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梦凡,那不是凌辱,那是误会。”沈煜琛满脸的诚恳,道:“你先喝点粥,好不好?其他的,日后我会慢慢让你明
白的。”
乐梦凡看着沈煜琛满脸的诚恳,却依旧冷淡道:“你把我杀了吧,你把我杀了,就可以向那些武林同道表率你的功绩
了。”
“梦凡,你不要这样,我宁愿你和我闹,起码这样,我心里还舒服些,你现在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
”沈煜琛恳求道。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老爷,橙主子身体抱恙,不肯进食,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沈煜琛不耐烦地吼道:“你告诉他,要死要活随便他!以后谁再敢派人来这里唤我去,我定饶不了他!”
“是、是!”女子被沈煜琛的吼声吓到,福身后,立即离去了。
乐梦凡只是苦笑道:“沈煜琛,你舍得吗?那么漂亮的……唔……”
沈煜琛含着药膳粥吻住了乐梦凡的唇,将药膳粥送入他嘴中后,立即离开他的双唇,道:“如果你硬是不肯喝,那么
我只有这个办法让你进食了,你是要我用这个方法,还是自己喝?”
“你……”乐梦凡气红了脸,不肯回话。
沈煜琛见他默认,心下窃喜,想来,现在最主要的是让乐梦凡的身子恢复健康,其他的,他都不想去想了。
傍晚时分,沈煜琛因有些事务去了书房一趟,由神风来送饭,沈煜琛千叮万嘱让神风注意不可让任何男宠去那里捣乱
。
神风听得耳朵生老茧,也只能点头应下。
乐梦凡见是神风来送饭,也没那么抵触了,只是仍是默不作声,神风喂他也是艰难重重。
神风见乐梦凡这般拗,可苦了他主子,想来不如帮他主子一把?——
“公子知不知道我家主子待公子这般,是后院这些男宠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神风一边喂乐梦凡,一边说道。
“我又不想当他的男宠,他们有没有享受过,与我何干?”乐梦凡冷冷回道。
神风叹道:“公子当真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乐梦凡咽下一口药膳粥,回问。
“主子对公子动了情才会待公子这般好,公子可知道,您之所以起死回生,都是因为主子回金陵求老夫人得来的冰昙
花救的公子。”
乐梦凡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冷冷反问道:“他会对人动情吗?”
“是人,总会动情的,何况象主子这般的人,要么一辈子都不动情,要么这辈子只会爱一个人。”神风轻叹,想来,
沈煜琛是真的找到降住他的那个人了吧。
“……”乐梦凡没有搭话,因为他的心很乱,师兄死了,他就好像是个没着没落的孤儿,心也四处飘荡,没个安排处
,沈煜琛于他,无论是爱,还是恨,他都无从追究,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去追究这些。
乐梦凡觉得自己很累,背负得太多,师兄的死,父亲的遗弃还有沈煜琛莫名袭来的爱,都让他无法思考,将来——对
他而言太过遥远,乐梦凡不知自己该不该活下来,沈煜琛救自己是爱,还是玩弄。
这一切,对乐梦凡来说,都太重,压得他无法喘息,无法思考。
第十章(尾声):
接下来的日子,沈煜琛都时时刻刻守在乐梦凡身边,以防他想不开做了傻事。
尽管乐梦凡少言寡语,但沈煜琛仍乐此不疲地与他说了许多,天南地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沈煜琛就差没把自己
从小到大读的书通通照背一遍了,可乐梦凡每次不是愣愣地看着他,就是冷眼相待,沈煜琛还是坚持不懈。
乐梦凡的四肢渐渐有了知觉,沈煜琛扶着他在院子里练习走路,乐梦凡走得跌跌撞撞,沈煜琛在一旁乐此不疲地趁着
乐梦凡跌倒在他身上摸几把。
乐梦凡看穿了沈煜琛的心思,却也不说,只当作没这回事,沈煜琛见乐梦凡默许,心里更是乐上天了,扶着扶着,动
作越来越露骨,越摸越过火。
“你能不能别老扶我?”乐梦凡这几天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阻止沈煜琛吃他豆腐。
“不行,你现在走地这么艰难,我不扶着你,万一伤上加伤怎么办?”沈煜琛的手拦着乐梦凡的腰,在那里上下摸索
,心里可乐坏了,乐梦凡本就身材匀称,那腰上的肉丝毫没有因为养伤而松弛,摸起来紧实得不行,沈煜琛是越摸越
喜欢。
“你!……”乐梦凡拍开那只在他腰间不轨的手,道:“你到前边去,扶着我的手。”
沈煜琛不情愿地收回手,一脸委屈的样子应下,而后拉着乐梦凡的手,陪他练习走路。
院中其他房间的十几双眼睛都眼红地快滴出血来了,想来沈煜琛从未对自己这般过,竟对一个乡下野小子这般言听计
从?那野小子可比自己丑上百倍,沈煜琛怎么对他这般好?
不知多少个幽怨的男子是房中绞着衣角,怨气冲天。
转眼,乐梦凡也能行走自如了,尽管如此,沈煜琛仍是每天陪伴左右,只是最近几日,沈煜琛晚上都回房睡了,而不
是象前些日子般,整天整夜的赖在乐梦凡身旁。
乐梦凡倒也懒得追究这些变化,现下,留下的也不过是他的躯壳,他的心早死了,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思绪,他就好
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死,也许是解脱,但他的这个权力早被沈煜琛剥夺了,自从醒来,沈煜琛就整日陪在自己身边,不肯进食,就用强吻
来威胁他;想自杀,整个房间除了这张床,什么都被沈煜琛搬空了;想逃走,武功全废,十步之内都有沈煜琛的眼线
。
原来自己,连自杀都不能,乐梦凡认清了这个事实后,越发心冷,没有了情绪,也就没有了任何语言。
沈煜琛送饭,他就吃;沈煜琛送水,他就喝;沈煜琛要他做何,他就做何;直到有一天沈煜琛厌烦了他,放了他,他
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一切。
九月初,沈煜琛准备武林大会的事宜,忙里忙外,也不能常来照顾乐梦凡,便吩咐神风每日照看乐梦凡。
九月初十,沈煜琛赶往武林盟,留下神风,千叮万嘱要他好好照看乐梦凡,每日不得离乐梦凡十步以外超过半个时辰
,神风应下,并保证,除了去取饭,其余时间定都留在乐梦凡身边。
清晨,神风推开乐梦凡的房门,见他还在熟睡,点了他的穴,让他三个时辰动弹不得,才放心地去取早膳。
天蒙蒙亮,乐梦凡就已经醒了,睁开眼发觉自己丝毫动弹不得,看来是神风点了自己的穴。
乐梦凡只好合眼养神一会。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乐梦凡以为是神风,便道:“你来得正好,替我解穴吧。”
“我可不会解穴。”声音很柔媚,乐梦凡认出那是橙的声音。
橙慢慢走入乐梦凡的视线,乐梦凡心下一丝诧异,却也没有发话。
“奇怪吗?为什么会是我?”橙挑眉道,语气充满挑衅。
乐梦凡没有回话,如水一般平静的表情,让橙越发过分:“我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使得爷对你这般照顾,其实,爷
就是这样,有什么新鲜的东西,都会贪恋一阵子,也许你性子烈、长得‘出奇’让爷有些新鲜感,但是,爷玩腻了,
还是会回来找我们这些老人,你不知道吧,爷前几日可都是在我那儿过的夜,一夜一夜的,把我折腾的腰都直不起来
了。”
橙娇柔地说着,眼神不忘瞥一下乐梦凡,乐梦凡被橙这般不堪入耳的话语说得脸通红,心中也不知是怎么了,闷得不
行,有把火烧得他直想将橙赶出去,他不想再听了!
“不过想来也是,爷对着你,怎么可能有胃口?你啊……还是乖乖地等着爷回来把你赶走吧。”
橙说完,看时辰神风差不多该回来了,便离去了。
神风端着早膳回来时,在不远出见到橙从乐梦凡房中走出,心中不由的疑惑,想来橙一定是来找茬的。
神风不敢耽误乐梦凡用膳,先行到乐梦凡房中喂他用膳,而后解了他的穴。
刚进门见乐梦凡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想来刚刚自己的猜想一定没错。
※ ※ ※
九月十五,武林大会按惯例比武来决定武林盟主。
沈煜琛竟意外失手输给峨嵋清空师太,清空深知是沈煜琛故意输给自己的,却仍故作镇定。
沈煜琛将交接事务办妥后,便赶回苏州去看他心头那人了。
刚回到沈院,沈煜琛就赶到乐梦凡房门,见神风正在喂乐梦凡吃午饭,不知神风说了些什么,乐梦凡嘴角挂上了浅浅
的微笑。
沈煜琛的醋坛子这下彻底打翻,好啊!他说得嘴皮子都破了,乐梦凡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神风才和他呆了几天?
他就笑得和什么似的!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神风!”沈煜琛怒吼,嘴里好似要喷火一般,眼神好似要吃人。
神风一吓,见乐梦凡嘴角的浅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碗,道:“……我……我先退下了。”
沈煜琛一路瞪着他,眼神告诉他:以后再找你算账!
把神风吓得脊梁骨直冒冷汗。
乐梦凡见到沈煜琛,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沈煜琛见到乐梦凡,倒是热血沸腾。
乐颠颠地跑到床边坐下,摸着乐梦凡的手,邀功般说道:“梦凡,你知道吗?我为了你,心绪不宁,武林大会比武都
输了。”
乐梦凡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很高兴啊,不象是比武输了。”
沈煜琛嘿嘿傻笑道:“见到你,什么时候都高兴。”
乐梦凡白他一眼,看着那只贼手在自己手上来回地摸,不禁蹙眉:“拿开你的手!”
沈煜琛脸皮厚着当作没听到,一边摸一边说:“我喂你吃饭。”
“拿开你的脏手,听到没有?!”乐梦凡怒吼一声,那日憋到现在的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沈煜琛有些错愕,想来这些日子他没做什么令乐梦凡反感的事呀?他为了能保护乐梦凡不让那些武林中人伤害他,连
武林盟主都的位子都放弃了,为什么乐梦凡还要这般对他呢?
沈煜琛抛开了心中的困惑,给乐梦凡喂完饭,便点了他的睡穴,离开他房间后,便找到神风,审问他这些日子乐梦凡
的一举一动。可问了半天,都没觉得可疑。
“哎!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对着我发这么大的火!”沈煜琛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神风也急,因为沈煜琛这般阴晴不定,怕是找不出原因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神风拼命地挠头回忆,突然!他想到了橙!对啊,会不会是橙那日与乐梦凡说了些什么,乐梦凡才变成这样的?
“主人!我想到了!”神风突然说道。
“什么?!”沈煜琛急切询问道。
“您离开后的第三天早晨,我替公子去拿早膳,回来看见橙主子从公子房中出来,您说……会不会是他与公子说了些
什么?公子才会?……”
“橙?”沈煜琛思量着橙能与乐梦凡说些什么呢?莫非!?
沈煜琛一句话未说,便赶去乐梦凡房中,解开他的睡穴,趴在他身上,一脸委屈的模样求饶道:“梦凡,我知道了,
是不是橙和你说了我去房中找他泄欲的事你才生气的?呜呜,你要体谅我嘛,你身子这么弱,我不能……可是每次和
你相处过后,我那里就硬得生疼,我也不想,可它就是不听话!你让我怎么办?……我只好去找那些男宠满足一下,
不然憋坏了,你以后哪天索求无度,我满足不了你可怎么办好呢?”
沈煜琛眼泪婆娑的抬头,看见乐梦凡羞红的脸,又道:“啊!!你看你看,你这样又它精神起来了。”
说完沈煜琛便拿起乐梦凡的手放在自己的欲望上,让它感受一下自己的‘热情’。
“你……不要脸!”乐梦凡被沈煜琛说得气不打哪儿出。
沈煜琛起身,看着乐梦凡,让乐梦凡看着自己,展开一抹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道:“不要脸就不要脸了,不过你为我
吃醋,我好高兴!”
“谁……谁为你吃醋了?!”乐梦凡瞪着他,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个色胚吃醋?!不可能!
“怎么不是吃醋?橙一说和我共度春宵你就这么激动,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沈煜琛笑得越发淫邪。
乐梦凡扭过头去,辩驳道:“鬼才会为你吃醋,是你不知廉耻,还拿那么脏的手碰我,我才发火的。”
“不要这样嘛,梦凡,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哦。”沈煜琛撒娇地说到。
是吃醋吗?——乐梦凡在问着自己,为什么知道他与别人亲热那么愤怒,那本就与自己无关呐,那那些愤怒是什么呢
?
难道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乐梦凡心中反问着,心头的那些回忆的思绪又涌了上来。
如果是这样,那师兄的死,那雁门的灾祸,那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醋意?
不、不!他承受不住这些,他承受不了!最疼爱自己的师兄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亡,他承受不住!不是这样的!
乐梦凡紧闭眼眸,迟迟不肯打开,他无法面对这些心绪,好乱!他不能……
沈煜琛似乎明白了乐梦凡的心绪,将他紧紧拥入自己怀中,道:“梦凡,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如
果当初我早些面对自己的心,早些明白对你的爱,早些让你明白你对我的情,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是我的错,这
一切你不能一个人扛。”
“你们都说是你们的错,但其实都是我的错。你们都不让我扛,但却都扛得那么痛苦。我好累……”乐梦凡无力地低
语。
“你师兄、我都是一样的,因为是你,我们才会扛,为你扛什么都不痛苦,因为是你,我们很快乐,所以……你要面
对自己的心,让自己幸福,这样才能告慰你师兄在天之灵。”沈煜琛第一次说这么感性的话,其实他内心一点都不想
告慰那该死的情敌,但是为了能让乐梦凡呆在自己身边,要他说多少感性的话都无所谓了。
乐梦凡没有回音,只是艰难地伸手抱住沈煜琛,面对自己的心,对乐梦凡来说很艰难,他需要时间。
沈煜琛见乐梦凡有所反应,心下可乐坏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安抚着乐梦凡。
那夜后,沈煜琛对乐梦凡是越发的好了,不但遣散所有的男宠,而且只要乐梦凡稍有抵触,他就不敢进一步。
渐渐的,乐梦凡对沈煜琛态度也温和了些许,对沈煜琛吃豆腐的行径也不再抵触。
乐梦凡对沈煜琛也越发信任,沈煜琛对自己,或许是真的动了情,他放弃了许多,地位、美人,还有许多自己看不到
的东西。或许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吧?——乐梦凡心中不断地问自己,始终没有答案。
入冬后,沈煜琛就赖在乐梦凡床上,老说什么“一个人的床没两个人的暖和”,乐梦凡在沈煜琛的死磨硬泡下,也终
于答应了。
这夜,乐梦凡与沈煜琛刚刚入睡,天还未入春,沈煜琛便做起了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