鼯鼠从门框上面摸出钥匙,打开房门率先进去了,库赞紧跟着也进了门。
本部的海军宿舍,棚顶是很高的,因为海军们那离谱的身高,所以在建造时甚至划分了不同的档。
鼯鼠选的是5米的吊顶房,因为3米的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拥挤。
库赞把小冰雕放进冰箱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着在沙发上坐下,一副要开小会架势的库赞,鼯鼠回头看向抱着膀,站在茶几对面的赫佩尔:“什么情况?”
“不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赫佩尔闭上一只眼睛,歪着头,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你们的战国大将,是果实能力者吗?”
鼯鼠:“他是人人果实·幻兽种·大佛形态的能力者。”
还真是佛啊???
涨见识的赫佩尔连忙追问:“大佛形态?他真的会变成佛的样子吗?”
库赞接了话:“嘛——,不仅可以变成大佛的样子,还会发光呢,是超大号的金身佛像。”他回忆了一下战国大将动用能力时的样子,不由得感慨:“总之就是非常夸张。”
没见过多少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赫佩尔,表示今天再次刷新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且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她觉得自己的小脑袋里塞满了问号。
“那你们平时能看见佛的虚影吗?”
“嗯?不能啊,他不发动能力的时候就和常人一样。”
好嘛,看来又是自己这边的问题。
不过,有问题不怕,事情总会一件一件一件一件的解决的,先尝试把第一个题目搞定吧。
赫佩尔拿起随手扔在进门立柜上的记事本,翻到自己做笔记的那页:“我在罗格镇的时候收集了些民间故事,今天下午还去了一趟马林福德的图书馆。”
她走过去坐到两人中间,把她的记事本展示给他们看:“因为猫头鹰的一些习性,
比如昼伏夜出、行动无声等等。以及因为有些奇怪的误解,比如会在人将死之前发出笑声什么的,所以在和猫头鹰有关的传说里,大部分都与黑夜或生命有关联。”
库赞看着本子上有模有样的画着条条框框,有心想夸一句,又觉得现在不能插话,所以他只是安静的认真看着。
赫佩尔画的其实是思维导图,上辈子的社畜生活,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她做PPT和思维导图已经变成了下意识行为。
她在树状图的主干上罗列着报丧女妖、夜游神、黄泉的领路人、女神侍者、恶婆鸟等等。
延伸出的分支上,则写着每个神话传说里对应的特点。
已经有许多因为能力对不上,或者外形对不上而被划掉了。
现在留在上面的,只有夜游神和黄泉的领路人。
赫佩尔提笔在夜游神上画了个圈圈:“在今天之前,我还不太能确定究竟是哪个,但是今天我看见了【自己】。”
夜游神,在伟大航路的传说故事里,是只在夜晚出现,监察人间的猫头鹰。
如果人们在黑夜中诉说自己的苦难,说不定就会被祂听见。只要向祂奉上祭品,成为祂的信徒,就会得到庇佑。
有些古老的部族会供奉猫头鹰的图腾,以期得到黑夜的庇护。但更多的资料像是被抹去一样,消失的很彻底。
只有杂书里有些模糊的文字描写,说祂虽然是夜晚的神明,但为了自己的子民可以在黑暗中真切的看到祂,所以羽毛燃烧着白色的火焰。
而黄泉的领路人,祂的资料反而更全一些,在马林福德甚至可以找到有关黄泉领路人的故事集。
虽然原型也是只猫头鹰,且在神话故事里以情绪为食,是灵魂的引导者。但是祂在传说中是纯黑色的。
“我现在,可能更偏向自己吃的是夜游神?比如,动物系的幻兽种,夜游神形态什么的?”
赫佩尔给鼯鼠和库赞描述了一下,自己在那一分钟里看到了什么。
但老实讲,赫佩尔依旧觉得黄泉的领路人也很有可能,毕竟除了颜色不对,她确实做到了故事里描述的一部分事情。
或许,有没有可能,夜游神和黄泉的领路人是同一只猫头鹰?只是传说故事被人为分开了?
但是谁这么无聊,要对一只猫头鹰的神话故事做手脚。
这是有多闲啊。
第45章
鼯鼠拿过赫佩尔的小本本翻了下, 给出了初步的肯定:“资料收集的很全,不错,但是情报整合的太慢, 下次再快一些。”
突然拐回亲子教育频道,让赫佩尔一时没转过来弯, 她无语凝噎得抽回自己的笔记本:“知道了知道了,这个话题过。”
然后她的小本子又被库赞拿走了:“介意让我看看吗?”
“看吧, 前面都是些瞎写的东西。”
赫佩尔走去厨房,打算尽一下略迟的地主之谊:“大晚上的就不给你泡茶了,雪莉酒怎么样?Tio Pepe的,我记得你之前在库库伦岛就是点的这个。”
“啊啦啦, 有雪莉酒吗?那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猫头鹰小小姐居然记得自己的喜好,略感惊讶的库赞从本子里抬起头。
被忽略的舅舅大人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的同僚, 那明明是他的酒!
赫佩尔直接开了一瓶新的Tio Pepe, 又拿了两只配套的小玻璃杯。
嗯,这样就算是糊弄完外面的两个男人了。
但是对自己怎么也能这么敷衍呢。
赫佩尔哼着歌,熟练的调了一杯生椰丝绒拿铁, 又切了一角鼯鼠下午买回来的巴斯克。
她端着装的满满当当的托盘,开心的回到了客厅。
看着赫佩尔的咖啡, 库赞微微皱眉:“现在还是睡不着吗?”
“之前在海上睡着过一次, 但这是玄学,反正平时是睡不着的。”赫佩尔喝了一小口拿铁, 不在乎的说着:“问题不大,而且不用睡觉的我拥有更多时间, 也不用掐着时间喝咖啡。”
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 多好。
库赞:“那晚上多出来的时间一般干什么?”
鼯鼠端起酒杯,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晚上啊, 现在是去种树。”
被会心一击的赫佩尔露出半月眼:“说到这个,我真的很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奇怪的训练项目,它练的是什么啊?这是你们海军内部的神奇训练法吗!”
库赞闻言,好笑得看了老神在在的鼯鼠一眼:“算是吧,这还是我们老师发明的方法。不过不就5棵么,很快就种完了。”
突然被同僚背刺,鼯鼠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原本坐在对面乖乖吃蛋糕的赫佩尔,立刻扑了上来。她抓住鼯鼠的领子,大力的疯狂摇晃起来:“哈?!怎么回事?怎么轮到我就变成五万棵了啊?小心我去告你虐待儿童啊??!”
在一旁淡定喝酒看戏的库赞,听到“五万棵”的数量,也没忍住呛了一下。
他微妙的瞄了眼正在努力解救自己衣服的鼯鼠。
想不到啊,这么严肃的鼯鼠,也有这么,嗯。
Ennnnnnnnmmm。
库赞想了半天,试图换一个文雅点的形容词,来替换脑子里最先蹦出来的话。
但是最后他放弃思考了,反正只是偷偷在心里想一下,鼯鼠又听不见。
库赞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接近12点了。
虽然赫佩尔不用睡觉,但鼯鼠还是需要休息的,总在别人家打扰也不好。
他向打得“难解难分”的舅甥二人告辞,在被战火无辜殃及之前及时的跑路了。
鼯鼠看着走得利索的库赞,决定晚点找他切磋一下。
他头疼得按住炸毛的赫佩尔:“那你种了这么多树,有体悟到什么吗?”
“体悟?体悟什么?怎么下铲子挖的快?还是怎么搬树苗更省力?”
“你看,你种了这么多树,都不及我们当初种5棵。”努力给自己找补的鼯鼠,开始往哲学上拐。
其实当初之所以留这么多任务,只
是找个由头,能让赫佩尔老老实实的待在罗格镇,把她的空闲时间占满,省的她乱跑。
而当初泽法老师让他们种树,是一开始就说明原因的——现在交给他们的是5条命,这5条命最后有什么样的结局,全看他们自己。
随便往树坑里一扔是种,提前收集资料,学正确的方法也是种,端看他们在不在乎。
有些人种下的树没立住,枯死了。也有的人不仅认真种树,还时不时去浇水。这些年过去,小树苗已经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
泽法是奉行“不杀”的,他相信每个人的生命都很珍贵。即便是海贼,他也是逮捕后压去深海大监狱,给他们量刑,希望罪不至死的那部分海贼可以悔过。
但他不要求学生和自己一样,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正义的方式。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学生,可以从植物的枯荣里,真切的了解到自己的心性。
是有耐心的,还是急躁的,是否会在乎弱小,又或者无所谓生命的泯灭。
认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决定是否要坚持,或者及早转变。
种树,修得是自己。
赫佩尔在罗格镇种的那些树,鼯鼠有去看过,成活率还不错,这证明在搬运树苗时,她有很好的保护树根。
是老师会喜欢的孩子。
但是鼯鼠是不会自己说出答案的,他按着跳脚的赫佩尔,语重心长的忽悠她:“种吧,种的多了,你自然会明白。”
第二天,忙完工作的鼯鼠,拿着提前买好的茶叶礼盒,带着赫佩尔前往泽法老师的家。
本部最近没有开最新一期的新兵进修,上一期又刚毕业不久,所以泽法难得的,有了一点空闲时间。
空元帅也没给他安排什么临时任务,于是这些天,他都是在家休息。
除非是老朋友找上门约他出去,否则愈发变宅的泽法是不会主动出门的。
他喜欢待在充满回忆的地方。
赫佩尔看着越来越眼熟的路,已经开始有了不妙的预感。
她站在熟悉的白色护栏外面,看着去按门铃的鼯鼠,开始思考一会装傻的可能性有多高。
话说回来,她舅算是她的老师,那老师的老师要叫什么?师,师尊??
脑洞已经飘向远方的赫佩尔,用并不对焦的视线看着花圃里的鲜花,已经发散过的思维更加发散——这些花开得真好啊,大概是女主人种的吧,但是别墅里只听得到一个人的呼吸声。
是出远门了吗?
在赫佩尔纠结老师的老师的妻子要怎么称呼时,听到门铃声的泽法已经打开了门。
看着昔年自己骄傲的学生出现在面前,泽法惊喜的拍了拍鼯鼠的肩膀:“回来了?快进屋。”
他视线下移,看到站在鼯鼠身后,正腼腆得冲他挥手的小姑娘:“哦?这孩子原来是你家的?和你性子不太一样呢。”
“啊哈哈,泽法先生好。”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把称呼换成“先生”吧。
赫佩尔干巴巴的笑着,试图洗刷一下自己在泽法那里的印象。
但是她忘记自己顶着一头紫毛,这不仅不会让泽法淡去记忆,反而是加深了些许。
把两人迎进屋后,泽法看着赫佩尔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发色,不由得对鼯鼠说:“看出来你家孩子是真的挺喜欢我了,这是你的那个外甥女吧?”
鼯鼠双手递上自己的礼物:“这是罗格镇特产的尔葡茶,快入冬了,平时可以沏一壶暖暖身子。”他顿了顿,接着补了一句:“我家孩子调皮,有失礼之处还请您原谅她。”
“谈不上什么失礼,只是小孩子顽皮。”
本就没当回事的泽法
笑着摆摆手,他收下了鼯鼠准备的礼物,并没有推辞。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接人待物自有风度,这是他的心意。
在短暂的寒暄过后,鼯鼠直入正题,他简单的概括了一下赫佩尔恶魔果实的问题,想要请教泽法,应该如何切入下一步的果实开发。
鼯鼠并不是果实能力者,他对这方面的了解有限,但他希望赫佩尔能少走些弯路。
又当爸又当妈的舅舅大人,可谓是操碎了心。
之前有提过,泽法在任职本部总教官之前,曾是海军大将。
他曾因为一些事情提出辞职,但被空元帅挽留,这才留在了海军的队伍里。他保留着曾经的军衔,转而开始负责起培养海军的新鲜血液。
海军的内部情报并不是完全共享的。那些十分重要,或异常敏感的情报,是只有军衔达到一定级别才能够知晓的。
在“秘密”、“机密”、“绝密”三级递进的保密程度里,大将有权限调阅部分“绝密”和所有“机密”及以下级别的文档。
很巧,赫佩尔的恶魔果实情报,泽法确实知道已有记载的那部分。
他看着这个从进屋之后,就开始装摆设的小丫头,突然就明白了,那天,她一见面就夸自己“好美”的原因。
但是这份情报,在有海军元帅授权之前,是不能往外传递的。
泽法沉吟了一会。
他问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你会背叛鼯鼠吗?”
知道自己老师从不无的放矢的鼯鼠,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被提问的赫佩尔,缓缓挑起一边的眉毛。如果她现在照一下镜子,就会发现,自己挑眉的动作,简直和鼯鼠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打量了一眼变得严肃起来的泽法,又看了眼看似没有表情,但其实暗自紧张的鼯鼠。
赫佩尔端起泽法刚才递给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
虽然她对这个有干净气息的大叔确实很有好感,但他居然拿她舅试探她。
这一瞬间,赫佩尔对泽法的好感度完全归零不说,还有向负数跌落的趋势。
她不咸不淡的反问回去:“首先,我为什么要背叛他?”
这不是一个好问题,无论她回答“会”或者“不会”,都代表她默认了,有一件会促使她背叛的前提事件发生。
……嘶,一个恶魔果实能力开发的问题而已,怎么就能扯到这儿了,她还要给她舅养老呢,背的哪门子的叛。
赫佩尔慢悠悠的喝着水,在泽法考量的眼神里淡定的思考着。
她跳出当局者的身份,重新审视了一下在座的三个人。
一个德高望重的前海军高级将领,一个现任高级将领的嫡系班底,和一个非直系亲属的小女孩。
赫佩尔酝酿了一会,决定开口给自己补充下定位:“我是个热爱和平的人。”她回忆了一下布雷登村长往常都是怎么忽悠迪埃斯大佐的,学着说道,
“我可是良民,还需要海军的保护呢,打打杀杀的我可做不来。”
第46章
在奇怪的氛围里, 是泽法率先翻篇,切换回了轻松的闲聊模式。
“动物系的果实觉醒,确实需要小心。如果无法在正确的方向与自己的果实产生共鸣, 那么失败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泽法变着方式,讲出了自己能讲的部分:“所以, 我的建议是,不要急着进一步开发果实能力。顺其自然吧, 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
赫佩尔莫名觉得自己被画了张饼,她眨眨眼睛,决定主动出击:“泽法先生, 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请问恶魔和恶魔之间,会认识吗?”
同样埋了个坑的赫佩尔, 期待的看着泽法。
无论回答“会”或者“不会”, 都代表泽法默认了,恶魔果实里确实存在着恶魔的意志,或者意识?
看着莫名有来有往的两个人, 鼯鼠也默默喝了口水,这回轮到他装摆设了。
听懂小姑娘暗示的泽法, 心情其实还不错, 他还有闲心感慨这舅甥二人都一肚子心眼。
泽法给出了回答:“有可能。”
咦?居然正面回应她了。
赫佩尔把刚刚踢出【自己人】范围的泽法,又扒拉回来一点。她转了转眼睛, 接着提问:“为什么你们都不吃恶魔果实?”
如果恶魔果实强大到需要忌惮,为什么他们不吃呢?只是因为怕水?或者怕海楼石?
赫佩尔表示她才不信。
这一次, 泽法回答的更快了, 而且看得出, 他心情似乎变得更好了一些:“不要过于依赖恶魔果实, 只有自己本身的能力才是最靠得住的。你要锤炼自己的身体,直到极致。”
嗯,这个说法很耳熟,她舅也经常这么念叨她。
而且所谓的锤炼身体到极致,大概是在说霸气吧。说的这么委婉吗?但其实她舅早就透过题了嘛。
赫佩尔品了一下泽法奇怪的说话方式。
决定再把他往【自己人】的圈子里扒拉回来一点。
赫佩尔挠挠头:“我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
她决定把话题拉回自己的能力开发上:“既然觉醒这件事打算交给玄学,那就先把已经开发出的能力盘一下吧。其实我前几天有想到一个还不错的新招式,只是没有练习对象。”
她说着举起拳头,并在拳头上包裹了厚厚一层流动着的深蓝色:“我这一拳下去,对面可能会哭哦,字面意思上的嚎啕大哭。”
这是之前在西海拿到的情绪,她在海上赶路的时候,拿鱼做了点试验。
这些看似没有实体的浓郁颜色,其实是会对生命造成影响的,或者说造成伤害更准确一点。
你见过自杀的鱼吗?她见识到了。
被注入了代表着【绝望】的黑色后,那条鱼明明还活着,但既不跳跃也不挣扎,就那么放任自己窒息在岸上。
说实话,那场面还挺毛骨悚然的。
是什么样的感受,才能让一条理性和感性都不多的鱼,产生违背自己本能和天性的念头。
所以赫佩尔决定,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还是不用黑色了,蓝色也不错啊。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对外界的反应会减弱,同时伴随着眩晕或呼吸困难,说不定还会损伤心肺。”说着可怕话语的赫佩尔,顶着一张纯良的脸,她堪称乖巧的小小挥舞一下拳头:“我最近查了很多关于情绪的资料,人类真的很脆弱,要保持好心情才能长命百岁呀。”
“咳咳。”看着越说越离谱的外甥女,鼯鼠决定打断一下。
于是赫佩尔配合的收敛起小小的挑衅,重新变回了一开始认真听讲的模样。
泽法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反而开口安抚了一下鼯鼠,让他不要过
于紧张。然后针对赫佩尔刚才提到的能力运用,给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议。
这部分没什么涉密的,他心安理得的输出了一堆自己的见解。
在战场拼杀半辈子的人总是一针见血的,见多识广的泽法老师,讲起来头头是道,把赫佩尔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紧急叫停,拿出斜挎包里的小本子,蹲在茶几面前开启了记笔记模式。
看着仿佛刚才没有过“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鼯鼠借着喝水的动作,按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
行吧,虽然和他教导的有点不一样,但至少在与人相处这部分,他是不用再担心赫佩尔了。
收获满满的赫佩尔,和鼯鼠走在去觅食的路上。
她好奇的问她舅:“我还以为你全然的信赖着自己的老师?”
鼯鼠:“你从哪看出来我没信任他了。”
“你刚才介绍我能力的时候,可是隐瞒了不少哟,而且也没提到【听】的事情。”
一谈到这点鼯鼠就头疼,他敲了敲赫佩尔的脑袋:“这叫有所保留,不代表我不信任他。还有你,不要跟谁都说这些,长点脑子。”
“我哪谁都说了,知道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嘛。”赫佩尔不服气的顶嘴。
“哦?是么?那库赞是怎么回事?我听他说,你刚认识他没多久就透底了?”
“……额,这个不算,这是个非常意外的意外。”赫佩尔笑眯眯的挤到鼯鼠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哎呀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她看着街道两边逐渐亮起的霓虹招牌,小声说道:“但是其实我觉得吧,说不定师尊他老人家知道的,比咱俩加起来都多。”
赫佩尔回忆了一下过往的细节,不确定的补了句:“但是他好像确实不知道【听】的事。”
鼯鼠没评价赫佩尔的猜测,他注意到那个奇怪的词:“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