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情形的连君兰在心中窃笑,没想到这番话会有这般效果,可见他生那小要的气一定
是与男人有关。
"咦,相公为何这般生气啊?"常若水不解的看着远去的雀末亦。"我只是想说雪妹妹在街上
与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而已啊,虽然很不成体统,可是有必要这般生气吗?真是奇怪,妳说是不是啊兰姐姐?"
"哈——"连君兰轻笑一声之后,没说什么便也离开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连兰姐姐都走了?讨厌,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常若水苦着一张脸,不解的看着连君兰离去的背影。
京城的大街上飘散着各式小吃的香味,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爬墙偷溜出来的柳似炎,跑
在街道上犹如被放出笼的小鸟般,高兴停在摊贩前东看看、西瞧瞧的,玩得不亦乐乎。"啊,真是太舒服了,丹
心,你快点来啊!"
"小少奶奶您慢点啊!"追在后头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等我啊!"
他往回跑,拉着竹丹心笑问:"妳还好吧?看你快不行了啰!"
她大喘着气,"小少奶奶休息一会儿吧,丹心真的快累死了,您还真有精神呢。"
"这是当然的啊,虽然我喜欢看书,可是雀府的书都是些我看不懂的医书,闷得我都快发霉
了,今日又有机会偷溜出来,我当然要玩得过瘾啰!"
这时他看到前方正叫卖着糖葫芦,便三步并作二步的跑去买。
"丹心,这给妳吃,很好吃的哦,每次真提舅舅都会买给我吃。"他天真的说着他与夏侯真
提的事。
她拿起那摆在眼前的糖葫芦,不解的问:"小少奶奶,您说的真提该不会是夏侯真提吧?"
"嗯,对啊!"他边吃着手上的糖葫芦边回答。
"这……您还是……"还没等她将话给说完,她就看到几天前和柳似雪逛街时,故意调戏她
们却被柳似雪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个无赖男子,正带着一群人往他们这方向走来。
"小少奶奶我们快走吧!"竹丹心紧张得要拉着她跑。
"怎么了?"柳似炎还是浑然未知的模样。
她不想拉他着离开的,可是那群人已经围了上来,其中那个上次被小少奶奶打得伤重的带
头者,用凶狠的目光和下流的言语对着她们喊道:"哟,漂亮的小姑娘怎么看到我们就想跑呢,上次被你们打得
我好畅快哦,这回就让大爷们来让妳们舒服吧。"
"无耻!"竹丹心站在柳似云的前头,不屑的看着他们。
"说我无耻,那我就更无耻点,给我上。"他一声令下,他身旁的人便开始对柳似炎他们动
起手脚来。
在一旁围观之人甚多,可是由于众人皆有着自扫门前雪的心态,所以根本没人敢上前帮忙
,只是在一旁看着她们主仆二人被那群恶霸调戏。
"住手,快放开我家小少奶奶,听到没?你们这些无赖,可恶!"竹丹心大之前把那群人打
得落花流水的柳似炎,这回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只是由着那群人将自己给捉了起来,这倒是让竹丹心觉
得奇怪。
"呵,原来妳是有夫之妇啊,真可惜,长得这般漂亮!不过这样的身分招惹起来一定更有味
道,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之前被柳似炎打得很惨的那个人,狠狠的捉着柳似炎的下颚,口中说着不入流
的言语。
"是啊,老大有你的,哈——"一群人跟着在一旁起哄着。
这时被几个大汉捉着的柳似炎,嘴角竟扬起玩味的笑意,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那个长得獐头
鼠目的带头者。
那个人被他看得心里着实害怕、不安了起来,遂使捉着柳似炎的手又加重了些许的力道。
..
"妳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那个人用言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可是这时的柳似炎竟笑得更大声。"呵——本来想说你们若是不来惹我的话,我还会放了你
们,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相的想自讨苦吃,那我也没办法了。"
"什么?"他的话真的激怒了那群恶霸。
这时柳似炎竟对着看热闹的人群中喊:"真提舅舅,你要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啊,还不来帮
忙,要是我有个什么闪失,看你怎么向我娘交代。"
此时所有的人都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夏侯真提。
那群恶霸中有人认出了夏侯真提,惊恐得在带头者的耳边嘀咕:"头儿,这、这个人是夏侯
家的三少爷啊!"
"什么,这……"那个无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夏侯真提走到那群人的前面,装着一副苦恼的表情。"唉!你就只会给我找麻烦而已,真拿
你没辙。"
"快别这么说嘛!"柳似炎装傻的笑着。
"你啊,唉——"此时夏侯真提笑着对那群人说:"就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虽然那个带头者内心着实害怕夏侯家的庞大势力,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打扮得有如儒生,看似弱不禁风,加上
又只有他一人而已,所以为了面子又仗着自己人多,那群无赖还是逞强的不放开柳似炎。"哼,我呸,你算哪根
葱,敢要我放人?"
"真提舅舅,你破人看扁了哦!"柳似炎像事不关己地调侃着夏侯真提。
夏侯真提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喂,我可是来救你的耶,还这样说我,你不想活啦!"
"怎敢啊,快救我啦真提舅舅,这家伙捉得我好痛呢。"柳似炎装可爱的求着。
看着他们这般无视于一切的带头者,火大的说:"你们当我死了啊,还有心情在那打情骂俏
。"
"真是的,我们怎么会当你死了呢,可是你再不放了他,等会儿可就很难说了。"夏侯真提
虽是笑着说,但语气却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温和,反而是略带着些许的威胁意味。
"你……"被他这股气势给压了下来的带头者,眼看苗头不对,立刻下令要他的手下攻向夏
侯真提。"大伙儿上,给我收拾掉他。"
一声令下,起先不敢围攻上去的无赖男子,仗着人多势众,也就一涌而上了。
没料到就在这时,竟有一个人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过来,二三下就打得那群恶霸东倒西歪
。
解决掉那些人之后,那个人来到了夏侯真提的面前,恭敬的说:"少爷您没事吧?"
"嗯。"夏侯真提轻应一声。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带头者,此时什么颜面也顾不得的就跪在地上,求着夏侯真提的谅解。"
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这位是您的夫人,要是知道了"我绝对不敢碰她的,请原谅我吧!"
"什么夫人?"夏侯真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身,笑得诡异地揉着柳似炎的下巴,并抱
住他的腰身。"我这位可爱的夫人,你说这群人要怎么处理呢?"
"啊?"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柳似炎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也跟着起哄回抱住夏侯真提的手
臂,"呵呵——相公你说,他们这般欺负我,该怎么样才能消我的气呢?是砍了手,还是跺了脚呢?啊,我看挖
了他们的双眼好了,这样以后他们就不会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想占人便宜,你说好不好?"
听到他这般说辞的那群人冷汗直流,赶紧到夏侯真提的面前求饶。"夏侯大爷,求你替我们
说说好话啊,请尊夫人高抬贵手。"
夏侯真提只是笑了笑,低头对柳似炎说:"你说怎样呢,小……"那个炎字他还没说出口,
就被柳似炎用一只手捂住,强拉到一旁。
"真提舅舅,你想害死我啊,我现在可是似雪的身分不是似炎啦,还好丹心好象没有听到。
"他小声的对夏侯真提说,眼角还瞧了竹丹心一眼。
"什么?你怎么成了你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在想,你为何会做这身打扮。要不是
从小就看着你长大,还真当你是姑娘家呢,瞧你比起万花阁里的姑娘们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看着女装扮
相的他,夏侯真提不禁评头品足了起来。
"唉,还说呢,还不是娘。"柳似炎心中可是百般无奈。
"我姐姐又怎么了,说来听听吧!"
就这样柳似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给他听,听完之后夏侯真提先是看了他一下,此
时眼角不经意的瞄到了他手上的朱雀如意镯。
"原来如此啊!"唉!夏侯焉语真的这么做了。
"什么?"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柳似炎纳闷的问。
"没什么。"夏侯真提顿时怕自己露了口风。
"嗯,是吗?很可疑哦!"
"别想太多了,不是还有其它人要处理吗?"夏侯真提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啊!我都忘了。"柳似炎突然想起那群恶霸。
就在他们想回来处理那群人时,这才发现原先跪在地上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他们人咧?"柳似炎感到奇怪的大叫。
"小少奶奶,他们看你们只顾着讲自己的事时,一个个都溜了。"这时竹丹心开口为柳似雪
解答了心中的疑问,随后又恭敬的对夏侯真提作了个揖。"夏候少爷,请您可以放……"
她还来不及说完她想说的话时,就被一道相当含有敌意的声音给打断了。
雀末亦没想到自己由龙云庄复诊要回雀府的途中,竟然在大街上看到他的小妾被一个男人
给抱在怀中,看起来还相当亲密的样子,顿时让他心中的妒火燃烧了起来。
"放开我的妻子,夏侯真提!"不等夏侯真提放手,他便将柳似雪拉往自己的怀中。
被强拉过去的柳似炎,相当不高兴的说:"你在做什么,放手啦!"
"妳最好给我乖乖的别说话。"他不容柳似雪反驳的说。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蓝眼之人一定是雀末亦,夏侯真提便客套的说:"想必这位就是人称神医
的雀末亦吧,真是久仰了。"
"她可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再来纠缠着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之后,雀末亦就强拉着柳
似雪离开。
听到这话的夏侯真提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想这个人真的是神医吗,怎么会看不出
柳似炎是个男孩子?
以前雀末亦就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如此,真是怪了,难道他真的是只对柳似炎没辙吗?
就在这时,竹丹心来到夏侯真提的面前,表情和方才柳似炎在时,有了巨大的转变,不像
先前那般柔和,反倒是有着冷淡的感觉。
"夏侯少爷,请您别再缠着我家小少奶奶了,她现在可不是您能碰的人,请您自重。"
竹丹心说完就径自离去,只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夏侯真提。
他苦笑着,一脸无奈的喃喃自语:"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四章
自从雀末亦强拉着柳似雪回来之后,雀府的气氛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上上下下根本没有
一个人敢接近临芳丹苑,就连随后回来的竹丹心也被拒于门外。
她只好站于房门边,听着房里头的状况,非常担心雀末亦会对柳似雪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来。
在回来的一路上雀末亦只是表情冰冷、态度强硬的拉着柳似炎,并没有说半句话,而在他
们回到房内之后,雀末亦便将柳似炎狠狠的甩在床上。
"啊——"柳似炎生气的对着他说:"好痛喔,你在做什么啊?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干嘛生
这么大的气啊!"
"哼!妳这个不知厅耻的女人还好意思问我为何生气,妳在大街上与那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
体统!"他实在非常气愤,为何她能对夏侯真提有说有笑,对他却是那般的冷漠。
"什么!夏侯真提可是我……"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雀末亦一个巴掌结结宣实的打落在他的脸颊上,来不及反应的柳似炎
被这巴掌打得嘴角渗出了血丝。
摸着发疼的脸庞,他火大愤恨的看着雀末亦,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打过他,就算是他娘也不
曾有过,现在他居然被这个他讨厌的人给打了。
"不准在我面前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现在的妳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听见没有?"
"你、你算什么,就连我娘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他气得大声叫骂
着。
雀末亦笑得冰冷,用手捉着他的头发。"哼!凭什么,就凭我是妳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