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饶命啊!……」
听到阎王这个称乎,鬼面具下的优美嘴唇似乎带上了一点笑意,那没有温度的冰冷嗜血眼神,霎时也放柔了许多:「
阎王?……这个地方,藏龙卧虎,可是真有阎王的。如果你们嫌命太长,还存着报复招惹方才那位的想法,我会,送
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人生最后旅程。」
小流氓三人匍匐在地,连连点头称不敢。
身子,已是抖得如筛糠米,风中残烛般可怜。
银色面具男子忽然伸出一指,在小流氓老大身上疾点了几下,吓得小流氓老大涕泪横流,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他身边
的两个手下,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
便听男子声音冰冷道:「你身上只是外伤与骨折,并不如看起来般严重,那家伙下手,其实还是很有分寸的。去养养
吧,忘记……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然……」
声音忽然消失,只听「嗤」一声破空之响,然后脖子颈动脉处便是一烫。
干架之人,比寻常人更熟悉身上的要害。
颈动脉,这要是被人划上一刀,可是甭想再睁眼看世界了。
小流氓老大魂飞魄散,吓得几乎晕厥过去。
再醒神时,发现自己还存活于世,用手摸摸脖子还在,寸长伤口由烫转痛,离里头动脉只差颠厘分毫,可见当时那神
秘一划的速度与精确力度。
不禁感动万分,热泪纵横,当下打定主意,这辈子,再也不当流氓混混了。
偶尔进入本市,调戏一个人,便遇着这么可怕的事情,这个世道,果然太抽风,太可怕鸟~~~
世界太大,当真不是自己这等小人物,可以随便打混的。
泪眼中,望见自己新收的两个手下惶恐而呆愣地坐在地上,左耳上有凄艳的一颗血珠,再摸摸自己的左耳,指腹同样
沾到一点红
三人的左耳垂,同时被不知何物,穿了一个纪念之孔。
而那个神秘的银色面具男子,却只余余音绕堤,连个背影,都消失无踪。
三人中间的地上,有一张小巧的已填好的支票。
呆愣片刻之后,三人心底发毛,同时尖叫一声:「撞鬼了啊!」
连滚带扯地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逃远了。
当然,混混本色让他们临走,还是赶紧摸了那张支票,紧紧藏入怀中带走。
三人走出老远不敢回头,神秘出现神秘消失的银色面具男子,现在在他们眼中,已不啻是恶魔鬼神一样的可怕存在。
惊恐之下的三人似乎忘记了,鬼哪里又有现世的支票开给他们养伤啊!
他们只觉得,男子冰冷银质面具下冷厉而嗜血的眼神,神出鬼没的身影,风一般的速度伤人手法,太,太他妈可怕鸟
!
赶……赶紧遁,赶紧遁……
斜阳的余晖照耀在河堤上,风渐大,水波荡漾,漫天柳絮飘飞起来,轻灵而飘逸。
凤起语取下面具,巧妙的折叠了一下,藏入袖口中,从某株柳树后头闪身出来。
抬头平静地望了眼不远处常宵身影消逝的方向,唇角慢慢勾起个不易觉察的弧度,眸中温度渐渐转柔,转温。
漫步中的常宵,并没有走太远。
躲避凤起语躲了一下午,自己也走了一下午的路,累了,正好看到运河拐弯处有一个小公园,便进去休憩一番。
公园东角有许多政府建设的给市民们早锻炼用的健身器材,还有许多儿童的玩乐设施。
此刻太阳渐渐西坠,热夏的运动热潮还未席卷本市,公园里冷清几乎无人。
常宵一入公园便眼尖地瞅到了那个很引人注目的秋千,直接微笑着走过去坐到了上面,两手握住两边的铁索条,单腿
一蹬,秋千便带着人飞荡了起来。
某宵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似乎要飞上九霄。
心情一好,忍不住荡着秋千,愉快地轻声再次哼起歌来:
葡萄柚子加蜂蜜,
H啊H得很容易,
DJKY润滑剂,
前瓜后-穴都满意,
红烛丝带绕香蕉,
点泪滴蜡催蜜菊,
小攻欢喜温馨腻,
小受涟涟讨嫌弃,
……
「噗~」后头忽然传来一声极不配合的轻笑声。
声音低低沉沉,极有磁性与魅力,似乎也极为愉悦,入耳甚为熟悉。
某宵蓦然住口,微微僵硬地回转身,随即抬起右手抚上自己的额,痛苦无力地呻吟道:「凤起语,你真是阴魂不散呐
,怎么又跟过来了?」
14、我看上你了
凤起语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微笑着慢慢朝常宵踱了过来。
薄削的唇微扬,衣袂翻飞,微微狭长的眼眸温柔地看过来,带着一种诱惑与说不出的动人之色,整个人沐浴沉醉在金
色夕阳下,犹如一副美丽而惊心动魄的画卷。
某宵微微偏头,凝神半晌,方才几不可闻地念叨了声:「SHIT,明明很MEN,怎么感觉那么妖孽呢!」
心跳不由微微失控,耳根略烫。
哼了一声,无视对方尽情散发的男性荷尔蒙,冷冷道:「你笑什么?」
对方轻声哼笑道:「你唱的歌很有韵味,很好听,尤其是……恩,那歌词……」想了想,得出结论,「很有趣。」
说话间,脚步已经离常宵只有咫尺之遥。
凤起语双手抓住秋千铁索,整个人倾压过来,身影笼罩住坠落的金色阳光,将常宵包围入自己的投影里头。
常宵顿感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伴随袭来,肾上激素渐渐上升,赶紧握拳到嘴边假装咳嗽一声,别了别头,以掩饰莫名的
过亢心率与尴尬。
有点怀疑,是不是夕阳落山时分,气氛太过浪漫,又或初夏的微风吹晕了自己的头皮,怎么此刻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
?
凤起语眉毛一挑:「你很怕我?」
一听到挑衅的语句,常宵的脑袋立即转了过来,头脑显得灵活无比,漂亮而带着火气的眼眸牢牢对上凤起语的眼睛:
「WHO怕WHO啊?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怕你?」
「呵呵,既然不怕……」凤起语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慢慢弯下身体前倾,脸几乎就要贴上坐在秋千上此刻如
坐针毡的常宵美人,「刚才为什么要别开头?」
「因为讨厌,不想多看。」某宵回答的很快。
「那为什么脸红?」
「看到你就生气,给气涨红的。」
「哈,你承认脸红了,宵宝贝真乖~~~」凤起语呵呵吟笑了起来,语气甚为轻佻。
常宵这回脸真的涨红了,真正给气红的。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地一下就蹦了起来:「不要叫我宝贝!」脑袋差点撞上凤起语的下巴。凤起语一个侧身,搂住
常宵柔韧却坚实的纤细腰肢,紧拥在身侧,享受他的柔韧与火热弹性,非常愉悦地笑了起来。
将唇贴在常宵耳边,暧昧万分地低声蛊惑道:「跟我做吧,我看上你了,宵~」
那故意放嗲的声音,出现在这个危险侵略意味十足的男人身上,某宵冷不丁打了个深度寒颤。
再望凤起语的眼睛,对方黑瞳中金色分明的月轮,似乎也散发着蛊惑的特殊魅力,在深深引诱自己堕落向不可测的神
秘深渊。
有那么一瞬间,常宵是心动的。
前一晚上,互摸的感觉余韵还停留在身体肌肤上,说不舒爽那是骗人。
可是,心动通常总意味着想要行动,而作为行动派的常宵,也是不太和人玩追逐游戏的,一般想要便出手进攻,属于
享乐主义者。
但是,今次不同。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面前这个男人,相当危险。
如果自己和对方玩招,基本上最后覆灭被吃掉的,会是自己。
这个世界上,也有不能招惹的人啊!
常宵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
认真而专注地望着凤起语精致到绝无伦比的一张俊脸:「你是0还是1?」
凤起语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你觉得,我长得很像0号?」
「不,一点也不像。」常宵摇头,轻轻道,「我觉得你是1,而且极有可能,是个纯1.」
凤起语笑着在常宵润泽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你的感觉不太准哦。」
常宵眼神蓦地一亮,涌上心头的狂喜几乎难以掩饰:「难道……难道我猜错了?!你其实是个受?」受这个字,发音
已经情不自禁地抬高了好几度。
显然,凤起语对他不是没有吸引力的,只是属于罂粟种类,看着花开得很美很娇艳,却不太敢拮取果实,因为吃了会
中毒,会反害了自己,受制与人,失却主动。
凤起语眸中的温情之光瞬间变得非常危险而深邃,语音低沉:「怎么,你好像很希望我是受?」
「嘿……」常宵第二声嘿还没笑出来,嘴唇已经被对方狠狠而霸道地堵住了。
蕴涵莫名情绪的激奋之吻,侵略意味十足地攻进自己的口腔,横扫掠夺,侵占自己的本土领地,卷走自己的津液,甚
至连呼吸和心跳的频率,都几乎被他霸道而凶悍地夺去。
微微的铁锈味道,在翻搅的口腔内壁蔓延开来,夹带起一片火辣辣的刺激与快感。
味蕾,都要被震得麻木。
常宵再笨,这刻也知道,这样一个具有毁灭性的几乎让人窒息的强势霸道之吻,根本不可能属于一个小受所有。
对方的侵略进攻意图实在太明显了!
身躯微微发颤,因为莫名的激动与亢奋,这次常宵没有回吻回去,也没有逃避。
微微仰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显得平静一些,淡定一些,喘息轻慢一些,轻柔一些,享受这个宁静傍晚的热烈之吻
,常宵有理智,但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发起热来。
感性动物的身体,原就比理智更容易被取悦,被吸引蛊惑。
太阳终于收回了它洒向大地的最后一轮光线,星月升起的那段错位时间,四周显得黑暗而昏沉。
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而热烈的几乎是灾难般的深吻,未待常美人松出一口气,凤起语低低的呼吸声伴着轻轻的喘息声
,暧昧喷洒在他耳畔:「现在知道我是什么类型了?」
「鬼畜。」某宵胸膛起伏,苦着脸郁闷非常地清晰吐出两个字,心里附外再追加五个字:还是腹黑的。
凤起语失笑,笑声震动彼此紧贴无隙的胸膛,带给双方新一轮不同异样的酥麻感受。
常宵觉得,自己的心率似乎要跟着那个轻松愉悦的笑,振动应和起来。
四月初并不热的天气,野外微风下,额上竟然有细汗冒出。
常宵赶紧微微后仰,拉开一点彼此之间的距离。
妈的,太,太他妈暧昧了!
热得暧昧!
凤起语笑罢,轻轻抬起常宵下巴:「宝贝,我男女通吃,但是从不当受。」
就知道!
常宵心底暗叹一声,情绪随即转差。
态度恶劣地猛推开凤起语,冷冷道:「对不起,我不搞男男同性恋的。」
凤起语快速一伸手,又瞬即将常宵拉近自己身边,紧紧扣住他,不让他逃离,手掌继续享受地爱抚他触感极佳的柔韧
腰身,爱不释手,嘴里貌似随口问:「男男同性恋,什么意思?」
常宵挣扎不脱,那点小搏斗技巧在凤起语这个大家面前,犹如孩童的游戏,班门弄斧,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
这点,当初在五月花夜店疯狂斗舞晚上的那个激吻里,他已经感受的很清楚了,现在不过是加深一点印象与心里的恼
怒罢了。
发狠般盯着黑夜里凤起语散发诡异明亮光芒的星眸,一字字道:「意思就是,我是小攻,不和另一个小攻,玩H游戏!
」
「你喜欢我。」对方非常淡定而闲适,接非所言,目光款款。
「老子喜欢……压你。」某宵冷笑,暗中击肘后撞,再次试图摆脱对方的钳制。
「既然喜欢,那便来试试?」凤微笑诱惑着,手上却加了点力道,不动声色制住对方动作。
「你愿意在下面,被我压?」某宵皱眉,心中暗自咒骂,继而试图抬腿撞阴。
「我说了,我只做TOP.」凤起语右腿一插,温柔却强硬地插入宵美人两腿之间,也不对他卑鄙的狠招生气,索性统统
禁锢住。
一番谈判般的对话过后,常宵终于冷笑着爆发,猛地揪住凤起语的衣领,跨前几大步,就着贴身暧昧的姿势,将凤起
语狠狠推压在公园绿化的四季桂树下。
既然推不开你,老子不推了,扑压总可以吧?
而对于对方的主动扑压,凤起语总是显得很乐意的,哪怕宵美人野蛮有些粗鲁,不符合他的审美动作。
四月初的四季桂,莹白的花朵散簇于枝腋,散发着淡而清雅的飘渺幽香。
只是树下的那个长发美人,眼神犹如被激到的狼崽,漂亮却激烈出离的愤怒:「你不当受,所以就要逼着纯1并且也从
来不受的我,陪着你这个BI玩419?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人啊?啊?!」
「BI?呵!……」凤起语轻轻抬手,按住揪自己衣领越揪越紧的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指尖慢慢摩梭过对方温腻的指背
,眸光穿透黑夜的阻隔,直直望进常宵眼底,声音低沉蛊惑道:「也许你说对了,我是双。你不喜欢双么?我这个人
,很淡情的,也很专情。只对自己喜欢的人热烈,只对自己看中的人下手,男女倒不是很介意。宵,你的人,你的菊
花,我似乎都挺喜欢呢!」
喜欢啊……
我越来越发觉,我对你所索要的,好像不仅仅是419那么简单。
如果某一天,我真陷进去了,你的身体,你的心,甚至你的灵魂……我统统都会想要,都会去掠夺过来。
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
呵,可怜的宵,你似乎惹了不该惹的麻烦人物呢!
常宵可没有凤起语想的那么多,那么深,那么飘渺的遥远。
恼恨之下,有的只是狂暴的被羞辱的愤怒:「你还敢说?」
凤起语深深望向即将爆发飚走的常宵,轻轻略带无奈般地叹息:「宵,我看上你了!」
「操!」
「我感觉的出来,你对我的吻和抚摸都有反应,你对我这个人并非毫无感觉。」
「操!!」
「试试,并不一定要用插入,我们可以尝试其他的性-爱方式,譬如……」凤起语忽然探手握住了常宵的下面,「用手
。」
「操!!!」
常宵已经忍无可忍,犹如一只被逼到悬崖再无处可逃的困兽。
欲望,早已被凤起语接连不断的热吻与抚摸挑搅起,而本就紧紧贴着凤起语的下身硬物,被他说话间似有若无的暧昧
摩擦着,既想退离,又有些舍不得,这下倒好,完全不用为难了。
直接,华丽丽地勃-起。
凤起语捉住了常宵火热的欲望,微笑着,热烫的呼吸混合着清淡的四季桂幽香,吐纳在常宵的脖颈之间,幽暗而火热
。
话语挑衅却热烈:「宝贝,你的嘴巴真欠调教!喜欢我吧?想操我么?想要,那就来试试啊,看你行不行?!」
女人可以说不要,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么赤-裸裸的藐视与挑衅,甚至用上了勾引招数,明知是个陷阱,但是常宵还是受激了。
一激之下几乎暴,给气的,还有诱惑的。
「我不行?没试过你就知道我不行了?」欲望充塞了眼眸,愤怒之下常宵不再犹豫地果断出手,右手快速而准确的隔
着裤子布料握住了凤起语的下身,对方那里早已一片同样的火热。
常宵冷不住鄙夷地笑了笑,左手解开对方胸前的中间一个扣子,掌心穿插入衣衫下方,尽情放肆地抚摸撩拨男人结实
而光滑的性感胸膛肌。
弹性十足,手感绝佳,极品啊!
常宵故意使了点劲摸,摸向了边上的两点突起,努力试图将被占走的便宜都吃回来,嘴巴犹自恨恨道:「眼神这么饥
渴,恩哼……妈的,我行不行,你的手指不是最清楚吗?……给老子弄舒服点,啊~~~完了我们就散场,就当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