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混小子!这不公平!」美人这次是结结实实给了他致命的一击,痛得他冷汗直冒,眼前一片五彩缤纷。
「貅,没事吧?这家伙曾经是陆军上将,一般人都很难打过他!」萨刈把还想扑上来的美人拉进怀里,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体上下抚摸检视,好象要把什么脏东西掸掉似的。
「我没事——萨刈,这个变态到底是谁?」余怒未消的美人把汗湿的乱发拨到脑后,一手勾住萨刈的腰,恼火地直想冲过去再补上几脚。
「他的确是个变态,可他也是我爸爸!」
「什么?你爸爸?!我——我不知道你还有爸爸!」
「我当然有爸爸,还有妈妈,虽然她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可是没有他们我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你回来干什么?我记得我们已经四年没见面了,我都快忘记世界上还有你的存在了!」
萨刈在和他的火暴情人进行了一番「藐视他人存在」的对话之后,终于又把注意力转回了萨菲身上——
「你这么说也太让我伤心了,我可是特意回来看你的,我的儿子!」萨菲揉着还在隐隐做痛的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暗中观察着萨刈——和四年前比起来他真的长大了不少,不光身材已经超越过自己,气质上也不再是一个毛头小子,而象个真正的男人了!
「谢谢了,不敢当!我警告你,貅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少打他的主意,我是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他的!」萨刈占有性地环抱住怀中的人的肩说。
「哦?你以前好象都不会介意的,你不是也抢过我的人?他叫貅吗?看来他一定是件宝贝了——这样一来我就更想要他了!」萨菲一挑眉毛,邪笑着向儿子挑衅。
「你回来就是要和我决斗的吗?」萨刈冷笑。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外面玩累了,想回来待一阵子而已,碰巧发现你竟然得到了这么棒的宝物,想要分一杯羹罢了,既然你不同意我就只好自己争取了。考虑一下吧,貅,你会发现我的好处的!」萨菲朝被称为貅的美人眨了眨眼,抛了个飞吻给他,然后大摇大摆地转身上楼——
死小子,先让他紧张一下,学学该怎么尊重他的老爸吧!不管怎样,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熬过了那时的痛苦,虽然那件事的主要责任并不在他,但也要让他多多少少受点教训才行!向自己的儿子小小地报复一下应该也不为过,毕竟人在受过了致命的打击之后,个性总是会越变越恶劣的!
※ ※ ※ ※ ※ ※ ※ ※
「不……不要过来!你给我去死!」
萨菲大喊着张开眼睛,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是好好地躺在床上,箍得他透不过气来的是因为睡姿不佳而裹缠在身上的薄毯——
「见鬼,怎么做这种讨厌的梦?」
他拥着被子,喘着气坐起来。摸摸额头,有些汗湿,大概是刚才在梦里太激动了,连原本回到家后还算愉悦的心情都变得阴霾抑郁起来。已经记不得有多长时间没有梦到过他了,本以为早就将他驱逐出自己的心了,没想到才下定决心回来他就闯进他的梦里骚扰他!
「恩,这是什么?」
本想调整一下枕头重新躺下,却无意中摸到了一个东西,一个被他遗忘了很久的东西——他某次硬塞给他的一条银项链,里面有他拉着他合照的全晰摄影。
「没用的东西!」
他抓起那条链子,用力把它丢在地上,锁扣与地板碰撞后自动弹开,里面保存的三维全晰影象立刻闪烁着清晰地映入他的瞳孔——
他微笑着环住他的颈子,被他强壮的双臂紧紧拥在胸前,几乎是陶醉地承受着他热情浓烈的亲吻,享受着他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珍视——
「啊,烦死了!」
他赌气地干脆把枕头砸过去,掀开被子下了床。看看窗外的天色,应该快到晚餐的时间了,不知萨刈和他的美人有没有做饭。不过即使有,估计他们也不会准备他的份——
脑中混混沌沌地努力想着除那个人以外的其他事情,他走出卧室,顺着楼梯盘旋而下——
「菲菲!」
如激光炮般穿透耳膜的声音使萨菲差点一脚踩空从剩下的几节台阶上直接跌下来,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狂奔而至,飙到面前的巨型“猛犬”抓了个正着——
「救命啊!萨刈!救救我!我不要和这家伙走!放开我!放开我!」
萨菲连踢带打地拼命反抗,可是涅德却凭着人高马大的强健身姿以及身为安全部长的超一流格斗技巧,轻而易举地在数招之内就将他制伏,用皮带绑住手脚,象抗麻袋似的将他抗在肩上——
「菲菲,四年没见了,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混蛋!王八蛋!死猪头!不要把老子当傻瓜耍!」萨菲头下脚上地在涅德肩膀上拼命挣扎蠕动,并且火暴地扯开嗓子破口大骂,完全失去了平常的镇定自若。涅德的突然出现在瞬间乱了他的心绪。
「老子?菲菲,你搞错了吧?你是萨刈的老子,可不是我老子,连你儿子都不听你的指挥,我又怎么可能对你言听计从呢?还是乖乖和我走吧——四年没见,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念我吗?至少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恩?」涅德黝黑的大手暧昧地爬上了萨菲翘起的屁股,伸缩着在上面用力捏了一把。
「我会想你?我呸!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因为萨刈有了貅,你被甩了才会反过头来找我的吧?」萨菲的手脚被绑,所有的挣扎都徒劳无功,他一气之下张开嘴巴狠狠地朝涅德的背部咬下去——
「……!……菲菲,你的牙齿还是这么尖利!不过想咬我的肉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的牙齿能不能受得了!四年了,你还是不肯听我解释?这四年我根本没有再和萨刈上过床!」
「我说不听就是不听!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现实!上完老子再上儿子,你想坐享这种齐人之福?抱歉,我还没有下流到这种程度!我对搞乱伦没有兴趣!」萨菲恼羞成怒,一不小心碰裂了自己的假面具,流露出了真正的本性。
「这不公平,菲菲!你知道那件事情是个意外,是有原因的!就算都是我的错,我让你受了委屈,你起码应该听听我的解释而不是一声不响地离开!而且这和乱伦根本挨不上边,是你自己说萨刈他不是你儿子——」涅德情急之下说出了他保证过永远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秘密,话一出口,他就吓得呆住了——
「住口!你这混帐下三滥!住口!」萨菲气急败坏地尖声咆哮,如果不是此刻被绑得象个肉粽,他简直想一口咬断这没大脑的白痴的喉咙!
「涅德,你说什么?我不是他儿子?那我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萨刈猛然沉下面孔,瞪大眼睛厉声质问——他不是萨菲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那是我顺口胡说的!我是因为你们的事生气才那么说的!我那个时候不是也说过不要认你这个儿子吗?我不是说你真的不是我儿子,只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而已!你不要听这个大脑缺氧的白痴的胡言乱语!」萨菲连忙抢在涅德之前开口,以免这个笨蛋继续坏事——
「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我还要和你算帐呢!」
「哦,好——你想跟我算帐就尽管算吧,反正我也早等着这一天呢!你可以不认他那个儿子,但是别想不认我!」涅德赶快亡羊补牢地顺着萨菲的话茬说下去,抗着他迅速移向门口。
「萨刈,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萨菲咬牙切齿地瞪了仍对刚才的事情半信半疑的萨刈一眼,被涅德抗了出去。
第九章
他变了,变得更加内敛且深不可测了。此时此刻他完全看不出那双闪烁着兴奋光芒的灰色眸子中到底还蕴藏了什么更深的含义,只觉得那反复扫过自己身体的目光在不断地穿透层层衣物灼烧着自己的肌肤,让他不得不警惕地绷紧全身的神经——
「把皮带解开,我不是逃犯,我没听说我们国家的法律改成安全部长有权利随便抓人。」萨菲扭动着身子,顾不得动作难看地拼命蠕动,想要坐起来。
「不行。」涅德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会在你听完我的『道歉』之前放开你,菲菲。求求你,听我解释!」他按住他的双肩,使他的身子贴住床垫,动弹不得。
他后悔了,从那天酒醉后一张开眼睛他就后悔了,可是当他混混沌沌地喊着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他到他家找他,被萨刈臭骂了一顿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蠢事!接着他在死囚室中见到了瑞·拉蒙——
「我知道他在中途几次想下手杀了我,但都被我识破了。不过我仍然假装不知道,因为我要让他记得他这辈子至少有一次是『自愿』献身给我的!我没得到特斯马拉,但得到了萨菲。即使你现在开枪杀了我我也不觉得遗憾。」
那个男人用一种奇怪的满足的表情对他说着,仿佛也在嘲笑着他的愚蠢!那个时候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找他,他不知道找到他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解释什么?解释你四年前为什么那样对待我?不必了,都已经过去了,我和你也结束了。我和你的价值观完全不同,我们那时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很抱歉,我不是个爱情至上的人,终有一天还是会令你失望,就此释怀对你我都好。」萨菲摇摇头,把眼光移开。
「虽然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真心地和你说声『对不起』,我错了,我是一个傻瓜,只想到自己的痛苦,却没想到你被伤得有多深!以前的一切结束了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还是可以从头开始追求你,让你再次爱上我,菲菲。」
涅德抚上萨菲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摩擦着他下颚光滑的肌肤,半强迫地让他转向他——除了这张俊美的面孔变得瘦削了许多,四年的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那披散在枕头上的发丝就象只有在博物馆中能见到的金色丝缎,海洋似的蓝色眸子仍然清澈犀利,只是没有了当他说出「我爱你」时的波光流转,幽深瞳孔中冷冷地映出他的脸。
「哼,是吗?你说你这四年没有再和萨刈上过床吧,可是我却和很多人上过床,我发现我还是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没有束缚的生活,所以我根本不想和你重新开始。」萨菲勾起唇角,冷笑着吐出散发着寒意的话语。
「菲菲,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就算你和很多人上过床也没有关系,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给任何人碰你的机会。」涅德说着,低下头吻住萨菲的唇——
他早有准备,菲菲一定会咬人!可是,真的不是普通的痛!下唇已经被咬得又麻又涨了,大概是被咬破了,舌尖尝到了血液咸咸的腥味。不过想这样就击退他也没那么容易!由于自己愚蠢的错误,他忍痛放走了他四年,念心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如今他真的等到了这一天,又怎么可能再让他离开他的怀抱?
于是两人就一直这样倔强地互相对峙着——他紧咬牙关不肯放松,利齿几乎陷入了他的皮肉;他狠狠吮住他嘴,让他的血温暖他冰冷的唇。
「你疯了?笨蛋,放开我!我不会回心转意的!破镜重圆只是人类的白日梦,碎掉的东西永远不可能被重新拼回去!」终于,萨菲松开了嘴,用被绑在一起的手捶上涅德的胸膛骂道。
「不要说不可能,菲菲,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想不到的,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在你最初离开的那段日子我以为你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了,可是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我怀里了吗?再给我一个机会吧,你真的完全不想再见到我了吗?我不相信!你选择了回来,而你应该知道回来就一定会见到我的!」
涅德用拇指蹭去萨菲嘴唇上鲜红的血迹,再次深深地吻了上去,用舌来回刷弄着敲开他的齿列,探入到他的唇间,缠住他躲闪逃避的舌展转吸吮翻搅——
「啊……菲菲……」他轻叹了一声,他香醇的味道让他陶醉到几乎溺毙!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这里是我的家,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你还不值得我为了你连家都不敢回!」萨菲伸直手臂用力推拒涅德的胸膛,可还是阻止不了他和自己的接触——
他的膝盖有力地夹住了他的双腿,只需一只手就将他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眼中带着炽热放肆的光芒,露出雪白的牙齿,咬住他衣服上的拉链,随着「滋滋」的金属声,他的大半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他攫取的目光下——
「住手吧,涅德,你这种举动很幼稚你知不知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向你妥协吗?四前我可以承受敌人的侮辱,今天就更不会害怕面对你!」萨菲瞪视着涅德,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的白皙胸膛因为恼火而激烈地上下起伏着,使其上盛开的那两颗娇艳的蓓蕾显得愈发诱人——
「你当然不会怕我,菲菲,因为我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爱人!」涅德轻喃着托起萨菲的背,含住他的一颗乳首用磨人的方式缓慢地吸吮。他的身体敏感得出奇,只是这样挑逗一下,细腻的肌肤上竟浮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你是想我的,所以你才会回来,是不是,菲菲?」
说着,他暂时放开了他的身体,迅速脱下上衣,然后将他光裸的身躯重新拥入他浑厚的胸膛。肌肤相亲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感到了对方惊喜的颤抖——
「不是!」
萨菲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强忍着遍布全身的麻痒与刺痛交织的感觉,仰起头避免吸进他带着麝香气息的浓郁体味,却让他抓到了空子,将濡湿的唇印上了他的颈项,在脉动的血管上碾压着游走。
「骗人,菲菲!你忘了吗?我可还记得!你每次兴奋的时候这条血管就会跳起来……」涅德咕哝着,在那个地方用力地一吸,留下一片红痕,「还有这里,你这里是最敏感的!每次进去之后一咬它,你就会紧紧地缩起来裹住我不放……」继续说着邪恶的话语,他含住他右边的乳头轻轻噬咬,「感觉到了吗?是不是已经自己动起来了?」
「你——你完全没有长进,而且比原来还要讨人厌!你不要得意,这除了表示我还没有老到『不行』的地步证明不了任何东西!我有反应又如何?我就是天生放荡,即使对着别的男人,只要我看得上眼,一样也会有感觉!」萨菲没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如他所说,那个秘所一下下饥渴的收缩抽搐才是最令他懊恼不已的事情!
「真的吗?我不相信哦,菲菲……只有我才能给你你真正想要的……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涅德放开指间经过一番揉捏后涨成了一颗圆珠的乳蕾,手向下移到萨菲的腿间,隔着裤子包裹住那个蠢蠢欲动的热源,手掌收放了几下,看到薄薄的布料中央明显地鼓胀了起来。
「了解?了解我的身体吗?也许。可是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萨菲发出略显沙哑的声音。即使他不肯合作地用力把腰部向下沉也还是阻止不了涅德拉下他的裤子,将他的要害纳入掌心的动作——
「那就给我机会了解,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象它一样诚实——看,前面已经湿了……」涅德恶劣地用一根手指沾起他渗出的透明黏液送到他眼前,「想要舒服吗,让我来为你服务如何?」他扳开他的膝盖,吞吐着炽热的气息,张口含住他挺立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