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以后,你为本王做事,可好?
不好。
本王给你俸禄……
司晨瞥了王爷一眼,沉吟了一下,想了想,才缓缓说:好。
那一天,司晨借酒消愁,找王爷陪酒。
王爷本拒,可司晨一时大气,说了一句我请你。
这一请,几年的俸禄就没了。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晨 ┃ 配角:风影,紫宸,怀X王 ┃ 其它:
第一节
那一天,紫宸称帝。
司晨着着一袭艳红色的衣裳走到他面前,当着群臣的面恭喜他。
紫宸笑,眉眼弯弯,当目光对上了他的,多的,是爱恋。
紫宸当着群臣的面说喜欢司晨。
朝堂哗然,司晨脸色微烫,心里,有些忧,有些愁,更多的……却是幸福……
几个日子后,当着众朝臣的面,他说,他要立司晨为后,倾国历史上唯一的男后。
朝臣说,紫宸被司晨迷惑了神志,百姓说司晨妖媚惑主。
他们议论纷纷,司晨的心里虽然带着些忐忑,可更多的,却是期望。
时过,宫廷里喜气洋洋,四处贴满了绯红色的喜字。
在紫宸赢娶司晨的前一天,太后找司晨,她说,紫宸刚成帝,地基还不够巩固,若是这时候娶了一男妻
,以后,只怕会对他不利。
她只说了一句话,在紫宸的默许下,婚期被移退了。
司晨不在意,不在意,他真不在意,这个时候,他还是开心的。
那之后,太后跟司晨说了许多许多。
她说,新帝即位朝纲不稳,你作为……皇上的臣子,理应为皇上除去心患,令江山得保,陛下高枕无忧
……
司晨轻声应了一声是。
她又说,李丞相伴随五代帝王,为倾国立下无数功劳,没想,如今却贪污库银……
李丞相贪污库银了吗?司晨不知道,可司晨知道的是,他有权,有势,在倾国也有威望。若是让帝王直
接削权,不止满堂朝臣会对紫宸心寒,百姓亦同。
这时候开始,李丞相成了司晨的死对头。
太后说,李丞相贪污了库银,司晨便把国库里遗失的银子栽赃在他的头上。之后,不管满朝文武连连求
情,念李丞相为倾国五代元老,多年来,就是无功也有力的说辞下,频频要求紫宸赐丞相一死。
这是一个开始,众人均知道的开始,这是一场屠杀的开始。
司晨先拿着五朝元老的李丞相开头,等他走了,之后,慢慢地,朝堂里的人一位位地被替换下。
众人活在胆战心惊中,唯恐今日还是臣,明日便是阶下囚,宛若那无数位被关入天牢里的人一样。
而司晨,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双手已沾满了血腥。在百姓的议论中,他便是罪人,不念情,媚主的罪
人。
他们说,如今司晨能成为在上位的那一个,只因为帝王喜欢他,可当他不再喜欢司晨了,他便什么也不
是,到时候,会比谁死的都更惨……
司晨不在意不在意,他真不在意……
因为,司晨相信那个总是以着温柔的目光看着他的紫宸是爱着他的……
那一天,司晨依旧着着一袭红色锦衣,系上暗色腰带,穿上靴子,去了紫宸的寝宫。
宫女跟司晨说,皇上不在。
司晨笑眯眯地问,他在哪里?
宫女说,皇上去了御花园。她看着司晨的眸中有着不屑。
司晨不在意,他只在意紫宸一个人的目光。
司晨无所谓地笑笑,跑向御花园。
中途遇见了许多宫女宫监,他们见了司晨行礼,眼中有嘲讽,还有……丝丝的怜悯……
跑去了御花园,司晨见到了紫宸。
颀长的身段,着着橙黄色的衣衫,墨色的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为他……以及他身畔的
美人儿铂上了一层金。
很耀眼,很美艳,同时……也很刺眼……
司晨对自己说,不在意不在意,真别在意,他喜欢的,只有我……
司晨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可脑海里想起的却是外人说的话。
他可以嚣张,他可以跋扈,他可以无理取闹,他可以不把万人看在眼里,他可以任意妄为,只因为紫宸
喜欢他,可当他不再喜欢他了,他便什么也不是……
司晨会比那些被他这双手染红的任何一个人,死的更惨更惨……
恍惚间,司晨忽然想起,紫宸的地位,已经巩固了。
经过了多久?想不起来了。日子过的太过浑,太过噩。
风轻吹,园里的花瓣漫天飞舞,一朵琼花的花瓣翩然落在那位美人儿的头上。
紫宸微微一笑,摘下美人儿发上的花瓣,对着她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美人儿顿时酡红了脸颊。
司晨转身,离开。可最终,他依旧无法走的透彻。
司晨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巧,与他的眸子相遇。
司晨对紫宸笑,紫宸的眸底一片的沉寂,什么也看不见。然后,司晨转身,跑回自己的紫袂阁。
隔日,司晨起了个一大早。
那时候,司晨起的迷迷糊糊,一双眼睛也不知怎的,成了桃核眼。
侍卫抓住抓住,司晨不明所以然。
他们带司晨去朝堂,那时候,太后缓缓进入金銮殿。
她带领着数位宫女,手中拿着先帝的灵牌,说司晨妖娆媚上,扰乱朝纲,罪至死。
殿里,朝臣跪下,紫宸也跪下了。
殿里一片的寂静。片刻过后,众人起身,议论又开始纷纷。
执掌行部的荀大人说,李丞相是被冤枉的。
李丞相是冤枉的,张将军是冤枉的,程尚书是冤枉的……
荀大人说,他们都是被冤枉的,他们不该死,该死的是……
说到了这里,他们的目光齐齐看向司晨。
司晨笑,觉得挺好笑,这些人,平常哪儿有这么齐心协力过?司晨笑的很欢,笑的也很乐。
牵制住司晨的侍卫许是被他的笑容弄傻了,手劲放松了。
从地上起身,司晨只问紫宸一句,“你可曾喜欢过我?”司晨加重“过”的音,只因为确定,即使他喜
欢他,也是过去式。
紫宸静静地看司晨,却不说话。
朝堂瞬间陷入一片的寂静之中。
之后,太后要侍卫把司晨押下去,择日午时处斩。
侍卫押着司晨走,他回头看着紫宸,心里没有恨,眼中,有的是眷恋。
司晨吸了吸鼻子,硬是忍下眸底的泪水,微微开启唇瓣,他对紫宸说:紫宸紫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唤
你的名字……
紫宸紫宸,以后,再也没有像我一样爱你的人了。
紫宸,紫宸……过了这一日,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其实,爱便是爱,哪容得了司晨随意决定的道理,纵使知道自己很幼稚,可他依旧说了……
司晨深深地看着他眸底的深处,想看出任何一丝波动,可是,什么也没有。
司晨阖上双眼,任由侍卫把他带入天牢。
同牢,不少被司晨陷害的人看他这模样,嘲笑他,他们说,就凭他这种长相,那个眼高于顶的紫宸又怎
会喜欢他?
他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
这是只要有脑子的人便知道的事实。
他们说,这便是司晨的报应。
司晨不在意地笑笑,仰头看着那一扇自窗外投入的月光。
蓦然,天牢里一片的杂乱。
恍恍惚惚之间,只能听见刀剑的相撞声,下一瞬间,顺着橙色的灯火,眼前一片的刀光剑影。
一人身着夜行衣,手拿着一把泛着银色森光的长剑与侍卫对持。
刀剑上沾染了无数人的血,可它够锋利,血水顺着他的刀身低落至地面。
以往被囚犯的呻吟声,喊冤声沾染的牢房瞬间寂静了下来,只听闻刀剑的碰撞声。
一人又一人的血染红了半面的墙壁,缓缓低落于地面。
那个黑衣人很厉害,可再厉害,也始终是一个人。
他被人打伤了,司晨当笑话一般看。
他颤抖着手,铿锵一声,打开牢门的锁,身后,甚至有人拿着一把利刃刺入了他的肩。
他眉头不见一皱,依旧故我地打开了这扇门。
司晨愣了一下,然后,他朝司晨伸出一只手。
司晨呆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把手付到他的手上。
两手相交,彼此的温度缓慢交流,感到些微的温暖,让人眷恋的温暖。
司晨看不见他的唇,可依旧能看到他的眼,他的眼,是弯的,眉眼中,带着笑。
他拉着司晨的手突破重围,这之间,司晨数不清他的身上被多少个刀子招呼了,也数不清他为自己挡着
了多少个刀子。
司晨只知道,他那一身怎么也浸染不上颜色的墨色夜行衣已经湿了,周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厌恶的血腥
味。
他带着司晨甩开身后的追兵,身后的人紧追不舍,沿途中,路过一片又一片的林院,身后的追兵多了许
多。
司晨推了推他,跟他说:“你走,我留下。”
他拖着司晨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他,说:“你知道,无论如何,我不会丢下你。”
司晨眨眨眼,他说:“我不想你死。”
他说:“所以,你要为我活下去。”
你要为我活下去……
一瞬间,泪水又湿润了眼眶。
他说:“你可知道,我一直喜欢着你?”
司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知道,一直知道……”
只是一瞬,身后的侍卫便团团围了上来,圈住了司晨和他。
也不知道是说,罪臣越狱,帝王盛怒,下令,格杀勿论。
司晨一听,便笑了。
司晨捏了捏他的手,轻声说:“你要知道,我从未喜欢过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一愣,看着司晨的目光中带着些微的痛苦。
也是这时,司晨见锦衣卫手拿着御赐长剑向他刺来,司晨巧妙地转了个身,抱住他,让他躲在自己的臂
弯中。可司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带着自己翻转过身子。
司晨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利刃,穿透了他的胸膛。
锦衣卫抽出长剑,冷嗤了一声,之后,又是一片的刀光血影。
司晨愣愣地看着他倒在血泊中。
司晨蹲下身,把他的身子抱在怀中,眼眶中的泪无意识地落着。
司晨不停地呢喃,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缓缓阖上双眼,司晨忽然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
树上,停留的鸟儿仿佛受了惊,纷纷飞走。
司晨把他的身子平放在地上,拿起他的剑,冷冷地看着锦衣卫。
眼睛里映入的是血红,眼前一圈又一圈的人,则是障碍。
夜风轻吹,吹乱了树枝,吹乱了墨色的长发在银月下飘舞。
他拿着剑,缓缓挥舞。
银灰色的剑刃飞出,眼神快的迅速向后退,而有些反映慢的,则是被剑气所伤,倒在地上。
司晨一步步地超锦衣卫头领走去,嘴角上扬,冷冷地笑着。
恍惚间,司晨听见他们说他是疯子,疯子……
宛若没听见,司晨拿着这一把剑,杀了锦衣卫头领。他的四肢,被司晨分开了,脸上,身上,沾染上他
的血,白色的囚衣被血色染红……
之后,司晨回身,抱起他,左手缓缓抚上他的眉。
司晨说:“你要是醒了,我便喜欢你,好不好?”
他不回话。
司晨又说:“其实,我喜欢紫宸,可我最在意的,是你。”
他的双眸依旧紧紧地阖上。
司晨说:“因为,最喜欢我的人是你,所以,我最在意的,是你……”
“你起来,好不好,好不好……”
司晨吸了吸鼻子,抱着他的身体,隐入林中,躲藏在黑暗里。
他的血依旧不停地留,他的体温渐渐便冷。
司晨总是不停地叫唤着他的名字,可他,一直不曾醒来。
抱着他,司晨在暗林中奔跑,沿路,蓦然看见一辆马车。
是每日清晨送青菜蔬果入宫的。
与他一同藏入马车中,等待着被带离皇宫。
第二节
马车行驶至朱红色大门,看守的侍卫与车夫攀谈了两句,便说要检查一下货车。
车夫憨厚地笑笑,连连说可以。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至宫门前。
侍童自车上趴下,手拿一张碧色玉凳,掀开了车帘。
帘内,着着绿扇,手拿白色羽扇的男子轻踩在价值连城的凳上,缓缓下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侍卫整齐划一地向男子行礼,唤一声怀王大人。
藏于货车里的司晨一张脸瞬间惨白,双眸睁大,一颗心跌入了谷底。
怀王“嗯”了一声,写着淡然的眸子瞥了眼货车,抬起双足走进。
停顿在货车前,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车剩余的蔬果,沉吟了片刻,他道:“听说,罪臣司晨越狱?”
守卫应声。
怀王淡笑,仿若无意间执起车上剩余的蔬菜。
车夫忙道:“大人,这是今儿送入宫,张御厨挑选所剩余的,若是您想要,小的可重新带一些送入王府
。”
怀王挑眉,“哦”了一声,随后,他道:“新的倒是不必了。你叫什么?”
车夫愣了一下,忙道:“小的姓李,名三。”
怀王点点头,“嗯,李四,本王看这一车蔬果倒还算新鲜,不若就把这一车送入王府吧。”
“啊?大人,小的叫李三,果园里还有新……”
怀王摇摇头,他道:“穆宁,你同李四把这一车蔬果送入王府内,连同马车一起关到蔬果房,嗯,记得
连人一起关着。”加重“人”一字的语音。
怀王的侍童,穆宁应是。
车夫闻言,一张脸瞬间惨白,他朝怀王磕头,颤抖着声道:“请,请大人赎罪,赎,赎罪。”
“你何必惊慌?本王说要留住人,不过是想要奖赏你罢了。”淡笑着,怀王率先迈起脚步,向宫门跨入
一步。
当穆宁同车夫一同把货车架离宫门时,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怀王以着淡然的声音道一句“好浓的血腥味
儿。”
司晨几乎可以肯定,怀王已确定自己藏于货车中。
车轮声辘辘滚动,半边天渐渐变白,路间的路人越来越多,偶尔能听到一两句的闲言碎语。
当司晨确定,已离宫一段距离,司晨偷偷摸摸带着他掀开蔬果,想要逃走,却没想,蔬果掀开,他对上
的却是怀王那一张淡笑的脸,从上俯瞰他。
司晨一愣,抱着怀中人的双手加力,看着怀王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怀王的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道:“怎么,见到本王不行礼?司晨得龙宠,想来是越来越无法无
天了啊?”言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司晨与怀王向来不对盘,在朝堂里公认的水与火,势不两立。
司晨身体颤了一下,随后,他轻声道一句:“……罪臣见过怀……春王大人。”
以往,司晨掌管血影楼,若其名一般,血影楼是专属于皇上一人的暗杀组织。当时,怀王所掌管的是天
网楼,专属于皇上一人的消息组织。
两楼相争,感情自是说不上好,而司晨讨厌怀王的原因在于每次分布暗杀任务时,总需要向怀王买情报
,而人家不但把价钱提高了不说,还摆上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有底下的人道一句:血影楼啊血影楼,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