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你最好立刻松手。你应该知道我有武功,万一伤了你,我不好跟大哥交待。”
春芽把自己的脸贴在宋琦的后背上,笑着摇摇头。“我不要松手,春芽就是为了来找你才跟着大郎君进来的。”
“可你已经是大哥的女人了,兄弟妻不可欺,我断断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宋琦感受到一股热气不断的呵在背脊上,柔柔的挠着他的心房。
春芽素日和宋锦泽做那事早已积累了许多经验,宋琦微微的一个挣扎以及渐渐急促的呼吸,她都能察觉到。她无声无息的勾了勾嘴角,两只手开始四处乱摸。
“三郎君,如果你不嫌弃奴家,奴家可以跟在你的身边。或者春芽可以继续待在大郎君身边,将大郎君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日后你的胜算也能多一成!”
春芽的条件是十分诱人的,宋琦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盘算着如果春芽为自己所用,那自己扳倒宋锦泽的几率能有几成。
“三郎君觉得春芽的主意如何?”
“嗯……”宋琦不禁紧闭了一下眼睛,面目狰狞。“你……你……”
春芽很是得意自己的杰作,宋锦泽就爱自己使的那些招数,一旦男人兽性大发,她的愿望也就达成了。
“春芽,你……”宋琦闷哼了好几声,反手一把将春芽推向漆红的柱子,火急火燎的贴上了春芽的唇。
灯笼啪嗒一声被风吹落在地上,黑夜中仅有的一丝光亮也不见了,只有一阵没有情意的来自最原始的交配的声音。
黑夜中,突然响起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在这种刺激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宋琦和春芽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猛地被这声音打断,登时从彼此的身上弹开了。
春芽虚空捞了一把,并未有抓住宋琦。
灯笼重新被点燃,春芽正摸索着系胸前的带子。
宋琦一脸寒霜,打着灯笼走到芙蓉榭外,并未见到人影。
春芽的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一阵醺红以及突然被打断好事的不满。“看到什么了?”
“方才分明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来看时却什么的都没有。”
春芽从宋琦手中接过灯笼,朝能藏下人的花坛后走去。
没有人,但是花坛边上的一只断枝上挂着一缕碎布。春芽将它拿起来,宋琦已经赶过来了。
“看来真的有人在这儿。”宋琦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有人会藏在这里。
春芽哼笑了一声,偎在宋琦的怀中,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布条。“别急,我知道是什么人!”
宋琦闻言,眸中一闪。“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那亲爱的九妹,当初不肯让我跟着你来永嘉的宋九娘子呗!”
“又是她!”宋琦眯了眯眼睛,寒芒飞快的从眼前闪过。
春芽是个女人,直觉一向很准。“又?难道她以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宋琦冷着脸,抽身离开,丢了一句:“不要以为我上了你,你就能打听我的私事。”
春芽望着宋琦冷漠的背影,不甘心的攥着布条,咬牙切齿道:“宋酒,你又搅了我的好事!我春芽发誓,若不能让你身败名裂,我便不得好死!”
而此时,宋酒正飞快的拉着秋遥往撷芳斋的方向飞奔。
直到跑到了东园的中间地带,宋酒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真是流年不利,丫头和主子偷情也能被我撞见!”
秋遥体力不如宋酒,喘得比她还要厉害。“小九……哈,你说那个春芽和你三哥会不会发现是我们?”
宋酒摇头,“我也不清楚,等明日看看情况再说。”
“小九,我如今才知道,宋家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从主子到下人,没有一个心里是干净的。”秋遥说完,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太绝对了,赶忙补充道:“当然,总是有例外的。”
宋酒并不在意,歇了一会儿就将秋遥送回撷芳斋,自己则是回浮翠居去。
等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她就知道有人来了。
围屏将里外隔开,宋酒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中间穿过。
第一百五十章 :大火
不用猜,里面的人一定是王之焕。
宋酒绕过围屏,见他的墨发湿哒哒的垂在身后,身上披着一件素袍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笑。
“你真把这儿当家了?”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这儿是你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王之焕牵着坐到榻上,细心的替她擦去还未挥发的汗水。“怎么跑出一身汗?方才一定吹了风,仔细又染上风寒。”
宋酒笑着看他关心自己的紧张样子,顺势靠在他的肩头。“今儿可把我累坏了。对了,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虽然王之焕将那些琐碎的事情全部推给了宋淮宥,但不代表他没有要紧事要做。
“公务虽然重要,但也要抽空来见你一面。”王之焕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宋酒的发丝,柔声说道。
宋酒对他的这些话早就习以为常,也不再说他油嘴滑舌。手心感触到一股湿意,宋酒抬头看了一眼他那还是湿漉漉的墨发,笑了:“怎么不让忍冬送一张帕子进来?”
“她早就准备了,只是我嫌麻烦才没有弄。”
“得了吧,平日里这些事情都得有人伺候才行,你偷偷跑到我这里,哪还有人伺候你?”
宋酒起身,要去取一块帕子来给他擦头发。
腰间猛地一紧,又被拉了回去。
“不用去了,我早就习惯了,再过一会儿自然会干。”王之焕拥着她,深深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你也累了,不要为我做这么多。”
宋酒仰着脸笑道:“我想为你做,那是我乐意。若是我不愿意,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动我。”
“你乐意,我也不愿你动手。将来你嫁给我是要享福的,可不能操劳了。”
“谁答应嫁你了?”
“白纸黑字的订婚书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你娘也答应了,难道你想反悔?”
宋酒调皮的点头,“没错!”
“不准!”
“为什么?难道我除了你就无人可嫁了?”
王之焕斩钉截铁的点头:“不错。”
宋酒沉思,“那可不一定,等甩开了你,我就去找钱改容,又或者去找祝虞!钱改容过些年当上大理寺卿,说不定我还能做个大理寺卿夫人,多气派!祝虞那儿也不错,祝虞多金有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之焕越听心里越堵,扳过宋酒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的命令:“他们两个,你一个也不能选!”
宋酒见他上当了,有心再调戏他。“怎么不能选?难不成我要守着你过一辈子不成?人生百年,谁知道陪我到最后的人是不是你?”
“其他人你都可以选,唯独他们不行!”王之焕紧张的握着宋酒的两肩,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慌乱。
其他人他都不担心,唯独钱改容和祝虞是不受他控制的。
钱改容于宋酒,是一个知己,但谁能保证钱改容不会由她的知己变成她的丈夫?世事难料,如果自己不能陪她到最后,必须得有一个人保护她。
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钱改容或祝虞!
王之焕清楚祝虞绝对有保护她的能力,但他不想把自己心爱的人交给别人。
钱改容和祝虞在宋酒的心中是有分量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对自己倾心,那他们三人绝对可以平起平坐。
以后也许会有人替代他的位置,但至少他是最特别的存在。但如果替代他的人是钱改容或祝虞,他忽然没了胜算。
“总之,绝对不能选他们!”王之焕怒气冲冲的在宋酒的脖子上吸了一口,又留下了一个红痕。
“你!”宋酒无奈的叹气,能怪谁呢?这完全她自己就是自作自受。
一阵玩闹之后,宋酒便去沐浴。
王之焕听着忽高忽低的水声,悄悄靠近沐浴的屏风外。
“乖乖回去待着,否则今晚你就回你的知县府去!”宋酒看着屏风下的鞋尖威胁道。
须臾,那鞋尖就不见了。
是夜,王之焕算是留下来了。
屋里的烛火熄灭之后,宋酒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事没问。“之焕,宋锦瑶的事情处理好了?”
王之焕还记着她方才戏弄自己的“仇”,故意不说。“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