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他又来找你,你自己小心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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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瑜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急忙忙揉著红通通的眼睛跑了出来,门开後一股酒气扑来,然後一条巨大的黑影倒在他身
上,言瑜没个准备,向後踉跄几步才站稳,看清倒在身上的人,“宁瑞?”言瑜不禁皱眉,怎麽醉醺醺的。
“失恋,好可怜啊。”陆南翊同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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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失恋?”言瑜难以置信的反问,同时小心翼翼地扶著宁瑞以防他滑到地上去。
“嗯。”陆南翊同情万分地使劲点头,活像宁瑞被甩後借酒消愁,然而实际是宁瑞甩了别人。
言瑜默不作声,轻手轻脚地把宁瑞扶回卧室,陆南翊眨眨眼坏笑的跟进去,狐狸尾巴在身後一摆一摆的。言瑜帮宁瑞
把外衣和鞋子脱掉,动作轻柔,他听到醉酒的人因为头痛难受的呻吟,言瑜的脸色一下就刷白刷白的,咬著下唇,心
有点钝痛,从来没有见过宁瑞这样,何必为了别人苦了自己?
陆南翊倚著门框,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努力将上翘地嘴角往下拉,装作平常的样子用羡慕的语气说,“你真是条贤
鱼呀。”嘿~贤惠的鱼,如果是他的话,估计把人往床上一扔就完事,谁还那麽好心情伺候。
“我姓言。”言瑜抬眼望著他强调,没听出陆南翊的调侃,只当他和宁瑞最初一样,不过宁瑞是叫他咸,陆南翊叫的
是贤,同音却是不同意,言瑜也听不出来其中的不同自然也不理解陆南翊的另一层意思。
“你是不是面部神经有问题?”言瑜疑惑的看著他嘴角抽动。
这话要搁别人那九成九是骂人,但言瑜恰恰属於零点一成里的。
陆南翊摸著嘴角,很有自知之明,不能再呆下去当电灯泡,将那两个人上下打量一番,贼笑的说,“人送到我也该回
去了,好好照顾他呀,‘贤鱼’。”
言瑜对他的玩笑也不好生气,把人送到门口,还是很有礼貌的说谢谢,陆南翊到是大方的说不用不用,随即又用暧昧
的眼光把言瑜看得老不自在,随即他丢下一句让人摸不著头脑的话,你们是应该谢谢我,才哈哈大笑走人。言瑜没多
想他的话,心心念著卧室里的人。
宁瑞喝醉酒只是迷迷糊糊的,并没有不省人事,感觉有温热的湿毛巾敷在脸上来回轻轻擦动,很是舒服,没那麽难受
了。那股热量消失後,马上又有手指在他的太阳穴部位轻轻揉动,缓解了他的头痛,宁瑞正舒舒服服地享受,那令人
舒适无比的力道却又消失了。宁瑞不满的哼哼几声,醉眼朦胧的想看清是谁,可惜模糊的只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离去
。
片刻,那个人影又靠近,手里似乎端著什麽东西,然後把他扶起来,嗯,靠著的身体柔软恰好,比大抱枕还舒服。
“宁瑞喝点茶,解酒的。”言瑜将试过热度的茶凑到他嘴边,但是被宁瑞别过头躲开了,言瑜继续把茶凑过去,宁瑞
好像在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躲来避去的,一来二去还是没喝下。
言瑜皱眉想了想,想到个办法然後开始脸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含了口茶喂过去,慢慢将茶哺进宁瑞的唇里。
柔软的热度让宁瑞迷恋,比任何酒都醉人,那人身上散发的清新味道胜过世界上任何香水,手不自禁的搂上那人柔韧
的腰,隔著一层布料能感受到下面温热柔滑的肌肤,似乎是肖想已久,如今终於得到满足能够碰触。即使哺过来的水
是苦的,宁瑞也觉得甘甜无比,应该是唇上覆著的柔软还有手所触到的柔韧让人所产生的幻觉,所有的感觉都如此陌
生却又熟悉。
彷佛一场梦,宁瑞幻想对方是压抑在心底很久的那个人,那麽真实的梦,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言瑜傻了,因为最後发展到不是喂茶那麽简单,细小的舌尖沿著他的唇好似作画般描摹了一遍,然後含著他的唇瓣,
一点一点吸吮残留在上面的茶液,好像那是仙露一丁点都不能浪费,舌尖在唇上停留半晌,随即温柔的撬开他的牙齿
,探了进来,言瑜的脑袋完全处於当机状态,愣愣的没有半点反映,任人侵入,直到舌尖从敏感的上颚擦过,引起本
能的颤抖,一阵酥麻流遍全身,言瑜才猛然醒过来,眼神骤然清明,下意识推开搂著自己的人。
毫无防备同时不甚清醒的宁瑞被他突来的力道推倒在床上,头重重摔在枕头上,虽然枕头是软的,但还是痛得一声闷
哼,宁瑞方才还觉得在云端飘,怀里搂著的人却消失了,身体也向下不停的坠直至跌入地狱,他挥动著手连声惊呼,
不要!
为什麽这个梦那麽短暂?为什麽一个梦还要被无情的夺走?不能让他有片刻快乐,即使是虚假的。
言瑜刚刚还被滚烫包裹,现在看到宁瑞噩梦般的大叫,那声惊呼中尽是不舍,心里一痛,是因为和曲藤分手才喝酒,
是因为和他分手才那麽难过的麽?因为比人那麽伤心。
没错,陆南翊是这麽说的,言瑜感觉身上的滚烫一丝一丝抽离,变得冰凉,像是寒冬腊月但人在北冰洋里泡著一样。
“不要走,不要走...”宁瑞低低呢喃,一声声似是哀求,手臂挥舞著想抓出虚空中的幻影。
心脏一紧,言瑜连眼神都变得冰凉,他突然发狂般抓著宁瑞的肩想要把他摇醒,让他看看眼前的自己。
“分了你还想他作甚麽?折磨自己有什麽意义!为什麽我在你身边你就看不到?我不好吗?为什麽?我不会走的,我
会一直都在你身边,可是你不看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可是你不看我......”言瑜的动作迟缓下来,呆呆的看著躺
在床上捂头皱眉的人,似哭似笑,痴痴傻傻,像著了魔般。
宁瑞被他那一阵摇晃,本来已经足渐清醒的意识又醒了几分,只是摇晃过度一片晕眩,眼前都是一块块的五彩色斑,
脑袋沈的要死又昏的要死。
他忍不住骂一句脏话,他妈...下面那个字却被狂风暴雨一样的吻堵住了,不同於往日言瑜温和的性格,这个吻就像是
一向平静的火山突然爆发,喷出的熔岩能将人灼的体无完肤。
言瑜似乎有点失去理智,眼神里竟然有丝疯狂。
不管等多久,眼前的人却都是别人的,不管离的多近,他都看不到自己,这次不想再放弃,只想占有,把他变成自己
的,就不会再被别人夺走,就不用再在一旁看到他和别人开开心心,不想他为了别人伤心。
为什麽要傻愣愣的等?
不能再等,想要的应该自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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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模糊的人被身下的刺痛彻底激醒,似醒非醒的迷醉猛然一下都飞离出去,视网膜上的图像渐渐清晰,可是宁瑞还
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定眼再看,犹犹豫豫的唤出那个人的名字,“言瑜?”
言瑜在宁瑞清醒过来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火热的欲望只进入一点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两人就用一上一下的姿势诡
异的对望著。
更奇异的是宁瑞竟然没有马上把身上的人掀翻,到能心平气和地忍著痛问话,他想搞清楚为什麽平时温温和和的人怎
麽突然发起狂来压在自己上面,“你...”
话未问完,‘啪嗒啪嗒’,言瑜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宁瑞脸上,上面的人老老实实慢慢地退了出去,眼泪依然汹涌
而出,言瑜本能想趁著人意识不清好生米煮成熟饭,赖都赖不掉,可是现在做到一半人就醒了,半生不熟的米自然不
好吃,也不知该怎麽做,机会没有了,而且看宁瑞的样子似乎很痛,更怕被他厌恶,一时胆怯,眼泪不受控制就落了
下来,会被赶出去还是怎麽样他不知道,恐惧笼罩在心头。
靠!到底谁才是被压在下面痛得醒过来的人!你哭个什麽劲,真正该哭的人是我吧?宁瑞暗骂。何况这样就进来跟杀
人没什麽分别。
“你干...”
话依然没说完,因为这次被猛然扑上来啃吻的言瑜给堵住,一股火流在宁瑞小腹流窜,言瑜如此主动,他自然很开心
,因为现在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正是因为不是做梦,他更想弄清楚,喝酒的人是自己,言瑜没喝酒怎麽也发
起疯来?
宁瑞强制按下那股火,把人推开,他很佩服自己的意志和镇定。
被拒绝的人,受伤般眼里流露出的哀伤之色,好像被主人嫌弃而抛弃的小狗,委屈的问,“为什麽我不可以?”
“什麽?”宁瑞转念仔细一想,刚刚的事和现在的问话像一枚炸弹在宁瑞的脑海里炸出无数浪花,不能平静,那颗心
彷佛要从口中跳出,难道是自己期待的答案?
“我喜欢你,为什麽我不可以?”言瑜乌溜溜湿润的眼睛彷佛在控诉,问完便把头埋在宁瑞的颈间,似乎是害怕从那
人的嘴里吐出个不字。
许久没有回答,只能听到身边的人喉头滚动的声音,言瑜鼻子一酸,自己什麽都不顾捅破这层纸,可是没有欣喜的回
应,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失望感席卷而来将他吞噬掉,撑起身看了宁瑞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伤心过度产生幻觉,竟然在他震惊的脸上看出
一丝、一丝惊喜?!应该是幻觉,言瑜自言自语,他还是识相点打铺盖走人免得被人赶这般难看。
“我明天就走。”言瑜强撑著。
但人刚起来就被宁瑞拉回去,手从後面环绕上来,按住他颤抖的肩膀制止住言瑜挣扎。
言瑜连嘴唇都开始发抖,闭起眼睛绝望的说,“我、我现在、在就走。”
宁瑞不吭声,唇贴著言瑜的後颈轻轻摩挲,怀里的人僵了一下。宁瑞嘴角上扬,手指比蛇还要灵巧,从他敞开的衣领
滑入,扣子被轻巧的解开,如丝绸般柔滑的肌肤令人流连忘返,言瑜感觉那手指每到一处,便燃起一簇火苗,燥热一
路向下,敏感而脆弱的地方被握住,血液几欲沸腾,呼吸变得急促,耳边响起沙哑带点诱惑的声音,“你刚刚说的是
真的?”
温热的气息喷进耳蜗,痒痒的让言瑜不安的扭动,下面的手恶意的收紧了些,“嗯...”言瑜整个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那声呻吟不知是回答还是本能的反映,热火燃遍全身,红通通的身子微微弓起,就像煮熟的虾子。
两人紧紧得贴合在一起,彷佛两团火在纠缠,言瑜昂起头,浑身发软,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身後的人身上,嘴微微张开
,就像浮出水面缺氧的鱼,想呼吸更多空气,清亮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嘴唇逸出的细碎的呻吟声,宁瑞的心弦也被
拨动,他加快了手中的套弄,要将怀里的人送上云端,舌尖在他的耳後轻轻的舔噬,继而含住粉雕玉琢的耳垂挑拨,
上面和下面的敏感地带都被挑逗,引发言瑜强烈的颤抖。
“宁...宁......”言瑜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身下的炽热被拢聚在一起,得不到释放,那股火热几乎要将人的血肉烧
成灰,骨骼就像泡过醋一样的酸软。
“什麽?”宁瑞轻笑,眼神里闪翻译过狡猾,“想要麽?”低哑的声音显示出他也在拼命克制自己。
“唔...”言瑜委屈的很,根本是明知故问!可是这时候瞪人也跟在诱惑一样,毫无威慑力。
“要不要?”宁瑞恶意的用小麽指在言瑜大腿根部一滑,轻微的刺激却让颤栗瞬时直达每根神经。
言瑜愤愤不已又无可奈何,眼里的雾气欲盛,模糊了他的视线,沸腾的血液更是充斥著大脑让他不能思考,滚烫的汗
水滚落,将理智蒸发殆尽,只能顺著本能的需求点了点头,盈盈然,眼角落出一点星光。
宁瑞迅速舔了去,舌尖折磨的阵地也开始转移,一点一点碰触言瑜的眼角和微微发颤的眼睫,在得到回答後,手下的
动作忽然激烈起来,言瑜紧紧抓住宁瑞的胳膊,一波一波的刺激几欲将人颠昏,呼吸不禁也跟著他的节奏走。
身体紧崩著,一股热流喷薄而出,他惊呼一声,雾气化散,眼神骤然清亮,轻盈的快感充斥全身,热流彷佛带走他所
有的力量,将身子掏空般,轻飘飘的浮起来。
不过片刻,言瑜的眼神又迷蒙起来,薄薄的雾气聚拢著,他瘫软在宁瑞的怀里,像条任人享用的鱼。
而宁瑞已经举好刀叉,喜滋滋的盯著盘子里跑不掉的光溜溜‘言瑜’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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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温热的唇印在言瑜的唇上,细软湿润的舌尖毫不费力的侵入红润泛著水光的唇,言瑜原本就迷迷糊糊,被这麽一
吻,脑袋更热的晕晕呼呼。当发现下面有异物的侵入感,言瑜本能的缩了缩,慌乱的盯著宁瑞,湿漉漉的黑眼珠尽是
害怕和无措,但又不敢说一个不字。
宁瑞按住他,轻笑出声,戏谑的问,“怕?”说完舔了舔他的唇角,安慰的说,“润滑後就不那麽疼了。”
言瑜的眼神的左右飘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怕。
宁瑞叹口气,握住言瑜的手向下伸出,言瑜摸到那滚烫的地方,活像被铁烙了一下,‘腾’地脸上就红得可以冒烟。
宁瑞皱眉苦著脸说,“再忍下去我会疯掉的。”
片刻,言瑜犹豫的主动起来,所谓犹豫的主动就是一下努力的放松让宁瑞的手指顺利进入,但一下又紧张,内壁就不
由自主的收缩。
宁瑞地呼吸忽然变得粗重,忿忿的将手指抽出,横了言瑜一眼,“你在勾引人是不是!”言毕猛然地刺了进去。
“唔...”言瑜弓起了身体,紧紧咬著下唇,呜呜发出的闷音像小动物的哭声。
刚刚宁瑞也是忽然脑热,现在发现言瑜的不适,稍微退出并放慢了进入的速度,他不想第一次就给言瑜照成心理阴影
,尽量温柔的亲吻言瑜,抚慰他的不安。
宁瑞尽量控制住自己,动作缓慢轻柔,他从来没有如此在乎过身下人的感受,言瑜就像是一瓣雪花,捧在手心里怕被
那点点温度给融化了,所以小心翼翼,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
言瑜睁开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出宁瑞的忍耐,双臂便缠绕上的他的颈子,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快点...你是不
是酒意还没醒?”
宁瑞微微一愣,“白痴。”
激烈的纠缠,彷佛要将对方撕裂般。细碎的呻吟,从深喉传出的声音彷佛穿越层层白云,缥缈虚无,飘入耳里却是柔
软酥麻,“宁...宁...瑞...呜...”手无力地渐渐从颈後滑落至宁瑞的手臂,“啊...”手指深深掐进宁瑞的手臂,身
上的人浑然不觉伤痛,只是在这样的呻吟下,更疯狂的进入深处。
火山喷发的熔岩般炽热,两股热流在体内交汇,发出激烈的冲撞,几乎从内部将人熔化,由内到外,将身体表面的汗
水热的滚烫,彷佛要蒸发一样。
迷离的律动,急促的呼吸,忽然,一片白光刹那闪过,轰然在脑海里炸开一团焰火,放出绚丽的色彩,所有的情热都
在颠峰释放,电流迅速窜遍全身,从头发到脚趾都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激烈过後,两人互相感受对方的体温,只余下淡淡的温暖包裹周身。黑暗中,呼吸慢慢平缓,虽然疲惫,言瑜连手指
都没有力气动一动,但心里暖暖的,拥抱著,不需要任何言语,只听著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不知是不是刚刚那阵昏眩
还没有过去,言瑜恍惚看到窗外白茫茫像起了白雾般,眼皮越来越重,慢慢沈睡。
清晨的阳光投射进来,冬日的日光永远都是暖人的,两人睡到大中午,宁瑞先醒来,看著怀里的人,微微上翘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