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井盖儿(穿越)——陶李夭夭

作者:陶李夭夭  录入:09-09

东西收拾走了,阿碧雇了车把自己的那点家当拉了来就正式入住了。

命运的齿轮啊,就这么旋转起来了(不准扔臭鸡蛋!)……

其实三个人各怀心思。不对,加上管陶,也许是四个。管陶是等着看阿碧吃瘪,他好开心。

王天力夹在新欢旧爱间,摇摆不定,偶尔傻笑,这算是齐人之福么?那也齐的太心惊肉跳了……

李承心里也不自在,当你们俩脖子里的青青紫紫没人看见是不是!?王天力个渣!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又弄这家

伙进来,想干什么?刺激我?哼!我又不喜欢你,我喜欢戎戎!谁理你们俩?别在我眼前亲热搞我恶心就行!

阿碧的心思可就深了。管陶只知道他想独占王天力,从王天力的心里和住宅上都赶走李承。却不知道,阿碧其实打的

是一石二鸟的让管陶差点崩溃的计划。

入住第一天,三个人状似随便,其实个个紧张。下午收拾好了,阿碧又做了晚饭。吃着晚饭看新闻联播,时事政治毕

竟还是男人们的爱谈,侃啊侃,侃到八点多。李承主动去收拾碗筷,王天力自然不好坐着等,一起去了厨房。

谦让起来,“我来我来。”

“不用,我来就行。”

啪啦……脆了个盘子。

阿碧坐不住了,谁准你们去厨房扮演新婚夫妇相亲相爱的?

“去去去,都看电视去,让你们干,这碗盘,全都得碎碎平安了。”

晚上可就三个人面面相觑了。李承是要守着电脑,等着地球那边的张治戎上班了,没准会上一下MSN,他好第一个发个

笑脸加=3=过去,尽管这边黑沉沉的天,却得说,“早安啊!”而且还不一定张治戎理不理他。

赵琪琪去找张治戎以后,李承的=3=,n次没有得到回音,自然连聊一会儿也难。李承现在正在颓废期,电脑也不想开

了。

王天力本来晚饭后会去溜达溜达,到小区的运动器材那里运动一下。可是今天偏偏很大的大北风,外头一个遛弯的都

没有。王天力也不想赶另类的大潮。

而阿碧,绝对是要跟着王天力的。

三个人排排坐,看电视,吃阿碧中午顺便买回来的苹果。

……

王天力坐沙发中间,李承在左边的单人沙发上咬苹果翻杂志,阿碧在自己右边手握遥控无聊的换来换去,他要找一个

电视剧,里面要有特定的镜头,他好引出来话茬儿。

不过,这烂俗电视剧,不用多费力气,绝对找得到。

“哇哇……”一白白胖胖的小子扯着嗓门大哭。

“孩儿他爹,你带着孩子快走吧。”

“孩儿他娘,我怎么能丢下你!”

“你再不走,土匪就来了,我刚生完,哪有力气跑?带着我,你也跑不快,我们一家三口都得没命!”

……

“阿天,你看多假,那小孩明明都半岁的样子了,非得说成刚出生的。”阿碧道。

王天力点点头。

“我出生的时候才六斤,我妈说,皱皱巴巴跟个猴子一样。”阿碧继续引导。管陶不干,“胡说!我出生时明明六斤

八两!”阿碧不理他。

“我外婆说我出生的时候七斤二两呢,那还是早产一个月呢。”

“哇,那么厉害啊!李承呢?”

“我?好像也才六斤多吧,我妈说那会她疼晕了,都没顾不上让人给我称称重量了。”李承。

“我刚出生的时候,还长了半脸的胎记呢。”阿碧用手把脸蒙住一半,“这么大。”

“胎记有的过段时间会消失的,你过了多久没的?”王天力道,“我刚出生的时候,心口上也个胎记呢。”

“我过了半个多月才没的吧。你心口上有胎记?”阿碧回忆一下,他没看到啊。

“有,我记事的时候还有,好像到小学的时候才没的吧。也不大,四四方方的一块,有棱有角的,差不多算是一个标

准菱形了。”

阿碧了然。打个哈欠,昨天睡的少,今天又一直在干活,困了。“我先去洗洗睡了啊。”

上午去买菜的时候,听一起去的楼下大妈说了不少关于王天力的事,倒霉孩子,就因为早出生一个月,招来父母这个

样子,坎坎坷坷到现在。

有因必有果。阿碧明了其中的关系。倒安慰起大妈,“人多经历经历磨难不是坏事,将来有人疼。”

大妈摇头,“男人要有人疼,还不就是他媳妇疼他,可他娶了的那个媳妇,都不跟他住一起的。”

“那是他福气还没到。”

早晨,王天力醒来,发现阿碧是睡在自己的床上的。任谁醒来看到一黑乎乎的脑袋瓜在自己眼前,都会吓一跳吧。

王天力一惊,脚一伸,阿碧被他踹床底下去了。

“啊!”阿碧大叫一声,他摔的不疼,可是睡的迷迷糊糊,被吓了一跳。

俩人正揉着眼睛各自回想这是怎么回事呢,虚掩着的门开了。

“则么了?”李承叼着牙刷口齿不清的推开了门。

三个睡的神志不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他。

李承心想:阿碧,你才住进来没一天啊……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王天力:怎么回事?我昨天睡觉前锁门了呀!

阿碧:连搂着小情 人睡个安稳觉都不给……还看?再看?再看我把你吃掉!

管陶:怎么一觉睡醒跑王天力的屋里来了?昨天阿碧摸进来的时候,我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感觉到?他昨天没再干点啥

不好的事吧?

李承总算醒过来比较早,发了发呆,心里笑下,关我什么事,关门回卫生间刷牙去了。

王天力心里恨啊,大声的:“你,你,你昨天晚上怎么进来的?!”

阿碧摸摸脑袋,理直气壮,更大声的:“你说冷,让我进来陪你睡啊。不然你锁着门呢,我怎么进得来?”

李承在卫生间听到两人的对话,冷哼一声。

王天力懵了,我梦游了?我梦游的时候把他叫来跟我一起睡?

管陶在心里翻个白眼,阿碧这小子撬锁很在行的。

第十章

三人一妖,表面看来是三个人的同 居进行时进行到第二天。

中午阿碧下班就跑了回来,这里离他工作的地方不近,可是有辆公交车来回这里一个弯都不绕,回家反倒更快了。

李承还没找到合心的工作,依然在家猫着。

阿碧回来先问他,“李承,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李承顿时心里很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怎么跟小妾讨好正房似的?

“随便,我不挑食,家里还有点菜吧,凑合弄点吧?”

“行。那我就简单弄点了啊。”

管陶比李承更莫名其妙,“阿碧,你怎么对李承这么好?简直比对王天力还好。这人好歹是你情敌的吧?这不是你的

作风啊!”

阿碧不理,吹着口哨进厨房做饭。

李承问,“你上来的时候看没看见楼下弄什么呢,这么吵?”

“搬家公司。楼里有人要搬进来吧。”阿碧。

“哦。”

话音刚落,门就被敲的当当响。

“不是我们家搬家,是楼下。”阿碧开了门,对着抬着床垫的搬运工道。

没多大会儿,王天力回来了,“楼下新来的那家好像很有钱啊,电器什么的都很贵的样子,楼下还一甲壳虫。还有个

妖里妖气的女的,该不是啥老板的小蜜藏这里了吧?”

边吃饭边感叹了下世风日下,倒是谁都没把这事上心。

下午上班时不忙,阿碧问管陶,“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

管陶郁闷,“一人一个活法,谁知道。”

“你活着是为什么?”

管陶突然很震撼:“你该不是要告诉我,我活不久了吧?啊?!”

“不是,就这么随口一问。”

“哦,”管陶经历了身体被人占用,倒是想了很多,“人生在世,也许就是为了活的平平顺顺,小的时候就该去上学

,放学了调皮一下,学习不好也没关系。长大了就该去工作,能升一升更好。然后就该找个人一起过一辈子,不太好

看没事,脾气好不经常吵架就行,然后一起养个孩子,要是太调皮了,该揍就揍。等老了,就去公园大太极拳,或者

去小学门口等着接孙子。”

“你要求就这么低?”

“比被妖怪占了身体,当个孤魂野鬼强太多了。”怨念啊怨念。

“哦。”可惜这怨念,阿碧接收不到。

“你活着为什么?”管陶问。

“找人。”

“找王天力?找到了怎么办?”

“然后就剩下,跟你说的一样,顺顺当当的过下半辈子了。”

“你们俩不会有孩子的啊。”

“捡一个。”

“你当捡硬币啊,那么容易?”

“那就捡只小猫小狗的,起个名字叫:闺女,儿子。”

“……你比现在的丁克一族还绝……”

“丁克也绝种,同志也绝种,没啥本质区别嘛。”

“丁克怎么也是一男一女,没什么人反对啊。”

“一男一女不生孩子就没人管,俩男的不生孩子就不行?”

“你这是偷换概念,胡扯!”

“你真聪明。”

“……”

管陶现在基本在自暴自弃的临界点上,但是又对自己残存的这点意识特别在意。每次发现自己醒来比阿碧晚,觉对得

闹腾。

闹腾的阿碧烦了,就直接让他继续“睡”。

管陶自从遇见阿碧以后,就没做过梦,可是昨天,他做梦了。

梦境特别特别的真实,一方面,心里明白是梦,另一方面,惊讶于梦境的真实,都不愿醒来。

在梦中,管陶连失去很久的触觉都有了。

一张木床,古代的那种,有雕花床顶,绣花帐子的床,帐子是紫红色的,绣着的是白色的大牡丹。床顶雕着蝙蝠、小

鹿、和桃。

管陶就躺在上面,身体不能动弹,可是左手却能伸出去,管陶摸了摸帐子,白色的牡丹凸了出来,和帐子是两种触觉

,涩涩的。

脑袋下面枕着的,是个玉石的枕头,尽管管陶对玉石一窍不通,可也能感觉到,这玉石枕头温温的,白润滑腻,肯定

很名贵。

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让管陶都觉得有点热了。

这帐子帘是放下来的,管陶觉得这床都像个监狱了,又热又闷。不由的伸手,想把床幔拨开。

手慢慢的伸了出去,管陶盯着床幔,外面是什么样子?

一道刺眼的光钻了进来,一个声音也钻了进来:“别装死了行不行?不就多来了两回吗?”

那声音让管陶愕然惊醒。

振奋一下精神,阿碧已经吹着口哨站在站台等公交车了。

“啊!几点了几点了?!我又比昨天多睡了好几分钟!”管陶大叫。

“几分钟而已,昨天还晚睡了几分钟呢。”阿碧。

“一天十分钟,一个月就是三百分钟,就是五个小时了,两个月就是十个小时,四个月就是二十个小时,五个月我就

永远醒不……”

阿碧望天,好吵啊。

第一次做这个梦,管陶没太在意。可第二天,这个梦境又重现了!

同是那张床,同样的过程,触摸感有了,冷热的感觉也有了。管陶念叨着,是福不是祸,再次把手伸像床幔……

一只冰冷冷的手捏住了他的左手。

管陶回过头,居然是自己的脸和身体!可是,这表情,“阿碧?”

阿碧摇摇头,“别出去,现在不是时候。”

……

“阿碧,”白天,在车站等车准备回家时,管陶犹豫了一天,还是开口了,“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你那不是梦。”阿碧道,“我的接近,让你前世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啊?”管陶挠头,“我的前世?那是啥时候的事啊?我是什么人啊?”

“不用我告诉你,很快,你就会都想起来了。”阿碧闲闲的说。

“很快是多快?”

“就是很快很快。没准就是今天晚上回去以后。”

路上,管陶很沉默。

到了小区,走在楼梯上,管陶突然长出一口气。“我对我的前世没兴趣。”

“嗯?”

“你是记得前世,所以才要来找人的吧?可我不记得,我也不想找什么人。”

“你不知道你的前世是怎么回事的话,又怎么知道没有留下遗憾,没有想要用一生厮守来弥补的遗憾?”

“可是,毕竟已经过去了是吧?中国有句古话,叫生恩不如养恩。前世比做生恩的话,这一世,父母,朋友,社会对

你来说,就是养恩了。前世太虚无缥缈,说不好奇,那不可能,可是万一我能想起来的话,也就当是听了个故事吧。

关键还是要把这辈子过好。”

“可是,那个故事是真真正正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阿碧拿出来钥匙开门,“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管陶?”

“怎么了?”

“门被人撬过。”

推开了门,血腥味让阿碧倒退了一步,殷红的血流在乳白色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啊!李承!”管陶大叫一声!躺在血泊里,头冲着门的,不是李承是谁?额头上还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110!110!快报警!”管陶叫,“不对,120!120!看看他断气了没有啊!”管陶看到,李承的腿还在抽动。

“没用,李承的阳寿到了。”阿碧很平静。

“阳寿?”管陶晕,这是电视上狗血古代剧里才听得到的词吧?

阿碧还是拿了手机打了120和110报案。

管陶看着尸体,正犯晕,感叹着人生无常,早晨还一起吃饭来着,对了,这是被什么人给杀了啊?

突然耳朵竖起来,阿碧正在对着电话说,“人还有口气,没死呢。你们赶紧来啊!”

管陶有点高兴,“还活着么?你刚刚还说他阳寿到了?你说凶手会不会还没走远啊?”

“李承是死了。”阿碧道,“所以现在要咱俩做个选择了。”

说着,阿碧蹲下来,手悬空在李承脑袋上的大口子上,管陶惊讶的看到,流了一地的血正在缓缓的流回李承的伤口!

不大会儿,阿碧又把手移到李承胸口那个更大的伤口上,地上的血就更少了。不过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

“阿碧,你干嘛不救人救到底?”

“救回来,不让人起疑?这样半死不活的到医院,正好。”

“哦,那凶手会不会还在附近?他干什么要杀李承?”

“附近没有别人的气息,估计是从小区后门跑了,否则咱们进来的时候就能遇到,那凶手估计也就刚跑出去十几二十

分钟而已。管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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