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些色急的白慕之引得秦怒一个劲的轻笑,回想着以前曾经跟他比过房事时,那人自信满满的脸,下手极尽温柔,对待身下人那叫一个宽容,前戏那叫一个十足,非常有风度的等着身上人激动的不行时,才慢慢的进行自已的侵略,整个过程缓慢又优美,流畅的不像是激情的房事,而像是按步就班的泡茶,哪里像现在这样,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着抱住马上要洞房的小媳妇?
忍不住的安慰出声,“小白啊,你不要着急……我又不会跑……”
被秦怒这一提醒,白慕之回过味来,几欲咬碎一口牙,刚刚的确是自已表现很像是急色的人,根本没话抵回去,只得惩罚似的微微用力咬了一口正含在嘴里的乳珠,满意的听到秦怒的一声轻吟。
“啊……”虽然很舒服,但秦怒不干了,他知道依今天自已的情况,只有被人压的份,但他向来都是在上面的,这口气是定然咽不下的,要做也得折磨折磨他!
好在这个时候他有了力气,抱着白慕之的颈子拉上来,胡乱的亲着他的眼,他的唇,“恩……要亲亲……亲亲……”
白慕之感觉自已的一颗孔雀心就要化成一滩水,他的小怒,怎么就这么可爱……他心心念念的小怒啊……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也曾想过,强了他就好,可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舍不得,就是想看他为他展露风情这一面,就是不想看到他恨她……而今,经过这次后,他有怎么能放得开手……
吻遍了秦怒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手下的触感是那般的光滑紧致充满韧性,天然的弹性让他放不开手……含住他胸前的艳红坚硬的乳珠,手似有似无的绕着另一边乳花打着圈,满意的听到身下人儿的娇吟,身体某个部位的坚硬的开始疼痛,“小怒……”
秦怒一张脸染了绯色,遍布着情欲的味道,彷佛吻不够似地再次吻上白慕之的唇,一边吻,一边拉着白慕之的手放到自已高高昂起的胯间,含糊不清的说:“啊啊……啊……摸摸……摸摸……”
白慕之显然也很享受这种爱人间的亲吻,怎么吻都吻不够,一手安抚着秦怒的硬挺,一手分开他的腿,摸到神秘的禁地,那里的紧滑细致温润,让他不由的叹出声来,忍不住的调整姿势,把蓄势待发的灼热欲望抵在入口……
四十一
世事总不能如人愿,有时候是天意,有时候是人为。往往爱折磨的妖孽更是不会轻易让你如愿。
就在白慕之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在,蓄势待发的时候,秦恕身子一动,两腿一合,拉住白慕之的颈子让他身子上来,吻住他的唇,另一只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胯间,不满的哼哼,“亲亲……摸摸……摸摸……”
白慕之要疯了……
他也喜欢亲秦恕,也摸不够他的身子,可是他下面……真的很胀很痛啊……
这么些年,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急切,也是第一次床上的人对他的技术不满……
可又能怎么样呢?对上那一双满含情欲的,期待的,水水的眼睛,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再看那人艳红水润的唇,怎么吻都吻不够……
直到亲得秦恕觉得够了,一个翻身,两个人位置颠倒,他骑在白慕之的身上,眨着眼睛,“我要自己来!”
白慕之现在是整个人都化了,只要秦恕愿意跟他做,怎么做都行。不过……“这样子,你不会累么?”他戏谑的勾起了唇角。
“老子还有力气!”秦恕边说边威胁的挥着拳头,然后把刚刚白慕之对他做的,又在他身上做一遍,然后,对着他过于巨大的坚挺吞了吞口水,咬了咬唇,闭了闭眼睛,对准,慢慢的坐了下去……
“啊……”
“嗯……”
两个人额角渗着汗,一起发出声音,秦恕是痛的,白慕之是舒服的。
过于紧致又没经过润滑的甬道,不能容纳白慕之的巨大,秦恕很疼,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往下坐。秦恕不舒服,白慕之也舒服不到哪里去,那销魂的所在就在眼前,只要一个用力就可以进去,可是秦恕在疼,他忍着又痛苦又愉悦的感觉等着一点点填满……
但是秦恕动作突然停了,他软倒在白慕之身边,“姓白的……我没……力气了……”
虽然现下两个人的情况都很尴尬,谁也不输谁,可秦恕脸红扑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白慕之哈哈大笑了,“本来还说既然你愿意玩,就让你玩,谁知道我们无所不能的采花贼小恕,居然如此不济,嗯?哈哈哈哈——”
“滚开!”秦恕推了白慕之一把,转过了头。
白慕之一看,不好,千万不要让他不得善终……不然他会憋死的……他们的情路坎坷也就罢了,居然房事都如此坎坷!
拉过秦恕的手指亲了下,他再一次压上秦恕的身子,怜爱,细致的,吻着秦恕的唇,手下安抚着他一个劲让他摸摸的地方……
知道他最怕什么,他偏要再来什么,再一次的,白慕之笑弯了眼,含住秦恕一个劲让他摸摸的地方……
“嗯……啊……啊啊……啊……”
快感迅速迭加,秦恕身子抖个不停,嘴里的呻吟不断,衬着鹅黄的床单和白色的栀子花,他的身子泛着珍珠般的粉色光泽,胸口急促的起伏,白慕之觉得,秦恕媚的像个妖精。
“啊啊啊啊……”秦恕身子一抖,显然是愉悦到了极致,而所有随之而喷发的精华,大半进了白慕之的口。
白慕之没让秦恕歇口气,马上吻住他的唇,“来尝尝……很甜……”
他的手如同有了什么魔法般,所到之处,无不令秦恕颤抖,敏感的身子很快又激动起来……
分开秦恕的腿,手指沾着刚刚秦恕的体液,顺利的探进,轻轻辗转,微微一按,听懂啊身上人儿的低呼,白慕之一笑,就是这里了。
抬起秦恕的一条腿,白慕之再次举着自己的长矛对准洞口,劲瘦的腰身往前一挺,身子跟着往前一送——
“啊——”
“嗯……”
这一次,很顺利的,一刺到底……
“小恕……我……我忍不住了……”随着一声低吼,白慕之再也不能忍受,腰身开始迅速耸动,一下下的撞击着秦恕的身体里最娇弱的位置,灼热紧窒的感觉令他满足的呻吟出声,“哦……小恕……我的宝贝……爱你啊啊……”
“啊……白……啊啊……”痛感很快过去,密处里的那个敏感地方时不时被白慕之撞到,秦恕想要更多却喊不出声,一声声愉悦又夹杂着不够的呻吟缓缓溢出……
白慕之像是懂得了秦恕的心思般,身体的连接处不动,抱着秦恕坐起,让自己最大限度的被他包容,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拖着他的臀,迅速而有力的冲撞。
“啊啊啊啊……”白慕之的每一次撞击,都撞到了那个不得了的地方,秦恕兴奋的难以自抑,呻吟声不断,直到……
“小恕……啊……我要给你……全部都给你!”随着白慕之加剧的最后几撞,秦恕感觉一股灼热的液体浇在自己体内深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了,这下我们真做了。”
而白慕之反应过来心里的第一句话则是,“完了,这下我们真做了。”
拥得紧紧的躺在床上,两个的粗声喘着半天静不下心,只细细的抚摸着彼此,一句话都没说。栀子花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房间里的气息无比的甜蜜。
以前天天想着时,见了人也想这种事,见不着还想着这种事,甚至做梦都是在跟这个人在做这种事。很期待,也因为怕会有不好的结果一直不敢去做,现在做了,很满足很满足。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呢?
白慕之有些烦恼的将下巴贴到秦恕的发间,以前跟谁做,都没有跟他这么疯狂过,心里像猫爪子挠似的,不做时想,做了……居然更想……而且刚做完就在想……
怎么办……
“白慕之,现在,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后悔了吧……”秦恕有些闷闷的说。
有温热的液体流过胸口,白慕之身体一怔,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将秦恕拥得更紧,“当然不会……”怀里的人儿颤抖了一下,他弯了唇角,“因为若你死了,我便跟了你去。”
秦恕猛的抬头,泪眼婆娑,是惊喜也是害怕,“你说真的?”他并不是想要白慕之陪着他死,他要的,只是要有人懂他,他要的,是一份真情,一份牵挂,他要的,是他死后,这世间,还有人记得他的名字,知道有一个叫秦恕的人,来过这世上,这个人,虽然小坏了些,但心眼其实并不很坏……
白慕之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没有狂妄,没有骄傲,没有臭美,有的只是对面前人儿一片赤诚的真情,“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谎么?”
不敢再看,秦恕再一次把头埋到白慕之胸前,“我……不值得……”停了一会儿,幽幽的说,“我不要你陪着……不要你给我立墓碑……也不要你每年清明去看我……只要你记着我就好……记得有个叫秦恕的人……”
“我当然会记得啊,我永远都记得有一个叫秦恕的采花贼,他说要看遍天下山川,他说要享尽美人恩。他戴着玩世不恭的面具,用一颗真诚的心在好好的过日子。他很别扭,明明希望别人去爱,可别人要真爱了,他转头就跑。他经常受伤,却在别人想安慰时咧开嘴冲你笑。他并不是不在乎了,而是忘了,麻木了。一个人被伤的深了,一些小伤就不算什么了。一个人生存习惯了,就会学着自己痊愈,不在乎有没有人会安慰了。可这样的秦恕,是我的爱人。我如此如此深刻的爱着他,爱着他的一切。我希望他可能幸福快乐的过每一天,我希望他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我希望他不要再受伤,我希望他以后所有的笑都是出自真心的笑,我希望陪着他看遍天下的山川,我希望他开心不开心的时候,身边都有我来分享……时间的任何事,只要他想做的,我都愿意陪着,包括死。”
细细的摸着秦恕的发丝,感觉到胸口的湿意越来越重,白慕之微笑着温柔着的说,“小恕,世间无论是谁,都有一颗真心。我不奢望你的一颗真心现在给我,只是,我的一颗真心,你可收下了?相处四年,如烟花一梦,记忆深处,无处不是你的身影。你想让我活着陪着同样活着的你,还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死?哈,说起来,其实我是很想和你一起死的,因为这样,我们便可以葬在一起,以后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生死不离。可如果我们都活着,你的一颗心,或许我穷尽今生,永远都得不到呢……”
将秦恕从胸前拉开,替他擦去脸上的泪花,“好像今天突然间变得儿女情长了,像个女人似的说个不停,你烦我了吧!”
秦恕说不出话,一个劲的摇头。
怜爱的看着秦恕,他说:“所谓生死,有时只在一念之间。你的生死,要你自己把握,坚不坚持,是你自己的事。可我的生死,同样是我的事,值不值得,你也管不了。如果真有那一刻,你亦看不到,何必担心呢?”
四十二
世人皆有情,不管是闲人雅士,还是农夫商贾,总有那么一种时刻,举头望月时,心内五感涌动,百感交集。如果这个时候再添些让人感动的话,此刻更是可能会成为毕生的感动记忆。
情事刚刚结束,秦恕现下正被白慕之紧紧拥在怀里,温柔的安抚。偏偏在毒发最无助最想放弃的时候,那个平日里一句真话没有的人低柔地在他耳边说着情话,最要命的是,那话如此真切,真诚的让秦恕不得不相信。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能笑对生死,人本就会有一死,什么时候死也都是个死字,何必心生畏惧?可一旦真的有可能要死时,他却害怕了,突然对这个世间不舍,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可再细想,没有不舍的人,也没有人会记得他,于是不甘心,于是不想这么窝囊的死。
本不想掉眼泪,他堂堂男子汉,不管刀山火海,均一笑置之,何时这么没出息的掉眼泪来着?可面对这样的白慕之,这样紧紧拥入害怕失去疼爱着他的白慕之,他就是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绪,上都被人上过了,再扭扭捏捏的怎么像个男人!
心一横,闷在白慕之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有十年了吧……一直隐忍,小心着自己的情绪,从没这么认真的哭过……发泄过……白慕之说他今日儿女情长了些,他又如何不是?
“本来是想让你开心些的,怎么反倒哭的倒心了?”白慕之温柔抚着他的背,小声安慰道,“没关系,你死就死,到时候你死了,我怎么样你都看不到,所以不用为我担心啦。”
这下秦恕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只死孔雀就是故意的!就是让他为他的话难过!不然如果真的他死了他就死,既然早知道他看不到,说出来做什么!
左右想不出说什么,末了,秦恕擦了眼角的泪花,用力推了白慕之的胸膛一下,“臭流氓!”
白慕之挑高了眉,“哦?我是臭流氓?小恕骂的这么顺口,想来是经常被人如此骂了?嗯,这个词不错,很配小恕的气质。”抬起小恕的下巴,邪邪笑着,“小宝贝,方才你爽时可不是这么叫的哟——来来来再叫一声慕之——慕之——”
故意学了秦恕情动时候的声音唤了好几遍自己的名字,怀里的人儿脸色越来越黑,他哈哈大笑,吻上那人的眉梢眼角,“逗你的。怎么样,还想不想死?嗯?”
“白……”秦恕想唤白慕之的名字,又想着方才他学着他的声音叫慕之的样子又觉得发窘,只唤了一个白字,“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好好活着……”这,才是他的心声。
叹息一声,白慕之抚着秦恕的发丝,“看你受苦,我何尝愿意?只是现在别无他法,既然小恕不想去找司徒傲帮忙,那这第一关,是必须得自己扛下来的。四行散再厉害,也定是有解决之法,这毒来的突然,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立刻找到克制之法,但只要你过了这一关,接下来我白慕之便是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也要为你谋了这解毒之法来。”
“四行散这种毒,第一关像是染了风寒后的畏寒,死在这‘风寒’上的,也不在少数,活下来的却也有很多,依小恕的功力,只要坚持住,必能挺得过,你一定要坚持,好不好?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