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你好主动,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怕怕的?”向去非坐起身,抱住柳悍司纤细的腰,抚摸着他的背,缓缓吻上他嫩红的唇瓣——
“恩——”柳悍司低叹一声,勾住他的颈子,伸出粉舌舔上他的薄唇,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认真地品尝他的味道——有烟味,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抽烟消愁吧——正想着,他的舌被他捉住了,然后被他吸进口中,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开始顺着唇边渗出——
“小司,我爱你——”向去非咬过柳悍司贝壳班的耳朵,象吸血鬼似的吮住他雪白的颈子不放,又吸又咬地留下点点鲜艳的红痕,同时双手迫不及待的将睡衣从圆润的肩头扯下,捏住两只柔软的果实用力揉搓,等它们成熟地挺立起来之后便拉住它们划着圆周——
“恩——恩——”柳悍司柔顺地向后躺倒,抬起双臂放在头部两侧,任他搔痒似的舔过他的腋下,“啊——”他的舌爬过他的锁骨终于来到胸前,来回按压舔过乳晕上细微突起的小颗粒,迟迟得不到爱抚的乳头刺痛起来,使他只能难耐地呻吟扭动。
“你好香!这是上次一起买的沐浴乳吗?”向去非嗅着柳悍司的体香,一口咬住一只玫瑰色的乳头拉扯,被牙齿压过后,它肿胀成了更深的颜色,然后他含住了另一只乳头施与不同于刚才粗鲁啃咬的温柔而磨人的吸吮——
“啊——啊——”柳悍司放纵自己发出甜腻的娇吟,配合他穿过他膝窝的手分开香滑嫩白的大腿,细长的小腿则轻轻勾住他的肩膀。
“好热——”向去非握住柳悍司半勃的分身抽动两下,等它变得足够沉重时咬住它的根部一点点向上移动,移到顶端后忽然将它整个吸进口中套弄,感到它轻微的颤抖后却放开了它,舌头顺着柱顶下滑舔过两颗坚硬的小球后直接开始戳刺紧缩的菊穴,同时一手按住他高挺的分身贴向他的小腹滚压,另一手握住他的手拨弄着他的乳头——
“啊——恩恩——啊啊——”柳悍司下意识地伸手拉扯揉搓着自己的另一只乳头,以缓解这灼人的躁动——
向去非抓过一只枕头垫在柳悍司臀下,一只手指沾起他吐出的蜜汁钻进紧窄的小穴大幅度的翻搅抽动,舌尖舔着外翻艳红的媚肉,让唾液润湿每一道褶皱,他用指腹在滚烫的内部摸索着,寻找着那一点——
“啊啊!啊!”柳悍司的身体猛然触电般地向上弹起——
“没事,乖乖的,别怕——”向去非轻声安抚着,手指却悄悄勾起,指甲顶住那一点一戳——
“啊啊啊!啊——呀!”柳悍司尖叫着,腰部剧烈地抖动,一道道粘稠的白液激狂地射出,沾湿了他的小腹,身下的床单,甚至向去非的脸上——
“好多!对不起,这么多天没有抱你——”向去非舔舔唇,腾出手脱掉碍事的裤子,涨挺的分身立刻炫耀似的弹跳出来,熨帖过柳悍司的大腿,描画着他小巧翘挺的臀部线条,挤进紧实的臀瓣中模仿做爱的动作抽动,使急于发泄的分身又涨大变硬了几分——然后他开始进攻他的穴口,让那张小嘴微微含住硕大的头部,在他收缩着想将他吸进时忽地退了出去,在他急切地抽动张开的瞬间再次没入——
“啊——啊——不要——啊——抱我——抱我!”柳悍司痛苦地呻吟,拱起身子攀住向去非,手指深陷入他结实的背。
“别急——马上——来了!”向去非吻吻他的唇,猛地一挺身,长驱直入到甬道的最深处,“啊——还是这么紧!”他的窄道不住地抽搐,紧紧地吸附住他阻止他的后退撤离,他每退出一分都仿佛增加了更大的阻力同时增强了摩擦的快感,等退到穴口后,他又再次用力插入——耐心地反复几次后,当他的小穴慢慢软化,他捉住他的腰骨开始激烈地律动——狠狠地摩擦——狂野地撞击——让火焰不断地冲上头顶——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柳悍司的头脑一片空白,语言能力似乎是退化了似的回到原始的最初状态,身体自发地一阵阵紧缩,肠道仿佛快要被拖曳而出了一般,心脏快要裂开了!
…………
“啊——啊——啊!”意识变得模糊起来,耳边的呻吟喘息已经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充满了汗液与精液混合味道的身体还在一味自动的迎合着他的需索,贪婪地接受他热情的爱抚——让他们就这么疯狂下去吧!他要自私一点,要永远把他留在身边——
…………
“啊!”不知第几次高潮之后,柳悍司感觉被眼前的白光刺得张不开眼睛,他努力翕动着睫毛,最后终于昏了过去——
“恩……小司……几点了?”向去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照在脸上的太阳暖暖的,这热度恐怕已经快中午了,“上班去了吗?”他伸了个懒腰,抹去眼角渗出的眼泪坐起来,睡过了,头昏昏的好难受!
“起床……恩,这是什么?”掀开被子正要下床,一页纸飘然滑落到地上,脑子一激灵,他连忙将它拣起——
去非:
别急,也别去追我,我不是逃走,只是暂时回家一下,我想把我们的事和爸爸妈妈讲清楚,我相信他们会谅解我的,也许我还可以说服他们一起过来帮助我们。给我两周时间,两周以后,不管结果如何,我会准时回到你身边。
这些天你的痛苦你的为难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是爱你的父母的,所以在我不在的日子也请你冷静下来认真考虑,如果你想回家或是做出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怪你,我仍然会继续爱你,耐心地等你,因为我相信你,你是一个懂爱的人,亲情和爱情对你同样重要,你不想伤害任何一个爱你的人。我最爱你这一点!
我很没用吧?这种话我就是没法直接对你讲出来,最后还是用写的,因为这样我就不会脸红了!
等着我,我爱你!
小司
第二十二章
南方和北方果然不同,好久没回家了,突然从冽冽寒冬的城市回到四季如春的家乡还真的有些不习惯,是近乡情怯吗?
柳悍司深吸了一口气,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站在自家门前充分体会到“怯”字的含义。虽然一副很勇敢的样子上了路,可是爸爸妈妈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呢?还是好担心——要不要先找个旅馆什么的呢?万一他们发火怎么办?
柳悍司提着皮箱子,把考虑了一路的“发言词”再温习一遍——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其实我今天回来想要和你们商量——”
“和我们商量什么?我们进屋去商量,顺便尝尝刚买的水果——”
“啊!”突然凑到耳边的声音吓得柳悍司一个激灵,寒毛全都竖起来了,“爸爸妈妈,你们出去了?”他回过头,干笑着望着面前一副恩爱有加摸样的中年夫妇——他的宝贝父母。
“我们出去买菜嘛!你这孩子,忘带钥匙了?干什么站在门口对着门板说话?要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告诉老妈,都一年没回家了,宝贝儿子,想死我了!”母亲潘敏还是那么爱咋呼,兴冲冲地一把抱住柳悍司的脖子在儿子粉白的脸蛋上留下N个清晰的唇印。
“哎呀,你看你,怎么又——”父亲柳邢奎拉住兴奋过度的母亲,习惯性地梳理着自己的小胡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不是告诉你用新买的那条美宝莲吗?省得老亲得我一脸口红印!小司,来,给老爸亲一个!”说罢,他指指自己的脸颊凑上前去。
“去死吧!你这个变态的老不修!儿子都多大了?还和他开这种没营养的烂玩笑!再搞乱今天夜里就剔掉你的胡子!”潘敏扯住丈夫的耳朵用力拉。
“不要啊,老婆,你老公现在好歹算是‘风韵犹存’,你再这样拉下去我毁了容你也没面子呀!”柳邢奎惨叫着救回自己被扯得“大红大紫”的耳朵。
“看你以后还敢胡闹——哎呀,都是你!闹了半天我们怎么还站在门口啊?儿子,快进来,老妈把原来那套沙发丢到阁楼了,然后又买了一套新的,你快来看看,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哦!”潘敏抢过柳悍司手里的皮箱丢给身后的“万年长工”,自己开了门,胡乱踢掉鞋子,拉着柳悍司跑进客厅,然后是厨房,卫生间,卧室——兴高采烈地一一介绍她慧眼选中买回来的意大利沙发,美国冰箱,德国卫浴设备和法国枕套床罩——
“你呀,就会崇洋媚外!进口的东西贵得要死,你以为我们家是大富豪?我这江南躺椅一点也不比你的沙发差,可是要便宜几百倍了!”柳邢奎嘴一撇,啧啧地跟在后面背着手摇着头。
“柳邢奎!你再批评一句试试?你的脑筋怎么还和二、三十年前似的?中国老太太和外国老太太买房的故事你还没听够?难道我们这辈子都要输给外国老太太?留那么多钱干嘛?拿去孝敬上帝吗?该享受时就要享受!”潘敏指着丈夫食古不化的脑袋说。
“我宁可去孝敬阎王爷啦!”柳邢奎嘀咕。上帝是外国人,他又不会讲英语!
“你说什么?”潘敏一瞪眼。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去做饭吧,你不觉得儿子的脸又变尖了吗?”柳邢奎忙说。
“对哦,原来小司的脸都是圆圆的,这次瘦了好多哦!儿子,先去洗个澡,我们马上去做饭,吃完饭和老爸老妈好好聊聊天!”
说完,夫妻俩象小孩子一般唱着歌走进厨房——
唉——
柳悍司叹了口气,琢磨着吃完饭一定要鼓起勇气比老爸老妈先开口讲话,不然这样被他们滔滔不绝地讲下去,他三天以后也不会有说话的机会。
※ ※ ※ ※ ※ ※ ※ ※
“儿子,是什么大事啊?这么严肃——”
“就是啊,一边看电视一边说嘛,我想看腾木直人的电视剧——”
饭后,模范父母乖乖地对着儿子在沙发上排排坐,手里还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他们在比赛谁削得快,谁赢就可以把苹果送进宝贝儿子嘴里,这时候输的人就会一脸委屈,泫然欲泣,于是从小到大,柳悍司就被培养了一口气吃掉两只大苹果的功力。
“爸爸妈妈,一直瞒着你们真对不起,其实我——我已经有了一个打算一辈子爱他的人,我们现在住在一起……”柳悍司强迫自己一鼓作气把话说出来,“我知道你们一定接受不了……”
“我们当然能接受,原来你在和人同居呀?没想到我儿子思想这么前卫!”
“你放心,我们没有那么保守的,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们都能接受,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回来?”
“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不会是外国人吧?”
“她多大?多高?是干什么的?”
“她家的情况是什么?我们要准备什么档次的聘礼才好?”
没等柳悍司说完,一直担心儿子太害羞会追不到女朋友的夫妇俩立刻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出一连串问题。
“他,他不需要聘礼!因为他是男孩子!”柳悍司闭上眼睛大喊。
“男孩子也得要聘——什么?!”吵闹声顿时戛然而止,夫妇俩张着嘴巴,瞪着眼睛,象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啊,你坐火车还是飞机回来的?天那,你不会中邪了吧?”
“对,对,你太累了,我们明天再聊好了!”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没有中邪,我很好,我请你们原谅我的任性,我是真的爱他!”柳悍司拉住想起身“逃跑”的父母。
“可,可是——我——那个——他——”平时为自己的灵牙利齿而自豪的潘敏结结巴巴地怎么也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想干脆一翻白眼昏倒算了。
“你,你真的爱上一个男人?没有余地了吗?他很漂亮?象那种长得象女人的韩国歌星?可是他再美也还是男人——”柳邢奎试图说些劝解的话,可是……“我,我说这也没用吧?因为你要不下决心也不会跑回来和我们说的——我——唉——”他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烦躁地站起来,又坐下。
“我爱你们,我真的不想让你们伤心,我从一开始就喜欢男孩子,可是一直没敢告诉你们,我喜欢他也并不是因为他很漂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话说出口——他一点也不象女人,他是一个很帅气很强壮的男孩子,其实我才是——”这样很残忍,但他必须一次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不要给未来埋下任何隐患。
“不,别说了!”潘敏尖叫着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感到手心火辣辣的疼,她才知道自己打了从小没舍得碰过一个指头的儿子!“你怎么可以是同性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记得有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娘娘腔的变态!”
“阿敏!”柳邢奎拦住激动的妻子,“你妈说得过分了,可是你,你真的以为老爸老妈的心脏是铁打的吗?我们受不了呀!你不光爱上男人,还让我们发现养了二十五年的儿子其实是有一天要嫁给别人的‘女儿’吗?我们不能接受!”
“不,爸爸妈妈,我还是你们的儿子!我并没有搞错自己的性别,我同样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爱他!我们和所有其他人一样是真心相爱,我们不是变态,求你们别这么说——我知道我伤了你们的心,我也知道你们很难理解,可是求求你们,别这么说!”柳悍司的脸颊肿了起来,整个左脸都烫烫的,他握紧拳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为什么诚实到这种程度?你为什么不骗骗我们?阿奎,我们是不是错了?太放任孩子自由发展,我怎么没想到他可能会走上邪道?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注意他就不会——”潘敏抓着丈夫的手用力摇晃,哭着要求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们一直在傻傻地替别人养儿子,我们的错误就是没替他准备好一牛车的嫁妆!”柳邢奎摇着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说过不过干涉你这方面的事,你要爱他就爱吧,我们不会把你锁起来或者强迫你们分手的,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就这样吧——”
“爸爸——”
“别说了,孩子总要离开家的,我们两个人可以好好地过日子,你走吧,我们不会强留你——”
“妈妈——”
“我们的承受能力就到这里了,别再说了好吗?早点休息,明天就回去吧。”
“爸爸妈妈——”看着父母的背影,柳悍司颓然地摊回沙发上。他们真的生气了,他们在赶他走,他们不想再看到他了!难道真的这么难?难道真的必须要失去其中一方吗?他不能走,他要留下来,他一定要得到他们的谅解!
※ ※ ※ ※ ※ ※ ※ ※
在柳悍司离开的第二周,向家的“当家掌门”向子淮毫无预警地降临在赵老头的小公寓门口,几辆全黑的高级轿车将公寓的前后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样向去非就是插翅也难飞走。
“老东西,你这是要干什么?”赵老头被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盯着,犹如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呢!先是眼看我孙子落入火坑见死不救,后来竟然还敢千方百计阻挠我回国,还把我的曾孙也掺和进来,你这居心叵测,用心险恶的老家伙!”向子淮手中的拐棍用尽全力锤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老东西,看你这样子根本用不着拄那东西,你把它放下好不好?”赵老头喝了口茶,劝道。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去非呢?把他给我交出来!”向子淮吹胡子瞪眼地怒吼。
“息怒息怒,乱发脾气对心脏不好啊!算我求你,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也麻烦你坐下来听听我的解释,反正你把我家弄成这样我想跑也跑不了,也做不出什么会威胁到你的事。”赵老头安抚着怒气冲冲的老朋友。
“哼,谅你也不敢!老家伙,你给我说!我向子淮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害我绝后?”向子淮把手里的拐杖使劲一丢,坐在赵老头对面。
“你这话可不公平,翊非的婚事是谁帮的忙?小竹不是你曾孙?我哪里要害你绝后?”赵老头为自己叫屈。
“你别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想这样就功过相抵?没门!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对付你这老家伙!”向子淮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