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黎栤说:最后都得死,不如开心一点等死。
李飞说:人不是1就是0,最好不要当0.5。
黎栤说:上下没有问题,只看值不值得。
李飞说:能压倒的时候就要压倒,不然就是被压倒。
黎栤说:你究竟要甚么?
李飞说:杀了我。
黎栤说:李飞,别人都叫我不要杀他。
李飞说: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狱。
黎栤说:好。
黑帮文,正常结局。
仅以此文纪念某L终将腐朽之青春。
本文所含大量色情、暴力、血腥等情节为艺术需要,所出现之人名地名为艺术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且与作者
并无直接联系,请勿一一对应。敬请十八岁以下人士在监护人指导下观赏。如踩到大人们的雷点,请点击页面右上方
红叉状避雷装置逃生。
内容标签:黑帮情仇阴差阳错怅然若失
主角:李飞,黎栤┃配角:零叔,左手,阿ken,李哥,蛟叔,裘叔┃其它:姜晟,龙兴会
第一章
C城不小,靠海,每年的夏季,总会有台风呼啸而过。以前是靠海吃海,捕鱼捞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随著日升日落
,远航船只带回来的,不再是一筐一筐的海产,而是当地人俗称的“黑金”。
“黑金”并非不能吃,只是至少不能直接吃,只是至少贩回来的人自己也不吃。添点儿料进去,当“黑金”变成“白
金”的时候,内地多的是人要货。转手再卖出去,赚得钵满盆满。
“黑金”是黑钱,黑沉沉的财富,黑沉沉的人命都压在上面。它能带来财富,就能带来斗争。C城的街区弯来拐去,大
大小小的社团不下数百,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少年仔冒出来,又有多少成名人物死在刀下。但是老大永远只有一个。输
了的,断手断脚死全家,还要连累兄弟们。赢了的,提心吊胆寝食不安。早几年,晚几年,到了最后,大家都一样。
一样入土为安,一样灰飞烟灭。
不会有谁得永生。
C城的古惑仔们不信基督的,他们只信关二爷。
可是小弟太多,关二爷也只有一个,难免有时候保护不过来。就像上个月,主持C城大局的社团——姜晟的老大就被砍
死了。不知道谁下的手,也没有人去在意。反正,老大既然死了,那他的一切就不再重要,收拾地盘,重整旗号,谁
来接替老大的位子…这些,才是头等大事。
C城的港口众多,从龙兴港出发,坐渡船往东走二十分钟,就会看见一个孤零零的小岛。C城人叫它死岛。上面竖立著
的高高灯塔,照耀著一排一排的坟墓。
是的,这是个公墓。
也不知道从谁开始,更不知道从甚么时候开始,埋在这里的全是死在社团火拼里的兄弟。
这样也好,省得孤孤单单当个孤魂野鬼,就是不知道死了以后会不会还动刀动枪的。
这是李飞说的。
肖栤记得自己以前只来过这里一次,就是和李飞一起来的。那次是姜晟的老大零叔死了,李飞把他的骨灰带过来埋进
去。
当时是个阴天,就和今天一样。
天空低低的压下来,黑压压的就像傍晚时分。空气死闷的,仿佛不会流动的枯水一般,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偶尔隐
隐响个雷,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肖栤拉了拉领带,觉得嗓子里很干。
这里的风很大,吹得人的头发没有了原来的样子。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找到要去的地方,或站或坐。点上
两支烟,自己抽一支,坟头上放一支。等烟灭了,人也就该走了。
肖栤叫小弟们在下面等著,独自一人一直往上走。因为李飞不喜欢热闹,他喜欢一个人待在高处,他天生就喜欢高人
一等。就是死了,也要埋在众人之上,傲然的俯视他们,嘴角带著那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肖栤停下来喘口气,看见墓前站住阿ken。阿ken站在那里恭敬地垂著手,就像李飞立在他面前似的。肖栤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走过去,和阿ken一起盯著那一支点燃的七星。
烟气被猛烈地海风吹得东倒西歪,两个男人站得分外笔直。
“我以为你不会来。”阿ken突然开口了,低沉的嗓音在风里迅速散开。
“只是你没有想到会遇见我而已。”肖栤淡淡的,看著那支烟一段一段的变成灰烬,而后灰烬被风带走,渺无痕迹。
“你应该很忙才对,姜晟的势力又扩大了,恭喜你。”阿ken的声音没有起伏变化,似乎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是不是很想打我一拳?”肖栤沉默了一阵突然道。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阿ken还是淡淡的,就像在说今天是个阴天一样。
“那为甚么不动手?”
“因为L不想你死。”阿ken说完,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直直的走了。
他没有回头,肖栤也没有看他。
墓碑上那一支七星烧完了,肖栤俯身再点了一支,然后蹲下来,伸手缓缓抚摸著墓碑上的字,一笔一划,一笔一划…
然后闭上眼睛,亲吻著这个名字。
肖栤听见自己的心里,潮湿的、氤氲的酿成了两个字。
李飞。
然后,下雨了。
淋在最上层仅有的这两座墓前,弄湿了蹲在一个主人墓前的另一个主人的脸。
三个月前。
肖栤站在pub的人群里,没有表情。
明天就是姜晟老大零叔的五十五岁生日,自己兄弟都会来庆祝,别的社团也要来人,面上的事请大家都客客气气,背
地里杀人抢地盘一点儿不留情面。
给别人留情面,就是给自己挖陷阱。零叔说这话的时候,脖子上深深地两道疤痕因为笑容而狰狞的跳动。就算是生日
,也难免会有岔子。肖栤站在二楼上,打量著明天要给老大庆祝的pub,警惕的看著来往的人群,盯著舞池里扭来扭去
的男男女女。台子上有个脱衣舞娘甚么都没穿,波涛汹涌的飞著电眼和热吻,底下一群人吹著口哨,伸手去摸她的大
腿。
肖栤转过头来,看见左手在下面的位子上正和个小六七岁的小姑娘打得火热,手都伸到裙子下面去了。他不喜欢女人
,他不明白那种胸大腰细的女人的身体有甚么好。他喜欢和男人做,很刺激的做,凶猛的刺进去,再不容情的抽出来
。他玩的凶这在姜晟里是大家都知道的。零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送一两个漂亮的男孩子给他玩玩儿。不过今晚他的任
务不是玩。
再看一眼一楼的兄弟们,出入口都有人守著,来祝贺的其他社团老大们如果愿意留下来,就会安排进包厢里去轻松快
活了。明晚应该不会出甚么问题吧…但愿如此。
肖栤离开二楼的台子边,一个人沿著包厢一间一间看过去,里面淫乱的景象在他眼中不足为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人无非就是压人和被压。运气好的时候是你压著别人,运气不好的时候,就该你被压著。
十分公平,没有巧合一说。
肖栤顺著包厢看了一圈,今天里面的各位客人都玩得很开心,希望明天也是一样平安。他松了口气,准备下去再看看
后门附近。经过最后一个包厢的时候,里面似乎没有人,黑乎乎的。
肖栤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却像是有甚么在呼唤他一样,他又退了回来。盯著包厢门上那一小条窄窄的玻璃看进去。
黑暗中,有一点红红的甚么在燃烧。一明一暗,一明一暗,如同人在呼吸。
肖栤一皱眉,能到姜晟地盘上这个pub来的,都是大人物。能在上面开包厢的,更是了不得的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考虑了片刻,敲敲门进去了。
才从刺耳的音乐声和闪烁不定的灯光里走进来,难以适应眼前的一片黑暗。肖栤不自觉的挑了一下眉头,还没等他开
口,伴随著一阵轻微的响动,一双手已经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推到了门背上。
门关上了,肖栤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鼻子里飘来了淡淡的七星的烟草香,还有另一个味道。迷惑的,迂回的,也是危
险的。肖栤下意识的伸手格住这只手,曲起膝盖往上顶。对方却像了解他的行动一般,伸腿卡进他的两腿之间,将他
紧紧压在门上。
肖栤奋力向前推,但是那个人的身体带著热度的压制住了他,暖暖的气息吹拂在他耳边:“不要动。”
是敌人?龙兴会的人?还是左手的手下?或者,不是社团的敌人,而是内部的…肖栤一眯眼睛,格住对方左手的手突
然变化方向,捏住了他的手腕,掐在脆弱的交接地带。对方似乎惊讶的诶了一声,稍微放开了他一点儿。肖栤趁这个
机会,迅速用力脱开他的压制。
两个人在黑暗中交手了。
看不见对方,只能凭借拳脚带起的风声、以及两个人的呼吸声来判断,但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出声叫人。隔著门还能听
到外面喧哗的乐舞声,偶尔还有酒瓶子摔碎的声音响起,但是没有甚么比这个不明人物的呼吸声更能吸引肖栤的了。
很敏捷的身手,没有花俏的招式,拳脚招式之间绝不浪费体力。每一次出击都是向著要害来的,是个难以对付的对手
…但是,他似乎没有恶意,因为肖栤很快意识到,对方的搏击在他之上。从刚才压制著他的情况来看,整个人似乎比
他还要高一些。但他出手都有所保留,不知是试探,或是留情。
那么,就当是一场冒险的以武会友吧。
肖栤确认了这个认知,出手有了改变。对方立即接收到了这个讯息,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笑来。
很轻的笑,似乎在讽刺甚么,邮箱是无意识的心情流露。但是不轻不重,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不知为何显得格外暧昧
。肖栤眨眨眼睛,努力适应这个黑暗的地方。
这个人突然停止了一切进攻,肖栤诧异的听见这个人走到包厢的座位上坐下来,然后咔嗒一声点亮了烟。肖栤因为这
突然的一亮不自觉的眯起眼睛,皱了一下眉头。
很快火光熄灭,重新陷入黑暗。
“过来坐。”那个声音突然出现了。冷冷的,带著点儿说不出的骄傲意味,但是十分自然熟练,仿佛习惯于发号施令
。
肖栤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过去,膝盖触碰到座位皮垫子的瞬间,一双手捉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拉,肖栤倒了下去
。
落在一双有力的手臂里,靠著一副温暖的胸膛。
淡淡的七星香味弥漫开来,肖栤的鼻子贴著这个男人的胸膛,闻到了刚才那股幽幽的味道。这次靠的很近,能清晰的
感觉到,这不是烟草的味道,不是酒水的香味,也不是成天喊打喊杀的人熟悉的血腥味,更不是C城弥漫各地的海水咸
味,而是一股广阔草原风过带来的味道。
一只手搂紧了他,而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肖栤猛地惊醒过来,却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把他放平在座位上,跟著身体
压了上来。
刚才那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肖栤觉得浑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呼吸之中带著很重的水汽,身体温热的,因为紧贴的
皮肤和衣料彼此摩擦,体内一种异样的情绪在酝酿。
那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他的耳边,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之后含进了嘴里。肖栤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他很清楚现在这种情
绪继续下去会发展成甚么。
所以肖栤开始扭动身体想要离开。
但是这副身体紧紧压住了他,一只手抓紧了肖栤的双手推到头顶,嘴唇不客气的吻住了他。没有任何预兆的顶开了他
的牙齿,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那种极具侵略性的占有和挑逗,让肖栤的身体不由颤抖起
来,诚实的说,感觉非常不错。
于是当这个吻结束之后,肖栤听见那个男人低笑著说:“诶,来做吧。”
第二章
肖栤不是没有玩过419,基本上他是生冷不忌,看对了眼就可以。所谓一夜情,就是不用谁对谁负责。这个世界玩甚么
都可以,就是不要玩感情。
黑社会不讲感情。兄弟义气那种东西是用来骗无知少年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想明白这一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手起刀落、大义灭亲。肖栤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不是平白无故。那是真刀真枪拼出
来的,他的那一步一步都是滴著血的。
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一般小市民还是不要试图去想象和理解,免得每天晚上都睡不著。甚至,连睡觉都不敢。
至于感情,那是传说里的,基本上可以看作是电影院宽荧幕里上演的三流港台言情剧。所以他们连欲望都不说,直接
发泄完就行了。身体喜欢就好,把大脑清空那么一两秒,对自己有好处。
只不过相对而言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很多老大死在床上就是血淋淋的教训。所以肖栤一般很谨慎,玩儿归玩儿,把
命玩儿进去就太不值了。
眼前这个男人提出的邀请很有趣。肖栤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没有甚么不可以。刚才的一番交手,让肖栤形成一个认
识,对方的身条条件应该很不错,练过的人腰身非常有感觉。至于长相,反正一团漆黑,没有必要那么在意。
反正上的地方就是那个小小的洞,跟长甚么样子没关系。
肖栤因此没有说话,只是拉著那个男人的手撑起身子来往上吻了一下他的脸。他听见那个男人低笑了一声,然后往下
亲吻他的脖子。似乎肖栤没有拒绝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舌头很灵活,而且很细心。每一个地方,甚至为人所不知的敏感点都能掌握的很好。肖栤眯了眯眼睛,看来今天会有
意外的体验吧。不由笑了一下,基本上他喜欢主导一切。所以他揪住那个男人的手臂,转身把他压在下面,伏在他身
上咬住了他的耳朵。那个男人很配合的躺好,伸手搭在肖栤的肩膀上,时轻时重的抚弄著。
肖栤的舌头舔著他的耳朵,沿著耳蜗慢慢舔吮,发出淫靡的声响。在这个黑暗的包厢中,在外面传来的音乐声中,不
知道为甚么显得格外大声。
那个男人曲起了膝盖,似乎很享受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非常慵懒的声音,带著几分诱惑的味道。他的手沿著袖口抚摸到肖栤的手肘部位,就又退出来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
抚摸著肖栤的后背。
肖栤往下沿著他的脸颊侧边舔过,能感觉到他的面部线条轮廓很刚硬,棱角分明的,估计长的不会太差。肖栤顺著舔
到了他的下颚,舌头碰触到一点点胡渣,那种不平的凹凸感让肖栤兴奋起来。他反复咬著这个地方,很喜欢这种粗糙
的感觉。
那个男人更放松的躺著,右手勾住肖栤的后脑,梳理著他的头发,慢慢的抚摸著,如同在摸一只小猫或是小狗。这这
个认识让肖栤不是很舒服,于是他往下找到了这个男人的颈子,咬住了他的喉结。
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轻笑。左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表达了一丝不满。但随后手沿著肖栤的
后背上下抚弄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生气。肖栤继续往下,碰到了男人身上穿著T-shirt的领子。他的手从腰际伸了进
去,抚摸对方的小腹,随后隔著衣料去舔他的胸口。
手感非常的好,这个男人的皮肤像…棉布。是的,棉布,干燥的,温暖的,也是柔软的。肖栤很怀疑刚才那一阵激烈
的打斗就没有令他流汗。只是他身体的温度有些高,不只是之前的影响,还是因为现在的激动。不过这很好,就算是
发泄,肖栤也不喜欢强迫。翻过去插进来,鼓捣几下就出来,这和奸尸没有区别。
这是肖栤的美学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