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蠢但实在美丽——沐沐猫

作者:沐沐猫  录入:06-08

  其他人也都一一表示,如白婕妤这等手头不宽裕的,自然心疼不已。
  众人都表示后,司空霖笑眯眯看向太后。
  太后倒也不缺这点儿东西,原先只不过是却于脸面,再则一看她看不上聂美人这等以色侍人的,但这会子人人都给了,皇帝又看着,眼瞅着自己若是不表态,这混账行子怕是能在这里待一天。
  太后才道:“哀家倒是有一对玉如意,就给聂美人压压惊。”
  司空霖于是满意了。
  他看向聂青青。
  这回不用他教,聂青青学会抢答了:“多谢太后娘娘!”
  司空霖索性好人做到家,道:“周才人既然被移去冷宫,聂美人就去梅香阁住吧,回头也该把份例里的人都补上。”
  “臣妾叩谢皇上!”
  聂青青越发高兴地给司空霖磕了个头。
  这个头她是磕得心甘情愿。
  听雨阁名字好听,但是实际上十分简陋,得亏自从聂青青住进来后下雨的日子不多,倒还勉强能住。
  可跟梅香阁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
  聂青青先前就路过梅香阁,里面的院子收拾得花团锦簇,还扎了一架秋千,屋子更是有两层楼,亭角飞檐,绿瓦朱墙,是聂青青以前做梦都不敢梦的漂亮房子。
  聂青青一回去,就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分享给了许姑姑跟春华。
  许姑姑跟春华也都跟着欢喜。
  没多久,各宫的赔礼也都送到了,琳琅满目几乎摆满了一个屋子。
  里面最珍贵的莫过于丽妃的红宝石头面跟太后的玉如意了。
  许姑姑对聂青青道:“这样成色的玉,还这样的大,便是在外面,也是千金难求的。”
  懂了!
  这回太后出大血了。
  聂青青高兴得眼睛笑成两道小月牙,“这么好的东西,我要留着给我孙女。”
  许姑姑跟春华都不禁笑了。
  这都还没儿子呢,就惦记起孙女了。
  许姑姑心里暗暗算了算。
  聂美人的小日子一向准时,这个月的才过去,怕是肚子里还没有孩子。
  她盘算着过阵子找机会给聂美人好好调养一番。
  梅香阁的人万想不到,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形势大变。

  该倒霉的人没倒霉,不该倒霉的人发落去了冷宫。
  侯文带着人过来,让人给周才人收拾了一套被褥跟衣裳,又笑眯眯问道:“周才人被皇上打入冷宫了,你们谁要跟着去伺候?”
  秋香等人连忙退了一步。
  冷宫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去了那里非死既疯。
  她们进宫来便是不图富贵,却也不是来吃苦啊。
  “都不去那可不成。”侯文道:“皇上体恤,许周才人带一人进冷宫伺候,你们看谁合适。”
  侯文话语刚落,秋香就立马推了秋实一把,“周才人素来看重秋实,让秋实去。”
  “是,没错,让她去。”
  “平日里就属她最会讨周才人喜欢,这回周才人入冷宫,她怎么不去!”
  “就是就是。”
  秋实平日里掐尖要强,没少得罪人,没事的时候倒还罢了,出了事,这可不就墙倒众人推。
  “我不去!”秋实这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皮要骂人。
  侯文淡淡道:“那就你去,赶紧着收拾东西带过去,进了里面要出来可不容易了。”
  秋实腿都软了,直接摊在地上。
  其他人也不管她,进小屋里收拾了她的东西,打了个包袱丢了出来。
  有那起子会逢迎的就忙上前来跟侯文讨好,“侯公公,周才人去了,那我们这些可怎么办?”
  “你们?”
  侯文看了他们一眼,刚想说聂美人会过来,可转念一想,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别给聂美人添麻烦,便淡淡道:“回掖庭局,这回重新安排差事可就看谁手快了。”
  秋香等人立刻明白了,慌忙去收拾自家东西,有的趁乱收刮了周才人的财物。
  侯文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24章 入宫的第二十四天
  ◎入宫的第二十四天◎
  聂青青搬宫的事是定下了,但不是立刻就能搬,梅香阁要修缮整理一番,另外还得让司天监挑选出个好日子来才好。
  司天监那边挑选了个临近的日子,八月初二。
  这日子离得近,聂青青掐手指头数着日子就到了,这回搬家聂青青只出个人就够了,掖庭局那边前几日送来了六个宫女,两个太监。
  许姑姑做主挑选了四个宫女,太监倒是都留下了,这些个太监力气大,又有眼力见,好些重活他们都抢着干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等到下午,一切就安置妥当了。
  聂青青踩着台阶噔噔上了楼,小楼的窗户大开,面前是满目霞彩,火烧云染红大半个天空,瑰丽的红紫色赏心悦目。
  聂青青深吸一口气,都觉得这里的空气比听雨阁的好多了。
  “聂美人。”
  聂青青低头一看,下面是面带笑容的曾青。
  曾青是来带聂青青去伴驾的。
  司空霖今日的心情显然不差,低头雕刻着木工,聂青青进去的时候,他难得抬起头,看了一眼,“坐。”
  “哦。”
  聂青青满脸笑容,手撑着脸颊坐在旁边看他把最后几刀刻完了。
  司空霖这回做的是拐杖,嵌金镶银,这拐杖的料子极好,是楠木的。
  “皇上喝茶。”
  聂青青甜滋滋地捧了一杯茶递给司空霖。
  司空霖将刻刀放下,洗了手这才接过,“这么高兴?”
  “是啊,臣妾今日搬到了新家了,特别漂亮,您不知道,从楼上看,天空特别美。”
  聂青青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泡泡,“要不是您让我来,今晚上我还想在楼上赏月呢。”
  司空霖瞥了她一眼,“你还有这份雅趣?”
  因着司空霖给她讨回公道,聂青青现在也不计较他的揶揄了,道:“不就是赏月,有什么难得。”
  她感叹一番,又文绉绉地念了一句诗词:“月有悲欢离合,人有阴晴圆缺……”
  司空霖一口茶险些没喷在聂青青裙子上。
  他狼狈地接过曾青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什么叫月有悲欢离合,人有阴晴圆缺,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聂青青愣了愣,琢磨了下,的确是这么回事。
  她点头道:“是呢,是呢,我记得就是这么个说法,皇上您怎么知道我娘的诗词?”
  “你娘的诗词?”
  司空霖把茶盏放下,皱眉道:“这不是那谢易道的诗词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司空霖早把聂青青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聂青青跟谢易道先前有过婚约,但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怎么就是谢易道的诗词?”聂青青一下坐直了腰身,“我娘分明说过这是前朝叫苏轼的诗人做的。”
  她果真把整首词都背了一遍。
  司空霖这回有些惊讶了。
  这种事聂美人没必要说谎,况且聂美人的娘亲更是作古了十年了。
  曾青也有些疑惑。
  司空霖问道:“你真没记错?”
  “我怎么会记错?”聂青青一向把她娘的话记得真真的,比如不能把她们母女说的话告诉她爹,这件事聂青青就一直没违背过,“我娘每年中秋都念一遍,从我三岁就一直念到她去了。”
  聂美人对她娘亲的重视,是人都看得出来。
  司空霖自己是个娘亲去得早的,太后当年独宠后宫,只生了长公主,因着自己能生,便想着迟早能生个皇子出来,于是后宫里所有美人都遭殃了,但凡得宠的,怀孕的都隔三差五地出事,以至于先帝身子骨不行的时候,居然后宫没有一个儿子。
  这下一向纵容太后的先帝就着急了。
  倘若他没有儿子,这万里江山可就得便宜旁人的儿子了。
  也就是这时候,曾青的师傅孙公公带着司空霖出来,司空霖那时候已经四岁了,孙公公作证他娘亲陈采女确实是在先帝幸过后才有的身子。
  因为惧怕太后,陈采女不敢说出来,又因为不得宠,陈采女这才能仰仗着孙公公等人的庇护成功把司空霖养大。
  先帝当时都要疯魔了,见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哪里还怪罪孙公公等人的过错。
  太后更是对陈采女满口夸赞,谁知没多久,陈采女就溺水身亡,司空霖就顺势成了太后的儿子了。
  太后本以为这么点大的孩子三两天就能忘记亲娘,却不想真正得到过母爱的,怎么会轻易忘记自己的母亲。
  因此,司空霖也能体会聂青青的心情,他脸上露出思索神色,聂美人的话若是真的,那谢易道就是抄袭旁人诗词的鸡鸣狗盗之辈了。
  “皇上,您这事可得给臣妾做主啊!”
  聂青青拉着司空霖,“那谢易道太无耻了,他能抄一首,说不定其他的也是抄的,您也不能让这样的人沽名钓誉!”
  司空霖原是没打算管,毕竟这种事他见得多了,官场上比这黑暗的多了去了,倘若都要管,哪里能管得过来,但聂青青一求,他心里就忍不住想逗她,“朕怎么管,无凭无据的,况且你一张嘴就让朕的人白做事,下面的人怎么忙得过来?”
  聂青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皇上,您说的是什么话,那可是您丈母娘啊!您怎么还计较这个?”
  她看着司空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仿佛看到一个抠门铁公鸡。
  司空霖脑门上青筋绷起,“要是这么算,朕得有多少个丈母娘,朕可没空给每一个丈母娘都讨回公道。”
  不得不说,好像有几分道理。
  聂青青眨眨眼睛,她道:“臣妾特别得宠也不行吗?”
  “再得宠也不行,朕这里是亲夫妻,明算账。”
  司空霖不客气地说道。
  聂青青犹豫道:“那,那要让您帮忙查查这件事,得费多少银子?”
  她捏紧了腰间的小荷包。
  这荷包是许姑姑给她做的,鹅黄软缎的底子,绣了孔方钱,取得是招财进宝的好意头,谁知道刚上身,就要破财了。
  司空霖故意逗她,看向曾青,“曾公公,这差事好办吗?”
  “恐怕不好办,又要查查十年前的事,又要查查谢易道,来回跑,两边不知得多少人马。”
  曾公公哪里不知道司空霖是故意逗聂美人,也促狭得在旁边帮腔。
  “二两金子该够了吧。”
  聂青青颤抖着手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金子。
  “就二两金子?”司空霖挑眉,“这钱你自己留着吃点心吧。”
  “五两!”聂青青着急地说道,忙又拿出一锭金子,“这是我最后的钱了。”
  “就五两啊,这出宫调查又要骑马,又要吃吃喝喝。”
  司空霖叹了口气。
  聂青青一鼓作气,一咬牙,一狠心,“再加五两,明儿个我就拿过来。”
  “那好吧,看在那是我丈母娘的份上。”
  司空霖笑眯眯答应了,十分自然地顶着聂青青灼热的视线把钱都收进了他旁边的匣子里。
  聂青青心里咬着帕子,面上还得挤出一个笑容,“钱、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啊。”
  “我办事,你放心。”
  司空霖笑着说道,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聂青青也、也只能放心了。
  不然还能怎么着。
  次日她回去的时候小脸都是垮着的。
  许姑姑等人都疑惑出什么事了,就听见聂青青喊了一声,“春华。”
  春华诶了一声,跑进去,“美人有什么吩咐?”
  聂青青拿出一个荷包,她面色沉重地把荷包递给春华,“这个荷包,你拿去给皇上。”
  “这不是美人您的荷包吗?”春华心里疑惑,她掂了掂重量,这好像是金子吧。
  “给他,都给他。”
  聂青青心痛地说道。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二百两的巨款,一下就去了一半,聂青青心痛啊!!!
  “好吧,奴婢这就去。”
  压下心里的疑惑,春华屈了屈膝,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聂青青突然喊住她。
  春华回转过身,“美人还有什么吩咐?”
  聂青青走了过来,拉开荷包深情地凝望了一眼,随后闭上眼睛,一副忍痛模样挥了挥手,“去吧,长痛不如短痛。”
  春华:“……”
  不是很懂你。
  春华跑了一趟,回来后跟许姑姑嘀咕了这件奇事,自家美人突然给皇上送了金子,皇上居然也收了,心情似乎还很不错。
  许姑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男女之间的乐趣。”
  春华瞪大眼睛。
  男女之间的乐趣,要女人给钱的吗?
  若是如此,她这辈子都不要嫁人了!!!
 
 
第25章 入宫的第二十五天
  ◎入宫的第二十五天◎
  周知府贪污这事是再好查不过,大理寺跟刑部的人才到扬州地界,便有那蒙冤受屈并且被周家夺了家产的人前来告御状,这下大理寺少卿跟刑部尚书可不乐疯了。
  七天下来什么证据都收集全了。
  周家一家子全都查抄下狱,周知府倒是还想喊冤,大理寺卿眉头一挑,看了他一眼,“便是你这头喊冤,皇上那边,周才人一个欺君之罪,也足够治了你们一家子的罪!”
  周知府脸色一下白了。
  他年少贫寒,最穷的时候苦的只能吃旁人的剩菜剩饭过日子,一经富贵岂能忍得住,旁人捞钱还顾着些颜面,他却是什么都不管的,只要钱到位,便是捅破天的事也敢干。
  这回下了牢狱才知道害怕了。
  周知府哆嗦着嘴唇,对大理寺少卿道:“刘大人,我要跟你们做笔交易。”
  大理寺少卿就等着他开这个口,听了这话,唇角掠过了笑意。
  八月秋闱在即。
  扬州城却是闹出一桩丑闻,先前下牢狱的周知府居然撞墙死了,皇上气得不轻,责令大理寺少卿跟刑部尚书押解周家一家上京问罪,并且查抄周家所有资产,充入国库。
  皇上甚少上早朝。
  今儿个还是今年第二回 。
  他啪地一下将刑部尚书上的折子丢在地上,眼神在林丞相等神色扫过,“诸位爱卿觉得这大理寺少卿跟刑部尚书该当何罪?”
  林丞相本来想好了找人去干掉周知府。
  这人是他的门生,跟他干系不小,每年给林府送的礼物更是高达数万两,倘若供出林丞相等人来,林丞相这一派少不得要焦头烂额好一阵子。
  没想到,他还没出手,人就已经死了。
  他边想着这事是大理寺那姓刘的干的,还是刑部尚书那老东西做的,边出列道:“皇上,此次案件牵扯人数众多,扬州城的大牢都不够放的,刘大人跟赵大人既要追查周知府的罪行,又要查抄那些财物,少不得有疏忽之地,虽有错,但可恕。”
  林丞相一开口,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如礼部尚书更是很是替刘大人二人抱了一番委屈,话里话外表示不但两人无错,还有功。
  司空霖听得额头一抽抽的直跳。
  他脸颊绷着,咬牙道:“既这么说,朕还应该奖赏他们了?”
  “微臣只是觉得皇上不当寒了这些能臣的心思。”
  林丞相丝毫不惧怕司空霖的冷脸,他手捧着笏板,语气温和却不容司空霖反对。
  “请皇上三思!”
  林丞相屈膝跪下,他一跪,文臣这边基本都跪了,武将那边低着头,只当做什么都没瞧见。
  司空霖气得脸通红,袖子一拂,恼怒道:“林丞相想得这么周到,那就让你来提拔这两人好了!”

  他气冲冲离去,曾青忙高喊了一声:“退朝!”,随后紧紧跟了上去。
  林丞相等人脸上这才露出微笑。
  皇上就算长大了,这朝政依旧是把持在他们手上。
  “皇上,喝杯茶。”顺心殿,司空霖换了朝服,一身青色底绣喜相逢的纱袍,眉眼冷静,跟先前在朝廷上任由着自己的脾气发作的帝王判若两人。
  接过茶,司空霖喝了一口,手指敲了敲扶手,“林丞相那老狐狸这回定会把刘少卿提拔成大理寺卿,大理寺这一块以后就不必发愁了。”
  “还是皇上您圣明,这招以退为进,便是奴才险些也被唬住了。”
  曾青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司空霖唇角掠过一丝笑意,“不过是小计罢了。”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侯武捧着匣子进来。
  “皇上,兵部的折子。”
  司空霖面色微沉。
  兵部那边的折子,无非就是前线大将军又来索要粮草了,他开了匣子一看,里面的折子果然又是老生常谈。
  “这个混账东西!”
  司空霖捏紧了手中的折子。
  蛮夷、蛮夷,大将军打了十几年的蛮夷,整个国库几乎没被他搬空,这些粮草到底是打蛮夷去了,还是进了蒋家,谁也说不清!
  “前脚才刚查抄了周家,得了几十万两的银子,后脚兵部就上了折子,皇上,这大将军不能再留。”
  曾青脸上也没了笑容,主辱臣死,兵部这般直白的不给皇上面子,分明就是在羞辱皇上。
  “朕心里有数,但要对付蒋家,还得天时地利人和。”
  司空霖说道。
  他合上折子,“留中不发,粮草岂是说给就给,况且就算给,押送粮草也得筹谋一段时日。”
  “是。”
  曾青答应道。
  皇上在前朝大发脾气,后脚兵部又上了索要粮草的折子,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未来好几天,皇上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春华原先盼着她们美人多承宠,现在也不盼着了,听到外面有动静还害怕,瞧了不是泰安宫的人,这才放心。
  聂青青不解地看着春华,“她这是怕什么呢?”她扭头看向许姑姑。
  聂青青感觉许姑姑简直是什么都懂,所以她一有不明白的事就只问许姑姑。
  许姑姑道:“春华是替美人着想,这阵子皇上怕是心情不好。”
  “皇上为什么心情不好?”聂青青转过头来问道,日头从外头照射进来,描金小几上落下梅花样的光影,她的小脸仿佛也洒上了一层金粉,乌云叠髩、粉黛盈腮,鬓边不过戴了一对白玉做的玉兰花耳坠,流光溢彩一晃而过,衬得小脸越发莹白。
  “皇上被欺负了,”许姑姑叹了口气,轻声道:“朝廷上林丞相他们欺负皇上,那大将军也不是好的,皇上难敌四手,岂不心里就难受?”
  聂青青嘴巴微张,有些惊讶。
  她只以为皇上已经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本事的人,不想连皇上也要受这样的委屈。
  春华盼着皇上想不起她们美人,偏偏越不想就越来。
  当天黄昏时分。
  四人抬的软轿就在梅香阁门口等着。
  许姑姑这回又加厚了礼给侯文,“我们美人素来是个没心机的,还得麻烦侯公公帮忙多说点儿好话。”
  “许姑姑您放心吧,皇上见了聂美人只有开心的份儿,怎会不高兴呢?”
  侯文笑嘻嘻地回答,礼倒是接着收。
  许姑姑只好盼着如此,她目送着软轿远去,心里头怎么也放不下。
  聂青青却不像许姑姑、春华那样担忧。
  到了泰安宫,她虽知道司空霖不高兴,却没怕他,知道今晚可以一起用晚膳后还特别高兴。
  御膳房的膳食比她吃的更丰盛。
  八宝葫芦鸭、芙蓉豆腐两面煎、胭脂鹅脯、鸡髓笋,还有好几道菜都是聂青青不曾见过的,摆上来既好看,又香得很。
  “这是什么?”她指着一道鲈鱼虾球问道。
  曾青待要回答,见司空霖嘴唇动了下便自觉闭上嘴巴,退了一步。
  “这是鲈鱼虾球,拿鲈鱼肉剁成泥,团成球,再跟虾肉一块下锅炸过调味。”
  司空霖说道,这是一道再寻常不过的菜色,不过是卖相好看些,鲈鱼肉是白的,虾却是金黄的,再佐上一些个豌豆仁、萝卜丁,卖相五颜六色,岂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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