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幽情》——丁冬

作者:丁冬  录入:11-30


的眼眸凝视着他,再一次俯下唇吻上他,在他的唇角轻舔,灵舌从他的唇瓣间滑入,与他的舌相纠缠。

  眷恋的心情化作舌间的安抚,柔若暖风拂面,缠绵情意也成了风中绿柳,意识如棉絮飘离……

  周沂压倒了杜诗田,手移到他的胸前,往衣襟内探去,隔着里衣覆摸着他的胸膛。躁急的抚摸传达了周沂渴望的

心情,如墨滴如水中般的渲染开来。

  杜诗田只觉自己的身体里渐渐泛起焦躁,情欲被唤起,他想抗拒,却又力不从心,那推拒着周沂的双手虚软无力

,根本撼动不了周沂执着的侵略。

  “不……”趁着周沂移开唇瓣,杜诗田想出言制止,却因敏感的耳廓及胸尖遭到炽舌热指的挑逗,而使得嗓音里

渗入诱人的颤抖。

  微杂喘息的声音、如波起伏的胸膛、火焚般艳红的双颊、盈水的眸子、窜升的体温……在在显示着杜诗田体内情

潮迭起,教周沂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悸动,一口一口地啃吮着坦敞衣衫下的白皙肌肤,似想将从初见那天起就牵引他视

线的糖人儿给吞进肚子里。

  湿润软舌在激动间寻到了杜诗田胸上如枝梢桃瓣般嫣红的乳尖,,缠卷舔舐,引发快感,令杜诗田的身体不由得

轻泄出一连串细密的颤抖。

  “别、别闹……你啊……”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自周沂口中吐出的气息炽热不已,教杜诗田轻易地便捕捉到他的欲望。“十五岁那

年,我也是认真的……”略带暗哑的喉音显现出欲望强烈的程度,“我一直是想要你……”

  话语淹没在吮吻着锁骨的双唇间,周沂的手来到杜诗田的腿间,摩挲着因爱抚而兴奋的性征。

  杜诗田情不自禁地抬起一足紧锁住腿间的私密,身体的战悚已分不清是因为兴奋,或是因为恐惧,他只是一迳地

推拒着周沂的进占。

  “别拒绝我。”周沂蛮横地将手探进杜诗田并拢的双腿中,意欲撑开他的双腿。

  “不行……”杜诗田挣扎着想要逃开,好不容易将力气从醉乏的身体里硬挤出来,侧转过身子稍稍避开周沂的压

制,却又被周沂迅速地制住腰胯,如跨马似的骑上他的腰间。

  感觉到周沂腹下硬胀勃发的物体正顶着自己,杜诗田不禁慌乱地抓扣着未铺上垫褥的席榻,试图寻找依凭,好逃

脱周沂的蛮横霸道的索求。

  “你别这样……”

  “不行,我忍不住了……”周沂粗喘着气,扳过杜诗田的脸,蛮横地吻着他,强迫他的唇齿与自己的相互缠绵,

“还当我是太子就别再拒绝我。”他边说,手边往前揽住杜诗田的腰,狂乱地拉扯着他的裤子,并将手伸了进去,紧

紧地握住内里炽热的血脉。

  “啊啊……”呼声刚出,杜诗田便警觉地硬是吞咽下呻吟,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年前的回忆在此时兜上脑海--

  那一夜,他也是这样和周沂并肩躺着,在残更昏灯下谈谈说说。

  周沂突然悄悄的把手伸了过来,抚摸着他的私处,口里劝诱着说:“我们试试嘛!好不好?试试那是什么滋味儿

。”十足好奇孩子的口吻和表情,让杜诗田根本没想到那是发自男人更深一层的欲望……

  周沂握住杜诗田偾涨的性器缓缓地抽捋着,啃吮着他衣衫被扯落一半而裸露的肩背,腰胯猴急地在他的臀上磨蹭

,即使隔着布帛,杜诗田仍能感受到那份炽烈。

  “我是认真的,你相信我,我从来不是开玩笑,一直想要的就是你,从小就想要你……你是我的小糖人儿,别拒

绝我吧……”

  在周沂表露真情的这一刻,杜诗田才明白周沂一直以来对他的尊重,以周沂太子之尊,平素又是最爱使性子的一

个人,根本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的。

  对此,杜诗田也摸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感觉、怎么想的,只是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对他、对周沂来说都

不好……

  但面对周沂这样激情的哀求诱哄,体内被激发的快感更鼓动着欲望的昂扬,在这双管齐下的攻势里,杜诗田几乎

就要弃械投降了。

  可是不行啊!史上媚住的男宠鲜有善终者,而嬖男宠的君王更是倍受贬抑……他这一念之差,便有可能使周沂身

败名裂,所以,他不能不慎啊!

  “殿下……”他边呻吟,边气若游丝的吐出话语,“不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我说可以就可以!”周沂的忍耐已到达了极限,动作随着出口的话语变得粗鲁起来,一把扯

下杜诗田的长裤后,一手急燥地摩抚着他的硬挺,另一只手却探到他的臀上摹挲。

  杜诗田咬紧下唇,残余的理智和体内欲望的交战将他折磨到了极限,无法说服周沂的无奈和对未来的恐惧,终于

将眼泪从眼眶里逼了出来。

  “别哭,我不是在欺负你呵!”看见杜诗田落泪,周沂慌得连忙放手,改而抱紧他,心慌意乱地吻着他的眼角、

脸颊,“我不是想要欺负你,我只是……只是想疼你、爱你……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殿下……要天下人如何看你?要后世史书如何写你?”眨着眼,杜诗田直直地看向周沂。

  “我不在乎!”周沂倔强负气地回嘴。

  这一句话,气得杜诗田柳眉倒竖,周沂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他不能不替周沂在乎啊!

  “殿下凛然无畏,臣佩服。”杜诗田自称为臣,显见他已经气疯了,“可殿下就不在乎天下百姓如何看待臣、史

书如何评断臣吗?”

  这番话震得周沂无法言语,他怔怔地放开了杜诗田。

  杜诗田立即翻身坐起,用颤抖的双手整理衣衫。

  “小糖人儿……”周沂知道杜诗田生气了,于是讨好地唤道,又伸手拉扯着他的衣袖,却被杜诗田寒着脸甩开。

  整理好身上的衣饰后,杜诗田立刻下床对着周沂屈膝下跪,“臣告退。”说话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语毕,

也不等周沂答腔,便迳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周沂被杜诗田的举动给吓傻了,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杜诗田已然离去。

  哎呀呀!这下惨了,他真的把杜诗田给惹恼了……他连忙追了出去,揪着守在房门口的如意的衣领喝问:“他人

呢?”

  “走、走了……”如意被周沂的表情给吓到了,服侍太子这么多年,他还没看过太子这种气急败坏的模样哩!

  周沂一时之间像丢了魂似的,只是痴痴地望着黑漆漆的院落。

  一旁的如意料定太子和杜大人之间肯定是吵嘴了,也算准太子一定会去追,便机灵地先将灯笼拿过来。

  周沂看着院门,心想,他的小糖人儿不会是真的恼了他吧?迈步追了出去,周沂在黑暗中极力搜寻着杜诗田的去

向。

  此刻宫门已然关闭,杜诗田应该是无法离开这里的,但他会躲到哪里去呢?

  毫无概念的周沂只好满院子胡闯乱逛,而后面的如意则没命地迈开步子提着灯笼紧紧跟随。


第三章


  把整个重明园找了一遍,周沂仍然找不到杜诗田。

  周沂气馁地回到寝殿,一张脸臭得如丧考妣。他颓然地坐倒在床上,如意赶忙上前来劝慰道:“太子爷别心急,

杜大人是崇得殿的侍读,太子爷上书房的时候他不能不来,等见着面,就可以说话了嘛!所以,请太子爷暂且宽心,

杜大人性子和善,打小和太子爷拌嘴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向都是过两天就没事的,您还是先歇着吧!毕竟身子要紧哪

!”

  周沂一听,觉得有礼,而且他也真的累了,只好听如意的劝先睡下,等明天上书房的时候再找机会跟他陪不是吧

!于是命如意熄了灯,宽衣上床。

  可他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一会儿想着杜诗田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生他的气,一颗心就揪了起来;一

会儿又想着再过几更就可以见到他,心里又开心期待起来……

  就这样反反覆覆地胡思乱想着,周沂一直到天微亮才模模糊糊地睡去。

  睡得虽然不多也不香,但周沂还是准时就起身,匆匆赶往崇德殿书房,可得到的结果却是杜诗田告病请假,且一

连好几天都是如此。

  这样一来,周沂更加坐立难安了。

  这一日,正在读史,周沂再也难耐心中的不安,便放下书问:“杜师傅,诗田是怎么了?不是说只是小风寒,不

碍事吗?可是都好些天了……”

  杜育德抬起眼来,锐利的目光扫过周沂的脸上,周沂作贼心虚,马上不自在的避了开去。但随即又想到,这样恐

怕会让眼尖的杜师傅看出端倪,便又勉强装出泰然自若的模样。

  “有劳殿下挂怀,犬子病体方愈,大夫说宜再多休养两天。”杜育德仔细的察言观色,虽无法肯定究竟是怎么一

回事,却暗自认定于他所猜测的应该相去不远。

  “那他过几天就会到书房来了吧?”闻言,周沂这才开心起来。

  看见周沂的表情,杜育德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满天的谣言已较先前稍烈,这情况让人不安,他觉得自己不明

谏不行了!但正想开口,眼角余光却瞥见外面的侍宦身影,便又马上将话咽了回去。

  太子是个难对付的学生,若用隐讳的方式来籍古谏今,说不定太子会故意安之若泰地看史读史,兼带发表议论,

当作不知道他的暗示,可偏偏这种事情又不能讲明了……

  幸好儿子明理懂事,深知其厉害关系,不然,别说他杜家,只怕连太子都要遭殃。

  叹了口气,杜育德沉声说道:“殿下,昨日臣已代犬子上书,辞去崇德殿侍读一职,圣上已然恩准,另转派为翰

林院编修了。”

  “什么?”周沂惊跳而起,长袖拍动间,扫落了桌上的茶盅,摔在地上碎成片片。

  “殿下,”杜育德压低了声音,“犬子诗田蒙殿下厚恩,从不曾因其逾礼之行加罪,臣感激殿下圣德……但犬子

自认无法报答主上深恩,唯有以此举规劝殿下,请殿下恕罪。”

  “他……他……”周沂的脑袋只剩一片空白,他又是惊、又是气、又是慌的,弄得他六神无主。

  “望殿下能体察臣子的一片忠诚护主之心。”

  杜育德的话隐含着弦外之音,周沂如何会听不出来?

  原本他还以为可以像过去一样,陪上几个不是就能让杜诗田消气,原谅他的唐突莽撞,然后,他就可以慢慢地哄

得杜诗田点头,可现在……

  为什么?

  周沂不明白,他一直以为杜诗田对他是有感情的,否则,他十一岁那年,杜诗田又怎么会点头同意两人间那亲匿

的举动呢?

  而十五岁那年的事,杜诗田更像是没放在心上,之后仍和他同平常一般相处,其后无论是亲他或抱他,杜诗田都

能在他道歉陪罪后笑笑带过,如果杜诗田对他没有感情,又怎么能容忍那些举动?

  如果是杜诗田慑于他的太子之威,或为攀附他太子之权而曲意奉承、不得不忍,那天晚上就不会拒绝他,而彼此

之间的相处也必不能如往日一般交心……更何况,杜诗田不是那种人。

  所以,其实他内心深处隐隐觉得--他的小糖人儿也是喜欢他的……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还是杜师傅的想法?”

  “是犬子的决定。”

  周沂无力的倒回椅中。这个答案很明白了--杜诗拒绝了他!

  愤怒在胸口膨胀,周沂本来还在想,或许杜诗田是因为杜育德的关系才这么做,如果这样的话,他还可以为了他

先捺住性子,以后再慢慢设法排除这些障碍,但现在却是杜诗田自己的决定……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能发生呢?周沂不敢相信,他是将来的皇上,这江山的一草一木都将尽归他所有,何以他

杜诗田敢成为例外?

  自小,周沂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可恋着一个人这么久,用尽心思,却得到

这样的回应,教他一时之间怎么也无法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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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春月夜,杜诗田一个人在房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有几天不曾见到周沂了呢?扳着指头数着,不过十来天,怎么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了?难道这就是人家说

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杜匙田弄不明白周沂,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

  喜欢……从那夜起,这两个字就频频的敲上他的心坎。回想起过去周沂的行径,一切就都获得了解释,周沂是因

为喜欢他,所以才会有那些脱序的行为发生。

  而自己呢?他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周沂?

  正想着,杜诗田忽然听到窗上传来轻微的喀嚓一声。

  以为是风吹开了窗户,杜诗田起身下床打算去关窗户,却见窗外一轮明月高挂,教他不经意地想起了周沂……

  好风好月,春深夜暖,不知道现在的周沂在做什么?而见不到自己的这几天,周沂的心情又是如何?听他爹说,

周沂近来精神不太好,经常陷入恍惚……

  周沂……是不是也在想着他呢?杜诗田仰首问月,而后低头叹了口气。

  周沂必定是在想着他的吧!

  杜诗田明白周沂对自己的情意不假,可是……那又怎样?他们两个都是男儿身,周沂又是储君,他不能不替他着
推书 20234-12-04 :《倾城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