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燃物——凯特罗西

作者:凯特罗西  录入:09-05

“不要……很丑……”

“撇灰蘖耍俏也缓茫圆黄穑阆衷谒凳裁次叶继?rdquo;

叹了口气,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隔着门安抚妹妹的情绪。

“……真的?”

原来哭这么有效?叶撇敛晾幔皇嵌阍诜考淅锿悼薅丫腿砘耍侨绻崭赵谒媲翱蕹隼矗Ч岵换岣?/p>

好?

“嗯,你说什么我都听。”

对着门点点头,他再次承诺。冷静下来后静静的等叶圃俣瓤凇?/p>

“哥,你原谅智桓哥好不好?他这几年来一直惦记着你,他一直私下在帮我们,只是他怕你会拒绝所以要我瞒着你…

…”

她是被夹在中间的人,就算叶煜棋在她面前从不提感情的事,她也知道哥哥一个人过得不快乐,写出来的每一首歌都

是满满的悲伤;而偶尔见面聊天的李智桓也是,开口闭口都是问他哥的事,见不到人,就拼命的想用听觉满足,连他

几点起床、早餐吃什么都要问,问清楚了才像个傻瓜一样的笑,她看了都觉得心痛。

叶煜棋没说话,这要他怎么原谅?原谅他等于承认自己受到伤害了,他不想让自己支撑了五年的支柱就此倒塌,这样

他会崩溃。光想象,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智桓哥他帮我们找房子、帮我们挑家俱、帮我买书……很多事他都比我先想到,而且先替我们安排好,你知道吗?

连一开始这房子的房租都是他拿出来的,才不是我随便说说的奖学金。”

叶撇幌朐僖髁耍髅髦浪橇饺耸腔ハ嘣诤醵苑剑讯苑娇吹帽茸约夯怪兀裁匆谜饷幢康姆绞焦匦?/p>

对方?

“你说……钱是他拿出来的?”

皱眉,那段日子他们过得很拮据,他不停的到处打工赚钱,case也一场一场的接,没日没夜的工作,一来为了赚钱活

下去、二来想借着忙录忘掉李智桓,现在听到这个事实,他有点不敢相信。

“要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多奖学金可以拿吗?他怕你再次回到老家,又遇到爸爸……所以才拿些钱借我,要我们

赶快找到房子安顿。”

两个大笨蛋!干麻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还得她当中间人、当传话筒,面对面没办法好好说话吗?是听不懂还是不肯

听?

“疲阌屑窍吕此昂竽昧硕嗌偾懵穑?rdquo;

深吸口气,叶煜棋压下自己翻涌的情绪,这事实比今天又见到他还要冲击,脑中一团乱,是该感动还是该笑自己笨,

已经分不清楚了。

叶煜棋现在只知道,他不想欠他,不管是实质上的东西还是内心抓不定的感觉。

第三十八章

“把心还给我。”

这些年来,他到底欠了他多少?叶煜棋已经不想去细数,反正就是把他所有的存款都领出来,凑巧可以还妹妹所说的

那个数字加上利息,跟颇没啬钦趴ǎ诵碌牡缁昂怕耄钪腔冈汲隼础?/p>

他们两个互相欠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他只欠李智桓实质上的金钱,还清了就没事,但李智桓欠他的呢?他想他还不

起。

“抱歉,刚刚跟医生聊了一下,耽搁了一点时间。”

在叶煜棋喝完第二杯白开水时,终于看到李智桓匆匆忙忙走进店里,一来就跟他道歉,好象很怕他会因此而心情不好

一样。

“没关系。”

连Menu都懒得翻开来看,就直接点一杯Espresso,不想多浪费时间。

李智桓感觉到他的不耐烦,虽然没有说出口,不多言也点了一样的,心情忐忑的等叶煜棋说话,不知道他突然约自己

出来要做什么。

“这是你交给频奶峥羁ǎ垢恪?rdquo;

他不是持卡的本人,但透过扑粝吕吹拿飨副恚仓勒庹趴ǖ较衷诨故枪潭扛鲈露加星娼矗云也

说了她已经很久没再动过这张卡,最拮据的生活已经过去了,李智桓这个行为也早就没有了意义。

“……聘闼盗耍?rdquo;

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这种事就是不该让他知道的,干麻还说?李智桓皱眉,一点也不想收回。

“如果我不问,你们是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冷着眼,叶煜棋质问他,其实他大可以发脾气,怪他们为什么要欺骗他、怪他们为什么要说谎,但是说直接一点,他

欠李智桓太多,根本没资格乱发脾气。

“对不起,我担心你不会接受,才叫小云帮我隐瞒的。”

喝了口刚送上来的咖啡,李智桓心虚的说着,五年没跟叶煜棋说过话,发现他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强势,不是那种把人

逼到绝境的感觉,而是他本身气质的改变,原来五年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很多。

至少他感觉到叶煜棋成长了很多,做事越来越冷静,冷静到教人害怕。

“无所谓,反正这些你都拿回去,我们俩就不再相欠了。”

李智桓说的理由跟频囊谎凡挥柚闷溃退阈睦锊幌嘈拧⒕醯媚切┒际墙杩冢裁凰党隹诜袢纤凑?/p>

他的目的不是要跟李智桓辩论那些,只是要把帐算清楚。

把提款卡和用牛皮纸袋包了好几层的现金一并推到他面前,就算他收的版税也有限,但他就是不想欠他这个人情,而

且还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

“我不要……这是我自己要给的,我不要你还。”

如果让他还清了,那他跟叶煜棋之间就真的什么牵扯都没有了,他不要,至少给他一个合理的方式,让他为他做点什

么。

“不要固执了,还要养孩子顾家庭,拿回去对你会比较好,就算现在没用到,留着给孩子当教育基金也行。”

难得体贴的替他想,叶煜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想那么多,对于一个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小孩,甚至可以用嫉妒

来注视她拥有的地位,是自己不敢再奢望的位置……可是他却不讨厌,想起那一天在麦当劳的一面之缘都忍不住微笑

“……如果她可以的话,要出国、要留学我都会让她去……”

突然间说话沉重起来,像是戳中李智桓的要害,让他低下头,眉宇间尽是说不出的哀愁。

“怎么了?”

一向有自信的样子,那才是他认识的李智桓,怎么突然间会那么丧志,叶煜棋敏感的察觉他有事情在烦恼,话先问出

口了才想起他没资格管。

“灵灵她……没事,没事。”

本来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他不想把与叶煜棋无关的事带进来,说了一半又改口说没事,勉强撑起笑容要他别担心。

但这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他又在刻意隐瞒什么了,叶煜棋很想知道,如果帮得上忙他也会帮,毕竟他欠李智桓太多,跟

他的感情没有关系,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算了。

太多的爱他说不出口,也没有必要再说,他们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拖到现在是另一个错误,就算要以朋友的姿态再

走下去,他也没那个勇气,跟分开时一样,如果不是理智逼自己一定要离开,他最后一定会委屈的只要在一起,有没

有爱都无所谓。

他怕到了那时候,就没有人救得了他了。

叶煜棋不管李智桓要不要拿回那笔钱,反正他要做的事都已经做了,该说的也说了,一口气喝完那杯Espresso,将两

人点餐的费用压在杯下,沉默的起身为这段情做最后的了结。

才一站起身便听到身后响起电话声,好奇心的驱使让他慢下脚步,说穿了还是很在乎他,只是拉不下脸。

“什么?很紧急?好……我马上过去!”

接起电话听到是医院打来的通知,让李智桓急得连东西都不拿了,直接往外走,叶煜棋看他那样子很不对劲,连忙转

身帮他抄起桌上的现金,付了帐也不想等找零了,赶紧追着李智桓出去。

“等一下!你钱没带走!”

在他上车之前拉住他,叶煜棋将纸袋塞到他手里,坚持要他拿走。

“我真的不要你还我这些……”

比起对他的伤害,哪是金钱能衡量的?李智桓知道他欠叶煜棋的是没办法还清的东西,才会拼命用物质来填满,生活

需求填满了,但是心的洞却永远填不满。

“拿回去!你不要再逞强了,有问题不要老是想着自己解决!”

之前就是这样,他总是自顾自的想着为他好,从没过问他到底需不需要这些,给予他太多,却都不是他要的。

“我不想麻烦别人,也不想让人替我操心。”

结果他们都是一个样,拼命为对方想,总认为这样对他比较好,自己委屈一点没关系,结果是相反的。

“我也一样啊!你干麻替我想那么多!我根本不要你这样……笨蛋……”

想起这几年来他做的事,叶煜棋就想打他,把他的笨脑袋打醒,越想越激动,他想要的东西是……算了,他没资格要

“对不起……”

察觉到叶煜棋终于卸下防备的心态,看着他难过的表情以为他要哭了,李智桓赶紧拉他进自己的怀里,还是一样的舍

不得,一样的放不下。

但他现在有急事一定得走,轻轻拍了他肩膀后,还是放开了手,告诉自己这个身躯已经不是他能碰的了。

“阿煜,我现在有急事得赶去医院一趟,钱的事……下次再跟你讨论。”

再度将钱塞回去他手里,说不拿就是不拿,要比固执,他们两个人都一样。

在他拉开车门准备离开时,叶煜棋的动作让他惊讶,脸色凝重的主动做上副驾驶的位置,他是要跟他杠上了。

“走啊!你不是赶时间?反正我正好有空,等你忙完再来讨论钱的事。”

李智桓无耐的摇头,他错了,比固执,他还输叶煜棋一大截。

第三十九章

“用到破了的锅与盖子,仍是一对,不能分开,也不能遗弃。”

到了医院,李智桓马上去儿童病房看小孩,在半途遇到医生,才了解了刚刚的状况。

“灵灵已经睡着了,刚才因为看不到你就哭闹,怕她情绪太激烈没办法平稳下来,才请护士赶紧通知你,看来以后打

针的时候,你还是在她身边会比较好。”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已经没事了,让他松了一口气。平常他一定会在的,只是今天跟叶煜棋约的时间碰到,他只

好先离开。

“谢谢、那我进去看她一下。”

含笑对医生道谢,继续往病房的方向走,走没几步像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人。

“如果要回避我就在外面等你,没关系。”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跟下来,本来以为他是在忙工作的事,没想到是来医院,听他跟医生的对话大概是小女儿生病了,

叶煜棋没有多问,很识相的划开两人的界线。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想看她吗?我女儿……”

有点犹豫,他不想让叶煜棋担心他太多,毕竟两人已经没关系了,这样子感觉会给他带来麻烦,而且像是还期待有机

会的样子。

但是叶煜棋是他最喜欢的人,也很想让女儿看看他,她一定也会很喜欢他的,怎么想那么远去了……。

“好啊。”

只是看看他女儿,应该不算破坏别人家庭吧?他已经不能跟李智桓谈感情了,早就该放弃了。

得到叶煜棋肯定的答案,他笑着领他走到女儿的病房,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到最靠窗的病床旁,拉了张椅子让叶煜

棋坐,让他看看那个可爱的孩子。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轻轻摸着小孩子柔嫩的小脸,露出温和的笑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让李智桓的侧脸看起来特别柔和。

“她叫什么名字?”

仔细看着她,眉宇间有几分像到李智桓,嘴型也很像,而其它的,一定是像妈妈了,想到这,他心中还是有点酸,又

想起了那句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是啊,他们如果还在一起,绝对不会拥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李灵,快五岁了,本来有让她去上幼儿园,可是因为身体不好,一直断断续续的,而且大部份还是我自己教的。”

趴在病床的栏杆边,李智桓的微笑看起来有点得意,的确,对一个以前只会拈花惹草的男人来说,这样的进步已经很

大了。

“妈妈呢?在上班所以没空?”

第一次问起他的另一半,以旧情人的身分有点尴尬,除了酸涩还带有点痛,但是他还是顺着话题问下去了。

“说了你不要笑我。”~

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觉得病房里不是聊天的地方,他站起身拉他往走,反正小女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他们可

以出去聊一下再回来。

搭上电梯到医院的最顶层,再爬上逃生梯到顶楼,空旷的感觉让他们心情放松了不少,顺手点了根烟,像是回到以前

边抽烟边聊天的时候。

“有人说,坏事做多了一定会遭到报应,我想我就是现世报最好的例子吧,以前到处劈腿到处留情,结了婚想稳定下

来,反而被戴了帽子,当然是绿色的。”

靠坐在围墙边,李智桓没有博取他同情的意思,一脸嘲讽自己的样子,很懂得苦中作乐。

“所以?”

叶煜棋眼中闪着光,他并不是为了李智桓得到报应而高兴,而是本来死灰的希望有再生的可能,他絮乱的呼吸差点泄

露了情绪。

“离婚了,这样也比较干脆,反正只要把小孩留给我,其它都无所谓。”

所以他现在是自由身,但他完全不想再找新欢,他最重视的人只有两个,只要能顾好他们,就足够了。

“灵灵这样子……你照顾得来吗?她到底生什么病?”

况且不止顾女儿,还顾到他跟粕砩先チ恕R鹅掀遄房此?/p>

“她……是我太疏忽,她的病如果在一岁时接受手术,治愈率很高,但拖过了黄金时间,让她多受了几年的苦,是法

洛氏四合症,心脏病的一种,不过已经安排好医生了,就等动手术了。”

女儿一岁时他在干什么呢?忙着赚钱、忙着跟老婆吵架、忙着关心已经没办法见面的叶煜棋,忘了身边有个小生命很

需要他,直到因为缺氧发作才发现病情,也已经太迟了。

对一个脆弱的生命来说,不管什么时候发现都太晚。

“你不用担心,我找到的医生很不错,只是他的时间很难排,所以需要等一段时间,我相信灵灵撑得过去的。”

有自信的微笑,只有天才知道他有多恐惧,好几次危险状况都快把他吓出病了,但只要还有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叶煜棋看着他,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突然觉得他那笑容很虚假,让他有种想撕开他假面具的冲动。

明明就过得很辛苦,他却要用那么轻松的语气带过他五年来的事,遇到困难也不会求别人,只会自己撑着苦干,看来

他这些年根本没有变的比较成熟懂事,还是一样笨得让人想揍他一拳。

“你想哭吧?”

冷冷的,叶煜棋开门见山的问。

推书 20234-09-07 :乌衣巷 第一部+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