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土物语(出书版)+现世篇 BY 爆琦

作者:  录入:08-30

的意图也更是明显,然而他似乎真的难以抵制了。

此时,织田信长一手按着森兰丸的腰背,另一手滑到了少年的下体轻轻游走;他那蠢蠢欲动的指尖在兰丸的后穴周围

圈绕捏按,使得少年原本瘫软的身子,像是受到什么莫大的惊吓般又有些僵硬了起来。

「主公,请别……这样……啊……」

轻轻呜咽着,一直都显得非常顺从的森兰丸开始阻止织田信长的挑逗,可是他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

森兰丸能感到自己的心在动摇。

他怀着无比的真诚来到织田信长身边,并深深地敬爱他的主公;越是向这个男人身边靠近,就越是受其魅力的影响,

身不由己地体会出恋爱的味道。

但是这么快就要委身于对方,他却感到很不安;假若这样亲密而神圣的事,对于主公来说,也仅仅是他身为小姓应该

履行的职责,那么此刻这样发展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了?」

织田信长微微皱眉,不明白为何之前还安心享受他爱抚的森兰丸,现在怎么变得有些抗拒?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事

,一时间他有些生气,好想就此按住少年,狠狠将其占有。

可是当他如此打算时,低头再看到少年转过脸茫然望着他的神情,心口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织田信长扣住森兰丸柔软的腰肢,将少年拉进了他的怀里坐起。

「阿兰,好孩子。」织田信长这般温柔地宽慰着:「和我在一块的时候,放松点……」

森兰丸浑身震了震,最终还是顺从地背靠在男人胸怀里。

「不必担心,你只要完全放松,全心全意想着我、感受着我便可以了。」织田信长咬着森兰丸的耳朵说着,最后还保

证似地告诉他:「我只用手摸摸你就好。」

森兰丸震惊于男人的体贴与迁就,他并不反感这种与织田信长耳鬓厮磨的亲密,所以他轻轻咬住了嘴唇,默不吭声。

织田信长知道森兰丸已经默许,他带着了然的微笑一手揽着少年的腰椎,继续伏身舔舐着怀中人娇嫩的面颊,另一只

手掌则慢慢游滑在少年赤裸的身体上。

这只宽厚的手掌绕过了森兰丸光滑的小腹,最终徘徊搓揉在他的双腿之间。温柔地抚摸,灵巧地拨弄,极力地挑逗…

…织田信长太过中意少年的敏感与柔韧,简直爱不释手。

可是当他听着森兰丸那原本紧闭的嘴唇里,难以自持地发出一声声微弱又甜腻的喘息时,心里盈满的柔情竟是远远胜

过了肉欲。这样的感知直让织田信长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啊……」

森兰丸无意识地呻吟着,他无法阻止身体向着男人打开的变化,而男人也趁这时将食指插进了被他抚弄得微微绽开的

花蕊。

森兰丸本能地缩了缩身子,伸手捂住了织田信长置于他双腿间的手掌,男人却趁势将他扳转了过来。

胸膛贴着胸膛之际,织田信长再次慢慢压倒了森兰丸,密密的细吻也跟着下来了,就像打在池面的春水一般温柔。

森兰丸可以对抗凶暴,却无法漠视这种温柔,他努力合拢的大腿,也打消不了此刻突然奔走在身体中的情欲之火。不

自觉地吸附着探入他身体里的东西,身体已像被火焰灼着一般滚烫,他已在男人的掌下彻底融化。

「喜欢吗……好孩子……」

织田信长亲吻着森兰丸的额头,将上面沾染的汗珠全部吞进腹内,当他将中指也探入怀中人体内的时候,森兰丸已全

然无力抗拒身体感受到的快乐。

他只能凭着本能行动,颤抖着打开了双臂搂住织田信长的脖子,缩成了一团……最终激烈地喘息着,在男人的怀抱里

得到了初次的性事快感。

「其实,这样的事也没有这么可怕吧。」

织田信长略略平息了凌乱的呼吸,尽管他并没有真正占有少年,但与森兰丸相好的感觉,却与他第一次尝试情爱的滋

味是如此相像,仅是这么亲密地靠着,内心便温暖起来。

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森兰丸轻轻掀起了嘴角,那恬静的笑容,让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的织田信长更是喜爱。

男人伸出手将怀中的少年搂得更近,良久才略略分开。

「身上,都脏了。」森兰丸窝在织田信长肩下低声道歉。

「没事的,反正我们都还没有清洗。」

织田信长轻笑着抱起森兰丸滑入池中,掬了一捧温水洒在少年粉色的肌肤上,欣赏晶莹的水滴慢慢在他身上滚落的画

面。

他得到的回报,便是森兰丸用同样的方法汲取泉水来,淋在他身上。

如今没有了别样的心思,他们却更加亲密了起来,两人说说笑笑,相互替对方擦身,彼此都觉得甜蜜之极。

这样温馨的气氛一直保持到沐浴完毕,他们穿上侍女们早已备好放置一边的浴衣,携手向外走去。

森兰丸极是喜欢和织田信长十指相扣的感觉,掌心被男人的热度包围,这种温暖的感触是别人无法给予的。

可是森兰丸却不能忘了织田信长的身分,所以当他们走过转角,森兰丸远远看着迎来的侍卫与女官时,他便想从男人

掌中抽出手来。

然而织田信长握得很紧,像是用了毕生的力气般,一直牢牢抓住森兰丸的手,最后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与主公较劲的

少年,只得由着男人这般任性作为。

漠然接受投到他身上来的羡慕与惊讶的目光,森兰丸昂头望着男人若有所思的深沉笑容,绽开了唇角——

他怎么能忘了,现在他身边的男人是怎样一个喜欢出人预料,又行事张扬的大名呢?

第五章

温泉发生的事之后,织田信长再没有像那样热切地碰过森兰丸,而少年也一日日繁忙了起来——

因为他比其它人更清楚织田信长的心意,也永远能够比他们更快地猜出男人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这种忠诚与敬爱是其

它小姓,甚至是男人妻妾、子女们都难以匹敌的。

这样一来,交到森兰丸肩上的工作也更多了,尤其是织田信长见他慢慢熟悉安土城中的一草一木之后,也因其精于理

算而放心让森兰丸管理、点算大小明细帐目。

所以每一日,森兰丸都过得很充实。

织田信长在夜晚仍然喜欢抱着他入眠,也爱在他身上挨挨擦擦,亲亲捏捏的;可是每当情浓之际,兰丸心中便浮上一

丝不安。织田信长也不强迫他,只是对少年的宠爱却是一日胜过一日。

如今时常陪在织田信长身边的小姓除了森兰丸,还有松千代,却是再难看到长谷川的身形,侍卫们在背地里都说他被

织田信长送去了尾张,此生不得再回到安土城来。

森兰丸回想到北村信雄曾经告诉过他的话,心中却也明白。只是仅为那一次摩擦,对方竟欲置他于死地,想来也是平

时织田信长颇宠爱那人,而致使长谷川有恃无恐的原因吧?

再想下去,森兰丸不难猜出,那些来自波多野的流浪武士之所以受长谷川的指使,去刺杀身为织田信长小姓的自己,

说不定也是因为知道长谷川地位「特殊」。

或者那人与织田信长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所以武士们才认为有那样一位「贵人」保身,就算事发之后,织田信长也

不会太过追究。

毕竟,谁能相信织田信长,会将与他全无关系的自己,看得比亲密的「情人」更加重要?

挥去心中淡淡的怅惘与难受,森兰丸不明白为何最近想到织田信长时,心里就会涌上这种疼痛,却又泛着甜蜜呢?

这一天,织田信长不在安土城里,也难得没带着森兰丸外出,所以少年闲来无事在庭院里散步,走过回廊时,他看着

向他躬身行礼的侍女们,不禁微微感到有些好笑。

森兰丸知道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表情便有些严肃,所以他现在发现女孩子们的眼神都有些不敢投在他身上。

定神收敛了神思,森兰丸耳中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铃声,一列侍女拥着阿锅之方向他走来。

「兰丸,若你此刻无事,就去我那里坐坐吧。」阿锅之方叫住向她行礼的森兰丸,温柔地开口相邀:「殿下今日不在

,我才到直子那里坐坐,与她说了会儿话,现在仍有空闲,不知兰丸方便吗?」

森兰丸轻轻点头,他知道阿锅之方与织田信长的另一名侧室原田直子的交情一向不错,可不知阿锅之方为何会邀请自

己?难道是想问有关主公的事么?

怀着猜疑的心情,森兰丸守在房门外,等阿锅之方在内室坐定,侍女们放下帷屏,他才进入房内坐下来——对方是身

分高贵的夫人,而且此时也没有接到织田信长的命令看护于他,所以这样的礼数便不能少。

隔着这排挂着生绢垂布的帷屏,森兰丸可以看着阿锅之方模糊的身影。

像她这样的贵妇人,就算是与织田信长之外的男性单独在屋中闲聊,也会用帷屏以障隔内外,可是织田信长却令她和

她的孩子照顾了自己几天,森兰丸心中过意不去,自然也更为男人对他非同一般的宠爱而隐隐焦虑。

「兰丸来到安土城都快一年了吧?」阿锅之方用衣袖遮住她的唇,轻声说道:「在殿下身边,感觉还好吗?」

「是。」森兰丸应了一声,心中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兰丸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又生得如此美丽,也难怪主公已经习惯有你在身边,渐渐地离不开你了。」阿锅之方放

下手来,悠悠叹了一口气。

森兰丸不知她为何突然将话题转到这上面去,所以这次也就没有接口。

「这一年内,殿下到我的屋子里来的次数少了很多,刚刚直子也因同样的困扰正向我抱怨吶。」阿锅之方笑道:「可

是兰丸你知道么,向我诉苦的人里也有殿下本人哦。」

森兰丸诧异地抬起头来,他觉得那个纵横天下又任性妄为的男人,应该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才是啊。

因为在任何时候看到织田信长,都会让人心中涌上无穷的力量与温暖。那个男人拥有月亮一般俊美的容貌,却又像太

阳一样散发着灿烂的光芒,吸引着世人尊崇的目光,又怎么会有烦恼呢?

「兰丸不知道吧?殿下最近常常向我埋怨,你对他很冷淡哦。」

阿锅之方轻快的笑声,使得原本认真倾听的森兰丸感到些许尴尬,他轻轻咳着,移开了眼神。

「我可是非常惊讶哦,因为我以为兰丸你早在殿下的疼爱下,明白什么是鱼水之欢了。没想到,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殿

下的单相思罢了。」

「夫人,没那回事,主公他不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逗着他玩的吗?

森兰丸急着申辩的语声就此凝住,现在向男人的侧室解释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根本就是这里最没有立场说话的人

啊。

「兰丸,我可没有说笑哦。」阿锅之方的语声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和松千代是殿下身边走动得较勤的小姓,你知

道为什么殿下会对你们另眼相看吗?」

森兰丸垂眸,静候下文。

「松千代是我的孩子,所以殿下就对他特别照顾了一些,可也不过当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罢了。」阿锅之方说道:「殿

下答应以后会将我前夫的城池,归还给我和我的两个孩子,所以我尽心尽力地服侍殿下,松千代也对殿下抱有一颗忠

诚的心。」

森兰丸点点头,知道女人的意思。

现在织田信长没有「宠幸」的小姓,或许只有他与松千代,可是男人只当松千代是孩子,那么阿锅的意思就是指只有

自己才是特殊的吧?

可是听到后半句话,这个被主公引为知己的女人说出她忠诚的原因,还是让少年心里有点难受。

「人吶,活在这个乱世,总要为生存而努力算计,我也不能例外。」

女人的这句话多少冲淡了一点森兰丸心中的难过,他再次抬起头来望向帷屏那一边。

「所以,只有兰丸你是不同的。你没有抱着任何目的接近殿下,也没有期待从殿下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从你这

双凝望殿下的清澈眼睛里,就知道你有多么替他着想,我真的很佩服你毫无杂质的忠诚。」

听到这样的话,森兰丸怔怔地望着帷屏后纤丽的人影,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殿下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但他同时也非常寂寞,他真心认可的人太少了。」

阿锅之方在这阵短暂的沉默后,悠悠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倒是完全可以理解殿下在遇上兰丸之后,反而因太过珍

惜,才没有进一步有所表示的感觉哦。」

「主公……他哪有这样。」低声替男人辩解着,森兰丸自己都觉得他的话多么没有说服力。

可是,像这样开解他的阿锅夫人,在暗地里也同样倾听了男人的抱怨吧?

森兰丸淡漠的脸颊上终于浮起了一丝晕红,他真的没有料到阿锅之方竟然会关心到这一方面,同时也对男人毫不避嫌

向阿锅夫人坦露对自己怀有好感的行为,感到有些尴尬。

「所以尽管殿下不再为我留在这间屋里,让我感到非常落寞,我却没有不甘。」

阿锅之方像是知道少年的心事,她又轻声笑道:「因为像兰丸这样什么也不顾,一心只想着殿下的人,我们怎么敌得

过呢?」

听着她又似调笑的话语,森兰丸心里略微轻松了一点。

「更何况,殿下向我吐露了他的心事,已使我和他成为亲密的朋友,这种感觉,比我用身体服侍殿下的时候更让我觉

得安心与自然。所以,兰丸……」

阿锅之方忽然微微起身,从帷屏后伸出头来,「请你不要有太多顾忌,别让殿下等太久。」

「谢谢您。」森兰丸由衷开口。

「呵呵,不客气,因为我也不想一直听到殿下在我耳边『阿兰』这样,『阿兰』那样的抱怨吶。」阿锅之方姿态优雅

地坐了回去,掩口温柔笑道。

森兰丸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心中的闷结稍缓,可是想到织田信长时,胸口却仍然隐隐作痛。

真的可以和主公在一块吗?

那样的事,真的不会对男人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吗?

从阿锅之方那里出来,森兰丸就接到侍卫们的通传,织田信长已经回到安土城了。他连忙整理好患得患失的心情,向

天守阁奔去。

「阿兰,你来得正好,这个送给你。」

书房里,织田信长将一个图案精美,形态优雅的瓷器递到森兰丸手中,「加贺那边制造的,很漂亮吧?」

对于男人随兴所赐的东西,森兰丸现在除了道谢接受之外,已没想过推辞,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拒绝,男人也会令人

将赏赐之物直接送到他的房间。所以织田信长很满意地看见少年接过瓷器后,让侍卫拿了下去。

「这一年秋天,阿兰也该十四岁了罢?」

织田信长在森兰丸的帮助下脱下铠甲,将伸手捧着它,转身就要退下的少年揽进了怀里。

「是。」森兰丸应了一声。秋天过了十四岁的生日,就迈入十五岁的虚龄,但是本在入城时十三岁的那一年,就应行

冠礼以示成人。

然而森兰丸远离兄长,这冠礼就应由身为主公的织田信长下令举行,可是这个男人到现在也没有提到此事,森兰丸一

时间还以为男人想到这点,连忙应声回答。

「如果阿兰改装、结发、加冠?嗯,我想想看会是个什么样子?」

织田信长示意森兰丸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歪着头看了看少年的脸庞,忽然笑道:「这么漂亮的头发,我可舍不得剪

掉,相信这世上的人也不忍心下手吧?」

「主公。」无可奈何地叹息着,森兰丸听了织田信长的话,有了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难道我说错了吗?没有人会愿意破坏阿兰现在这副可爱的模样哦。」织田信长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少年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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