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晨语走的极慢,身形也极其不稳,每阵风吹过都要缓好一会儿才能继续往前走,风下衣服贴在身上更显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便要把这人吹走了一样。稀晨语只觉得神智有点恍惚,眼前的景物也不甚清楚,胸口针扎一样的疼痛,看来这身体真的是快到极限了,稀晨语苦笑地想着。
一阵微风吹过,突然觉得喉咙腥甜,还没来的急细想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身体也是遥遥欲坠,幸亏林茂从后面扶住了他才不致于摔倒。
第三十一章(强 暴)
好冷……唔……好冷……
稀晨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个茅草屋里,屋里还算整齐,有丝丝凉风从门缝和窗缝溜进来,稀晨语本就怕冷,再加上身体未愈,此时伏在稻草上瑟瑟发抖。想撑起自己身体,才发现手脚没有一点力气,胸口的疼痛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嘭!”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了,门口站着个强壮猥亵的汉子,看着床上发抖的人微皱了下眉,粗声道:“你还躺着干嘛?快点起来打扫院子,不干好可是没有饭吃。”说完后又“嘭”地一声关上了门。走时还嘟嘟囔囔道:“真是,派个这么不中用的来干活……”
稀晨语又在稻草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有点力气,慢慢撑起身,一站起就眼前发昏险些又要摔倒。
一定要撑住,我傅云倾还没那么软弱!
秋凉如水,由于江子彦的命令稀晨语仍是一身单衣。拿着扫把扫着那黄叶,每阵风过都有大片叶子落下,刚扫好的地又有了落叶。他扫扫停停,不住地咳嗽,有时咳嗽的厉害了便要休息上好长时间。到了中午的时候,地上完全就像是没有扫过一样,所以他当然没有饭吃,但是稀晨语仿佛是并不在意,仍然是扫扫停停。
中午一过那单薄的身体更是遥遥欲坠,在另一边工作的小秋实在看不下去了,趁着管工不在的时候忙上前扶住他。
“天啊!你身上好烫,你在发烧!别再扫了,快点回去休息。”触摸到那微微颤抖身体的那高烫的热度,小秋说道。
“可是……”还没等说完话人就开始咳了起来。
“可是什么可是,剩下的我帮你扫!”
突然觉得手下一沉,连忙把那人接住拦腰抱起。
真轻!看着那人微皱的眉头,小秋从不知男人还有这么轻的。
暗门,北部
“什么?他不在那里?那他到底在哪里?都这么多天了,你说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穆宇非眉毛都竖起来了,恼羞成怒道。
幸亏那天没有贸然行动,后来他们得到可靠消息说云倾根本就不在那里,可是连影门都不到的人,到底是被藏到了哪里?看来敌人不容小觑。
穆宇非这两天憔悴了好多,影煌虽然带着面具但从充满血丝的双眼来看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云倾到底被藏到哪里呢?掳走他的人也并没有前来勒索,看来他暂时还是安全的,可他那身体能禁得住吗?
小秋不知道男人的身体状况,只道他是简单的头疼发热,把稀晨语抱进屋安顿好后就又出去工作了,那管工可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从稀晨语被关进茅屋起江子彦的脸色就异常阴沉,下面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深怕一不小心触碰“龙颜”。
“不知那稀晨语怎么样了,我相信宗主的大仇终于快要报了!”这个时候也只有林茂还敢提起稀晨语。
江子彦坐在上座面目阴沉地瞪了他一眼,吓的一屋子的下人都瑟瑟发抖,有人急忙捅了捅那不知死活的圣医。谁道那人竟缺个心眼儿,仍就说着:“捅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稀晨语那身体说不定现在已经到阎王那报道了,我们宗主真的是好手段啊,这可真是折磨死他了,恭喜宗主了!”说罢冲着江子彦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那人身体不至于那样弱吧,关个柴房还给关死了?稀晨语从到这里就一直住在雅阁,所以见过他的人没有几个,也怪不得众门人有这样的疑问。但听圣医说这是件喜事,也纷纷拱手向自家宗主祝贺。
看到这情景江子彦的脸色有阴沉了几分,大怒道:“滚!”带着内力的声音震得茶杯都嗡嗡作响。等众人缓过神来上位的人已经不见了。
看着走掉的人,林茂暗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心道:“稀晨语,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江子彦提气落到后院树林边,后院的宫人们只觉眼前一花,可见来人武功之高。看到那人一身单衣地在杵着扫把站在那里,每阵风过那人的身体都不自觉的颤一颤,手捂着嘴不住的咳嗽。就是这样仍然美的叫人移不了眼。
江子彦身体先于脑子一下掠到那人身后拥住了他,这才看清那人竟在不住地咳血,血不断地从指缝留下,袖子和前面衣襟早已被染成红色,那人的脸上更无半点血色,但表情仍就云淡风轻仿佛不住咳血的不是他一样。
稀晨语看清拥住自己的人,慌忙间用两手去推拒,一口血雾就这样喷了出来,再也站不住软倒下去。
林茂在里屋忙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又把稀晨语从死亡边上拉回来。真是的,到头来还不是要把人接回来,当时为什么还要把人捻过去,难受的还不是自己,边忙着施针林茂边抱怨着。
江子彦就在外面坐了一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吧。
摸着稀晨语昏睡的脸,脸上有少许的温柔,指尖触碰到右脸那还没有拆下来的纱布,一圈圈移了下来。果然仍就光华如玉一点伤痕也没有,指尖突然停在昏睡人的眉际,那里,有一条细细的、似有似无的淡淡的红痕。冷哼了一声,暗骂道:“该死,还是有痕迹。”但那红痕给那温润的脸上添了股莫名的魅惑。
江子彦虽然一天仍就冷着一张脸,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自家宗主对那稀公子是非常的好,而稀晨语一直都很淡漠,看见江子彦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从不搭理他,每次宗主都被气得半死,但每次都是甩甩袖子就出去了。虽然他从不承认,也没说过什么,但紫蝶就是能感觉得到自家宗主对这位稀公子不一般。
以前一直看的是稀晨语的一面脸,今早才看到其全貌,才道果真是个水晶人儿,怪不得进到宗主心上。紫蝶并不知道江子彦和稀晨语的渊源,所以希望这位玲珑公子可以接受宗主的一番心意。可是又一想,宗主的那脾气,真不知道被他喜欢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晚上稀晨语觉得有点力气了,便让紫蝶扶起靠在床头正打算喝药,江子彦便走了进来接过药碗准备亲自喂药,一勺递到嘴边,那人却是眼神放空硬不开口。
眼看着自家宗主脸色由白转青,紫蝶忙在旁劝道:“宗主,这稀公子才刚醒,显然还不太清醒!”
“喝!”恍若没有听到紫蝶的话,把那药勺又往前伸了一步。
那人仍是不开口,也不看他。
“哦?还不清醒是吗?我倒要你清醒清醒!”扔掉药碗上床一把按住稀晨语,一干下人吓的连忙退了出去。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但你好像并不希望被仁慈对待呢!”冷笑地说着。
不顾那人的挣扎,也不顾那人重伤未愈,几下剥落了那人的衣服,那人月洁白的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纤细的身躯好象一碰就会碎掉,但这更容易激起别人的兽欲。
江子彦理都不理稀晨语稀晨语的挣扎,拿过一个枕头垫起他的腰部,所有私密处一览无遗,身後密道的入口因为暴露人前一张一合的收缩著,他用手指轻轻碰触,那里更是紧张得一阵猛缩。“今天的事!我一定让你终身难忘!”
稀晨语的身体绷得死紧,一半是因为愤怒,一半是因为害怕。
将自已置於稀晨语被撑开成不自然角度的双腿间,没有任何前戏,江子彦毫不留情地把腰往前一挺,硬生生地将自己巨大的欲望进入他紧绷干燥的体内。
“啊!”稀晨语受不了的惨叫一声,随即倔强地牙齿咬上嘴唇,唇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布不去,疼痛像个无底的深渊,让他越坠越快,却仿佛没有个尽头,他的意志力被疼痛一点点的消磨,身後的穴口被撑到难以想象的程度,粗大坚硬的硬物凶狠的撞击,破损的内壁大概快要烂掉了!血像小溪一样涓流而下。稀晨语瘫软在床上,用仅余的理智控制着自己,两只手紧紧地抓著身下的床单,直到骨节泛白却仍是不肯让一丝软弱的呻吟从口中泄出。看著粉红色的内壁嫩肉随著昂扬的不断进出被翻开,江子彦的怒意更多的被浓烈的性欲取代。根本就不没注意到身下人的血越流越多。
稀晨语的意志力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忍受不住剧烈的疼痛和屈辱的身心煎熬,他逐渐陷入昏迷,间或因疼痛和剧烈的摇晃醒过来,但转眼就因另一波的疼痛再次陷入了昏迷,凶狠的利刃似乎从没停止贯穿,刺伤得除了身体,更是深深的刺伤了他骄傲的自尊……
林茂正在熟睡中便被自家那衣着不整的宗主一阵风似的提到了雅阁。“宗主大人啊,您什么事啊?好歹也让我把衣服穿上啊,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揉了揉惺忪的眼,憋屈道。天知道他们这速度别人看到了一定是以为大半夜里见到了鬼。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进了门后,林茂难得的严肃了起来,也顾不得衣衫不整上前去看那好似躺在血泊里的人。看了半响,唯一和前一次不同的事,那人已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顿了顿,林茂转过身单膝跪地,微皱着眉及其严肃道:“恭喜宗主大仇得报!”
明显感到那银色头发的人身子颤了颤,但随即那人又恢复镇定,扔下一句话:“救活他!”
林茂仍缓慢抬起头,眼里流露的不知是不是哀伤,认真道:“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江子彦一挥手一粒闪着淡淡蓝光的药丸就出现在林茂手里,那药丸还散发出浓郁的幽香,仍是没什么表情,冷冷道:“给他吃了,总之救活他,要不你就去陪他。”
“可是,宗主,这是最后一颗上古神药了。”林茂犹豫道。看着江子彦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林茂一骨碌起来,忙去救治稀晨语。
忙活了一夜,林茂再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快到晌午了。
“他怎么样了?”江子彦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外间喝茶,虽然强自镇定,但是林茂就是知道他很是紧张,仿佛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宗主啊,您是怀疑我的医术还是怀疑那神药啊,那神药连死人都能救活,何况当时他还有一口气呢!”林茂又恢复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从他的神色来看却看得出那医治过程定是十分艰难。
江子彦没理他,起身就要往里屋走。林茂哀叫:“大人,您好歹给我身衣服啊,我这样怎么回去啊!”
仍是没得到回应,林茂扁扁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两颗上古神药竟然进了同一人的嘴,这还真是绝无仅有!不过……生孩子……”
“你说什么?”江子彦何许人也,这小声嘟囔当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一听有了回应,林茂马上来了兴致,忙道:“传说如果食吃两颗神药就可让男人生育,不过这只是传说啦,但从没有一个人连吃了两颗这药,所以也不知是真是假。”
“哦?”江子彦平静的眼中闪出一阵涟漪。
“不过,就算是能生,我看那稀公子也不行,男子生产本就凶险,那人要是怀孕肯定会要了半条命,到时可没有再一颗神药了。”林茂仍自言自语道,但好像又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吃完那上古神药后,云倾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林茂每次探完脉都忍不住点头称赞那药的神奇。
江子彦此时正坐在床边喂那人喝粥,仿佛是知道推拒也没有用,稀晨语就那样坐着任他喂,只是眉宇间仍是冷漠。喂到最后那人皱着眉头怎么也不肯再张嘴了,但江子彦仍是把那粥勺伸到那人嘴边,那人头一歪,手一摆整勺粥都洒到了江子彦身上,在旁的下人本以为自家宗主又要发火,谁到他只是把粥放在一旁擦了擦身上的污渍。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收拾下去。”转头对旁边的下人命令道。
伸手搂过那冷漠的情人,握着那微凉的手,稀晨语想要挣脱无奈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晨语把我弄脏了,怎么办呢?”说着温柔的话,“后院有一口温泉,晨语可愿意去呢。”疑问的话却说成是陈述的语气,说罢不待怀中的人回应,便把人打横抱起向后院走去。
真轻,以前每次抱他自己都在气头上,这次才真正感觉到怀里人的瘦弱,抱在手里真是没什么重量。
稀晨语就那么任由他抱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及其冷漠地看着男人。任由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寸寸清洗自己的肌肤。无视稀晨语的冷漠,江子彦仿佛很是享受现在的过程,待两人洗完后,就那样拥着稀晨语泡在温泉里。水雾朦胧中把稀晨语衬托的如梦似幻,让江子彦一下子仿佛看不真实。觉得身下那兄弟有抬头的趋势。
稀晨语在怀中蠕动了一下,这一蹭刚好蹭到了那微微发疼的下体,那兄弟一下子就雄赳赳气昂昂起来。感到了下面的灼热,稀晨语刚想挣开他,被江子彦一个转身抵在了浴沿边,一手托着稀晨语的臀部贴近自己,一手固定着稀晨语的腰不让他逃脱。
轻轻地咬着那人的耳朵,一路向下吻着那人精美的锁骨,留下一个个痕迹,一反常态那人并没有挣扎只是眼神淡漠的不知道看向哪里。手则沿腰向下慢慢地开拓着那蜜地。
待刚要扶着那兄弟进去时,抬起头却看见稀晨语那流泪的眼,清润的眼中满是泪水,就那样一滴一滴沿着脸颊落了下来。
“乖,不哭!”轻轻吻去那无声的泪水,稀晨语无声的哭泣着,美好而脆弱,一碰即碎,惹人心疼。
一边安慰一边慢慢地进入他,感到怀中的人明显僵硬了一下,连忙减缓推进的动作。轻轻安抚着,待到那人适应便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不知碰到了哪一点怀里的人突然颤了一下,得到了要领似地使劲往那一点上撞去,惹得怀中的人不断颤抖。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差不多了连忙退出那人高热的体内,让那酬浓液体全数射在外面。虽然不知神药可使男子怀孕是真是假,但是他还是不敢冒险,毕竟正如林茂所说那就死的药已经没有了。过程中稀晨语一声没吭只是眼泪越流越凶。
稀晨语依旧是淡漠,动不动就不吃药或推翻碗,但江子彦从没发过一次火一直顺着他。稀晨语虽是被那神药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是身子仍是太过虚弱,眼神中也多是冷漠,自从那次醒过来了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江子彦每去个地方就算只待几天也都要带着稀晨语。那人纤细羸弱的身躯,每次进入时的微微哭泣都让江子彦心疼不已。恨不得时时把那人锢在怀里,温暖那微凉的身躯。
稀晨语经常从窗户望着外面,江子彦知他不喜欢呆在屋子里,只要自己有时间就扶着他到院里走走。
第三十二章
这两天显然是紧张时期,江子彦每隔几天就带着稀晨语换一个地方,到各个暗桩去布置着什么,稀晨语就算再不问世事也知道江子彦就是无极门门主了,这么频繁的走动,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江子彦每换一个暗桩都要带着稀晨语,本应该静养的身体这么来回的奔波,稀晨语这两天一直发着烧,吃的东西也大半都会吐出来,有的时候林茂都会怀疑到底江子彦是爱稀晨语,还是换个方法来报复他,想来是既爱又恨吧,毕竟弑父之仇不共戴天。
前几天江子彦一直强迫稀晨语跟自己骑马,每换个地方都是快马奔驰,但是后来实在是考虑到稀晨语的身体江子彦无奈只好自己先行,让一干侍从护送稀晨语乘马车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