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冻食品对不对?其实只要是你做的,毒药我也吃。"
"我没打算为你坐牢。"冷淡的横了他一眼,卓悠然喝完碗里的海鲜汤,然后问:"看来你真的打算赖在我家不走了。"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两地相思嘛。"韧性十足的又缠上去,韩绎纬的半个屁股都挤上了他的椅子:"人家把那套房子也
卖了,现在身上又一分钱也没有,你总不会要我睡大街、当乞丐吧?"
如果法律可以他真的想这么做。卓悠然万分无奈,他到底前辈子是不是欠他很大一笔债啊?
"卓先生,外面治安不好,小韩会被杀掉的。"沈彬担心的插进来:"这一带是下手的好地方,地方僻静,住家又多是以
前的名门世家。油水足,肥羊多,无论打劫和偷窃都很不错。你今天也碰到了,所以千万别赶小韩走啊。"
韩绎纬一听,立刻追问:"你说什么?悠然他遇到什么事了?"
"在大卖场的停车场里有人打劫他,幸好我们路过。"
卓悠然放下碗筷,冷笑着对韩绎纬道:"也不知道是谁?害我忙上忙下的,连旧伤也发作了。"
低下头,韩绎纬歉疚的认错:"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会注意的。"
"下次?我还在想凭什么让你白吃白住呢。"
"哎呀,这个简单。"韩绎纬站起身拍着胸膛:"我会用我的身体偿还的。"
"不好意思,你重死了,我不要。"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的事怎么可能答应?
韩绎纬眼珠转了几转,又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娇气:"然然你好坏哦,又在想那种事了,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
才想纠正韩绎纬自己也是个男人的沈彬才抬起头,就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哼着小调,韩绎纬轻轻的解开了衣扣,依着恋人,在他耳后吹气:"不就是我在下面吗?没问题的,然然的话,怎么样
都可以啊。"
还未等卓悠然回答,他就像忘记现场还有沈彬一样,张开红唇深吻住对方。
8
献给春之女神的祭品,她或许喜爱少年胜于少女吧。
苏老师,你相信有神明的存在吗?
相信啊,悠然就是神明送给老师的最好礼物。
想到这段对话,《春之祭》的音乐也回复到最初的旋律,不再是一种折磨。塞着耳机,背靠着枕头在床头灯下读谱,
黑夜永远是集中精神的好时机。
摘掉眼镜揉揉眉心,悠然暗想:
如果世上真有神明,那么韩绎纬就是恶魔的转世吧?几天之内就让世界颠覆。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见你的灵魂徘徊,老师?
突然,房门动了一下,白白的东西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卓悠然立刻抓起枕头对准门口:“是谁?”
“然然?”抱着枕头站在门口,韩绎纬可怜巴巴的瞅着他:“我想和你一起睡。”
见到是他,卓悠然信手把枕头一扔:“回去,我要读谱,你别烦我。”
“我一个人会怕啊。”韩绎纬踱到床前:“让我陪陪你嘛。”
“不行,你会干扰我。”劣迹斑斑的家伙谁敢相信?
“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好了吧?”好像是真的疲倦了,韩绎纬自说自话的钻进被子,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脑后:“你
敲的好重,看,长包了。”
手指摸过的后脑,流畅的曲线上果然突起一个小丘。卓悠然收回手,瞥了他一眼:“谁教你要做那种事?活该!”居
然当着沈彬的面亲他,太乱来了。
把被子拉高到脖子,韩绎纬乖乖的躺下:“然然太可爱了嘛。”
微恼的扭过头,生气的把枕头扔在他头上,可是身边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躲避似的不住的往被子里缩。
真是的,拿起谱子继续读,五线谱的上的音乐符号却怎么也不入眼。放下谱子,他向后靠在床背上,默默的在脑中演
绎整首曲子。
韩绎纬翻过身,手一伸就揽住他,头埋在腰侧。
挑了下眉,本不想管,谁知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大。等感觉到什么东西贴着他的小腿时已经来不及了。
“韩绎纬!”移开谱子,掀开春天的薄被,发觉那个人已经蹭到了他腿间。
“是不是天气冷对伤口不好?”卷起丝制睡裤,露出腿上的伤。韩绎纬歉意的把温热的脸颊贴上去:“悠然,对不起
,让你太累了。”
止不住的红晕浮上面颊,意识到他的真诚,不禁一阵羞涩。
“以后我带你去纹身吧,描一条飞舞的金龙,正好盖掉伤口。”戏语着,双手一撑,韩绎纬在他的身体上方滑到床头
。
面对着面,睫毛几乎相碰,卓悠然紧张的扭开头:“你说什么也不会做。”
“让你难过的事我再也不会做了。”韩绎纬暗道。
轻舔下珠玉耳垂,修长的手指分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蝶吻略过每一处敏感。伸手蜕下恋人的衣物,韩绎纬伏在
他腰下,张口含住双腿间,熟练的转动舌尖,巧妙的嬉戏着。
“绎纬。”未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卓悠然低叫了一声,猛然推开他:“你疯了,沈彬就在隔壁。”
支起上身,韩绎纬舔舔嘴角,好笑道:“谁叫你说天晚要留人家住的?”
就是为了防你啊,谁知道你会皮厚到不管有没有观众啊?
内心的挣扎却无法传入男人的耳中,抓住悠然的手腕移开,韩绎纬扬起唇角:“不要紧啦,我让睡在装隔音板的那间
里了。我会替你做的很舒服,就当给你赔礼。”
像是在安抚孩子般在唇角轻啄一下。韩绎纬低下头,托住纤腰,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
那门子的赔礼啊?抵着他的双肩,悠然弓起身体,本能的顺着他的节奏摇晃身体。一时间,清楚的喘息声和着床板的
震动声交汇成羞耻的乐音。根本无法想象此种爱抚的悠然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意识都集中在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点上
。
当韩绎纬的手指巧妙的侵入他的身体,弓起的背脊反弹向相反角度,柔软而富有韧性的肢体在床上弯成弧形,两脚微
开,以完全敞开的姿势接受男人的洗礼。
被给予最强的刺激,既侵入别人,又被别人侵入,浮沉在背德的快感海洋中,除了随波逐流外全无反击余地。在最终
时刻来临时,就象最后一朵玫瑰被攀折的,惨呼着倒在床上,起伏的胸膛上布满汗珠。
“今天,”韩绎纬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到此为止吧。”
拿着脱下的睡衣擦拭掉恋人腿间的污浊和身上的汗水,韩绎纬欣赏着他连腿也无力合拢的性感姿态,如同欣赏艺术品
般用手指顺着曲线游走,引发对方一阵阵的微颤。
当卓悠然以为他仍想继续时,韩绎纬却温柔的替他盖上薄被:“我说过了,今天不做。”
在被子下面环抱住恋人赤裸的身体,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生活真美好。
9
清晨,厨房里飘出牛奶咖啡混合着芝士的味道,让人有“美好生活”的感觉,宁静又和谐的气氛中,似乎连窗外的小
鸟也感受到了,应景的亮开嗓子欢叫着。韩绎纬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频道,昨天才搬到厨房兼餐厅的大电视正好派
上用处。受到干扰的卓悠然抬起头,嘀咕着:“电视会按坏的。”于是,手里的晨报又翻过一页。
“早上好。”沈彬高大的个子即使在宽敞的厨房里也显得十分庞大,当对上写满热情憨厚的脸面孔,卓悠然也只能回
以友善的微笑:“昨天睡得还好吗?不好意思,被子都没晒过。”
“没事没事,我一睡着就和狗熊冬眠一样。”沈彬把妆点别致的早餐盘放在他面前。
一杯咖啡、几块土司外加两只苹果和樱桃蕃茄削成的小兔子。煎鸡蛋圆润的像十五的月亮,令他不由的忆起昨晚:冬
眠的熊是什么也不会听见的吧?小兔子红润的蕃茄圆眼睛天真的望着他,纯洁的让人无法下手享用。
张开血盘大口吞下兔子苹果的某只大灰狼没什么精神的搭拉着脑袋:“沈老大,你扶着腰走猫步啊?我可是把自己的
床都让给你睡了。”
沈彬不好意思的敲敲腰间:“骨头贱,睡硬板床习惯了。你的床我没福气睡,软到骨头打架啊。”
一想到那张床未来的功能,卓悠然慌忙用报纸遮住了发烫的脸颊,韩绎纬死缠着他要把床搬进来呢。
韩绎纬一个劲的摇头:“不行不行,做人要学会享受嘛。你不是说要找我合伙开一家酒吧吗?观念太落伍要赔本的。
”
“我觉得做那生意比较方便,我以前有个朋友副业就开酒吧,拉我去干过一个月。”
“一个月就敢开了?让你做什么啊?”不会是服务生吧?他这个头让保镖差不多。
“望风,提防条子。”若无其事的倒了杯牛奶给自己,大个子在餐桌中间段坐下,怎么看怎么老实。
韩绎纬缩起脖子低笑:“他正业干什么?不会是老鸨吧?”
“那个啦。”沈彬笨拙的做出针筒扎手臂的动作。
卓悠然好奇心大盛,移开报纸:“卖血吗?”
韩绎纬抿了口咖啡:“不是被抓进去卖面粉的那位仁兄吧?”嗯,泡得不错。
不知世事如卓悠然也明白了,顿时黑了脸。到是沈彬也不避讳,兴致勃勃的讲起来:“我偶尔也会开小差,找酒保聊
聊,他们老板不管店的,所以服务生都找酒保管事,他教了我不少,比如怎么往酒里兑水啊,过期饮料怎么冒充现榨
的啊,怎么往里面下药啊……”
不安中呛了一口咖啡,卓悠然这才想起自家冰箱里已经没有过期牛奶了。
韩绎纬到是没什么,自得的吃完早餐又道:“不过这生意地段不好找,太热闹的地方太贵,太冷僻又没人去。”
“对,钱我是有。不过地方嘛,暂时没有合适的。”
“有钱自然有合适的。”突然瞥了卓悠然一眼,他又道:“我觉得这附近就不错,怎么样?如果加我一份,找得到合
适的地方吗?”
“当然可以。”沈彬一拍大腿:“我正想和你说呢,反正书店一关你也暂时停下来了。酒吧是晚上生意,不妨碍你上
课。而且你常去那种地方,应该很熟。”
放下报纸,擦干嘴,卓悠然本能的往外面走。
“悠然。”韩绎纬果其不然的叫住他。
你们不是想给我上套吧?他不安的想到诈骗的惯用伎俩。脱身之词才要出口,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沈彬咬着土司,动作伶俐的跑去客厅接,听了一半,口中的食物却掉在了地毯上:“卓先生。”
“找我吗?是谁?”
沈彬却看着韩绎纬:“警察局打来的,昨天的小贼说他是受人指使的。”
静默了几秒,卓悠然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在便条上记下些事项才挂断。
“他们请我去配合调查。”
韩绎纬一手托着下巴思考:“悠然,你固定时间去那家超市吗?”
在沙发上坐下,卓悠然抚摸着受伤的腿道:“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嫉妒到这个地步?”
“韩老师,你来啦。”年迈的门房老伯奇怪的弯曲着双腿站在舞蹈教室门边。除了他更苍老自己已长大成人,似乎一
切还和从前一样。
“伯伯。”亲热的搂了老人一下,韩绎纬从头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丝晃了晃:“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布满棕色斑纹的老人的手抖动着打开门锁,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课上完了,把钥匙交给到门房就行了。”
“不用,我带着吧。”韩绎纬拿走古旧的钥匙,推开门信步走入,身影立刻在数面影子中反射出复杂的叠影。
门外响起老人离去的蹒跚脚步声音,韩绎纬顿觉一个人太寂寞了。离学生来上课还有半个小时,若在过去,这是他和
悠然以及老师——苏染的游戏时间。
少年时代的悠然稍稍孤僻,除了他和苏染以外并不与他人接触,整日缠在他们身边,偶尔生气了,就跑到镜子前压腿
,固执的等别人来求和。
每次看那优美的身姿,便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的确存在过人的天赋。以几乎要压折腰腿的动作,悠然总是偷看他们是否
打算在争执中投降。
不过对自己的天份没什么自觉到是从来一样,韩绎纬困扰的靠在镜旁,额头碰着镜面道:“你都不知道嫉妒自己的人
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吗?悠然?”
镜中的悠然一脸的无所谓,却在对上他时偏离了眼神,立刻转身离开。
“悠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幻视,而是见到真人,韩绎纬立刻转身追了上去。在教室外阴暗的走廊上追上了他。
“你怎么来了?”拦在他身前,韩绎纬多少有些激动的逼问尴尬的恋人。
“我来拿地契。”原想偷偷回来看一眼,怎么知道他提早来教室呢?懊悔万分的卓悠然任人拉回去,如同犯错误的孩
子似的低着头。
多少介意早上听到的事,韩绎纬双手叉腰,低下头对着比自己矮上不少的恋人警告道:“不是说了我会替你解决的吗
?用快递、挂号信都可以,你何必在这种时候出门?今天可没有沈老大替你挡驾!”
“他送到我学校门口的,搭计程书。”卓悠然不驯的反驳回去:“到学校不是还有你吗?”
说完,两人的脸都不自然的红起来,韩绎纬放低姿态,关上门,轻轻把恋人拥入怀中:“你这傻子,身边有人对你不
怀好意都不知道。”
“不是你吗?”卓悠然从他肩头看到没什么改变的舞蹈教室,怀念起过去。
“反正是你现在的同事,一定是嫉妒你妨碍了谁的前途,不过做到雇人找你麻烦也太过分了,你真的没有得罪过谁?
”
“我怎么知道?”
“你啊,就是什么也不关心,以前就迟钝的要命。”韩绎纬搂着他坐在老旧的椅子上:“每到夏天就穿得特别少,在
我和苏染面前晃来晃去的,一点也没有危机感。”
毫不留情的送了一手肘,卓悠然冷笑:“你以为谁都像你啊?”
捂着发痛的胸口,韩绎纬难得认真的开口:“至少不止是我,苏染也是。”慢慢的抚摸上面前俊秀的五官,他不住的
低喃:“要是那时就夺下你,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了。”收紧禁锢细腰的双臂,轻轻的吻着恋人的面颊:“我以为可
以和你还有苏染过一辈子,可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