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还在他体内胀大,潋玄全然无力,身体伏在景焰身上。那红色气雾从景焰身上扑向他,潋玄强忍着,白皙平滑的肌肤被灼烧着,竟然龟裂开,鲜血流出,融了那火汽。
身下的人却忽然有了反应,景焰下身不自觉地上下摆动,欲望在潋玄身体里抽送。半刻过後,似乎感觉这样不够从心,他一个翻身把潋玄压在身下,一只手按着潋玄的腿,唇在潋玄嘴上颈间胸前啃咬,下身猛烈进出。
被他触过的皮肤很快裂开,鲜艳的血平息了他身周焰气。潋玄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除了後庭的剧痛,再也感觉不到什麽。他吐出一口气,灼热的唇忽然覆上来,将火焰吻进他口中。
潋玄觉得自己从里到外烧了起来,五脏六腑间都是火。他眼前阵阵发黑,在景焰的一次剧烈抽送时昏了过去。
完全没有清醒的景焰持续地侵犯着他,潋玄间中醒来两次,都是短暂清醒,很快又在他的粗暴动作下再度昏迷。天暗了又亮,不知过了多久,景焰才算停住,再次射出体液,趴在潋玄身上,睡着了。
淬神劫 四2
景焰觉得很舒服,身体轻松地能直接飘起一般,体内的仙力不停穿行,将身体的伤处一一修补好。仙力变得纯净许多,强大得让人有些一下子无法适应。
意识模糊着,只觉得满足的不得了。不知为什麽,就在迷糊中也止不住唇边笑意,景焰懒洋洋翻个身,无意识压住旁边温暖的身体,在身体上蹭了几下,身下部位又立起,熟门熟路地找到目的地,闯了进去。
景焰听到一声闷哼,其中带着无尽痛苦。他心下一惊,睁开了眼。
眼前那张脸并不是迷迷糊糊中所见的人,那清俊的面容,挺秀的五官,是他最讨厌的那个潋玄。
那张脸上表情不再平静,一双带着英气的眉在中间蹙成一团,半眯的眼中尽是氤氲,唇被咬得红肿,嘴角尽是血迹。
景焰不知怎地,感觉心里一下刺痛,身下欲望不觉停下来:“潋玄?”
潋玄的眼勉强睁得大了些,瞳子都是散的:“景仙人……”
他略微动了动,两人相连处随之动了下,景焰本来有些止住的分身再度胀大,他向前送了送,进入潋玄身体深处。
潋玄声音极哑,低低“啊”了声,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的身体再度被撕开。他仰起头,狠狠咬住唇,阻住可能发出的痛呼。
看着身下人,景焰完全集中不了精神,从牙缝间问出一句:“你怎麽在这里?”
问完後,脑中忽然一下清醒过来般,想起仙劫到来後发生的事情。景焰眉头皱起来:“你、你给我的那药有问题!”
潋玄一呆,霎时间不明白景焰在说些什麽。身体却不自禁地打颤,过了片刻,他低声问:“你……是吃了那药之後出的问题?”
景焰冷笑坐起身来,欲望滑出大半,最敏感的部位和柔软内壁轻轻摩擦之下,景焰但觉一阵恍惚,半晌才开口道:“想不到堂堂玄君竟然卑鄙下贱到这程度,还特意给我春药让我上你吗?你──”
“春药?”潋玄伸手撑起身,想往後退,身上的人却狠狠压了上来,抽送一下。
潋玄全身上下都极为狼狈,连嗓子都被烧得难以说出话。两人算是双修,但基本上是潋玄折损自己以全景焰,景焰直接跳到金仙中期,先是抗仙劫又受了伤的潋玄却受创极重,完全没有恢复过来。景焰强迫他,他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话都很难说出来。
过了许久,总算找到一个空隙,潋玄抓住景焰肩头:“我没有用春药……是有人换过──”
景焰已经投入得没有多少理智了,话他听到了,却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只顾着在这身体上横冲直撞,不知为什麽,死活不想放开这人。
许久後,景焰泄了出来,伏在潋玄身上,依然不想离开。手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抚过,手下传来的凹凸感忽然令他恢复了些神智。
──潋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完整皮肤,烧灼的痕迹,啃咬甚至撕咬的痕迹,已成了暗红的血迹……遍布这身体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已是支离破碎。
景焰低下头,手微微颤抖,把潋玄翻过来。那高高在上的玄君意识模糊,一双眼失了神采,和他视线相对,忽然低哑说了声:“不是我……”
景焰心头被什麽抽过,疼得他跳起来。他不明白自己的反应所从何来,只觉隐隐恐惧。片刻後他醒过神来,冷笑一声:“不是你是谁?你以为强迫我上了你,我就会、就会……”
他忽然想起了蓝馨,顿时为心痛找到了原因。他恨恨踢了潋玄一脚:“你是想让我失去追求蓝馨的资格?你以为我和你做过後,就没脸再去见她了?我、我……”
景焰眼睛红了,自从见过涟儿後,四百多年里,他都不曾碰过第二个女子,更不要说男人。他认为这样才能配得上他那淡雅的妻子,但现在……他居然和这男人做了!昏迷中做也就罢了,刚刚他可是清醒的!
景焰心中恨极,几乎想出掌杀了眼前这家夥。可他一脚踢去,那一身血色的人只微微动了下,似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似的,长长的睫毛稍稍垂下,眼中光芒更淡。
就在刚刚,他还抱过这身体的。
景焰站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脑中闪过的念头都是些什麽。他只知道,就算这人卑鄙无耻,这人对自己下手,这人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可这种情况下,他怎麽也不可能动手杀了他。
景焰哼了一声,一个转身,直接飞起离开。
淬神劫 四3
成了金仙,飞的速度也不一样了,很快便回到北君府。景焰先溜回房间找了件衣服穿好,晃了会儿神,想起赤裸的潋玄。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衣服,若是没有,他那个样子,看起来一时之间起不来。若是有人经过,岂不是……
景焰想到这里拼命摇头,把心里那点别扭摇去。
开玩笑,潋玄是什麽人?他是仙界四名罗天上仙之一,是几乎要成神的仙人。自己这小小金仙,别说本来不是故意要伤他,就算真的想杀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未必 能伤得了对方吧?至於潋玄那个样子,应该是他故意的才是。性事所造成的本是小伤,连火性的景焰都能挥手治愈,何况潋玄。
他不能上当,不管潋玄用什麽办法,他都要牢记,他爱的只有涟儿。
对了,他出去度劫,足有五天没回来,也不知道蓝馨会不会担心。
想到这里,景焰连忙整理了下衣衫,跑去找蓝馨。
北君府好像有些气氛不对,景焰一路走过去,甚至没有看到其他人。他到了蓝馨住处,传音进去,蓝馨马上冲出来,看向他的眼带着惊讶:“景焰,你……度劫成了?”
景焰笑着点头:“是啊,我现在也是金仙了。”
蓝馨附和着笑了几声:“你去了七天,一直在度劫?”
景焰吓了一跳:“七天?我不是只去了五天吗?”
“你……是昏了两天吧?”蓝馨怔了下,随即问道。
景焰脸色微变,又想起被他留下的那人。
他昏了两天,那……他在无意识中做了多久?那人向来爱洁,为什麽他会那个样子被自己压着,在荒郊野外呆了两天?难道他也昏过去了?
景焰心乱如麻,因此没有听到蓝馨问话。忽然间,他被一只柔滑温润的手拉住,他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是蓝馨满是担心的表情:“三天前玄君出去了,也没交代去处,到现在都没回来……你看到过他没?”
景焰忽然一阵发苦:“他是罗天上仙,就算打坐个百八十年也很正常吧,你担心什麽?”
“玄君如果要离开一天以上,都会向乔家兄弟交代一声,可这一次他什麽都没说。”蓝馨道,脸色极为难看,“玄君向来仔细,如果不是有了意外,他不会让大家担心。何况乔家兄弟和他有特殊方式联络,他们昨天出去找,玄君却没有任何回应,一定是出事了……”
他是出事了,不过应该说是活该吧?他对自己下药,害自己差点死在仙劫之下。然後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硬是送上门来,这又能怪谁?
景焰冷笑了下:“他大概是处理私事去了,不想让你们知道,也是可能的。这仙界罗天上仙就四个,还能有什麽人害了他不成?”
蓝馨低叹:“玄君虽然在仙界不怕什麽人,但这天上,也不是只有人才是危险的。有些天劫啊古神阵啊之类的,都会对他造成威胁……”
她忽然想起来什麽似的:“对了,你是不是度劫的时候没吃那枚丹药?”
景焰听她问及这点,脸上不由一滞:“吃了。”
蓝馨眼神微变:“哦……我感觉你好像已经是金仙中期了,想必是因为药效。”
景焰嘿嘿冷笑:“确实是因为那枚丹药的关系。”
蓝馨深深看着他,看得景焰有些不自在。在他心中,蓝馨是他唯一的妻。和潋玄的性事虽说是被强迫,但他也有过主动,怎麽想都难脱背叛两字。就算现在的蓝馨并不在意,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但景焰是个直性子的人,本来也藏不住什麽心事。实在装不下去,干脆笑笑:“我会帮忙留意玄君去向的,现在先回去调整下,刚刚升了金仙,还有些不太适应。”
说完话,便像是逃跑一般飞快离开。蓝馨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些疑惑。
淬神劫 四4
说是回去修炼,景焰心乱得厉害,哪里能平静下来,基本就是在院子里转圈,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就在他绕圈的时候,乔佐乔佑二人回来了。乔佐见他也不打招呼,直接回房。乔佑却眼睛一亮:“景仙人,你看到玄君没有?”
怎麽他也来问?难道他们是知道了什麽?
景焰迟疑了下,摇摇头:“没有。”
乔佑盯着他:“真的?”
明明是个孩子,景焰却被他那双黑亮的眼盯得心发虚:“真的。”
乔佑忽然一反手抓住他衣襟:“以你的性子,若不是心虚,根本不会这麽规矩地回答……景焰,玄君在哪里?”
景焰一挣,一道玄火射出,弹开乔佑。那火焰本是红色,此刻外焰却度了一层白气,看起来柔和不少。
乔佑却被这柔和了的火焰逼退一步,他看着火焰,脸色大变:“你对玄君做了什麽?为什麽你的玄火里有他的玄水?”
“什麽玄火玄水的?”景焰并没听明白,却有些心慌,一挥袖,“他没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乔佑深深看着他,并不再逼问,任由景焰走向他的房间,忽然开口道:“景焰,若你敢对玄君不起,我和乔佐定教你後悔来到这世上!”
景焰脚步有些停滞,声音发冷:“你们对他倒真忠心。”
乔佑微微一笑:“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胡说八道!”景焰几乎摔倒,脚步加快,飞快回去房间。
乔佑完全不知道他将事情想得太过乐观了,只是回去告诉兄长无需担心,玄君没事。
但是三天之後,潋玄还是没有回来。第三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天界少见这样的天气,乔佑不由有些不安,跑去对景焰道:“无论如何,玄君也该回来一下吧?有个交代再去做其他事情比较好,不是吗?”
景焰面色有些不自然,嗯了一声。
这三天他也不好过,表面上虽说混不在意,实际上一直在竖着耳朵等那人回来的动静,可潋玄始终没有回来。
景焰觉得自己不应该担心的,毕竟他是被强迫的一方,除了最後一次,之前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在药物作用下──说来景焰总有“春药”的药效尚未消失的感觉,因为每次想起此事,他胯下部位都精神至极,甚至脑中不停掠过那人的样子,最後竟是在回忆中泻出。
即使是不谙情欲如景焰,也知道这有些不对劲。他想来想去,认定那是潋玄给他的丹药所致,自然在心中又把潋玄恨上了一层。
但他心中恨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终於到了第四天,天刚亮景焰便起来,出了北君府,直奔那日度劫山头。
虽然心里不停的说“那人肯定走了”“他不可能在这里”,但景焰还是忍不住过来。他想到这里看一眼,若人不在,他也便放心了。
他度劫处是山上一块平地,快步飞过去,远远见那块空地上一无所有。景焰松了口气,心里的焦虑却并未放下。
靠近过去,想查看下那人有没有留下什麽线索。落到那日离开处,景焰闻到一阵血腥气。他心中一凛,仔细看去,只见山石缝隙之间还留着血迹,只是昨日的雨将血迹冲淡了而已。
那血迹却是绵延着的,景焰顺着隐隐血迹找下去,只走了七八步,便到了空地边上。若干山石林立,胡乱地挡在路间。
堂堂仙人自然不会将这些山石看在眼里,景焰一挥手,迎面的石头炸开,碎石飞得四溅。在炸开的声音中,景焰明显听到一声闷哼。
“潋玄?”景焰出声问道,身影一闪,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几块山石之间有个小小的凹陷,一身白衣的潋玄躺在那凹处,面白如纸,憔悴无比。刚刚飞来的碎石有些打在他身上,简单的白衣上多了几点污迹,和血迹。
“你怎麽在这里?”景焰呼吸停了一瞬,从石头上跳下去,到他身边,一把拉起他。
潋玄的身体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道一般。被拉起时胸口衣襟微开,露出一点身体。景焰看过去,霎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
──潋玄身上血迹已去,原本略嫌白皙的皮肤现在尽是伤疤红肿,有些地方还在发脓。景焰一把撕开他衣襟,其余部分也是大片大片不正常的粉红,和细碎的正在结疤的暗红。
景焰按上他皮肤,粉红色的肌肤传来热度,竟像是烫伤。潋玄身上还有几处伤口裂开,显然是刚刚的碎石所致,还在流血。
“怎麽……怎麽会如此?”景焰吃惊问道,潋玄看他一眼,伸手把衣服拉上,声音极低答道:“修炼走火。”
“你也有今日。”景焰闻言一撇嘴,随口讽刺一句,说完便有些後悔。
潋玄笑了笑,闭上眼睛不理他。
“乔佑他们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你这走火到底有多严重?能不能回去?”景焰不愿直接探问他的情况,拐了个弯问道。
潋玄垂下眼帘,苦笑了声,伸出手去碰景焰:“帮我个忙好吗?”
他指尖冰凉柔软,这麽一相触,景焰压抑了三天的欲火忽然窜起来,粗哑着声音:“什麽忙?”
潋玄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只是道:“我现在没多少仙力,我念一段法诀,你跟着重复……”
景焰点头,潋玄开始慢慢念着,景焰跟上。一段法诀念完,景焰发现潋玄脸色恢复了正常,身上也完全没有异样,连气势都恢复了。他有些惊奇:“这是什麽疗伤法诀吗?效果未免太好了吧。”
“只是个障眼法。”潋玄答道,声音也恢复了淡雅。他缓缓站起身,手搭在景焰身上,“抱歉,借点仙力。”
景焰几乎感觉不到仙力的缺少,但见潋玄一翻手,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打开瓶口,尽数吞了进去。景焰微怔,方才想起潋玄用袖里乾坤放置物品,而非芥子戒指。 这样的好处是无需练器,根据施法者法力高低来决定袖里乾坤的大小,而且其他人完全无法打开。缺点是如果施法者自己法力不足,就无法从袖中拿出任何东西。
那潋玄身上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他这三天恢复了一点仙力,就用来拿件衣服吗?
景焰想着,潋玄再从袖中拿出一片玉符,拖着他飞上天,向北君府飞去。景焰反应过来,连忙跟在後面,回了玄院。
到了玄院,潋玄直接落在乔家兄弟面前,对他们淡淡交代几句,便直接回去他的房间。
景焰呆立了片刻,跑去找蓝馨,告诉她这“好消息”。
他不知道,潋玄一进房间便倒了下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陷入沈沈昏迷。
淬神劫 五1
足足八天,景焰没有看到潋玄踏出房门。
他住在玄院,离潋玄的房间并不远。只要耐心点,便可以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景焰分出一丝心神注意观察,始终没有看到潋玄出屋。
这其实并不值得惊讶,景焰在下界修真的时候,也曾入定百年。仙人生命无尽,更不在意那十年八年的,七八天并没什麽要紧。
但景焰就是觉得不安。他把心里不停地想念认作是欲望,但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担忧,却很难说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