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男自禁》——沈雨

作者:沈雨  录入:11-27

的容颜。
      “别哭!放松身体,我不会伤害你的。”楚翼舔吻着泪水安慰他,而后将高昂的悸动往他的身体里

推进。
      “啊!痛!好痛!”
      他难耐这突来如撕裂般的痛楚,眼泪从眼角不住流下。
      楚翼不停用吻和爱抚安慰着哭泣的爱人,直至与他完全结合。
      “晓生,我爱你,你的一切我都想要。”
      随着轻柔的爱语,楚翼再也忍不住澎湃的热情,激烈的跃动着,宛如最华丽的舞曲。
      庄晓生被贯穿的身体,在疼痛中攀向绚烂的顶点。“啊——”他大喊着,在楚翼臂上抓下殷红指

痕,再次昏厥在楚翼怀里。
      楚翼轻拥着那激情过后的躯体,怜爱地吻着他汗湿的肌肤。
     
      
      隔天——庄晓生从残留的痛楚中醒来,微微发着高烧。
      他不想像失去贞操的女人般无助哭泣,可是他真的好想哭。
      对他而言,打击实在太大,不是他一时所能承受得起。除了发生亲密关系这件事之外,他更害怕

的是自己对楚翼的感觉,他在乎他的程度远超过自己的想像。
      他今后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呢?两人同住的情况该持续下去吗?
      他的脑里一片混乱,而不舒服的身体让混乱的情形更是雪上加霜。
      “我煮好稀饭了!”
      一道热情洋溢的声音闯进房里,声音的主人心情明显好得快飞上天了。
      “唔!”庄晓生懊恼的低吟一声,转身面对着墙,不想看到将他害得狼狈不堪还得意洋洋的罪魁祸

首。
      楚翼将端来稀饭的盘子放在矮桌上,随即坐到他身边,摸摸他那露出薄被外的头发,忧心忡忡地

说:“你有点发烧,一定要吃点东西才行,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庄晓生还是一动也不动,对楚翼来个相应不理。
      楚翼轻叹口气,怔怔收回手。“你再这么孩子气,我要用强迫的了。”
      无处可逃的情况下,庄晓生只好翻身起床,坐到矮桌前,像赌气似的吃着楚翼端来的稀饭。
      “你揍我好了,如果那样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儿的话。”
      庄晓生停下手边的动作,咕哝说着:“我干嘛要揍你呀?”
      “这么说你没在生气了?”
      “为什么你老问我有没有生气?好像我是个坏脾气的人似的,如果你不想受气,大可以一走了之!

”他赌气说着。
      他知道楚翼根本没做错事,是自己心里不安,借故拿他来出气的。
      “我才不会走呢!”楚翼的手环上他的腰,轻吻他的耳垂。“就算受气我也心甘情愿。”
      他听了心里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你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呢?换作是我,早就受不了离开了

。”
      “因为我爱你呀!”
      楚翼笑着,倾身吻住他那因惊讶而微启的唇。


 
第6章

时近八月中旬,楚翼和庄晓生打赌的两星期限将至,原本自信满满的心情逐渐变得焦躁不安。
      楚翼原想按步就班的接近他,先获得他的信任,再得到他的心。但谁知同居之后,他在失控的情

况下占有了他,却迟迟无法得到他的心。
      虽然他慢慢能接受夜里的缠绵拥抱,但却从没开口承认他的存在,更没有说过喜欢他。楚翼的自

信一点一没的被侵蚀,取而代之的是惶惑不安的心情。他想要的并不只是庄晓生的身体,更渴望能得到

他的心,所以他总感到内心里有一处空洞一直无法填满。
      楚翼站在柜台前,对着玻璃窗外的天空发呆,满脑子想的都是晓生的事。他最近总是这副模样,

只要一离开晓生,就开始想念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他腻在一块儿。
      夏启志在一旁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一个跨步走到楚翼面前,表情严肃的说道:“你再不认真一点

儿,连好脾气的店长都要炒你鱿鱼了。”
      “我知道了。”楚翼仍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刚巧,庄晓生惯坐的角落位置有一对情侣起身结帐,楚翼立刻过去收拾杯盘。
      夏启志看其他客人正好没有招呼的需要,也就过去一起帮忙。
      “两人世界不是很甜蜜吗?你怎么老垂头丧气的?”
      “你不是恋爱中的男人,说了你也不会懂。”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呀!”
      “啧!什么烂比喻。”楚翼苦笑一声,将收拾好的杯盘拿到柜台里的清理柜清洗。
      “是你先摆出一别苦瓜脸的,让人想不管都不行。”夏启志跟到柜台前。
      楚翼打开水笼头,哗啦哗啦地洗起盘子来。其实他并非不想将烦心的事告诉夏启志,而是他自己

也混乱得很,根本不知从何说起。若告诉启志,他只是因为晓生从没说过“我爱你”三个字而感到闷闷

不乐,一定会被他大大嘲笑一番。
      “或者我来办个活动,然后你把晓生带出来,我再找几个人,趁店里公休的时候,我们出去玩一

趟,烤肉、露营都很不错,你也可以散散心。”
      “我不要!”楚翼迅速又干脆的一口回绝。晓生是他一个人的,他才不要和别人分享。
      “想把晓生藏起来?”夏启志将楚翼充满醋意的表情完全看在眼里。
      “才不是。”楚翼不好意思地狡辩着。“晓生似乎不怎么喜欢户外活动,他很怕热,尤其是南部

的太阳,常常让他觉得热得受不了。而且,上次的女孩也为我们惹了不少麻烦,我可不想旧事重演。”
      楚翼以借口搪塞,总而言之,就是不让庄晓生参加其他活动。
      夏启志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好吧!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可是你这么过度保护晓生

,不怕他会觉得窒息吗?”
      “觉得窒息?”楚翼猛地抬起头,惊惶问道:“会吗?”
      看到楚翼无措的模样,夏启志连忙改口说道:“这只是假设性问题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也许

晓生很喜欢你处处保护他也说不定。”
      听完夏启志的解释,楚翼忍不住瞪他一个白眼。“我已经够提心吊胆,你不要再来瞎搅和。”
      “提心吊胆?为什么?”
      “我不确定晓生是不是爱我。”楚翼只好说了。
      “什么!?”夏启志提高声音惊叫着。
      楚翼连忙伸手将他的嘴捂住。
      夏启志将楚翼的手扳开,认真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会不知道晓生爱不爱你呢?”
      “他从没说过爱我。”楚翼耸耸肩说着。
      “从没?”夏启志再次确认。“你很唆耶!”砰的一声,楚翼将玻璃杯往柜台上晾干杯子的抹布

上用力一放,显示伤疤被揭的不快。
      夏启志陷入困扰般的沉思着,像遇上棘手难题。
      “启志,招呼客人了!”店长说着。
      这时,有两、三个客人进来,夏启志不得不过去。等他去招呼客人后,店长靠过来拍拍楚翼的肩

说着:“小翼,最近有点失常喔!我知道年轻人总会有一堆烦恼,可是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一定要

分清楚,否则成不了事的。”
      这是楚翼在这里兼差打工以来,店长所说过最重的话,看来他再不振作是不行的。
      “是!店长,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改进的。”他诚心说着。
      “知道就好。”店长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帮客人点餐的夏启志回到柜台前。“两杯曼特宁,一杯特调。”
      店长立刻去忙着煮咖啡,咖啡浓郁的香味随即散发出来。
      夏启志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我替你探探口气好不好?”
      “不用你多事!”楚翼怕他将事情搞砸。因为晓生很敏感,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反而惹他讨厌。
      “没关系,一切包在我身上。这种拖拖拉拉的方式不适合你,而且,早点知道晓生的心意,你就

不会一个人自寻烦恼。放心好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晓生是喜欢你的。”
      说完,夏启志夸张地拍着胸脯保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是楚翼却不敢那么乐观。
     
      
      宽广的庭院里,积满着因季节变换而落下的枯叶,枯叶由深褐到金黄形成不同色块,正式宣告了

夏季的结束,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寂寥感。
      一阵轻风吹来,落叶又随之沙沙落下,其中有几片在小水池里,激起小小的涟漪。被扰乱的池水

很快就恢复平静,落叶则犹在水里荡着,但已激不起任何波纹。
      庄晓生寂寞的坐在走廊上,不停重复看着树叶落下、停止的规律变化。
      池水的波纹就算因树叶而产生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为什么他心里的涟漪却越荡越宽阔,最后还变成汹涌的波涛,让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他觉得好寂寞,只要楚翼不在身边,他就觉得好寂寞。楚翼不在的两点到十点是他最难熬的一段

时间,他从不知道等着时间逝去是如此难过,如此折磨人。
      这段时间里,他会尽可能让自己忙碌,可是他总会不知不觉地停下来发呆。像今天原本搬了桌子

到走廊上,边吹风边看画,结果他大半的时间就瞪着水池,脑中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怎么越来越像个多善感的女人了呢!你可是个男人啊!庄晓生皱起眉,不悦地在心里嘟嚷着。
      都怪楚翼像对待女人般的呵护他,害他将自己的角色都混淆了。他一定要坚定一点,不可以再随

他任意摆布。他每天都告诉自己要强硬一点,要拒绝他的索求,可是每当楚翼在耳边低唤着他的名字、

用炽热的唇吻他时,他的决心便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会这得渴望楚翼更多的吻和拥抱。
      他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他懊恼的呻吟一声,用手梳了梳落到额前的发。
      这和他当初来到南部的本意完全不一样,所有的事情正和他所要的背道而驰;而更糟糕的是,他

完全无法恢复成以前的庄晓生。
      以前能将事情漠视、逃避的作法,在楚翼身上完全不管用。正因如此,他变成了不一样的庄晓生

,会惦念、挂心,会忽喜忽忧,这一切全拜楚翼之赐。
      最糟糕的是,他竟然做出因耐不住寂寞而跑去等楚翼下班的蠢事。
      那是三天前开始的事,他还清晰记得楚翼看到他时的狂喜表情,所以这两天他还是持续做着自己

觉得很蠢的事。
      “唉!我也快变成笨蛋了。”
      他自嘲地叹口气,起身准备将桌子搬回客厅。
      这时有人推开大门,他以为是楚翼突然回来,心中一阵狂喜,结果只是常来打扫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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