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口中的呜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混合着颤意的轻吟。
少女如花般绽放在祂的掌中,让祂眸光越发的深沉。
按在腰间的手不自觉的上移,落在那处绵软的地方。
“不,”莺时抽泣一声,就想去推开他的手。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鲛人,祂轻而易举的达成了目的。
莺时忙伸手捂住,慌乱的想要躲开。
捏住她的手腕挪开,祂覆了上去。
“不,不行,”莺时这次格外抗拒,她拧着身子开始挣扎。
祂轻易的镇压了她所有的反抗,但小祭品的情绪格前所未有的激烈,祂便问了一句,“为什么?”
“要,要未来的丈夫才能可以。”莺时红着脸,喏喏的说。
之前鲛人所做的种种,她都可以当做是闲极无聊而来的逗弄,但这不行。
“丈夫?”祂默念一句。
莺时立即点头,忐忑的看着他。
“但你的丈夫,不就是我吗?”祂对着茫然的莺时提醒说,“被献给我的新娘。”
“忘记了吗?”
莺时张口结舌的看着鲛人,懵了。
“你,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样对我的吗?”莺时说着,漂亮的柳眉不知道什么时候皱起,小嘴也撅了起来。
她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但总归不是高兴。
她的难过这样明显,让祂轻轻一顿。
“不,”祂否认。
莺时眼睛微睁,不自觉的带上了期待。
“因为是你。”祂始终冷漠的眼睛染上了柔意,认真纠正祂的小祭品,“你是我唯一的祭品。”
莺时愣了。
“唯一?”她喃喃,不可置信。
海神庙屹立在孙家村几百年,而沿海像这样的庙宇还有无数个。
她,怎么会是唯一呢?
“我只接受过你。”祂不悦的指正。
人类弱小而贪婪,总是有无尽的欲望,过往的无数年,有人向他祈愿,有人妄想抓捕祂。
前者祂从不给与理会,后者早已从世间消失。
唯有莺时,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祂沉寂的心脏便不可抑制的开始跳动。
莺时不自觉的张开了小嘴,看着他的双眼晶亮。
所以,鲛人这样,只是因为她吗?
祂揉了揉,又捏了捏。
明明是狎昵的动作,他却格外认真,甚至还带着些许探究。
“不许摸。”正满心感动的莺时一个激灵,被鲛人缠住的双腿不自觉的蹬动,下意识去拍他的手。
然后拍痛了自己的手。
捂住自己手,莺时再一次气愤于鲛人的皮厚,心里的感动不翼而飞。
呜她感动个什么啊,鲛人就知道欺负她。
无奈的看着她,祂捏着她的手看了看,指尖发红,但是骨头没事,还好她力气小。
“记住,你太弱了,不能对我动手。”他再次提醒。
莺时委屈的看着他,怒向胆边生,伸出手说,“你给我吹吹。”
等说完了,才想起这是在海底。
祂垂眸看了看,捏着莺时的手放在了唇边,轻轻碰了碰。
莺时脸顿时就红透了。
他,他竟然亲她?!!!
略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祂低下头,又在莺时的唇边碰了碰。
轰的一下,不止脸上发烫,莺时的脑子都被热气搅得晕晕乎乎的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格外的乖巧。
将人揽在怀里,祂看向那衣襟散乱掩住的地方,手指微动。
这太羞耻了。
莺时乱七八糟的拢好衣服,把他的手扒拉出来。
小祭品浑身晕红,羞怯的好像要烧着了一样,祂看的饶有兴趣,还想再动,手臂就被小祭品抱在了怀里按住。
“不许动了!”莺时凶巴巴的说,只是声音还带着些许泣音,怎么听都毫无威势,软乎乎的,反而让人更想欺负。
“好吧。”柔软的触感让他眼中划过笑意,祂状似遗憾的说,小祭品顿时把祂抱得更紧了。
莺时咬唇忍住不好意思,相比鲛人之前恶劣的行为,她宁愿这样!!
鲛人安静下来,她早已经累极,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太弱了。
祂轻轻拂过已经长至莺时小腿的鳞片。
这么弱,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这个姿势……◎
进入秋天之后,时间一下子就变快了。
也可能是日子过得舒心了,所以时间的流逝就显得不起眼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八月十五。
莺时趴在海边,今天是中秋,刘婆子惦记她,早就说好了让今天来。
哪怕不能聚一聚,但能看一看说说话也好啊。
她趁着鲛人心情好的时候磨了好一会儿,总算让他同意了。
想到这里,莺时不自觉的捂了捂胸前,感觉那里胀胀的,似乎还在被鲛人揉捏一样。
祂便就又按了按。
莺时一颤,忙扒拉下他的手,气呼呼的说,“在外面不能这样,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放心,没人能看见。”祂不以为意。
想起这人的本事,莺时一噎。
“那,那也不行。”
“多不好意思啊。”她低着头却忍不住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才舒了口气。
“那就快点。”祂碰了碰她的脸。
又催她回去,等回去了——
莺时耳朵发热,那些和鲛人胡混的一幕幕,她都不好意思多想。
没一会儿,刘婆子提着一兜东西过来,有月饼,有果子,一样样摆在莺时面前。
莺时在岸边坐下,被鲛人扣进怀里靠着,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自家老娘。
刘婆子心里嘀咕最近鲛人看着自家姑娘的目光越来越露骨了,看了眼莺时粉嫩嫩的漂亮小脸,往下是鼓鼓的胸脯,腰被鲛人紧紧搂着,那叫一个腻歪。
直接忽视了莺时身上的鳞片,她让莺时赶紧吃。
只是付出些代价就能让孩子活下来,对刘婆子而言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做人,得知足。
“娘,是芝麻的?”莺时吃了口高兴的说。
“嗯,你不是不喜欢花生和核桃,我就做了些芝麻和豆沙的。”刘婆子温和的看着莺时。
莺时吃的高兴,刘婆子在哪儿絮絮叨叨的叮嘱,说,“这些一会儿你都带走,想吃了随时能吃上,没了给你二哥说,娘在给你准备。”
母女俩说着话,祂无聊的坐在一边,周围所有的意识波动被他尽收眼底。
祂忽然一顿,目光落在了莺时的唇上。
莺时正说着话,忽然就听到了鲛人的催促。
“走了。”
“这么快?”莺时不解的说,她感觉没多长时间啊。
鲛人显然不准备解释,莺时只得和自家老娘告别,跟着鲛人走了。
刚入了水,莺时心中尚且残留着不舍,忽然被鲛人按在了怀里。
祂低下头,噙住了莺时的唇。
莺时顿时睁大眼。
鲛人的舌轻轻的叩开了她的唇齿,撩过口中每一个角落,最后勾起她的舌尖。
祂的动作不急不缓,扑面而来的温柔让莺时迷迷糊糊闭上了眼,沉浸其中。
这一天起,鲛人似乎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以前只是亲昵的碰一碰,现在却总是缠着莺时的唇不放。
祂似乎格外喜欢这种事,莺时本就不多的时间顿时更不充裕,每天都被鲛人按在怀里揉揉捏捏逗弄个没完。
这样黏糊到只是想起就让人面红耳赤的日子,莺时每天都迫不及待的期待着吃饭的时间——
也好能让她歇歇透口气。
时间悄然进了九月,一场急雨后,天气倏地就凉了下来。
莺时虽然已经变成了鲛人,但和真正的鲛人相比显然还太弱了些。海面上的冷风一吹,莺时就一个激灵,忙又躲回了海里。
但海里也不暖和,她忍不住拧起眉。
“怎么说冷就冷了。”莺时叹气。
“我们去南边。”祂有些无奈,再一次低估了小祭品的娇弱。
“阿嚏,”莺时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好奇的说,“都说南边暖和,就和夏天一样,是吗?”
“嗯。”祂应声。
莺时有点纠结,眼看着以后会更冷,她在水里又不能加衣裳,但要离开,她又舍不得家里人更舍不得娘。
“我们去岸上住行吗?”她忍不住问。
“你确定?”祂反问。
莺时又不说话了。
她现在别说是去岸上,只是到了水面就会觉得干燥,而且她的身上——
“还是去南边吧,去跟娘说一声我们就走。现在就去。”莺时怏怏的说,当断则断,免得再拖下去她又舍不得了。
鲛人依言带着她去了孙家村,等到的时候刘婆子已经候在了老地方。
莺时依依不舍的说了来意,刘婆子也舍不得,但瞧着莺时发白的小脸,她硬下心忍住不舍。
“去吧去吧,南边暖和,你娘一直想去都没机会去呢,你去看看回来好好给娘说说。”
说完,她顿了顿,才期盼着问,“还会回来的吧?”
“当然了!”莺时毫不迟疑的回答,笑盈盈的看着自家老娘,说,“等到明年暖和我们就回来啦。”
刘婆子看向鲛人,她是知道的,自家闺女可做不了真正的主。
不过说起来,莺时现在在鲛人面前越来越自在了,看来,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莺时忙拉了拉鲛人,说,“我说的对吧。”
祂扫了眼有些紧张的母女俩,点了点头。
莺时顿时笑开,刘婆子也放心了。
母女俩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对方一大堆,鲛人耐心的没有催促。
冷风阵阵,莺时又是一个激灵,刘婆子正要关切,就看见鲛人已经揽住了自家闺女,一句走了响在脑海,两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她站在海边看了看,笑着叹了口气。
鲛人知道体贴自家女儿,这是好事。
离开孙家村后,两人就开始了赶路——
正确来说,赶路的是鲛人,莺时窝在他怀中,除了吃东西,就连睡觉的时候鲛人都在赶路。
寒冷渐渐褪去,几天后,莺时再次感受到了暖意。
鲛人放缓了速度,不再像之前似的疯狂赶路。
到了这里,莺时发现这里的人说话的口音她听着有些困难,但依旧在华国内。
似乎,是在香江这一边。
远处大陆上隐约的高楼,海上来往的轮船,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新奇的。
这里,真正让她感受到了繁华二字。
“我们就在这里过冬吧。”莺时高兴的说,她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想多看看。
祂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带着莺时在远离海岸的地方找了个地方休息。
两人就在这里停留了下来,莺时偶尔会藏在海面下好奇的注意着海上的动静,在第一次被船上的人发现险些被当成大鱼捕捉之后,她就再也不敢离开鲛人的身边了。
鲛人好像可以屏蔽掉船上的探测设备。
在这里一开始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时日久了,莺时能听懂这里的语言之后,终于感觉到了趣味。
什么□□火拼,什么豪门恩怨,父女叔嫂小妈儿媳之类的,让莺时大开眼界。
这哪里是在家能听见的。
鲛人一开始漫不经心的,可有可无,不耐烦了就拉了莺时离开,害的她好多八卦只听了一半。
可忘了从哪天起,忽然耐心了许多。
只是……
“你在看什么?”莺时拿着饭没着急吃,而是看向一旁略有些漫不经心的鲛人。
“你要看吗?”祂眉梢微动,伸手点了点莺时的眉心。
来不及回答,莺时就被浮现在自己脑海的画面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
“你,”莺时摇了摇头挥散脑海中的画面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鲛人。
“你看这些干嘛?”
出现在脑海中的不是别的,正是电视机的画面,里面是一对男女——
莺时脸颊滚烫,惊愕又羞恼。
她就说,这些天鲛人的行为怎么会越来越过分。他,他竟然!!!
莺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是鲛人在她心中的形象。
不解莺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祂摸了摸她的脸,说,“□□而已,你不是每天都能看见?”
可那是鱼——
莺时乱糟糟的思绪一顿,她看那是鱼,所以觉得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那鲛人看人呢?
“我那是没办法,可你是故意来看的,你看这个干什么?!”莺时纠结的说,感觉自己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