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梦后——卧扇猫

作者:卧扇猫  录入:05-21

  “好。”
  上完药,崔寄梦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便带着采月匆匆离去,回去后她再三吩咐采月摘星:“今日我没遇到过哥哥,就说采月姐姐找错地方了。”
  二人知道轻重,应了下来。回到谢府已近黄昏,崔寄梦却心事重重,阿辞虽说无碍,但她还是很担心,她一个女子要假扮男子在外行走,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如今看来想必上次在大表兄书房看到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姜辞”便是阿辞。
  只是不知道阿辞究竟有何苦衷,要多年以男子身份行走。
  但她既然答应了她不会泄露出去,自然不能同大表兄说起。只能找机会试探,看看是否能帮到她。
  *
  崔寄梦前脚刚回了谢府,谢泠舟的马车便在府前停下,他回到了佛堂,安插在府里的人照例来汇报每日事务。
  谢泠舟静静听着,忽而掀起眼帘:“表姑娘今日出府,去了白石巷?”
  “是,后来属下派人去查了那一民宅,怪的是,那处小院并无人居住,听邻里说主人家在外做生意,不常回家,只偶尔派小厮来打理。”
  谢泠舟敛眸:“知道了。”
  他此前只知那名为姜辞的人在京里暴露了行踪,但对方过于谨慎,他的人好几次险些查到却扑了个空。
  莫非崔寄梦去见的人,是他?
  可表妹并不知道她义兄来京的消息,前几日她也一直和他待在一块,他们是何时重逢的?
  若是重逢,只能是今日,但车夫一直留意着崔寄梦,她只去过白石巷,举止也并未有不妥之处。
  表妹寻常不会说谎,若是有事,应当会来告诉他的。
  然而谢泠舟拿着上次崔寄梦留下的纸条,在佛堂候了许久,直等到天色暗了下去,也没等到她过来。
  是夜,他回了沉水院,立在院中望着隔壁,对面一片平和,整座院子陷入了安睡,唯有他这边依旧灯火通明。
  谢泠舟攥紧双拳,克制着不去想昨夜的梦境,转身迈入室内。
  次日,崔寄梦请安出来后,在假山附近碰到了谢泠舟。
  碍于在外头,她照例行礼。
  不料却被他拉入假山石林深处,揽入怀中:“表妹昨日出门了?”
  因为那夜的梦,崔寄梦有些怕他,点了点头:“我去了成衣铺子。”
  冰凉的手背缓缓拂过面颊,崔寄梦一个激灵,总觉得今日的表兄虽平和,但有些怪,她也跟着僵硬起来。
  她的抗拒叫谢泠舟眸色愈沉,但声音仍旧缱绻:“府里每月不是会有裁缝上门么?怎还专程跑一趟。”
  崔寄梦垂下眼帘:“我只想出门逛逛,只可惜运气不好,遇见官府抓捕刺客,也没逛成。”
  谢泠舟淡淡嗯了声。
  他并不深究,她暗松了一口气,然而谢泠舟忽然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牵着她手回了佛堂。
  崔寄梦觉得大表兄似乎压抑着什么,让她想逃开,又想问问阿辞的事情,便任由他将她拉回了佛堂。
  书房的门被他反手关上,咔哒的一声叫崔寄梦身子一震,抬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想起那个梦,更是不由心慌:“表兄为何这般看我?”
  谢泠舟目光愈发深沉:“表妹在怕我,为何怕我?”
  他将她扯得更近一些,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是因昨日去了白石巷?”
  作者有话说:
  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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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破口
  ◎团哥儿嘴上怎破了口子?(捉虫)◎
  白石巷?
  崔寄梦手轻轻一颤。
  上次做了那个怪异的梦后, 昨日竟真的在京中见到了阿辞。
  看来先前道人说他们做的是预示未来之事的梦,此言并非空穴来风。
  先前她又发觉梦与他们意愿有关,她敢笃定她不会希望被大表兄那般对待, 或许,那梦是大表兄做的?
  崔寄梦不禁害怕, 那是否意味着, 若大表兄知道她去见了阿辞, 就会误会她和阿辞的关系, 到时真会那样束缚住她?
  可听表兄意思, 他只得知她去了白石巷,但不知她是去见谁。
  阿辞也说了她会隐匿行踪,大表兄大概暂时查不到她人在京城, 为了不给阿辞添麻烦、让表兄多心,崔寄梦照着阿辞的话解释道:“是采月有位远亲住在白石巷,想去寻寻, 我便带她去了。”
  “原是如此。”谢泠舟淡淡颔首, 将她抱坐在椅子上, “那见到了么?”
  他神色如常,崔寄梦放下心来, 摇了摇头:“当是采月记错了, 她那远亲是行伍之人,而那户人家似乎是经商的, 也不在家, 只有个看守院门的小厮, 采月再三确认, 小厮称是她认错了。”
  谢泠舟垂着眼, 她这双眸子太过干净, 是一双不会说谎的眼睛。
  她所说一切,同他获悉的相差无几,也许她真的只是去寻人了。
  其实他也怕那个梦成了真。
  他不愿受控制欲驱使,做违背她意愿的事,更不愿她因发觉自己骨子里的偏执和控制欲而萌生退意。
  谢泠舟便不深究,抱着她:“前两日做了那怪异的梦,一连两日都未曾见到你,还以为你是在躲着我。”
  崔寄梦低下头来:“我确实是怕了,怕你把我关起来。”
  “怕什么?”谢泠舟轻笑,“你又不是像在梦里那般闹着要义兄。”
  崔寄梦心上一颤,试探道:“若是那些梦当真能预见未来,表兄你说,会不会我义兄当真来了京里?”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笑:“来了又如何?他就那么重要,你着急着要去见他,甚至不怕我吃味?”
  崔寄梦往后缩了缩,“我和义兄只有兄妹之谊,就是见了面也不算对不起表兄,表兄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谢泠舟收起笑:“你怎知我不是?”
  他肃淡的模样真把崔寄梦唬住了,惶然看他:“表兄不会那样对我吧?”
  谢泠舟在她鼻尖轻轻点了点,似笑非笑:“不会,但你若不哄好我,今日才真就要被关在此处了。”

  崔寄梦因不得已对他说了谎,心里也内疚得慌,妥协下来:“那……表兄你想要我怎么哄啊?”
  谢泠舟垂眸看她,却不予回应。
  看来这是打算让她自己猜了,崔寄梦低下眸,想了稍许后,手挽上大表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下。
  除去梦里,她鲜少这样主动,落下一吻后羞得面颊绯红:“可以么?”
  谢泠舟淡说:“尚可。”
  尚可就是不大可了,崔寄梦默了默,手复又绕到他颈后。
  她仰起头,停了稍许,鼓起勇气再度贴了上去,学着他平时的做法,缓缓伸出舌尖在唇上划过。
  放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了些,崔寄梦得了鼓舞,悄悄潜入。
  为了更好借力,她双手捧住谢泠舟的后脑勺,学得有模有样。
  谢泠舟呼吸渐沉,放在她腰间的手亦越来越热,手开始往上游弋,抓住她,外头忽然有人叩门,谢泠舟和崔寄梦都被惊到了,他下意识重重一抓。
  崔寄梦被抓痛了,齿关没收住,重重咬在他唇上,搂着她的人吃痛,闷哼一声,再度收紧手心。
  她双颊潮红,忙撤了出来,内疚地看着他唇上血珠。
  谢泠舟笑着看她一眼,手往上扶住她后颈,朝外道:“谁?”
  “公子,老夫人派人来说想念几个孩子了,叫公子晚上过去用晚膳。”
  怀里的人往他身上缩了缩,紧张得恨不能钻入他衣衫内,谢泠舟笑了笑,面上不动声色,手故意使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朝外应道:“好,知道了。”
  人走远了,崔寄梦放松下来,手忙脚乱地拿帕子替他擦拭着唇角血迹:“这可怎办,外祖母会不会瞧出来?”
  瞧出来又如何?他有的是理由搪塞,但看到崔寄梦紧张模样,谢泠舟一挑眉:“这么大的破口,祖母怎会瞧不出来?只怕还会疑心我外头养了人,”
  这下崔寄梦是真慌了,六神无主道:“这可怎么办,表兄我对不住你。”
  他按住她,不让她动:“有意无意,结果已是如此,你要如何弥补?”
  崔寄梦又在不该想歪时想歪,手往下放,试探问:“你想要这个?”
  谢泠舟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为何表妹满脑子净是那些事?”
  “我……”崔寄梦羞得无地自容,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理,又似乎无理,喃喃道:“那你说怎么弥补吧。”
  “很简单。”谢泠舟笑笑,“我朝中同僚都有家中妻子或心上人所绣香囊、腰封,唯独我空有心上人,却没有香囊。”
  崔寄梦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妻子、心上人这样的字眼像羽毛轻挠,她心里一阵软塌塌的,点头应了下来。
  晚膳时分。
  崔寄梦早早地就到了主屋,发觉大表兄也到了。
  谢老夫人和蔼笑道:“你们两每次都是最早到,那几人还没影呢!”
  崔寄梦与外祖母行礼后,垂着眼同谢泠舟福身:“表兄万福。”
  从前谢泠舟倒不知道她这般能做戏,早些时候还同他唇舌交缠,他们在佛堂里耳鬓厮磨,这会装得清清白白。
  他敛眸遮住笑意:“表妹安好,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二人对视时,崔寄梦瞧见他唇上的破口,头垂得越发低了。
  谢老夫人见这两孩子彼此虽客气,但也并未抗拒对方,心生希望,拉着他们闲聊:“诶,团哥儿唇上怎破了个口子,是又磕着了吧?你这孩子啊,打小就稳重,可偏偏喜欢走路的时候想事情,时常因此跌跤,怎的都及冠了还是如此?”
  被当着心上人的面提及少时囧事,淡然如谢泠舟也难得窘迫。
  这叫崔寄梦忘了羞赧,忍俊不禁,没想到大表兄幼时也会跌跤,想到他冷着脸从地上爬起的模样,便忍不住想笑。
  谢泠舟手指轻敲椅子扶手:“只是不慎被咬着了。”
  谢老夫人讶道:“怎个就咬着了?”
  这话叫崔寄梦原形毕露,手中帕子一下掉在了地上,正好从门外刮来一阵轻风,悠悠落在谢泠舟身前。
  谢老夫人正要示意长孙帮忙捡捡,谢泠舟已先行起身,拾起帕子,上前两步递给崔寄梦。
  她头也不敢抬,红着脸起身,双手接过,偏生那人还借着帕子作遮掩,手指轻轻在她手心刮了刮。
  很痒,崔寄梦倏地收回手。
  即便私下里亲昵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在人前但凡离得近些,她还是会害羞,轻声道:“多谢表兄。”
  谢泠舟只温言说不必客气,接着回答谢老夫人方才的问话:“是孙儿吃东西时贪嘴,不慎咬到的,让祖母和表妹见笑了。”
  崔寄梦脸埋得更低了。
  谢老夫人笑了,长孙温文尔雅,外孙女含蓄羞赧,虽差了三岁,但凑在一块,反倒更和睦,但相处时真有些欲说还休的气氛。
  对比之下,外孙女比二孙只小了半岁,并肩而立时,梦丫头瞧着却要比阿屿稳重一些。
  有了先前八字不合的暗示,谢老夫人只觉得是天意使然,庆幸发觉得早。
  几句话过后,几个孩子都来了,叫崔寄梦讶异的是,二表兄也来了。
  近月未见,几人都有恍若隔世之感,谢泠屿目光在崔寄梦面上停了一瞬,又很快错开,像往常一样与众人打招呼。
  到了崔寄梦时,他稍顿,扯了扯嘴角:“表妹安好。”
  崔寄梦带着愧疚,见礼时礼节格外周全:“二表兄万福金安。”
  短暂的尴尬过后,众人又是有说有笑的,谢老夫人暗自观察,外孙女虽内疚,但也算从容,想来已迈过那道坎。
  至于二孙,虽眉间有郁色,却好似成熟沉重了些,老夫人隐约听谢执说过,当初得知八字不合时,正逢二孙在军中被上首为难,也是此事使他同意放弃。
  这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儿郎来说,多少有些挫败,但也不失为一次历练。
  给二孙另议亲事、撮合长孙和外孙女,这些事都得慢慢来,急不得。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让他们快些释然往事。
  用膳时,谢老夫人语重心长道:“我老婆子老了,也不知还有多少日子,最想看到的便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尤其你们几个孩子,都要好好的,记着,年轻人总会遇到难事,没什么过不去的。”
  几个晚辈听懂的、听不懂的,都应了下来,一顿饭吃得和和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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