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惊魂————孤光残影

作者:孤光残影  录入:06-28
     冷啸着的海风吹过脆弱的桅杆,让那已经老的发脆的桅杆发出“吱吱嘎嘎”仿佛要折断的声音。油旧的帆布仿佛随时都能被这无情的海风刮出一条条的口子,而年老的补帆手正抱着空空的酒瓶子睡倒在堆放帆布和绳索的走廊下面。这艘已经老的已经从政府的船舶注册登记簿上被勾掉的“海美人”号,由于船长阿莱克·西顿对船舶委员会进行了贿赂,才能够免于送到干船坞被销毁而能继续在海上航行着。不过在我看来,她虽然曾经是个美人,但是现在,已经和那些在港口摇摆着已经不再纤细的腰肢的年老色衰的妓女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苟延残喘的挣扎着行驶到她被海上风浪摧毁的那一天为止。
      我端着散发着腐败味道的的饭菜还有漾着刺鼻味道的白酒,走过水手室外那条长长的阴暗狭道,还要随时的打掉那些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来回抚摩的一只只肮脏的大手。那些因为被穷困逼迫的不得不离家出海的男人们,在船上经常是一呆就是7,8个月,没有女人的滋润,他们显的异常的暴躁和亢奋。几乎每天船上都有人因为打架而丢掉性命,而尸体则被丢进海里喂了鲨鱼。甚至有年轻的小水手受不了老水手的折磨就自行了断的,不过当船回到利物浦港的时候,他们的家人就会被告之是因为失足坠海而死的。不知道半年后我的父亲会不会只领到我的遗物。
      说到父亲,我真的没有任何的词能形容他对我的“爱护”,从六岁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开始酗酒,十年来每天都喝的荤七素八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和弟弟怎么样。幸亏叔叔好心,接济着我上完了5年级,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半年前他找到准备念完5年级想去考伦敦教会学校的我,交给我一笔钱,说他实在是没有能力供我念书了,希望我能用这笔钱做些小买卖来养活自己和弟弟。我用这笔钱送弟弟去了铁匠铺做学徒,而自己,则登上了这艘去往非洲的商船。本来我是个读书人出身,没有什么体力,所以大副贾克·劳德在雇人的时候并没有看上我。但是后来船长听说我会算帐,在对我进行了简单的面试之后就决定雇用我,因为那个会算帐的人据说在上一次航程中见了上帝。
      推开船长室的门,一股刺激的我几乎流泪的烟草味道夹杂着男人们的汗臭味以及那迂腐的木头的腐败味道冲了出来。我把手中的食物放在舷窗凸出来的框上,抱着酒瓶给那些围坐在船长办公桌边上打牌的男人倒酒。他们的面前或多或少的堆放着一些金币和值钱的物件,他们赌的很大,因为他们都是一些有钱人。这次跟船监货的是利物浦商会的副主席乔什·扎耐克先生,他的家族是经营羊毛的贵族,好象在圈地运动中还是一个大户头。他挺着个巨大的啤酒肚,手捋着那一脸毛茸茸的胡子,笑着讲一些下流的黄色笑话。坐在他对面赢的满面红光的是法国外贸公司驻利物浦港口的商务经理维洛,他好象要去非洲进什么货,搭我们这艘顺风船。他是个长着一双法兰西式的碧绿色眼睛,但是却充满了狡诈。然后是输的有些红了眼的大副,也就是那个当初不愿意雇我的贾克·劳德,他嫌我倒酒慢了就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他粗鲁的性格和他的外表一样,连手背上都爬满了卷曲的毛。
      船长阿莱克·西顿先生,也就是这艘船的所有人,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极力保住自己这艘船的原因。一般船长是受雇于船舶所有人的,象他这样经营自己船的人在利物浦还是第一个,就这方面来说我还是很崇拜他的。虽然听说他没受过什么象样的教育,但是他的脾性也不象大副那样的粗俗,说话也比较体面。
      “上帝保佑,我今天是最大的赢家!”维洛大笑着从他面前的钱堆里拿出一个10便士的硬币放进我上衣的口袋里,然后顺手抓了一把我的屁股,并且下流的说:“哦,阿莱克~你看你的小美人的屁股多么的诱人,要是能让我亲上一口我愿意分你一半的钱!”
      我的心一下子紧了,虽然我早就知道象我这样的年轻男孩上了船首先要学会的就是用屁股伺候男人,但是从上船到现在半个月了,除了有些老水手跟我开些下流的玩笑之外,还没有人真正的碰过我。我满怀着期望的看向船长,只见他微微一笑:“罗安还是个孩子,而且他也是我的助手。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有个人陪的话……乔!乔!”
      应着他的叫声,里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满头金发嘴里叼着跟上好的细雪茄的男子光着身子坐在床上,不满的叫着:“我才刚睡会!你叫什么魂啊?愿上帝保佑让风吹沉了你这条破船!”
      “这就是大家说的G·A吧?”维洛两眼放光,一旁的乔什·扎耐克也微微欠了欠身子望向那个方向,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鏊丫バ摹?BR>“什么G·A啊?我可是这条船的是三副!”金发男子瞪大那双美丽的兰色眼睛,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无尽的诱惑。我知道他们说的“G·A”是这个美丽金发男子的外号,这是船员给他的外号,他因为美的太有诱惑力而被称为禁忌的果实(圣经故事中禁忌的果实就是苹果),又是一头金发,就被称为了“金苹果”(GOLDEN
      APPLE)。久而久之也已经没有人叫他的本名“乔”了,而都是称呼他为“G·A”。上船半个月了,我也只见过他三次而已,因为他很少走出这个房间。三副的责任基本上都落在了轮机长的身上,而G·A已经是这条船上的高级“妓女”了。
      “好了,不要闹了,这是你今天晚上的客人。”船长指了指维洛。
      G·A打量了一下维洛,然后吐了个烟圈,冲我眨了一下眼睛。我顿时手脚冰凉,站在原地不知该溜还是该留。他起身走到我跟前,用细长的手指拉起我棕色的头发,对船长说:“好啊,不过我今天晚上要这个小家伙在旁边看着,我要教他些东西。”
      “你这婊子的心眼还真是坏!”大副伸手摸了一把他的下体,却被他一巴掌抽在脸上,“妈的,我也是你能摸的么?!”
      大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顺手拎起我怀中的酒瓶子大口的灌着烈酒。眼见一瓶子酒都见底了,他狠狠淬了口吐沫:“我早晚要把你这个婊子的头切下来塞进你的屁股里!”
      “好啊,我等着!”G·A笑着,拉起我进了房间,而维洛也象只耗子一样溜了进来,顺手把剩下的三个男人的污言秽语关在身后。
      我站在狭小的房间里,身体紧紧靠着木板制的墙,紧张的全身发抖。G·A摸了一把我的脸,嘻笑着:“你多大了?还没长胡子啊?”
      “十六……”我下意识的缩着,却换来他更加轻蔑的笑:“小子,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从来都是让别人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学东西的。别看你现在跟个圣洁的处女一样,过一会我就会让你变成淫荡的小恶棍,哈哈~”
      一旁的维洛已经急不可耐,他已经勃起很久了,从刚才他看见G·A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了。他一把拉过G·A,把他按向自己的胯下,嘴里还噢噢的喊着:“你这个小骚货,老子已经半个月没沾女人了,你就是我的女人!哦哦!老子今天要把你的屁眼操烂!”
      G·A依旧笑着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后麻利的解开他的裤子,那根棍子便立刻弹了出来。紫红色的龟头上滴着透明的液体,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来一样。眼看着G·A把那散发着腥臭的东西含进嘴里,我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眼睛。
      “睁眼好好看着!”G·A的吼声在耳边炸开,我一激灵睁开了眼睛,却见他愤怒的看着我,“不想以后被操死就给我好好学着!”
      被他的气势吓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维洛的手已经戳进了他的屁股里,不知道从哪摸出一盒橄榄油正往里涂。G·A发出细小的呻吟,腰随着他手指的进出而晃动,前面本是软塌塌的阴茎此时已经勃起,在他并不浓密的阴毛中晃动。维洛的棍子早他的吮吸下越来越粗,直到血管已经涨的暴在皮表,他突然拉起G·A让他象狗一样的趴在床上,然后把自己的棍子捅进了G·A的下体,象疯了一样抽插了起来。
      G·A被撞的金发乱甩,身后发出“啪啪”的声音。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娇媚。他抬起脸看着我,美丽的兰色眼睛里已经湿润。我咽了下口水,臣服于他的诱惑,乖乖的走到床前,任他解开我的裤子。
      被他含进嘴里的一刹那,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那温热的唇舌几乎要吸掉我所有的热一样的涌动着。被舌尖划过那敏感的沟壑,我的叫声冲破了我的喉咙。
      G·A突然抽离了身体,他怨恨的看着我,用被情欲激哑了的声音说:“不要光会享受,要记住这种感觉,以后你的身体就要学会如何去服侍别的男人。”
      含着眼泪我点点头,我只想赶紧脱离这种禁锢,我想要解放。可谁知这时候G·A身后的维洛却突然发出沉闷的吼声,然后狠狠抓住G·A的腰,用力的顶在他的身体里。G·A的手突然软了下去并尖叫着把大量的液体喷到了我身上,我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坏了,本来被G·A吸的又热又硬的地方立刻软了下去。

 

      维洛满足的抽出身体,虽然已经软了下来,但是他那根丑陋的东西依旧显的十分粗大。G·A趴在我的胯下喘着粗气,身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去。他伸手拉过被单把我身上的液体擦干净,然后狠狠的瞪着我说:“废物,出去!”
      我被他吓的忙套上裤子跑了出去,推开门的时候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乔什·扎耐克的身上,他巨大的肚子就象面鼓,把我弹得摔倒在地。摸着被磕疼的脑袋,我在他们一片笑声中涨红了脸跑了出去。
      “关门!”船长的吼声传来,我忙回身把门关上,在关上门的一刹那,我看见乔什·扎耐克正关上里间的小门,我不禁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维洛还没有出来,他们难道想……?我摇了摇脑袋,急匆匆的穿过布满色欲的眼睛的走廊,我真害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揪到那个下级水手们聚集的大厅去被他们挨个上。幸亏这条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船长没碰过的谁也不能碰。在这条规矩中,我得以暂时的安心。
      回到房间里,我心跳剧烈的趴在床上,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因为我会算帐,所以待遇比其他的船员好些,住的是2人房间,不象那些水手大部分都睡在16个人一屋的通铺房间里。听说在那种房间里,半夜被谁强奸了都不知道。
      跟我同一个房间的是厨师米纳,他是个有黑人血统的中年男子,一张胖胖的脸上时常挂着微笑。他经常从厨房给我带些零食回来吃,因为我个头小,经常抢不到好些的饭菜。说是好饭菜,也不过是些硬的快咬不动的干面包和发臭的肉干而已。不过就这样,我还经常是只能捞到些剩汤而已。
      我回屋的时候米纳正在看书,他看我一声不响的就钻进被子里,便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问:“怎么了小罗安?”
      我露出脑袋,吸溜了一下快要留出来的鼻涕,哭着说:“G·A要一下子伺候两个男人……他会不会死啊?”
      米纳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把我搂进怀里,轻轻摸着我的脑袋说:“放心吧,他没事的。如果他不这样做才会死呢。”
      “那我以后…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我惊恐万分,我决不希望自己在这片汪洋大海上变成这些跟畜生没有两样的男人的泻欲工具。
      米纳摇摇头:“你放心吧,船长不会让有门手艺的人吃亏的,你的帐算的很漂亮,放心吧。”
      “可是G·A说……”
      “好了我的孩子,你不要听那只烂苹果胡说八道了,你只要想着咱们到了非洲之后运上货回到利物浦能拿到工钱就可以了。”米纳拍拍我的肩膀,“好好睡吧,要是遇见了暴风雨可是有你受的。”
      “可以给我讲讲非洲的故事么?听说你的母亲是那里的人……”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我觉得分外的安心。米纳笑笑:“好的,我就给你讲我母亲给我讲过的‘巫师的诅咒’吧,那是我记的最深刻的故事。”
      “恩……”
      几天后,我正在甲板上清点货物的时候,看见了叼着细雪茄的美丽的G·A,出于戒备,我转过头去不看他。一旁的老水手们用下流的语言刺激着他,他连理也不理。径直走到我的跟前,他用高挑的身体挡住了我眼前的阳光。
      “喂,你在干吗?”他拿过我的笔,惊讶的问:“你会写字啊?”
      “我……我在算帐。”我小声的回应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米纳要叫他烂苹果,但是我宁愿相信米纳的话而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你还会算帐?你念了几年书?”他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却不知他这样令我全身僵硬。
      “我念到5年级……”我想逃开,却又害怕惹怒了他,只好任由他抱着我的肩膀。
      他用羡慕的口气说:“真好啊,5年级,我他妈5岁就被我爸爸卖到窑子里学怎么伺候男人了!我连26个字母都写不全!”
      “……”我沉默了,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最坏最不负责任的,没想到他还是被自己的父亲卖掉的。一丝怜悯闪过,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他那双兰色的眸子在日光的照射下清澈透明,非常好看,好象一对蓝宝石。
      “你教我念书吧!”G·A的眼睛里闪着亮光,“你教我念书我免费给你上!”
      “啊?!”我全身立刻冒出冷汗,大幅度的摇着头,直到觉得自己有些发昏才发现他正怨恨的瞪着我。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上帝保佑他可千万别去船长那打我的小报告,万一被下放到那些下级水手里面去,岂不是要被玩到死!
      突然他的表情变的很为难的样子:“你不要啊……那我……那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的薪水也不高我还要养活我的妹妹他们,我爸爸已经瘫痪了也要钱治病,虽然他对我不好我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不用,你什么也不用给,我…我白教你。”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啊罗安!”他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大口,然后欢天喜地的回船舱去了。我摸着被亲的脸傻呆呆的站在那,直到传来的老水手们的笑声才红着脸转过头继续算帐。不知是不是心乱,帐算的乱七八糟的,我只好收拾了一下东西到厨房帮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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