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全班在无限游戏疯狂作死——矜以

作者:矜以  录入:05-26

  青年道士捏紧袖子里的拳头,沉声回答,“绝对没有,只按照您的要求加了冰糖。”
  “你别欺负我没喝过冰糖水啊?是不是你们道观里卫生不到位,冰糖过期了?”时今岚吹毛求疵。
  青年道士额前的青筋几乎要不受控制,他一遍又一遍默念清心咒,正欲回答,一股冷风毫无征兆外席卷而来,灯光跳了两下呲啦一声熄灭,两朵烛火也几近熄灭,又在重重的关门声中雀跃地跳了起来。
  阴暗湿冷的气息布满整个房间,明明是大白天,外面的光线却根本透不进来,高高的道士石像冷漠注视着进来后就对自己不甚尊重的两人,僵硬的脸上多了令人心惊胆战的讥讽。
  时今岚见到道士石像便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此时变故突生,全然在意料之内,她配合地大叫一声,将手里的糖水扔了出去,正巧砸在青年道士的腰部,深青色的道袍洇湿一大块,粘腻的糖水滴滴答答往下淌,不消片刻便在地上聚出一滩小水洼。
  张哲辉本来还有些慌,看到时今岚的反应后,悬起的心定了定,拍桌而起将她挡在身后,做出保护的姿势,虚张声势道:“你们这破道观在搞什么名堂?”
  两个恶客被吓得浑身颤抖,青年道士勉强出了口气,一改之前虚假的温和,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当然是给您二位算命!”
  他咬重算命二字,任谁都听得出这不是句好话。
  时今岚揪住张哲辉的衣服,颤抖着声音道:“我们快走!”
  她本想引出所谓的‘大师’,可对方十分谨慎,这么久了都没露面,接下来恐怕也不会现身,想要把他引出来,还得把饵喂得更深。
  张哲辉连忙点点头,带着时今岚朝门口的方向跑去,青年道士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任由他俩跑到门边,才猫戏老鼠般道:“别白费力气了,阵法已成,你们俩就算有天大的力气,也别想从这儿跑出去。”
  时今岚试探性地拉门,果真如青年道士所说,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门上,无论她如何用力,木门都纹丝不动。
  她在心里重复阵法二字,却躲在张哲辉身后,挤出哭腔道:“什么阵法!你可别装神弄鬼!”
  青年道士满意极了两人此时害怕颤抖的模样,呵呵笑一声后,嘴里开始密集的默念着什么。
  他的声音不小,恰恰能把念叨的东西传进两人耳中,和镇上老妪、孙哥嘴里念叨的祈祝一模一样,但那诡异的音调从他口中传出,却多了股之前没有的邪性。
  张哲辉刚听了一句入耳,便觉得眼前的场景开始恍惚摇晃,他用力甩了一下脑袋,试图甩开这种糟糕的感觉,却发现自己连青年道士的脸都看不清,两只眼睛也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不受控制地盯着空中的某处,相比两处挤压,成了一双斗鸡眼。
  时今岚见青年道士张嘴,便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打算用常规手段制服她和张哲辉,她挪动脚踝,正要冲出去打断祈祝,余光瞥见张哲辉的状态,忽然意识到什么,改变了想法。
  她垂下眼眸,等抬起头,双眼便和张哲辉一样,直勾勾盯着正前方。
 
 
第53章 班级团建(26)
  ◎穿嫁衣吗宝?◎
  “啊啊啊啊啊啊!”孙哥凄厉的惨叫穿破树林。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 双腿努力后蹬想要逃离身下这片泥泞潮湿的腥土,那只手却牢牢拽住他的衣襟,青紫色的手指扭曲着, 散发着一股腐朽的腥臭。
  一直保持沉默的三鬼互相对视一眼, 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又伸长脖子朝下方望了望,想知道孙哥摔下去的时候没叫, 怎么都在那趴了有一会儿突然惨叫起来。
  灌木大概有一尺高,那只手自下而上恰恰被周围的灌木盖住, 从上方往下看,还真不好看见孙哥此刻遭遇了什么。
  宋予遇也微皱起眉头,正打算扯一扯拴在树上的麻绳,孙哥断断续续的求救声从下方传来,“救命!救命!快救我!快救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从最开始的那声起, 估计已经传到了山上的道观。
  宋予遇见他整个人像条濒死的鱼在灌木丛中扑腾, 终于大发慈悲拽着麻绳将他往上拉,但一时之间根本拉不动。
  他略显惊诧,两只手都握上了麻绳再用力, 依旧没拉动,这下连张云燕也有些不敢确定底下有什么了,她一起握住麻绳,但麻绳绷得极紧,两个人的力气加在一块儿早就超过了孙哥的体重, 却愣是没有将他拉动半分。
  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禁锢在原地, 任凭别人怎么用力, 都无法把他从漩涡中拉出来。
  奶奶灰青年见状, 连忙上手帮忙,可他的手才堪堪碰到麻绳,便诡异的穿了过去。
  他当场愣住,不信邪的将手收回来又去握麻绳,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一幕被旁边的青年女人和鸭舌帽男人收入眼底,本来也准备上前帮忙的两人顿时僵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奶奶灰青年。
  奶奶灰青年已经完全傻住了,他一遍又一遍试探着去抓麻绳,但掌心一次又一次从麻绳上穿过,他盯着自己的双手不自觉出声,“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
  恰在此时,下方的孙哥传来更凄惨地嚎叫,他的脖子被一只青灰色的手死死掐住,那只手在灌木丛中若隐若现,漆黑尖锐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里,内陷出月牙的形状,有鲜血缓缓渗出,撕扯出疼痛。
  奶奶灰青年死死盯着那只手,准确的说是缠绕在手指指节处的耳机线,耳机线是炫酷紫,此时沾着泥土,因为颜色足够突兀,所以能看得很清楚。
  他下意识去抓垂挂在肩膀上的耳机线,却抓了个空,他死盯着那只掐着孙哥的手,再次去抓,依旧抓空。
  似有一股惊雷猛地砸在他的脑子里,砸得他头晕脑胀,被遗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骤然浮现。
  那是一个秋风飒飒的晴天。
  --回忆--
  “我们真的不找个导游?”范杨捏着黑色鸭舌帽的帽檐,将手中的银色小行李箱放在脚边,用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
  虽然是秋天,山里也很凉快,但一路爬上这条石阶,几人还是累得不轻,他把外套脱了绑在腰间,黑色T恤后背已经被汗水浸得湿哒哒。
  李肖寅正拿着个小风扇对着自己吹,闻言,抓了把前两天刚染的奶奶灰短发,嘻嘻笑道:“不就这么座山吗?哪用得着找导游?而且我们是奔着这里的山神来的,找导游的话,没准还得拦着我们不让上山,对吧,俪俪姐。”
  苏语俪正捧着摄像机蹲在台阶边对着灌木丛中的一朵秋菊拍照,听到李肖寅的话,赞同的点点头,“就是啊,昨天晚上我们只是在外头散步,就被镇上的人臭骂一顿,还说什么会得罪山神,看他们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要是知道我们来找山神,没准会把我们扛下山。”
  范杨见他们俩都这么想,只好无奈道:“那可说好了,五点就得下山,晚上还待在山上不安全。”
  苏语俪刚想点头,拿着相机的手忽然一顿,旋即将焦距对准灌木丛中的某处,等看清露出来的是什么时,吓得大叫一声,摔坐在台阶上。
  身旁两人被她吓了一跳,李肖寅连忙道:“俪俪姐,你怎么了?”
  苏语俪顾不上重重悬在身前的相机,抬手掩住唇瓣,指尖颤抖,“那……那里好像有一节人的断指……”
  她说完,便拽住范杨的裤腿爬了起来,躲到他身后,别开脸指着前方的灌木丛道:“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她连喊了两句,李肖寅被她说得有些脊背发凉,和范杨对视一眼后,都大着胆子朝苏语俪手指的方向看去,可看了好半天都没看见什么断指。
  李肖寅纳闷地摸了摸脖子,手指刚好勾住炫酷紫的耳机线,正好也没心思听音乐,干脆将耳机拔下来,绕在手上,“我过去看看,应该是你看错了。”
  他在台阶边找了根一米长的枯树枝,扫开簇拥在一起的灌木,小心翼翼走过去,苏语俪从范杨身后露出半边身体,犹豫道:“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这里说不定真有什么禁忌。”
  她自认为胆子不小,也做过很多恐怖挑战,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强烈的不安,说不清楚具体的感受,可那古怪的压抑感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李肖寅摆摆手,“你不是说看到手指了吗?万一这里真的发生了糟糕的事情,我们得及时报警,而且只是确认一下,不会有什么的。”
  他拿着枯枝仔细拨开灌木丛,找了一会后,在一丛蒲公英下看见了一片带血的指甲。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意识到这只是一片指甲,正想将这丛完全簇拥在一起的蒲公英分开,一道疑惑的声音忽然从青石台阶上方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孙哥站在十几级台阶上,手里带着塑料手套,肩上扛着把锄头,脚上还踩着干农活穿的黑色雨鞋。也不知他刚刚去做了什么,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全是泥土。
  三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发现是镇上的居民后,又都松了口气。
  李肖寅刚想说苏语俪在灌木丛中看到了断指,范杨便先一步道:“在找我的蓝牙耳机,刚刚拍照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苏语俪连忙点头,却小心打量着一副农夫打扮的孙哥。
  孙哥哦了声,热情道:“你们是游客吧?我来帮你们找,正巧这一身乱糟糟的也不怕弄脏。”
  他从台阶上走下来,扛在肩上的锄头一颤一颤,明明是平易近人的表情,苏语俪心底确有些发毛,她说不清是眼前的人有问题,还是因为看到手指先入为主觉得这个地方诡异。
  范杨神色不变道:“不用了,怎么好意思劳烦你?一只耳机丢了就丢了,是我朋友非要找,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准备下山。”
  孙哥下台阶的动作一顿,无奈道:“那好吧,正巧我也要下山,可以给你们带路。”
  他从刚才到现在说的话都没有征求过三人的意见,这条青石台阶也没有分叉,根本不需要带路。
  范杨警惕起来,但知道这个时候拒绝,事情很可能会朝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便点头应好。
  苏语俪抓住范杨的胳膊,力气大到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肉里,后者面不改色,用男朋友对待女朋友才会有的动作抱了抱她,却趁机低头在她耳边悄声道:“这人有古怪,别露馅。”
  李肖寅神经大条了些,却也不傻,丢开手中的枯枝,嘟囔道:“我帮你找东西,还嫌我多事了是吧?”
  要真涉及人命,说不定和镇上的人有关系,的确要保持警惕。
  三人准备好要下山,站在台阶上的孙哥道:“我身上脏兮兮的,风一吹还有股臭味,就不走在你们前面了。”
  他故作嫌弃地拉了拉衣领,不小心露出了里侧暗红色的血污,本就对他抱以警惕的三人霎时间头皮发麻。
  孙哥显然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不该做的动作,拉着衣领的手僵住,脸上温和的神情也在三人警惕的视线中消失殆尽。
  他阴沉着脸将扛在肩上的锄头竖直竖起,也恰恰是这一举动,露出了锄头上和着泥的血迹。
  悬挂在树林边的太阳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里,三人身上因为爬山而积攒起来的热度褪得一干二净,凉飕飕的风吹来,被汗湿浸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又闷又燥。
  一个人在台阶上方,三个人在台阶下方,四人默不作声地对视着,时间一分一秒流淌,李肖寅最先注意到灌木丛传来的沙沙声,侧头一看,一把锄头高高从上方砸下。
  李肖寅下意识朝旁边躲去,锄头砸中他的肩膀,沉沉的闷哼声过后,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那举着锄头的人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眼见一击没有造成致命伤,他再次举起锄头,用力砸下——
  “跑!”范杨高声大喊,把苏语俪推向青石台阶右侧的灌木丛,自己则一脚踢在还试图对李肖寅下手的中年男子身上。
  李肖寅捂着流出猩红血液的肩膀,被范杨拽着冲向树林里,孙哥吐了口唾沫,健步冲下台阶,一锄头砸在李肖寅额头上。

  头骨碎裂的声音在慌乱的疾跑声中微不可闻,鲜血涌出来,染红了令人眼前一亮的银灰色短发,李肖寅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后,眼前的景象摇摇晃晃昏黑一片。
  是双腿跑在灌木丛中擦过枝叶发出的沙沙声,有人摔在了地上,有人滚下了陡峭的山坡……
  剧痛侵入李肖寅的骨髓,他感觉一抔又一抔土盖在自己身上,又潮又腥,沉甸甸的,压得他浑身都疼。
  恍惚间,他听到漫山遍野的低泣、呜咽,以及一句——
  “这次埋了这么多,应该能镇得住那些怪物一段时间了吧。”
  --回忆结束--
  李肖寅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跪倒在绷紧的麻绳边,他双目赤红,好几次张嘴想说什么都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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