年也不见得能等到的一幕!
「哈嗯、哈嗯、哈嗯......」
起初的由于,在尝到能够随心所欲地掌握情欲,同时可取悦男人的醉人快感后,就像是学步的孩子总忍不住要飞奔,一切的谨慎、矜持都被抛到脑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频频在男人大腿上又扭又蹭,并以圆翘小屁屁碾压男人下腹的行径有多放荡狂野,还不停地以双手上下套弄着两人的欲望。
盯着双颊在亢奋中染成了玫瑰红,薄唇漾着性感喘息的天生尤物,男人的自我克制迅速进入崩坏前的倒数计时。
「啊!啊!要去了!啊啊啊--」
身子高高地向后弓,欲望释放的瞬间,他攀上了前所未有的恍惚之巅,甘美的酩酊滋味,迅速融化掉全身的骨头。
一声嘤咛,他心满意足地倒在男人身上。连男人抚摸着他的腰,他也只是慵懒地嘟囔着「好痒」,想移开、或闪躲都是欲振乏力的。
这对男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天赐良机。
大掌抚摸了几次照的大腿,确认他余韵犹存的四肢,「软」得连动都不想动之后,探向白嫩雪丘的缝隙。
照哼了哼,没开骂--这是好现象?
试探地以一指开路,挺入羞涩密闭的小穴,照的身子陡地动了下。然后指头慎重地在边缘浅浅地、保持一定节奏地抽动起来。
「嗯......嗯嗯......」
趴在男人身上的他,开始啃晈着男人,像是在报复男人在自己体内制造出来的「陌生」、「异样」的感觉。
男人的手指越来越深入,他的啃咬也越来越软弱。
「哈啊、啊、啊嗯......」
第一根指头突破成功之后,陆续地又追加了指头,务必让纤细的花蕾彻底放松。在男人耗费无比的耐心,反复地以指尖攻城略地了好一段时间后,已能吞着男人的指头,同时蠢蠢欲动地收合扩张。
「哈啊......啊......啊......」间歇发出的喘息音色里,多了过去没有的,游走在苦闷与快乐间的沙嗄娇声。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不要......啊、啊......不要啊啊啊......」
先行发泄过一回的分身,曾几何时再度硬了起来。于是男人一手在前、一手于后,前后夹击地折磨着照,自慵懒中苏醒的身躯异常地敏感,禁不起多久的玩弄,
照的眼角开始泛红,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似的,频频地求饶着。
「脑子要坏了......」、「要疯了......」、「不要、不要、不要......」地反复娇嗔着,欲走还留地扭动身子。
差不多了。男人突然间移开了前后的手指,抱着照一翻身,当照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息时,男人已经抬起他的双腿,高高架在自己肩膀上,并就定位。
「我要进去喽?」
照清晰地听见自己汗毛竖起的声音,然后沈甸甸的压力跟着男人挺进的腰,一起来袭。
「不、不......啊啊啊啊......」
相信在自己的细心开发下,照那楚楚可怜的花蕾,已能充分绽放,足以承受每一分自己硕大的欲望,所以男人没有半点迟疑地,像把入鞘的归刀般,嘶嘶嘶地送进照最顺从听话的花腔深处。
「啊嗯......啊嗯......」
即使这回的入侵只有一瞬间的痛楚,但发自经验的恐惧,仍使眼角流出一道不由自主的泪水,无声坠落。
「不要紧的,你瞧,一点问题都没有呀......你很柔软,可以完全包容我的......」体贴地暂停,不停地诱哄着。
照几次舔了舔干燥的舌之后,张开眼。「我很软吗?」
「你不只软,你还很甜,最甜美的......」
不吝啬地赞美着,男人以言语爱抚着照偶尔发作的自卑,埋在照体内的分身则卖力地撞击、摩擦,噗滋噗滋地以淫靡的声响骚动着照的耳膜。
火被点燃了。
照觉得自己,被点燃了。
「啊嗯、啊啊、啊嗯、啊啊、啊......」
前进、前进、后撤、前进。转动一下,拔出,再来。
强烈到全身皮肤都抽颤着、在一波波快感中痉挛着,曾经攀上的那道浪涛再次奔腾到照的面前,邀他纵情加入。
「魏子......魏子......亲我!」
在那触手可及的欲仙欲死高潮前,他却步了,他害怕一旦投入,自己的一切都要被改变了、被消灭了。他怎能在尝过如此人间仙境般的快意后,又失去?害怕被改变,不想被控制,他需要男人的双唇作保证。
「亲我......和我一起......在我身边......」破碎地哭喊着。
俯身看着他的男人,给了他一抹夏曰煦阳的微笑。「交给我吧,照,我一定牢牢地捉住你,不会让你消失的。」
温柔的吻,封缄住他的恐惧。
「嗯、嗯、嗯......啊啊啊......」
终于捕捉到了,如蜜般的绵密快感,源源不绝地降临抽搐颤抖的四肢,宛如一朵朵的涟漪在体内震荡开来。
照在恍恍惚惚之中,啜泣着、哆嗦着,揪紧了心爱的男人发誓!再也、绝对不放手!
魏子,是我的!我的!
身子冷却下来,脑子却热了起来。
「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
照王睁开清澈的眼,对着侧躺在自己身后,双手环在自己腰间的男人说。
子鸷知道柔情蜜意的温存光阴到此结束,无声地一叹。
「想谈什么?」
推开子鸷的手,照王下床捡起自己的素袍,边穿边说:「义勇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离开王宫,跑来指挥一群......你明知道,你想做主将、要当主帅,我都会答应你的。」
「我没有想当主帅。」
「那是什么?你对我有何不满?你离开我的理由是什么?这我总该可以问吧!」
「我对你没有不满。」
照王翻个白眼。「我呸,没有才有鬼!」
不为所动的子鸷,仅是以「我说的答案你不满意,我也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他,于是照王冲回到他面前。
「至少告诉我,我错在哪里,所以你要离开吧?不许你再给我打马虎眼!因为我是不会相信什么昨天还好好的,隔天却忽然忘记一切,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的怪病,会发生在你的身上。给我一个我不能反驳说它是谎话的理由!」
照王心想,这家伙真的要逼他拿东西来撬开他的嘴,他才肯说话吗?有什么不能讲的?他们刚刚不是还......
「你既然要戴着面具,不让我发现你是谁,刚刚又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对一个你根本不想再和他相认的家伙,做......那些事!」
「想做,所以做了。」
照王的眼睛愕然张得更大。「想......你把孤王当成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是你有了......别人吗?所以你对孤王一点儿也不在乎了?你离开我,是因为要去他身边?刚刚,你是把我当成那个人吗?你给我说话,魏子鸷!」
子鸷的黑眼珠在绕了一圈之后,终于死心地,不再逃避地回到照王睑上。
「我是爱了一个人。爱了二十年。我爱他之深,笔墨难书,言词难以形容,我把一切都献了上去。可是我......并不被他所需要。太爱他的我在他身边,只是让他变成一个不好的、糟糕的、令人厌恶的人,所以我离开了。」
苦笑地说:「我讲完了。你还满意吗?」
「......那个人是谁?告诉我,他是谁!」
子鸷讶异地看着照王。「你问我他是谁?你还是不知道?」
「把他的名字说出来,我要知道那个不把你当一回事的家伙,是谁!」
子鸷干干地哈哈笑了几声。
「你自己去想办法查出来吧。我不会告诉你的,照。」
他坚定的表情,让照王知道是该放弃逼问子鸷,改问其它人的时候了。
以断枝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写了好几个他想出来的,可能会是子鸷意中人的名字,然后再把昨晚听到的那长篇大论般的爱情故事的相关条件套用到这些人名上,把不吻合的一一消去。
「......这也不是。」地面上的名字,已经一个不剩地被删光了。气得照王丢开笔,抱着头说:「可恶、可恶!究竟是谁啊?」
「咚咚咚」的,一名口齿还下够清晰,讲话却很伶俐的小男孩,跑到他面前问:「照!喂,你真的是个『王』吗?那个住在一间很大、很大、很大的房子的『王』吗?你骗人,对不对?」
「我是王,为什么要骗人?」烦死了,都是因为子鸷不肯说,才会害自己伤透脑筋!「那么,柳虎说你是坏蛋,也是真的喽?」
「对,对、对,我是坏蛋!所以你们这些小萝卜头都别来吵我!」
「我不怕坏蛋,我是义勇军,要把你打打打,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啊,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好像有条看不见的绳子串起来似的,三两下,也不用怎么呼朋引伴,自然而然地就会往同一个地方聚集在一起。不一会儿,照王已经被一群小朋友给包围住了。
有几个是「坏蛋」、「笨蛋」地拼命在乱骂,也有往照王身上乱爬的、勾住照王的脖子差点勒死他的,更多的是绕着照王跑一跑、跳一跳,才被旁边更新奇的游戏或玩具给吸引过去。
为什么照王会和这成群多到令人想喊救命的孩子,鬼混在一起呢?
理由很简单,为了赚口饭吃。其实,这是魏子给众人订的规矩,每个人都得工作来换得自己的一餐。
照王一开始还以为,魏子在身分已曝光之后,会说「照王殿下可以不用做」,谁知那个死脑筋的笨蛋,还是坚持照王得「工作」。所以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先从打扫着手,结果立刻被制止了,因为他越扫越不干净。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下田耕种上,他种的稻全被拔起来,换别人重种,还得扣一顿饭。
几次下来,魏子终于把他赶到这间免钱学堂,说既然他什么都做不好,就陪小朋友当当玩伴也行。
极度讨厌小孩的照王,说什么也不想来,但是被饿了一顿之后,他还是乖乖到此学堂报到,被迫天天应付这些小萝卜头们。
几天下来,照王的「讨厌小孩子」病,依然还是很严重,可是他哄孩子(骗孩子)的功力却日日提升,俨然成了这儿的孩子王。
「好了,那边那几个不许跑来跑去,我要去睡一下,你们要是把我吵醒了,谁的屁股就得开花了!听到没有?」
伸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自从那天「找回」魏子之后,最近每天晚上自己都得和魏子进行「挑逗」的攻防--
「你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吗?那你还碰我做什么?」
「照,你是讲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告诉你,你想碰我,除非先把『谁是你的意中人』这件事说出来!」
「你不但很顽固,还固执得很可爱。」
「不要以为乘机哄我、赞美几句,我就会上了你的当!我已经完全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这个贪图我的屁★又想跟人跑的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