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一的双手支撑着身体,风建的手移向了他的下腹部,这让凌少一下意识抬手压住他,半推半果然是天生的本能。感觉就像是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乳头触电一般的刺激让他浑身无力,紧张的手开始在地上乱抓。
风建索性把力道都压在他的背上,光滑而没有一丝赘肉和伤痕,用另外一只手滑到他的两股之间。
"来了。"这声音只是预兆,风建想象的出来凌少一的表情,紧闭着双眼,轻轻摇着头,长发顿时散乱下来,他大腿用力,紧紧的夹住风建的手指,企图阻止他的进入。
风建早已经如箭在弦,即便方才已经释放了一次,可是凌少一在这方面对他的吸引力绝对是超强的,他只是稍稍骚动了那对光滑的大腿内侧,就豪不费力的分开了他的双腿。
"唔......风建......"凌少一发现他这么喊人似乎很淫荡,几乎带着祈求的味道在等待风建的垂青,他有点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愿意享受这样被征服的快感,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无法避免的沉沦。
风建忽然像是触电了一般,这是曾经十分熟悉的称呼和挑逗,他突然停止了收回了手指,停止了所有的挑逗。
"少一......"风建唤他的名字,换来凌少一勉强的回眸,黑色的眸子带着隐忍的表情。"你要我吗?"
要吗?这话需要问吗?凌少一苦笑,"要。"
"要我......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欲擒故纵的挑逗,腰被风建牢牢的把住,动弹不得。这让他疯狂,最原始的占有姿势征服身下的凌少一,让他莫名兴奋,,莫名的忘乎所以。
身体再次挤压进火热的欲望时,凌少一剧烈的喘息起来,不由得把身体向前挪动,不经意的一抬头,却看到了自己与那个满身伤痕的被自己追逐了那么久的男人正在眼红的占有他。
风建并没有急于满足自己的欲望,他盯着回眸的凌少一,那充满野性的五官猛然间扭曲起来,这张漂亮的面孔,眼睛清澈如水,却深的让人看不见底,曾经他只是像无助的孩子那样跟在自己身边,然后变得放荡不羁......甚至,他亲眼看着他和寒扬亲吻,抚摸,调情,再后来,连莫问都能那样堂而皇之的占有他,抱着他,还有谁?凡?陈兰?或者是......也许小添都......
风建知道自己快要疯了,被凌少一这个折磨人的妖精逼疯,他咬牙切齿的喊着凌少一的名字,压着他,疯狂的亲吻着那具充满肉欲的身体。
凌少一只是觉得此时的风建比方才还要急切的占有他,却不明白那颗心正在迅速的膨胀,愤怒,这种带着报复般的占有变得强硬起来,固定在他腰上的双手也多了几分力气。猛然间,凌少一尖叫出声,因为风建用力的顶撞在他体内形成漩涡一样的痛。
"不要......风建......你......啊啊......慢点。"
这些呻吟和惊呼都不能唤回风建的冲动,他只是驰骋在这具久违的身体中,不断的沉沦,从高潮到谢幕,然后在短短的休息恢复后,再次膨胀,冲撞。
凌少一撕声力戒,最后只剩下随波逐流的呻吟声,还是沙哑的,无力的,只能起到诱惑的作用。他偶尔哀怨的回头去看身后的风建,作为回应,风建会忽然拽过他,板着他的脸激烈的亲吻,身下依旧动作。
等到深夜时分,飘窗外几乎看不到什么,凌少一趴在床上,风建趴在他的身上,两个人都被浓郁的气息包裹着。
"你累死我了。"凌少一想让风建起来,被一个一九零的男人压着这么久,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死了多好。"风建说着心里话,如果没有凌少一,一切生活都会按照原本的轨迹运行下去。"凌少一,你很在乎是不是?"
这时候真的不适合谈这种事,凌少一知道风建指的是那个孩子,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洗澡再睡。"
风建等凌少一的答案,却发现对方没有回应想要睡觉,自己的东西还留在他身体里,赶紧撑起身子,抱起凌少一往浴室里走。
这个时候的凌少一才像是初次见面的影子,纯良无伤,单纯的让人喜欢,因为他的眼睛无法让人抗拒,所以才会有后面的故事。
"风建,我自己来吧。"
因为风建的手指再次探到了身后的私密,凌少一有些羞涩的阻止,在床上私混了那么久,酒已经醒了,力气也恢复了,现在只是虚弱,还真不至于让人伺候......
"怕了?"风建像是坏男人那样勾起凌少一的下颚,"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这句话吓的凌少一站在浴缸里差点没坐下,他苦着脸有点不情愿又不好拒绝,站在那里不动了。
风建笑了起来,抱着凌少一打开水龙头,一边清洗一边说:"你想要我还不行了呢。"
"哦?你不行了?"听到这个凌少一来了精神,他一向都是那种见缝插针的主,脸上暧昧的升起笑容,不管风建正在用手给他清理,还刻意的呻吟开了,趴在风建身上开始捣乱。
"唔......再里面有点......啊啊......给我......"
风建本来还没打算怎样,看凌少一面代潮红还未消退的羞涩,这故意的声音完全就是在引诱他犯罪。手指刚好扩张了后庭,风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凌少一往前压去,身后找准了时机大局进攻。
凌少一这下可真的哼哼唧唧起来,摇摆的身体,混合着原始的冲动,风建的手在不断的刺激凌少一的身体,开发一切的敏感和欲望,虽然之前做的次数本应该让他们俩安静的休息,可是男人冲动起来,不会管那么多。
至少凌少一禁欲了很久,风建也很久。
"少一,还敢说我冷敢吗?"风建忽然想到以前凌少一总是说他性冷敢,坏坏的深入到最深处,迂回的挑逗最靠近欲望的敏感点,惹的凌少一轻喘。
这句话凌少一来不及回答,想必也无需回答,身体上下完全被风建掌握其中,是,没错,当你遇到命运,你就要低头,就要臣服。
临界点的时候,风建故意使坏,让凌少一喊出最为难的话,情投意合,欲望定天的时候,谁也不会太吝啬。
凌少一最后被抱回床上的时候,身上带着些明显的吻痕,风建是铁了心的在他身上制造伤痕,好证实自己曾经的拥有。他满意的欣赏着横陈于新床单上的凌少一,笑呵呵的压了过去,招惹了凌少一投来了冤恼的眼神。
"你太沉了......风建。"
"你还是呻吟的声音最好听。"风建笑呵呵的阻止凌少一继续说话,因为他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哑,不好好养护至少要有几天喉咙疼。
"好累,我要休息。"
风建的手在凌少一的肌肤上摸来摸去,摸到后来凌少一心里发毛,怎么都觉得风建这种温情架势都像是要肢解了他再放倒瓶子里面去收藏的感觉。
"别睡,我们......说点什么。"
原本松懈下去的神经紧绷起来,凌少一逃避的转过身去,"我什么都不想说,让我睡。"
风建固执的搬回凌少一,让他面对自己,"你就不想听听我说什么?"
"说什么?吃干净走人。"凌少一不看他,拽着被子还要躲。
"别躲了。"风建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多希望我没那个孩子。"
"风建!"凌少一被踩了尾巴,紧张兮兮的开始怒吼,"大半夜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觉,有什么话这么急着要说?"
"真的,我怕我现在不说......就没机会说。"风建自嘲的笑,"有些事你不知道,少一,你能不能容我把话说清。"
"没什么想听的,算我求你行不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至少是刚做完,麻烦你不要提起你的女人你的孩子。"凌少一鼻子有点酸,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居然和一个有了孩子的正常男人上床,而且还做的这么彻底。
"凌少一!"风建这会儿也忍不住了,"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
第七章
原本睡意浓的凌少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风建,"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那......那你为什么要......"凌少一皱眉,想想这么久以来岂不是自寻烦恼了。
"少一,你能不能不问这件事?"风建有些沮丧,他勉强看那双漂亮的眼睛,那种喜悦的兴奋让他心虚,并且深深的愧疚。
"为什么?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你干吗还要照顾那女人?"
"总之这件事你信我,别问了好不好?"
凌少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再问下去,他想,风建总不至于拿这么关键的事情开玩笑吧。
风建搂过冰冷夜里的温暖身体靠近自己,心和心的跳动一样的稳健,凌少一无法看到的是他的眼神,正在忏悔。
"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好啊。"有什么不好?只要风建不是孩子他爹,只要那件事另有隐情,他毫不犹豫的就可以跳回去,只是,"风建,我会帮陈兰的。"
"没关系,我不干涉你的选择。"
"真的?"凌少一觉得有点温暖的幸福。
"真的。"拉过被子,"睡吧。"
凌少一这次终于安稳如孩童,他在沉睡之前忽然想到一件事,也许峰回路转就是说他的情况,人在渐入绝境的时候往往会千变万化。风建原来没有背叛自己,一直以来,就算他一直冷漠也依旧可以属于自己......
这夜,有点深沉的微澜。
可是风建抱着凌少一却没有睡去,他看着那张带着微笑的容颜逐渐进入梦乡,摇头叹息。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居然因为一瞬间的害怕失去而说出了这个天大的谎言。
是凌少一太想被欺骗还是他的恶劣,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真相,还会不会有像今晚这种笑容?这一次如果被发现,凌少一会不会......真的永远离开他的怀抱?
风建闭上眼的那一刻还在愧疚,他不能否认那个孩子和那个女人,他也可以给予对方一个名分和一个希望,但是从凌少一最初的选择他就清楚的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做一个破坏别人生活的人。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风建在想的事情陈兰也在想,陈兰只是三杯就倒了,他坐在酒吧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些情色的性爱,然后自己傻笑着一杯接一杯,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四周,抵挡了不少的试探和觊觎。
陈兰啊陈兰,你在期待什么?
放下第几杯酒靠在椅子上,他摸了摸喉咙有些难受,如果不是程天的到来让他有些小小的雀跃,说不定今晚他就会选择在这里醉生梦死一次。
"你怎么来了?"陈兰的酒杯被程天拿走。
"小添打电话说你在这里喝酒。"程天看着那瓶子里残留的一点液体,很头痛,"喝了多少了你。"
"不多啊,少一刚走。"
"少跟我来这套,凌少一那点酒量我会不知道?"那种一杯就能醉,三杯必定倒的主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陈兰眼珠一转,"别说你舍不得我,怕我喝多了伤身。"
程天被堵了个正着,他用力呼吸想要压抑自己的怒火,却被陈兰接下来的话惹得神志不清。
"这下自由了,你闪开点,别妨碍我找伴。"
"找伴!?"阴阳怪气得调子,程天气恼得坐了下来,手掐着陈兰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喜好?一夜情?还是长久的情人关系?"
掰开程天的手,陈兰脸色阴沉,"你我不是已经是路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呵,还是说,前任情人想要再续前缘?"
"陈兰,别拿这种语调跟我说话。"那是轻佻而没有任何感情的,完全陌生的陈兰,这种感觉比之从前的陌生更加严重。难道他不知道,分手不是因为无情,是因为无奈的选择?摆在彼此面前的,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因为小添的事,程天于情于理都不能再和陈兰在一起。
这是报应,对陈兰来说是,对他来说,也是。
因为失去是双方的,无法触摸,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有简单的漠视和刻意的疏离。
"说了是路人,麻烦你让让。"陈兰推开程天,站起来的时候有点晕眩,他环视四周,笑容比阳光灿烂,那是他从来不会崭露的表情。
"路人......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程天有千百个阻止自己的理由,但是他不能阻止自己的心。
陈兰想要拒绝,却已经被程天拽着出去。
小添看到这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下意识的躲在一旁,等他们走出了门,才闷闷的对一边的那个年轻男子说道:"为什么人不能活得轻松一点呢?"
"因为人们有更大的欲望需要满足啊。"这年轻的男子不是别人,正事季幽。
他前段时间消失了,突然出现时已经得知中间发生过这么多事情,难免感慨,来四书五经是因为习惯,不少人都有恋旧的习惯。
"季幽,你相信爱情么?"
"爱情?"季幽眨了眨眼,笑着,想了很久,跳上吧台的椅子,趴在桌子上,"我相信爱情这东西存在,只是不相信这东西能让人快乐而已。"
"这话题好沉重啊。"小添猛摇头,"啥时候我也能碰到个很爱很爱我的人呢?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握拳,小添像是漫画里的少年,可爱的让人发笑。
季幽不客气的伸手捏住小添的脸蛋扯了扯,"拜托,小家伙你醒醒。"
"喂,你才多大,居然敢叫我小家伙!"小添打开季幽的手,"哼,我看你是嫉妒我相信美好向上的感情。"
季幽笑了笑,无所谓的点头,"是啊是啊,你美好向上,我堕落好吧。"
"这么久没来,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小添好奇的问。
"我......这个嘛。"季幽咳嗽了一声,有点尴尬,"你想听实话嘛?"
"废话。"小添不客气的赏了白眼一个。
"我之前做了件错事,所以在躲一个人。"季幽很认真的表情,"你要知道,很多事情要给对方一个消气的时间,万一在对方气头上你把脑袋送上去,对方一定会不客气的砍下来的。我很爱惜我的小命。"
小添哭笑不得,觉得季幽一定又是在骗他,刚好抬头的时候,见门口进来一个熟人。
"也,寒扬,你来了啊。"
就因为这句话,季幽差点从高椅上掉到地上,脖子僵硬的不知是否该回头,不过他身后走上来的寒扬可是已经发现了他,带着酷酷的微笑,上前来,手臂搭在季幽的肩膀上。
"好久不见啊,季幽。"
小添不知内情,笑呵呵的说:"寒扬,你还是老样子也。"
寒扬抬头,给了小添一个率性的微笑,"是嘛?还是一如既往的MB?"
小添咳嗽了两声,他是不好评价寒扬的特殊癖好啦,一身黑色漆皮的紧身裤,修长的腿很诱人是没错,只是加上那张有点特别表情,化了妆的脸,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良职业。更何况,寒扬的笑容有点邪气轻佻,让人不多想也难。
"季幽,这么久不见,你哪里忙去了啊?"寒扬声音没任何情绪,眼神盯着季幽的时候,像是威胁。
小添见季幽傻呵呵的不回答,于是主动的替人解难,说道:"季幽说他之前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怕对方杀了他泄愤于是跑出去躲灾去了。"
这句话是季幽说的没错,小添也认为是假的没错。不过停在寒扬的耳朵里可就变得刺耳多了,他冷冷的一笑,朝小添要了两杯最烈的酒放在跟前,他指着两杯黑红色的液体,对季幽说:"咱们俩打个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