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太子当外室——假面的盛宴

作者:假面的盛宴  录入:05-25

  颜青棠把脸露了出来, 咬着下唇, 脸色十分精彩。
  忍不住想, 他出去也不知去哪儿打水, 会不会蠢得给她弄盆子冷水来?又想,他若给她打了冷水,她定要泼他一身。
  又怕他脸皮太薄,若出去碰见同样脸皮薄的素云,又或者碰见磬儿或是同喜,再闹出什么乱子,哎呀,总是就是一片乱七八糟。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家里其他人比她想象的更识趣,他也比她想象的脸皮更厚。
  不一会儿,他就端了盆水回来。
  在帐子前说了句‘我去西间’,然后人就走了。
  颜青棠摸摸索索从榻上起来了。
  试了试水,是温的。
  还算他不蠢。
  可等着要用帕子擦洗时,她又纠结了,因为脸盆架子上没有多余的帕子。
  只有那一条,似乎是他常用的。
 
  几日不见的潘大娘又来了。
  如同以往的洗菜做饭,满院子都是欢声笑语。
  颜青棠在一旁瞅着,懒懒地和素云他们说着闲话,莫名竟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普通百姓也有普通百姓的乐趣。
  用饭时,她特意没接那书生的眼神。
  用罢饭又故意叮嘱素云,说今天累了要早点睡。
  素云现在也会看眼色了,见姑娘故意当着书生的面说,定是那书生缠得紧,姑娘想避避他。忙连声应是,说洗了碗就去烧水给姑娘洗漱。
  之后洗漱上了榻,素云前脚出了东间,后脚房里进来个人。
  “你怎么进来的?”
  颜青棠隐隐有些头疼。
  书生一派斯文道:“小生是走进来的。”
  好吧,院门是一定会锁的,但房门除非里面的人都要睡下了,才会从里面拴上。素云去洗漱了,人还没回来,他便卡着空来了。
  “我是问你来做什么?”
  话出口,颜青棠意识到不对,这不是给人送话茬。
  果然——
  “难道,太太不想看到小生?”
  “……”
  “太太说好今日要补偿小生的,难道说话不算?”书生眼中隐隐有着控诉。
  她是个心中仰慕着季公子的商户太太,不能用完了就翻脸无情,毕竟还要再用几回。
  心里如是想,她笑道:“怎么会?只是下午那会儿……我实在是累了……”
  她装作臊红了脸,忍不住将自己往被子里藏了藏。
  “小生只想陪着太太,什么都不做。”
  人已经摸上来了。
  他可真会打蛇顺竿爬啊,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哪怕斯文老实如季书生,也是床下一个样,床上一个样?
  “其实我晚上睡觉不太老实,会踢人。而且还会打呼噜,很吵人。”为了不让他来,她也算无所不用其极自毁形象了。
  “小生不介意。”
  可她介意啊,她一个人睡惯了,一个人睡想怎么滚怎么滚,不想分给别人。
  而且——
  他是不是有点太粘人了?
  颜青棠总觉得就照这书生的痴缠劲儿,以后大抵不好甩开,但想想她有杀手锏,又放松了下来。
  罢了罢了,痴缠就痴缠吧,新盖的茅坑还有三天香。这刚勾搭上,他又是个雏儿,会总想缠着,也是正常的。
  遂,也不挣扎了,任他从身后抱着自己。
  抱了一会儿,她有些嫌弃上了。
  “你不脱衣裳的吗?”
  见书生眼神怪了起来,她忙又道:“我是说,你睡觉不脱外衫的?”
  “当然要脱。”
  他坐了起来,把外衫解了,又把腰带也解了扔在旁边小桌上,只剩了一身中单,进了被子中。
  见他如此,她倒有点紧张了,忍不住往里面睡了睡。
  书生躺了下来,见她离得远,用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搂过来抱着。不过倒挺老实,没有动手动脚。
  躺了一会儿,见他真没想要做什么,颜青棠放松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太太可觉得十九之年尚年少?”
  颜青棠脑中冒出问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是觉得她嫌弃他今年才十九,比她‘小’了好几岁?
  “不小,不小,小什么,公子英俊伟岸,堪比大丈夫。”她回答得很随意。
  纪景行见她这样,一看就是话不过心,随口就来哄骗他,大掌一紧,抚住她的腰,下手那一刻又收回了力。
  颜青棠见他不老实,忙拨开他的手,又打岔道:“对了,我明儿还要出门一趟。”
  “怎么又要出门?”
  于是她便十分有耐心地,把自己要去干什么说了说。
  大致就是她有个打小一起长大好姐妹,最近丈夫竟从外面弄了个女人回来,她怕被人欺负了她的好姐妹,所以要去陪几天。
  这是说的吴锦兰?
  她可真是编起谎话,眼睛都不眨。
  可看看她总想躲自己的样子,再想想有景跟着,又是去办正事,纪景行自然别无二话。
  之后,颜青棠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总觉得房里的灯一直未熄,她想叫了素云来熄灯,又突然想起昨晚书生睡在她这儿。
  想到这里,她稍微清醒了一点,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
  乍一睁眼,灯光有些刺眼,她看了好几眼才发现书生没有睡下,正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着。
  她睡得迷迷糊糊,反应迟钝,心想这书生真用功,半夜都不忘看书。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在自己房里,从哪儿拿的书来看?
  顿时清醒了,忙睁大眼,去看那书皮。
  霎时她脸色变了,忙撑起来要去夺那书。
  没夺到,反而被人压住了。
  “小生没想到,太太竟看这等书。”
  什么书?
  讲男女之事的书,还有避火图。
  苏小乔知晓她要行事,还要隐藏自己的完璧之身,既要隐藏,最起码要会懂得怎么做,以免露陷。
  可这种事,光用嘴教也教不会啊,于是就送了她几本讲男女之事的书,和带画儿的避火图,让她拿回去自己研究。
  这是其中一册。

  之前颜青棠没少趁着晚上睡觉时,一个人躲在帐子里看,看得面红耳赤,又不得不看。
  这不,研究完就随手塞在枕头下了,素云收拾床时,估计按照她的习惯没敢乱动,谁曾想竟被这书生发现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耳根子一片热。
  这次是真红,不是装的。
  忙推开他,又往床里头钻去,逃避之意明显。
  他显然不想让她逃,追了过来。
  “太太看到哪一页了?”
  这还用问?
  她看到的地方,被她折了一角,他都看过了,还要问她?
  明知故问!
  “太太可是看到了这里?”
  他把书拿到她眼前晃了晃。
  她就是不看,紧紧地闭着眼睛。
  这时,她被人从背后压住了,耳垂又被人咬了一口。
  他含糊道:“太太既好奇这般,要不我们就按图索骥试一试?”
 
  次日醒来,书生已经走了。
  幸亏他还知道给她留面子,没缠到都起了才走。颜青棠揉着腰心想。
  走,必须得走,马上就走,不然她命都别想要了!
  连早饭都没吃,颜青棠就带着人匆匆出了门。
  这次没带磬儿,留他在家中给那主仆二人作伴。
  回到颜宅,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心想去哪儿找那个景。
  之前他们就是在颜宅分开的,他走时说去找钦差大人,那她现在要离开苏州,又要去哪告知他?
  正想着,一道黑色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晨阳正好,洒得满屋子细碎金光,他从门外背光走来,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马尾高翘,身姿挺拔,如琼林玉树。
  少年,身条真好!
  颜青棠心中赞叹,忍不住就想若让书生脱下大袖青衫,换成这么一身衣裳,也不知孰高孰低。
  书生应该不如景,虽然他身上也结实,但毕竟是个读书人。
  不像景,从小习武,必然浑身都是腱子肉。
  就像那回,她不过不小心撞上去,就把她撞得生疼,可书生——脑中不由地浮起昨晚书生起起伏伏、挥汗如雨的模样。
  想得她脸就是一红,忍不住咳了一声。
  一旁的素云还以为姑娘噎着了,忙去端茶来。
  殊不知颜青棠手里就端着粥,还用得着喝茶来缓解?真是越帮越乱。
  这时,景已经走到她面前来。
  “你怎么了?”
  “没事。”她没忍住用手扇了扇脸上的热,“你来的正好,可用过了早食?若没用,就一起坐下来用些,我已经让人去备船了,等会就出发去扬州。”
  景自然没用。
  于是便一同用早食。
  期间,景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方才的脸红有些怪怪的,而且她怎么眼神闪闪烁烁的,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第42章 
  ◎像一条护食的大狗◎
  从苏州到扬州走运河最是便捷。
  但由于是逆流而上, 会比顺流而下要慢,所以一般需要走两三天。沿途会经过常州府、镇江府,等到过了瓜州, 就差不多到扬州了。
  因为是赶路, 沿途不打算做停顿,因此船在临行之前,要备上足够一船人用三天的食物及水。
  这些准备颜家下人都做习惯了的, 赶在午时之前,一行人上船启程。
  接下来三天,一行人都是在船中度过。
  幸好这船还算大,护卫和下人们自有打发时间的乐子, 颜青棠则忙着看卷宗看账本,看之前她爹留下的书信。
  倒是景, 也不知他何时就跟宋天那群护卫混熟了,护卫们在船上没事, 便会帮船夫下网捞鱼, 有的则自己垂钓,权当给船上换换伙食。
  一天下来,景手里也多了根鱼竿。
  别人都是在舢板上钓, 他倒好, 最常坐的地方是颜青棠书房的窗子上。
  “你这么钓,能钓着?”
  颜青棠揉了揉额角,来到窗前。
  她自诩也是个做事专心之人,但架不住这个人太显眼, 哪儿不去, 偏偏就非得坐在她窗子上。
  杵这么个大活人在眼前, 能专心?
  景没有说话, 手腕一抖,鱼钩飞出水面,随着鱼钩上来的,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鱼在空中挣扎着、跳跃着,随着鱼线落在舢板上,下面传来一阵欢呼声,显然下面还有人帮他捡鱼。
  没想到他还有这手艺?
  颜青棠不禁侧目,又觉得他有些显摆的意思。
  怎么她刚质疑他能否钓起鱼来,他转眼就钓给她看?
  景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手腕又一抖,鱼钩再度落入水中。
  颜青棠眼尖的发现,那鱼钩上并没有被人放鱼饵,正想出声询问,哪知景突然说话了。
  “你每日看那些账册,难道就不厌烦?”
  她瞅了瞅水面,不答反问:“你该不会以为做生意,就是动动嘴皮子吩咐下人去做?”
  他当然不会这么以为。
  就如同他代父皇处理朝政,也是一堆一堆的折子要看,要长时间伏案。
  可她是女子。
  在他印象里,女子应该做什么?
  大概就像母后,或者那些官夫人们那样。每日只管插花喝茶、看戏看话本、穿好看的衣裳戴美丽的首饰,与人说说闲话。
  当然也会主持中馈,但这只占她们很小一部分时间。
  哪像她,这两天大概是在船上,也不能做其他事,她几乎账册不离手。若你哪会儿看她没看账本了,那定是在看他给的卷宗,或者那叠书信。
  小院中的她,与在颜家的她,和忙碌起来的她,是截然不同的。
  每次看她,她总有不同面孔。
  见他不说话,颜青棠挑了挑眉,也不知想到什么,竟笑了起来。
  “笑什么?”
  “你大概没有听过一句地方俚语。”
  “什么哩语?”
  “银子难挣,屎难吃。”
  以为他不懂,她解释道:“意思就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简单的,做什么都要付出努力。就算是条狗,它想吃屎,还得四处去找。”
  她说得一本正经。
  景没有说话。
  她望着他又笑了起来,笑得愈发厉害。
  “你笑什么?”
  “我看到你的面具就想笑。”
  那面具配着他不说话的样子,真的好像一个傻呆呆的木头人。
  见她笑得直不起腰,他有些无奈地将她拉起来。
  “你说的我都懂,但你一个女子,能不能别屎啊尿的。”
  面具虽挡住了他的脸,但丝毫没有挡住他语气中的嫌弃。
  “屎怎么了?难道你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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