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夺宝--赤血珀) 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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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湛若水美丽的脸正对著他猛笑,他身后则是满满一大桌的食物,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早安。"

  湛若水朝他一笑,但秦潇连看也不看他,一爬起来就走到桌边狼吞虎咽,连自己没穿衣服都没注意到。

  昨天"奋战"了一整晚,他的肚子早就饿扁了。

  虽然湛若水曾想过,秦潇会留在湛府应该有三个原因,一是赤血珀,二是他,三则是食物。但他认为自己的排名应该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怎料得到他竞落到那堆食物的后头!

  低下头叹了口气,湛若水打起精神欣赏秦潇沐浴在冬阳下的漂亮胴体,却发现他背后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从颈部一直向下延伸到左大腿,令人触目惊心。

  他虽觉得奇怪,但想到那并不关自己的事,所以也末开口多问。

  等吃得八分饱时,秦潇才回头瞪了他一眼,"干嘛不吃饭一直盯著我瞧?"

  "你吃饭,我吃你。"湛若水扬起一抹粲笑,不客气的打量著秦潇的裸体。

  秦潇不以为意的推开碗盘起身,走到床边向湛若水伸出手。

  "干嘛?"知道秦潇是什么意思,但湛若水还是故作不解的扬扬眉。

  "你答应过要给我赤血珀。"

  "有吗?"

  语毕,湛若水的肩头就挨了秦潇酒足饭饱、力道极重的一拳,让他痛叫一声。

  "你敢骗我!"

  秦潇手一举,又要给湛若水一拳,却被他躲开了。

  "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啊?"湛若水抚著肩头,气呼呼地吼道:"我不会武功,总有一天会被你打死的!"

  "谁教你骗我!你明明说做了那件事后就可以拿到赤血珀!"秦潇的气势也不输他的吼了回去。"谁管你会不会武功,你不给我赤血珀,我就打死你!"

  "等一下!"见秦潇的拳头又要挥过来,湛若水连忙举手喊停,"说好了你要让我满意才可以,昨天你揍了我那么多拳,我哪会满意?"他哀怨的扁扁嘴、摸了摸发疼的肩头,一脸可怜兮兮、被打得很惨的模样。

  闻言,秦潇才勉强收回拳头,斜睨著湛若水问:"那我要怎样做你才会满意?"

  他也很委屈啊!刚开始做那件事的时候真的很痛,要他不发火打湛若水一顿也很难。

  "这个嘛......"湛若水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扬起一抹微笑,"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先去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再来讨论,如何?"

  当然,秦潇又被拐了一次。

  两人正在大浴桶中"剧烈运动",湛若水在挨了秦潇三拳后,二切还算顺利。

  让秦潇坐在自己身上,湛若水更能看清怀中美人的表情变化。

  又一个挺进,他明显看见秦潇眼里进出美丽的红光,昨晚因为房间太暗,所以他没察觉到这个现象,现在就著日光审视,秦潇眸中的红光甚至比赤血珀还要艳红妖异,更加勾魂摄魄。

  "你的眼睛好美!"他著迷的盯著秦潇赤红的双眸哑声赞叹,他更卖力的挑逗他,好让自己能看见那抹红光因他的动作更加耀眼,犹如一坛醉人的女儿红。

  一嗯......"秦潇糊成一团的理智根本无法理会湛若水说了什么,忙著呻吟的嘴也无暇回应他的话,他只能紧紧地揽著湛若水的肩头,拼命地扭动自己的身子,他想要更多

  一切都结束后,两人紧靠著彼此,平抚急遽的心跳与呼吸,湛若水发现秦潇的眼睛又恢复成原本的墨黑。

  "好神奇......"他捧著秦潇的脸庞,喷喷称奇:"怎么会有如此有趣的事?"

  显然秦潇根本不知晓......

  砰!

  "好痛......"湛若水抚著发红的脸颊,不敢置信的大吼:"你干嘛又打我?"

  "谁敦你停下来不做了。"秦潇蹙著眉瞪著他,非常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还要!"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司徒竺琉当时的表情会那么陶醉了,虽然刚开始真的很痛,可是接下来所得到的快感真的是难以形容的美妙,让人想一尝再尝。

  "就算你还想要,也不必用这个方式告诉我吧?"湛若水生气的抱怨,"你可以动动你的腰,或者吻吻我......喂!"他拉住要起身的秦潇,"你起来干嘛?"

  "不做就算了。"秦潇轻哼一声,"我去外头找别人。"不过就是做这档事嘛,罗唆什么!

  湛若水连忙起身,将他抱在怀中,"别走!我乖乖做不再抱怨就是了,我的小美人、小主子。"他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么有趣的人,怎么可以轻易放手,在找到下一个人之前,秦潇是绝对不能走的。

  见秦潇不再乱动,湛若水才俯身吮咬他敏感的颈项,真的如秦潇所愿,不再多说什么的继续"做"。

  而秦潇也因今日的话,替自己的未来种下恶果......

  "爹、娘,此次去太原要多加保重,时常写信回来告诉孩儿你们的近况。"湛若水向将要前往太原的父母叮嘱道。

  "若水啊,你真的不和爹一起去......啊!"湛海冰忽然痛呼一声,抚著大腿不敢再说话。

  虞月儿收回青葱玉手浅笑道:"老爷,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让若水留在大梁,您现在是想反悔吗?"

  虽已年逾不惑,但虞月儿说话的声音仍如银钤般悦耳,看来犹如教养极好的贵妇,要不是那力道不轻、劲透皮肉的一捏,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位弱柳扶风的娇贵妇人。

  "可、可我会想若水......啊!"这次湛海冰抚著的地方是腰侧,虽说他贵为湛门的前掌门,可还是抵不过虞月儿的毒辣狠招,毕竟已让她打了二十年,他的罩门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了。

  湛若水正色道:"爹、娘,时候不早了,该带家仆起程了,这里的事我会妥善处理,你们不用担心。"他牵起虞月儿的手,以免湛海冰还未到太原,就被打到口吐鲜血,"娘,您与爹到那里享受一下没我打扰的日子,重温旧梦时别忘了对爹好一点。"

  "笑话,娘当然会对他很--好!"虞月儿豪气的拍拍湛若水的胸膛,"一路上有娘保护他,别担心仇家会找上门:倒是你,别和他天天玩得那么大声,会吵到街坊的。"她笑了笑,意有所指。

  儿子的喜好她明了,江湖儿女嘛,一切都由著他,只要人没事就好。

  没想到娘还是发现了自己与秦潇的事,湛若水微微笑著、不发一语。

  "若水,那东西要记得收好,功课也别偏废,闻人叔叔和莫霞阿姨会时常来看你,有事没办法解决可以找他们,知道吗?"眼看无法劝动湛若水到太原维护自己,湛海冰只得选择乖乖顺从夫人,以求少讨几顿打。

  "我会的。"

  湛若水沉稳一笑,送湛海冰夫妇到城西五里处才返回湛府找秦潇。

  一路上,原本挂在他脸上的温和浅笑逐渐变成一抹好笑。

  呵呵!现在府内的奴仆少了许多,可以玩得更"尽兴"了,选择留在大梁,还真是明智的抉择啊!

  湛府里有一株大梅树,秦潇就爱抱著湛若水的白狐裘到树底下喝热茶赏雪。可是自从被人打扰了好几次后,现在他要坐到那棵梅树下前都要张望一下,连赏雪也不能尽兴,得拉长耳朵聆听四周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很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到底满意了没?"被湛若水自身后抱住,压在梅树上又爱了一回后,秦潇气恼的问出口。

  这家伙越来越猴急了,这次连衣服也不脱就做,真怀疑他是不是欲求不满,长这副脸结果竟是个大色狼!

  "还没。"湛若水邪邪一笑,大手又探到秦潇的裤子里东摸西摸。

  "我不想做了!"秦潇回头瞪他一眼,原本红润的脸色因湛若水的需索无度而略微发白。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拿赤血珀回家!"

  "还不行,我还不满意。"湛若水摇摇头。

  他还没玩够,哪会这么轻易放人!而且和秦潇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他觉得新奇有趣、印象深刻。被打是一回事,拥抱他的满足感却令他舍不得放手。他又亲了亲秦潇的后颈,换来他更激烈的抗拒。

  "我要出去玩!"秦潇抬腿往后一踹,要湛若水放开他。"天天在这里和你做这件事,烦死人了!"

  这......这样说太伤人了啦!湛若水抚著被踹痛的脚,可怜兮兮的抱怨:"是你要我少说话、多做事的嘛!"

  所以他才什么前戏都没有,直接抱住秦潇就做啦,想说可以少挨个几拳,结果反而被揍得更惨了。

  上上回是三拳,上一回是四拳,今天则被打了五拳外加一记狠踢。幸好他有要厨房的大婶多炖几盅鸡汤偷藏著自己喝,所以身子骨还承受得了。

  "那是之前,现在我不想,你就不准抱我!"秦潇傲慢蛮横的一甩头,穿好被扯到肩头的狐裘,以免又打喷嚏。

  白色的狐裘在领子处滚上一圈浅灰色的貂毛,将秦潇白瓷般的脸蛋衬托得更加无瑕,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公主。

  湛若水著迷的看著伫立在梅树下美得出尘的秦潇,又不怕死的靠近他,"你看起来好美喔!当然,最美的时候是刚才......哎呀!"

  这次他有惊无险的避开秦潇的攻击,接著仍色胆包天的想亲亲他的嘴,可惜不能如愿。

  "要看的话看你自己就好了,无聊!"秦潇一把推开要靠近自己的色狼。湛若水长得比他还美,不是吗?

  当然不能比!秦潇的眼睛在欢爱时真是美得令人心荡神驰,那是任何事物也无法比拟的啊!

  湛若水不同意的扁扁嘴,随即嘻皮笑脸地道:"再做一次,我就带你到城里逛逛,如何?"

  很可惜,秦潇并未接受他的条件交换。

  "我自己出门逛,谁要你陪?"

  "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汤圆,哪里有好看的戏哟!"湛若水不死心的利诱他。

  "我找别人带我去!"

  可恶......"你不要赤血珀了?"再加上威胁,这总成了吧?

  果然......

  "只有一次?"秦潇挑眉确认。

  "思。"

  不假思索的,秦潇立刻往湛若水扑去,打算早完事早出门,也可以早日拿赤血回啸鸣山庄。

  啸鸣山庄的离火院有一株梅树,秦潇最爱在这种细雪纷飞的时候拥著雪貂裘,坐在树下吃著大娘做的汤圆欣赏雪景;可是这样美丽的画面在他去劫镖后就不曾出现过,因为画面里的主角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站在梅树下以指尖抚过粗糙的树皮,秦湘若有所思地盯著暮云堆卷得灰蒙蒙的天际,任细雪洒满他乌亮的发丝与单薄的衣裳。

  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身形,旁人若未注意到他清冷的目光,或许会误以为是秦潇回来了,但啸鸣山庄的人总是可以轻易分辨。

  "站在这里不进屋,不怕冷死吗?"

  齐衍没好气的将快变成雪人的秦湘一把扯进廊下,再拖著他往乾天院走去。

  "真不知道你是没有知觉还是太迟钝了,竟然想那家伙想得站在雪地里当雪人!"

  一日比一日冷,回到屋里,齐衍搓搓手立刻窝回垫著厚毛毯的长杨上,何霁则是面无表情的呷了一口热茶,目光淡淡地扫过秦湘冷漠的脸。

  "有什么话就说吧!"齐衍没好气的道。

  当兄弟这么久了,他会看不出表面上虽然波澜不兴、内心则暗涛汹涌的秦湘在想什么吗?只是人家不提,他又能说什么?

  秦湘迟疑了一会儿,少言的他才道出自己的心事。

  "我......我想去找他,行吗?"而且是很想,他迫不及待想再见到秦潇,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齐衍开口,所以一直闷到现在。

  "要去就去,作啥徵询我的意见?"齐衍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他们是拜把兄弟,秦湘干嘛这么客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湘在啸鸣山庄的地位有多卑微呢!

  秦湘眸中闪过一抹惊喜,"真的?可......我不知道要去多久,我......"人海茫茫,很可能因此延误下回劫镖的时间,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开口的原因。

  "放心、放心!有那家伙的消息了,秦潇现在正在大梁与一个姓湛的家伙打得火热呢!"

  这条线索还是楚烈告诉他的,毕竟这方面的事他最清楚、消息最灵通,而且此事关乎湛门解散,更是闹得整个武林沸沸扬扬;除此之外,秦潇那张脸又太过显眼,所以梢加打听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了。

  没注意到秦湘的脸色明显一僵,齐衍只是佣懒地伸出手要何霁倒杯茶给他,何霁先瞟了他一眼,才拿起茶壶斟了杯热茶给他。

  "你找到他后,要不要回来由他,可是赤血一定要拿回来,若他还没拿到手,就把他绑回来认爹!"

  一谈到赤血珀,齐衍就一肚子火,连著失手两次,要他如何不生气?忿忿地将温热的杯子凑到唇畔喝了一大口,乾天院立刻传出一声惨叫--"死何霁、臭何霁!"齐衍捂著被烫红的嘴巴尖声大叫。

  见状,何霁加深了唇畔的笑意,笑得极为恶劣:敢叫他倒茶?他又不是他的仆人!

  不理会两人日日上演的戏码,秦湘神情木然的走出房门,将争吵声隔在门内。

  他得立刻出发,他要去看看事实是否真是如此......

  齐衍没注意到秦湘已经离开,他被烫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你是故意的!"

  "哎呀!是你自己喝得太急,能怪谁呢?"何霁将错全推到齐衍身上。

  "什--么?"齐衍气愤得抡起拳头,"你说,我哪里惹到你了?"

  何霁不答话,只是敛起笑容盯著齐衍瞧了好半晌,这才叹了一口气。

  "你在这方面真的很迟钝。"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齐衍红艳的唇办,以冰凉的指尖替他降温,"也难怪......"

  "什么啦?"齐衍火大的推开何霁的手,"我讨厌话只说一半的人!"

  一嗯......"何霁将留有齐衍唇办温度的手指放到唇畔,淡淡地勾起一抹笑。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要秦湘去找秦潇。"

  "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你愿意亲自去大梁将秦潇带回来?"齐衍碎碎念著。

  听他这么说,何霁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齐衍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啊!

  "秦湘喜欢秦潇,只有你才会笨得将那当成兄弟之情;你要他去大梁干嘛?有个秦潇在那里惹事就够了,还让秦湘与那姓湛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是怕不够热闹吗?"他皱眉续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迟钝?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再说话,何霁凝望著齐衍的脸。

  齐衍也不搭腔,只是瞪著他,神情因为他的话而略显阴沉,像是忆起什么令他极度忿恨的过往。

推书 20234-11-27 :《似曾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