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白菜 下+番外——缘小扣

“怎么了？”程柯问我，“小时候我身体一直不好，母后请了人来算命，这名字是后来改的。”

“原来是这样。”我放心道。

“萧成，你总说想到外面去看看。”程柯试探的问，“我们走远一点好不好？”

“好啊。”远离那个皇宫，那个暴戾的程水，或者是好的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就上路。”程柯笑嘻嘻的看我，我这才发现其实他的年龄也不大。比

起在现代的那个程柯，也差不了多少。

看我点了点头，他接着道：“那好，我先去准备晚饭，之后我帮你上药，今天晚上你好好睡。”

我也感觉自己乏了，冲着他点了点头，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猛然，我感觉火光冲天。

睁开眼睛就发现很不对。

程柯冲了进来：“萧成，我带你逃走。”

我猜测到了什么，想跟着他一起从窗跳走。

等我还在感叹这高度是不是要死人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了声音：“萧成，朕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你玩够了没有？

玩够了就跟朕回去吧。”

玩？我什么时候在玩了？

“没够。”我对那边笑了笑，“可不可以让我在外面玩一辈子？”

那边显然很生气：“你以为你是谁？还可以和朕谈条件？”

“我是您的侍卫。”我回答。旁边的程柯看见这一幕，突然凑到我身边，直接拉了我的手。

我心想，这个动作，怕是要产生大的纠葛了。

“侍卫？”那边突然冷笑了，“你也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了他一眼，不是我不怕死，只是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好感，这里没有温柔的程水，也没有可爱的程柯，这里没有我

喜欢的房间，没有我爱的网络。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坚定的说，“那么，皇上，你就扔了我吧？”

“你想得美。”那边的眼神没有感情，冷淡，充满了独占欲。

“你喜欢我什么？”我笑笑，“给您暖床的人那么多，你不少我一个。你的侍卫更是千千万，武林高手也不在话下，

我现在，武功也没了，你需要我什么？”

“你武功没了？”皇帝突然这么问。

“萧成，你怎么不告诉我？”程柯也在旁边着急。

我拍了程水的手安慰他：“没事，放心，就是没了武功。”其实，我哪里会什么武功？

“皇兄。”程柯站了起来，“萧成都这样了，你还不能放过他么？你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他，可是你为什么总是松不了

手？还是，其实你也爱他？”

这个笨程柯，这么说不是让我更走不了么？

“爱？”那皇帝穿得是便服，素色的长衫衬了他的好面庞，“爱是个什么东西，我从来不知道。”

“皇兄，爱你都不知道，你还想把萧成一直放在身边？你知道萧成背地里受了多少气么（原来我还要受气？）？他们

总是嘲笑他以色侍主，没有人愿意和他靠近，当然，他就是把身体送了出去也还是个小小的侍卫。别人的挑衅挖苦他

都一个人吞了下去，皇兄，萧成为你做到了这样，你就不能还他一个自由么？”

我原来这么可怜么？

“他生是我侍卫，死也是我的。”程水慢慢靠近，“我绝对不放他走。”

“你反悔了。”程柯突然大声叫，突然冲到我面前，扒我的衣服，“你看看你都对他做了什么？这身上那里不是你的

痕迹？你根本不爱护他。对，他是个男人，可是不代表他还能受得住你施加给他的。”

我对这个场景比较尴尬，特别是我的衣服还被人拔下了。

我自己争回了衣服，还没等我理好，就听见更加劲爆的。

“皇兄，你还要看看他下面么？”程柯突然笑了，“那里流了多少血你知道么？”

我觉得我的脸要臭了。这两人居然在我面前谈论我的下身问题。

“朕……朕喝多了。”程水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

“喝多了？”程柯这下子笑得有些让我心慌，“我也多想喝多了就算了，皇兄，你获得了我不能获得的，我嫉妒你你

知道么？”

他们两个还有谈下去的趋势。

“够了。”我抬起头，“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说。”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们是不是都不同意我待在对方的身边？”

“是。”“当然。”

“那正好。”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们把我送到一个你们都不在的地方就好了，若是不行，就放我自己走吧。”

“不可能。”更加坚定地异口同声。

唉，我现在连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5）

“说实话，我不喜欢你们任何一个。”我看着眼前明明如此熟悉的脸，却有一种无力感。

“你不喜欢朕？”“你不喜欢皇兄？”

怎么都认为我要喜欢这个程水？

“我不喜欢，我现在说了实话，不晓得能不能放我走了？”我心里想了想，最好再向他们要点银子当盘缠。

“怎么可能？”我的下巴猛然被人捏住，那破皇帝的脸在我眼前晃荡，“你再说一遍。”

“我说几遍都是一样。”我的下巴很疼，可是我依然说了下面的话，“我不爱你，皇帝。”

“你不爱朕？”那人笑得有些让我觉得浑身战栗。

“那你爱谁？”他手上的力道松了，可是依然没有放过我的下巴。

“我爱的是程水。”我看见他眼里的意思惊喜，“可是不是你。”

“你……”他一把甩开了我的下巴，我整个人因为这个动作猛然没反应肩膀撞到了旁边的床柱，疼痛感一下子就出来

了。

“你怎么样？”程柯跑到我的面前，“有没有事？”

我知道我的肩膀上有着最严重的伤口，这把说没事我自己都不信。

“没什么，我习惯了。”我故意这么说，然后冷淡的看着那皇帝。

他的眼里有着一丝的动容。

“我们不谈这个了。”程柯说，“我给你换药，伤口又流血了。”

“没关系，没什么大碍。”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皇上，我到底欠了你什么让你对我如此纠缠不放？”

“你没有欠朕。”他居然真的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那就是您欠我了。”我很自然的说，也不在乎他会是什么脸色。

“程柯。”我转头看向他，“如果选择一个，还是让我和你一起走吧？”

程柯那边还没有露出笑容，旁边的人又插话了：“你一次一次想要从朕身边逃走，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今天干脆和他说开了为好：“我不是你们口中的萧成，我也不是你身边的那个傻傻的侍卫，我跟不可能爱你这样的

人。”

“朕这样的人？”那皇帝顺着我的话发问。

“我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位置上。”我看着他说，“你从来只称呼自己朕，我和你之间没有‘你我’位置，我没有萧成

的记忆，可是就刚刚你们那么点对话我就可以猜想出来，

你对萧成，只不过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萧成喜欢你，你不当一回事，可是当他要离开你，你又会觉得不能接受。你

知道么，我最恨你这样的，明明说着对不起我不想把你伤成

这样，可是到头来还是要把对方弄得遍体鳞伤。”

“萧成……”

“我说了我不是萧成。”我突然大吼，“你们要我说多少次才会相信？”

“你怎么可能不是？”

“萧成他死了。”我换一种方式去说，“爱你的那个萧成死了，你是不是会觉得开心？”

“你胡说。”那皇帝只怕开始发飙了。

“你说萧成见到你这副模样会不会很着急，很不会只想着讨好你，会不会只把所有的痛都自己咽了？”

“你……”

“对，我不是萧成。”我对他笑笑，“至少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萧成。”

“萧成哪里去了？”他突然揪了我的衣领，我的肩膀更加作痛，“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能怎么说，难道我说他可能去现代了？

“他在这里沉睡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放心，他再也不会出来打扰你，你爱谁就去爱谁，没有这个傻子痴

痴地等你。”

之后的日子，比我想象的平静。

除了活动不太自由，总是有尾巴在后面跟着，不过至少我想干嘛就干嘛，想出门就出门，也好久没见到那个皇帝。

“今天你要干什么？”程柯在旁边看我。

“我觉得很奇怪，你不是王爷么？”

他点了点头。

“你是王爷为什么一点事情也没有，总是跟着我转呢？”

程柯有点不好意思：“我年龄还不够大，也就是刚刚有了封号赐了王府，皇兄说再等两年就要好好磨练我了。”

“这可不对。”我摇头，“你们这些王孙贵族，不是打小了就开始教育了么？说什么再等两年？分明就是孤立你。”

“萧成，这话不能随便说。”程柯紧张的看我，“你说的不错，可是我这样的人里面也有不聪明的。从小了我读书就

不好，先生总是罚，罚的是我身边的伴读。我越觉得对不

起他可是他越挨罚，我总是闹着不要去，母后总是不同意的。”

“然后呢？”

“我不晓得你失忆了还记不记得这些，现在你看看这京城，王爷到底有几个？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好在，皇兄登上了

这个位置。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皇帝，也和皇兄关

系不错，大概因为这样，皇兄也不在意我的存在。那个时候，我就追在你后面，而你是躲在皇兄身后的。”

“我那时候就喜欢他了么？”我提问。

“这个我不清楚，毕竟那么小的时候的事了。不过皇兄救过你，然后你就喜欢跟在后面。”

“我是个什么身份？怎么能跟在你们后面？”

“你是皇兄的伴读，后来就当了侍卫。你为了能够留在他身边，曾经好好学了这一身武功，可惜了现在……”

“那看来我喜欢他很久了。”

“皇兄他……”他停顿了有一会，还是继续说，“皇兄他恐怕是喜欢你的，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怎么还为他说好话，你不是也喜欢萧成么？”

对面的人立马红了脸：“我……我喜欢的是萧成。”

我突然觉得实在好笑：“我知道是他，不是我，可是你刚刚说你皇兄喜欢我，我在帮你纠正错误，你继续说。”

他愣了一会，接着说：“皇兄他小时候过得并不好，他的母后因为生他难产死了，本来就是个不得志的女人，虽然拼

了命留了一个男孩，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能母凭子贵。”

估计这故事不算短，我给他倒了一杯茶，以备他口渴。

“皇兄他很小就知道没有人真心对他，唯一对他好的那个宫女也不知怎么了有一天就消失了？”

“死了？”这种事估计很常发生，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知道，上面查了一会就不了了之。皇宫这么大，下人也这么多，少了一个也就当死了给家里一点慰问就过去了。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可是皇兄的日子就很惨了。那时候我小，虽然我笨，可是我还是过得很开心，母后很疼我

，父皇虽然很少见到，可是我这人也没心没腹。皇兄才那么小，总是被其他的皇子们欺负，欺负过了还没地方诉苦，

只能自己一个人吞了。后来皇兄给了云妃，当了他的孩子……”他喝了一口茶，“这也是后来我们才知道的，云妃表

面上很疼爱皇兄，可是因为她自己生不出来，把这恨全部扔到了皇兄的身上，皇兄过得比一个人还不如，身上也总是

带了伤。”

原来这人原来这么惨，我还万万没有想到。

“到了上学的年龄，就找了你当伴读。”程柯看了我一眼，“我常常在想，你为什么不是我的伴读。”

“我哪里有那么好？”我很自然的就发问了，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纠正他我不是萧成。

“我也不知道，你太温柔了。”程柯陷入了回忆，“那个时候，你突然知道了皇兄身上的伤，虽然你不敢对别人说，

可是对皇兄很好很好，好到连我都嫉妒。”

“我都干了什么？”

“你陪着他，一直都陪着他，受罚本来就是你需要承担的，可是有时候你还会假装自己是皇兄，你们那时候身量差不

多，云妃喝多了酒也分不出来，一次可以两次可以，再多皇兄就看出来了。”

“我怎么那么傻？”

“是啊。”程柯笑了笑，“知道么，皇兄那时候连饭都没得吃，云妃总是找了法子惩罚他，然后就是罚他不吃饭。你

总是偷偷带了吃的来给他。就是馒头皇兄也吃得很高兴。”

“这么多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在你后面的。”程柯偷偷笑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好漂亮啊，我以为你是女孩子（这点我不用感觉开

心），然后我就嫉妒为什么皇兄旁边可以有个女孩子而我旁边就是小六。后来我找你说话，你总是喜欢摸摸我的脑袋

然后塞给我糖吃，我就觉得你真的很好，后来我看见你对皇兄那么好，就更加嫉妒了。”

程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因为学过轻功，所以我总是跟着你都没被你发现，师傅也夸我就这功夫是越练越纯熟

了。”

我顿时放声大笑。

夜深了，程柯走了，我躺在床上久久没能睡着。

一百只羊过去了，我还是很清醒。

猛然，我听见动静，然后一个黑影。

我刚想呼救，就被一个温软的唇堵住了嘴。

酒气，程水。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

“萧成，我想你了。”他的一只手直接伸到了我的衣服里，另一只手伸向了我的下身。

(6)

“你松手。”我肯定我是有反抗的，不然我的嘴里就不会充满了血味。

“你咬得真紧。”他疼得闷哼了一声，“不过我喜欢你这么热情。”

“我不喜欢你。”我咬牙看他，“我说过我不是萧成。”

“你这脸我怎么会忘记？”说着，他慢慢抚摸起我的脸，“你看看这里，上次受伤的痕迹还在，这个眉毛，这个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