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時——巧克力流心团

作者:巧克力流心团  录入:06-05

  “我们俩到了,那回头见呀桃桃。”另一个女孩子爽朗多了,甚至叫出了晏柠橙的网上的昵称。
  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晏柠橙明显松了口气。
  “紧张?”林寻舟蹙眉,似是在思考自己刚刚邀请快迟到的员工同乘电梯是不是错了。
  晏柠橙否定,“不是,我很喜欢女孩子的,就是还不、还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搭话。”
  她在林寻舟面前总是畅所欲言,那是种发自内心的笃定,无论说什么都会被认可,无论想做什么都会被同意。
  不用酝酿、不需顾及。
  “不回话也没什么。”林寻舟低头吻她的眼睑,“我会替你说,不过你就只喜欢女孩子?”
  无差别吃醋,说的就是林寻舟这种绝世大醋精。
  晏柠橙连忙着补哄道,“我爱你哦。”
  林寻舟满意笑笑,“这还差不多。”
  她被安置在休息室补觉,林寻舟则去开周一的例会。
  本日的装扮是小林精选的。
  纯色雪纺连衣裙,搭配白色丝袜,对镜打转,裙摆蓬松翩跹。
  林寻舟开完会回来,就看见自家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宝贝儿坐在梯子上,正摘着办公室墙壁上挂的油画。
  “怎么想起来摘它了?”林寻舟懒散地靠到墙边,昂头问。
  晏柠橙长腿微勾,脚掌踩到他的胸膛,被白丝包裹的肌肤细腻无比,带着绝对的视觉冲击。
  林寻舟握住,一寸一寸地向上摩挲,撩起裙摆顺入。
  晏柠橙意识到不对劲想收回,却被温热的禁锢制止住。
  “咳。”她面颊潮红,揉着鼻尖开脱自己,“我不是画了新的油画吗,想给你换一副,不挂旧的了。”
  腿被搭在宽阔的肩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会幻视某个时刻的姿势。
  晏柠橙别开脸去摘画框,才发现自己忘了把要新换的拿上来。
  正是挣脱的好时机!
  “哥哥能帮我把休息室里的油画拿出来吗?我给忘了。”她软乎乎地央求。
  林寻舟挑眉看了她一眼,答,“好。”
  正当午的日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了满室,晏柠橙捧着画框在心口,余光里忽然扫到了画框后的字迹。
  她翻了过来,终于看的清明。
  遒劲锋利的铅笔字,无疑出自林寻舟的手笔。
  ——“没有她,将来无论成为什么人,我都不愿意。”*
  这幅画就挂在林寻舟的办公室里,仿佛时刻提点着他什么。
  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晏柠橙心口爆炸,爆炸物随着血液向四肢百骸逆流蔓延。
  那些不曾谋面的岁月里,林寻舟瞒着所有人,爱了她很长很长的时间。
  这样的认知,无论历经几次,都还是心潮澎湃。
  林寻舟取来新的双人油画时候,晏柠橙已经跳下了梯子,冲过来踮脚主动索吻。
  “怎么了?”他把人亲的瘫软在怀里,又咬着耳垂厮磨缠绵追问。
  晏柠橙小口呼吸着空气,理直气壮回,“没怎么,就是很想亲你,所以就亲了呀。”
  午餐是特助帮忙订的,晏柠橙“陪”着上班的时间多了,喜欢的菜色都被记下,今天反而更特殊了点儿,点心精致极了,口感还特别曼妙。
  “哪儿买的啊?”晏柠橙抿着三种口味叠加的布朗尼迷惑。
  林寻舟抱她在腿上吃饭,闻言吻过来尝了一小口,评价道,“做这些玩意,还得是应谨言有一手,宋知非接了我司的广告片剧本,今天过来开会,她给你带的伴手礼。”
  “代言人是……?”晏柠橙好奇问。
  林寻舟肯定道,“是你,所以宋知非的任务是导演和摄影,我猜桃桃也不会习惯不熟悉的人来写你跟拍你。”
  晏柠橙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样呀?”
  “下午有个研讨会,桃桃跟我一起去吗?”林寻舟捻纸巾擦干净她唇角的点心渍。
  “嗯。”晏柠橙无所谓回。
  反正现在的关系都人尽皆知,再隐瞒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她只是不喜欢说话,倒不是很在意别人关注的目光。
  “好乖。”林寻舟夸耀道。
  晏柠橙乖巧的坐在原位吃点心,等林寻舟从休息室里出来,用纸巾擦拭着还沾染水滴的手时,都没能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她有点儿难言之隐的癖好,如手控。
  很喜欢林寻舟的这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漂亮,指甲平整圆润,边缘修剪整齐,每一处连接处都有恰到好处的起伏凹陷,握笔和握住自己发力时,冷白的肌肤下青色的筋络隐约可现。
  “在看什么?”林寻舟随口问。
  晏柠橙不小心暴露心声,“你手真好看呀。”
  “这就是你平时总喜欢玩手的原因?”林寻舟勾唇低笑,他拉开抽屉,取出只指甲刀,弯腰对着垃圾桶开始剪指甲。
  剪得相当仔细,甚至会用锉刀来磨掉刚刚剪掉指甲的边缘。
  晏柠橙是个喜欢美甲的人,不做指甲的时候也会刻意的留长,偶尔劈掉被迫剪短后会觉得特别难受。
  林寻舟的指尖边缘被磨秃,几乎快跟指腹齐平。
  “这么短,不会难受吗?”晏柠橙问。
  林寻舟摇了摇头,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修剪起来。
  个人有个人的习惯,晏柠橙亦没有去阻止什么。
  换了宽松的棉质睡裙占据林寻舟休息室的床午睡,刚调整好舒服的睡姿,就感觉身边的床榻下压,林寻舟坐在一旁,泰然自若的开着衬衫纽扣。
  漂亮的手指钻进睡裙,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尾巴骨向上蹭,贴近脊椎,带起整个人的颤栗,晏柠橙转过身把脑袋埋到林寻舟的怀里,呼吸凌乱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内里的软处自然自然的吸附着林寻舟瘦长的手指,直到它碰触到某块地方,令她克制不住的含林寻舟的肩膀。
  “你把指甲剪这样短不会难受吗?”
  林寻舟以行动回应了她,“不会难受,反而桃桃会特别舒服。”
  闹到已经过了午休时间还没有停止,宋知非的电话打了两次,林寻舟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怀里软乎乎的小宝贝儿,语气沉闷,“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他是外放的。
  宋知非清越的嗓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呦,林总开会不会准备迟到吧,替我问问桃,今晚她还有体力陪我去逛街吗?”
  “……”晏柠橙哑然,理论上是有的吧?
  毕竟整个中午都是林寻舟在服务她,自己也没有怎么被欺负到?
  林寻舟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晏柠橙弄湿的西裤与已然昂扬的,并没有再多索求什么,只是把人揽回怀里抱着安抚了一小会儿,附耳讲,“晚上要不要跟宋知非去,桃桃忘了回答了。”
  “我跟你去。”音色甜美得不行。
  林寻舟的喉结滚了滚,隐忍的汗水滴落在她脸颊,又难耐的亲了亲她才去卫生间整理仪表。
  出来时换了件白色的西装三件套,正好与晏柠橙的裙子搭调。
  二十五层的会议室窗明几净,今天多了两位明艳可人的大美人坐镇。
  晏柠橙不坐席位里,她坐林寻舟身旁,面前支撑着画板,除开最初被林寻舟介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这位是晏柠橙,我夫人,也即将是柠橙颜料的品牌代言人”外,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安静的画着画。

  宋知非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独立编剧,业务能力相当可观,加之与晏柠橙相熟,直接带着广告片的大纲来的。
  会议上大家针对如何推广做出了许多的讨论,商业上的事情晏柠橙不懂、也不必懂,这段感情里,只有她卖林寻舟的份,没有林寻舟卖她的可能性,可以完全放下心来。
  “……那就按照原定的计划来,一周内看到广告样片,尽可能下周全面投放上市。”林寻舟推了推金丝眼镜,总结道会议的内容。
  晏柠橙后知后觉的收笔,林寻舟凑过去,才发现画面上是两只唯妙唯俏的卡通鲨鱼。
  他揉了两下晏柠橙的脑袋,“好了,回去在画。”
  “哎?”宋知非出言阻止,托腮俏皮的眨眼问,“难道桃不应该是我可以带走的吗?”
  晏柠橙迅速与好友达成一致,跟宋知非挽手逛街去了,然后……夜里是被撕了白丝欺负了三次。
  89七十五只桃不准备睡。
  人不管活到多大岁数,有人宠的时候,都还是个孩子而已,晏柠橙深以为然。
  之前她跟林寻舟逛花鸟鱼市场买的热带鱼和鹦鹉都寄养在爷爷这儿,这次回来是因为到了石榴成熟的季节,老爷子喊她回来吃石榴。
  跟晏柠橙同岁的石榴树在四合院东南一隅,高得遮天蔽日,硕果累累。
  林寻舟踩着梯子摘,尖刀划破表皮,露出内里红宝石般的果肉,他负责给晏柠橙剥,而晏柠橙本桃负责在屋檐下逗鹦鹉。
  就跟卖家说得大差不差,这只鹦鹉的学话能力相当强大,现在开口甚至能不带任何技巧、全是感情的吊上两句京剧,“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红顶绿毛的鹦鹉,昂头时颇有几分“角儿”的气魄。
  “哎呦喂,您可真行啊。”晏柠橙开京腔逗它,嗑了瓜子仁捏在手机喂进笼子。
  鹦鹉仿佛是听懂了她的夸奖,挥舞着翅膀给予回应。
  透明的水晶碟里盛满了石榴果肉,晏柠橙用钢勺舀着吃,吃不了的用破壁机打成果汁喝,每到这个时节,石榴就会先替代桃子,成为她的最爱。
  卧室里的热带鱼比夏日时长大不少,且多了十几条,据老爷子讲,是怀孕生了小宝宝。
  晏柠橙捧着杯,目不转睛地盯着鱼缸里的游鱼,一条条的数过去,现在足足有十九条了
  “照着这个发展趋势,两三年后,我就能成为鱼业大亨了吧?”她嘟哝着念叨。
  林寻舟坐在她的小床上处理公务,闻言笑着答,“你上次喂舒悦窈竖琴海豹时候也是这样说的,还阻碍了它顶球减肥计划,被明令禁止三个月内禁止去投喂海豹。”
  “……”晏柠橙一哽,苍白无力地对着鱼缸中的小可爱们解释道,“不,妈咪不是那个意思,我才不会拿你们喂海豹的!真的!我发誓!”
  林寻舟轻声笑,“你觉得它们能听懂吗?”
  “你闭嘴!”生气的布偶猫回眸,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林寻舟耸肩,不再言语,专心做起他手头的事情。
  晏柠橙在鱼缸前支撑好画板,开始画油画。
  秋天的北京透着萧瑟的凉,门没有关,肩上被压了件厚重的西装外套。
  错过的年岁太多太多,以至于晏柠橙现在去哪儿都带着油画的工具,随时随地的作画。
  肌肉记忆没有随着岁月而消失,它们就刻印在骨血里,被唤醒后成为了画画的最佳助力。
  雨下得很突然,它来的时候完全没人察觉到,细密的雨丝虚空中扬洒,被浓密的叶片遮挡,落不到窗沿上。
  反应过来时已下得很大了,水流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淅淅沥沥的响在耳畔。
  潮湿的空气里滋生出潮湿的吻,晏柠橙回过神来时,已经半跪在林寻舟怀抱里,被捧着脸颊细密的吻了很长时间。
  “我们……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还陷在缠绵吻里的晏柠橙含混着。
  林寻舟啄她的唇角,提示道,“小鹦鹉还淋雨呢?”
  老爷子下午照例午睡,鹦鹉挂在屋檐下“晒太阳”现在变成了“落汤鹦鹉”。
  “好了好了,你看你生什么气,这不是已经给你救回来了吗?”晏柠橙紧闭屋门,小心翼翼地把鹦鹉捧出来,由林寻舟左手毛巾、右手吹风,给它做烘干。
  “喵!”鹦鹉摇头晃脑,不悦地发出声响,“杜冷丁!”
  晏柠橙没听清,“你说什么?”
  鹦鹉已经越过了话题,主打一个各说各的。
  她的全部心思都落在小鹦鹉身上,没注意到林寻舟眼底转瞬即逝的晦涩难明。
  雨天宜多睡觉,一米二的小床躺两个身材完美的成年人将将够用,她就依偎着林寻舟午睡,醒来时雨还在下,风雨晦暝,分不清白昼黑夜。
  “醒了?”林寻舟推开笔记本电脑,垂眸问。
  “再眯一会儿的。”晏柠橙蹭过来,贴着他呢喃道。
  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衣扑打在肌肤上,带来阵颤,林寻舟定定神,沙哑应,“好。”
  这雨在傍晚前停下,没有为难归家的打工人。
  晚饭吃铜锅涮肉,最宜祛寒。
  手切的羊肉厚薄匀称,蘸料是花生酱与芝麻酱混合成的二八酱,加蒜末腐乳韭菜花调制,被晏柠橙戏称为蘸鞋底都好吃。
  清汤加红枣姜片,烫肉到变色就正好,配菜是切成细丝的东北酸菜,裹着肉,一口都是鲜香,清口的换成了石榴沙冰。
  麻酱红糖烧饼烙的酥脆,层次分明,一口掉渣。
  “你从小到大吃饭,都够养活养鸡场了吧?”老爷子边往她酱碟里夹肉,边揶揄。
  晏柠橙莞尔,“那谁让您不给我养鸡呢?”
  “净胡说。”老爷子笑呵呵地讲,“你奶奶不是给你买过小鸡仔吗,没几天就死了,你还伤心的给它举行了殡葬仪式。”
  确实有这种事情,晏柠橙自小就得宠,想要的都能拥有,有人在小学门口贩卖幼龄鸡仔,她想要,奶奶哪怕知道这种都是星期鸡,活不久,还是给买了。
  后来后悔了很久很久,心说如果没给买,后来就不会如此伤心了吧?
  但人都是不知道后来事的。
  一瞬的快乐要用十倍的伤心来换时,也总是先选择快乐的。
  撑得坐不下,晏柠橙饭后是站着画画的。
  旧照片尺寸多小,时间久了,怕拿出相册后破碎,晏柠橙用拍照的方法一张张照下来,帮老爷子洗了新的大尺寸。
  老爷子左手盘核桃,右手翻阅着黑白照片,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照片上的他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穿军装、抗步枪,周围一起的战友们同样年轻。
  几十年风雨匆匆,照片上九成的人,都只能透过照片再见了。
  晏柠橙倚门框看着这幕,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拍了下来。
  老爷子今年九十八岁,枪林弹雨,半生戎马倥偬,这些年不知道收到多少旧友的讣告。
  人到某个岁数时,能做的就只有送别。
  雨霁月出星黯,林寻舟陪晏柠橙夜爬香山,帝都的夜景如银河星系横纵交错。
  山间风凉,她被裹进林寻舟的长风衣外套里抱着,倏尔抬眸,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发问,“你其实知道杜冷丁是什么对吧?”
  “嗯。”隔了很久,林寻舟才给出回答,仿佛经历了深重的自我纠缠。
  医用口服镇痛药,适用于各种剧烈疼痛。
  晏柠橙抱他的手收得更紧,长睫轻颤,哽咽着讲,“我想多陪陪他,最近会多回帝都的。”
  有些变故不由人接受不接受,近百岁的人,你再要他为了你的感受坚持一下,又能坚持多久呢?
  弗如快快乐乐的陪着走完最后一程路。
  “嗯。”林寻舟抚着她的脊背,温柔安慰,“我会尽可能陪你一起。”
  晏柠橙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有水痕打湿衬衫,“你说哦,为什么人要有生老病死呢?”
  林寻舟给不了她关于哲学意义上的答案,于是他诚恳地回答,“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比桃桃晚走一阵子,帮你处理好一切的。”
  “快呸掉!”晏柠橙命令。
  林寻舟嗤笑,连着呸了三次。
  深夜的四合院静谧安静,晏柠橙抱着枕头摸去客房,推门、上床、盖被、动作一气呵成。
  等林寻舟回身来床边看她时,还理直气壮地表示,“你没有锁门,所以我进来了,不行吗?”
  “求之不得。”林寻舟吻她额头。
  白日里睡得多,夜里翻到是难眠的。
  林寻舟在等着开跨国的视频会议,某只不听话的小猫咪凑过来挂到他身上时,被按到腿上趴着坐好。
  “我等下要开会,得露脸,桃桃要不要下来?”他低头,看了眼双手环住自己脖颈,从猫咪形态换做无尾浣熊,挂在自己身上的晏柠橙。
  晏柠橙摇头晃脑,她的心情不算好,又不能在老爷子面前表露出来,就把全部的娇气都用在林寻舟这里,“不想下去。”
  边说边自觉的滑下去,在林寻舟怀里调整出个自己舒服。
  林寻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单手把人抱起来,抬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会客沙发上,特地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防止会让自己宝贝儿入镜,又扯了条毛毯把人裹好。
  在沙发上的好处是腿不用在虚空里耷拉着,而是能无所顾忌的伸直了,更舒服了。
  晏柠橙趁着还没开始去扯他的顶扣,很没道理的抱怨,“为什么你都扣到最顶啊。”
  “不是某人说很喜欢?”林寻舟好笑得看她。
  “什么嘛?”晏柠橙小小声抱怨,“明明认识你时候,你就系顶扣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风纪委员呢!”
  林寻舟指尖挑着解开两颗,露出锋利性感的喉结,“因为认识你时候我才咽炎出院,医生让我注意防护,不知道是谁跟人说喜欢扣到顶扣的男孩子的。”
  “……”晏柠橙涨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林寻舟不以为意,“那就是你前任好友莫莫说了谎。”
  晏柠橙无措地捂脸,不再言语,冥冥中许多事情都像是个圆圈,闭合连接到今天,她是画圈的人,也是站在圈中的那个人。
  葱白般的手指勾缠上骨节分明的,半空里拉勾似的轻晃,没什么意味,只是无聊的夜里,喜欢与他接触而已。
  林寻舟翘起大拇指,与她的拇指相贴近,这是港城拉钩契约的动作。
  “不管怎么样,桃桃都要答应我,你要好好的。”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畔磨。
  晏柠橙明白他想说什么,用力的点头。
  哪怕是装,她也会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不辜负爷爷的希冀。
  林寻舟的会议是全英文的,西装上半身笔挺,下半身被她所占据,跟没眼看,这个角度里,晏柠橙能看到流畅、呈现大钝角的下颌线,与凌厉的五官侧颜。
  明灯落在水蓝的眸里,像是海上的粼粼月光,林寻舟只是感觉到怀里的异动,瞥了眼,便再难移开。
  视频会议中的人连着喊了两次“lin”,他才回过神来继续。
  会议的长度比晏柠橙想象中要久,内容也相对枯燥无聊许多,是接触不到的领域,确认过自己完全不会入镜后,晏柠橙就动了怀心思。
  小猫咪的坏心眼儿多了去了!
  软若无骨手指触碰到块垒分明的腹肌,林寻舟不动声色地抓握住她兴风作浪的手,放回原位,带着眼神警告。
  晏柠橙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口型喊,“哥哥。”
  林寻舟手机打字写备忘录给她:【不许闹了。】
  体重一百零三斤,九十斤反骨的晏柠橙才不会乖巧听话,她动作娴熟的摸到某处,隔着西装布料戳了戳又收回。
  林寻舟舔唇角,又写了句:【桃桃今晚都不准备睡觉,我看出来了。】
  90七十六只桃校服play
  晏柠橙早早掌握了撒娇嗲精最好命的技巧,四合院的隔音效果较为普通,林寻舟总会顾及、出于尊重放过她,不会要得太狠。
  所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再陪我睡会儿。”女孩子眼神迷离的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哼唧着提出要求。
  林寻舟心生出点儿柔软,又很快被她胡作非为的小手惹怒,拽着别到腰后咬耳警告,“还想睡就乖点儿。”
  “可是我很累哎。”清早的晏柠橙口齿不清,模糊里透着娇嗔的责怪。
  压着火气轻吻怀中人的眉心,又觉得不够,向下挪了挪,吻落在鼻尖、又含住饱满粉嫩的唇瓣轻.吮缠.绵。
  晏柠橙在这个深长的吻里睁开眼睛,距离很近,能看清林寻舟脸颊的细小绒毛,飘忽无定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昨夜肩头的咬痕上。
  被抱着抵在光滑的大理石瓷砖面旁,只能依附于他,不肯出声,就咬着磨牙。
  “疼吗?”晏柠橙心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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