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私吞藏下肚!」
「你说什么?」事关火龙会名誉,「私吞」两字刺耳,龙介不禁怒从中来,左手习惯性地往腰际摸去,一片空荡,更
叫他肝火大烧,粗声喝斥:「谁私吞了宝藏?什么叫私吞?你给我说清楚!别以为你是个帮主我就不敢动你!」
「荒木组长,你没了刀,就如同没牙的毒蛇,我不怕你!」莉妲雅挺着大胸脯,高亢地辩道:「我父亲五十年前与荒
木龙之助是好友,合作过不少狼狈为奸的肮脏事,没想到最后荒木龙之助却恩将仇报,将大家合力取得的宝物全占为
己有!」
「不准你说我父亲坏话!」龙介恶狠狠地瞪着莉妲雅。「你以为我没刀就没本事了吗?」
他伸手握住装潢在玄关处的竹子,一吸气,一使劲,竹子竟应声碎裂,自被握住处断成两截,喀啦地跌落地面。
「就算没刀在手,我也能将你那与生俱来、打再多女性荷尔蒙都弄不掉的喉结给捏碎!」他寒着脸,坳得指关节发出
格格响声。
刹那间,莉妲雅与巴格真有喉龙被紧锢住的错觉,呼吸显得困难,更觉得龙介的杀气彷佛卷成一团火辣的旋风,燃烧
着他们的身体,皮开肉绽、痛彻心扉。
「滚出去!」龙介猛然大喝,震得两人耳膜嗡嗡作响。「本还想着不愿多树敌人,但你没大没小,不识抬举,走!荒
木家不欢迎你这心怀鬼胎的人妖帮主!」
给这么一吓,加上性别的秘密被揭穿,莉妲雅又羞又愤,转头横冲了出去,巴格也夹着尾巴跑开,随着他的主人消失
在荒木家门口。
待龙介杀气微微减弱后,佐和政雄才开口道:「龙介,你怎晓得她不是女人?」
「我不爱女人,所以我用看男人的方式打量人,去泰国第一次见到她,就发现她有喉结,臀部比起真正的女人也小得
多。偏偏谅只盯着她那对大奶流口水,其他的全忽略,我也懒得告诉他!」
一旁的和真缩着头,吭都不敢吭一声,因为他也曾被莉妲雅给深深吸引,却从未料想过对方会是人妖,那娇艳丰满的
身材竟不过是人工制品。
可龙介才没心思去搭理他,一肚子闷气地转头进屋里,边走边问:「佐和组长,五十年前的宝藏,究竟是怎么回事?
」
「方才莉妲雅帮主只说对了一半,五十年前,龙之助曾和一群黑道人士同伙抢了海上的一艘船,当时许多财物大伙儿
都均分,唯独有张图留在龙之助身上。」佐和政宏摸着下巴的胡须,边想边道:「虽然我不是非常清楚,但曾听龙之
助说,那图是受过诅咒的可怕东西,所以他将它藏了起来。后来外界也不晓得是怎么传的,竟搞成他私吞大家拼了命
抢回来的宝贝。」
「若是如此,怎会过了这么久后才又提起?」
「因为后来龙之助为了平息其他人的怒火,便直接挪用荒木组的部份家产,当作是人人以为他私吞的钱,分了出去,
大家以为他把东西吐出来,也就不再计较。」说到此,佐和政雄也有些不解。「可是雪樱会为何又突然扯起此事?」
「而且他们还抓了谅去,我实在想不出咱们黑帮的事与谅有何干系,何必抓他?」龙介像是忆及什么,问:「对了,
跟信一块寄来的小指呢?」
「在这里。」佐和政雄将装在塑胶夹链袋里,血迹已干的小指拿出来。
龙介仔细端详塑胶袋里的东西,露出安心的笑容。「这不是谅的手指,可能是不知是他们从哪个倒霉鬼身上砍下来,
故意寄来吓人的。」
「是吗?」佐和政雄瞄了瞄手指,不明白龙介是如何分辨出来的。但既然龙介与谅是拥有亲密关系的人,理应不会认
错才是,于是他将手指扔进垃圾桶,吁了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龙介淡淡一笑,又问:「您方才说,荒木家昨晚遭了小偷?」
「嗯,国光说因为昨天大家喝酒喝的有些过头,睡死了,醒来后才发现糟糕。」
「他们人呢?」
「都在会议室里反省。」
龙介叹了口气,步入会议室,便见到荒木组好几名弟兄都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一见到大哥回来,个个都难过得快哭
出来。
「大哥,对不起!」弟兄们齐声道歉。「都是我们不好,多喝几杯,叫贼人闯入都不晓得。」
「你们都没受伤吧?」
「没有,但您的寝室与书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前会长的房间也遭殃,墙上的画都给撕破了。」
「你们的贵重物品有不见吗?」
「没有。」
「那就好,平安最重要。」龙介回头对还提着行李的和真道:「把东西放下,和弟兄们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大哥,」理着平头的国光仍跪着不起。「我们觉得对不起您,您骂骂我们吧!」
「骂有什么用呢?想来你们也被这事折腾许久,累了,去休息休息,养好精神,才能帮我做事。」龙介挥挥手。「谅
不在,没法子煮好吃的东西给你们补身,你们自个儿去吃顿好的,嗯?」
「谅哥发生什么事了吗?」国光问。
「他叫雪樱会的人给绑走了。」龙介咬着唇,心有不甘。「真是丢脸,堂堂火龙会会长,竟把爱人弄丢!」
「大哥,您别气,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一定会帮您的!」
「谢谢,好了,快去洗把脸,吃些东西。」龙介边说边转身。「我去房间里看看丢了些什么。」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08
荒木龙之助的房间像是被彻底翻过,所有的橱柜都被打开,抽屉皆翻出来扔在地上,甚至连铺在地板的榻榻米都被掀
起来过,来者显然进行了相当缜密的地毯式搜索。
「我怀疑这也是雪樱会干的。」龙介自地上捡起相簿,拍着灰尘,环顾乱七八糟的房间。「真是怪哉,关东与关西的
黑道甚少交流,既非友,亦非敌,何以他们会突然针对荒木组?」
佐和政雄望着惨不忍睹的现状,叹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目前倒看不出来。」龙介掀动着被抬起来的榻榻米,底下渗出木香。「连榻榻米底下都不放过,可见他们想找的东
西很重要,而且体积不大。」
「究竟他们想找什么?」佐和政雄皱着眉思考。「总觉得像团迷雾似地,忽然间所有事情都涌上,却毫无头绪。」
「雪樱会绑了谅去,一定别有目的,难道就只是像信上所写,要我们把五十年前的宝藏拿出来?那拿走火龙的意义又
何在?且倘若父亲在五十年前曾给过他们钱,何以突然间又冒出头来嚷着要什么宝藏?,
「或许我们该主动与雪樱会联络看看?直接问他们想要什么好了。」
「可恶!我太没用了,竟没能保护好谅,害他被卷入黑道纷争。」
悔恨交杂,龙介用力搬起一块榻榻米,发泄怒气似地将其往墙上扔;榻榻米撞上墙后,散下许多细碎的草屑,啪地倒
在地面,引起一阵蕴含草香与霉味的风。
首度遭到如此无助的挫败,龙介烦闷地坐在地上,这才发现方才被他拿来泄愤的榻榻米受撞击后,角落的缝线与草散
了开来,里头像是夹着什么东西。
连滚带爬地奔过去,抱起榻榻米,挖着角落。
「龙介?」佐和政雄不解地望着龙介的举动。「怎么了?」
「有东西藏在这块榻榻米中央。」龙介抬起头望向佐和政雄。「您身上有短刀吗?」
「有。」佐和政雄自怀里掏出一把武士短刀递了过去,只见龙介毫不留情地割开榻榻米,一卷泛黄的纸卷自榻榻米的
夹层里跌出。
拾起纸卷,破旧得一不小心就可能撕碎它。
龙介小心翼翼地拆下绑在中央的红色丝带,轻手轻脚地拨开纸卷,纸上以黑墨绘有图文,图的部份画了一座山,还有
一只面目可憎的鬼怪张牙舞爪地站在山上,手里握着把极长的刀,而鬼怪脚下堆着许多金银财宝;纸卷下方写了几行
歪歪斜斜的字,左翻右瞧,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什么意思?」龙介莫名其妙地盯着纸卷。「站在山上的妖怪?而且底下的字叫人看不懂在写些什么。」
「我看看。」佐和政雄凑到旁边,仔细端看,发出思考的沉吟。「嗯……底下的字是中国字,难怪你看不懂。」
「您看得懂中文?」
「懂得部份,这纸卷上提到日本的里高野山、宝藏,还有……血夜叉?」
「血夜叉?那是什么?」
「是一把传说中的宝刀。」佐和政雄闭起眼,像是在思索。「对……先前龙之助似乎也曾向我提起这把刀,说五十年
前抢来的东西里有张图,图上指示着妖刀血夜叉的所在地,莫非就是这张图?」
「妖刀?为何说是妖刀?」
「因为那不是人类能使用的刀,是可怕的夜叉鬼遗留于人世的,一旦出鞘,肯定死伤无数,是具有魔力的宝刀,会令
持有人陷入丧心病狂的状态。」佐和政雄又低头研究纸卷上的文字好一会儿,再道:「这儿还写着妖刀被封印在里高
野山的崖壁上,守护着一批夜叉鬼自地狱带来的财宝,价值连城。」
「难道雪樱会的人是想要这张图?」龙介恍然大悟,却又立即换上狐疑的神情。「即使如此,拿我的刀、抓走谅,又
同这张图有何关系?」
「若他们潜进荒木家的目的是这张图,恐怕是因为一无所获,又知晓你与谅的关系,便设法绑走他,想拿来做威胁?
」
「那也太巧了,追到泰国去?」
「这……」佐和政雄也感觉他所设想的逻辑有破绽,迟疑起来。「我也解释不了,或许是恰巧在泰国有他们会里的成
员能接应?也有可能打从一开始就跟踨你们去泰国了?」
「算了,那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谅和火龙都已经被带走了。」龙介摇摇头,放下纸卷。「而且我不明白,这纸卷除
了奇怪的图与那几行字之外,什么标示都没有,要说它是藏宝图,又没有地图与东西南北,反倒像是广告文宣在宣传
哪儿有宝藏,是真是假亦为未知数,能拿来做啥?」
「唉,我也不懂,要是龙之助还在就好了。」佐和政雄长长一叹,掺着几分无奈与担忧。「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
与雪樱会取得联系吧!免得他们对谅下毒手。」
「嗯。」龙介点点头。「在那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哪儿?」
「鬼鲛会。」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09
微风拂来,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与清雅的花香,在半梦半醒之际,谅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舒服感。
像是有人在替他进行纾压的按摩似地,全身都放得轻松,筋骨活络开来,还有股异样的愉悦感……哦哦,对,像极做
那档事时的兴奋感与酥麻,意识愈来愈清晰,隐约能感到有人正坐在他身上,私处被温热包覆住,柔柔地厮磨。
「唔……」忍不住呻吟,他缓缓睁眼,模模糊糊的视线望见坐在自己身上的,正是留着黑亮长发的龙介。
原来是龙介啊!
不晓得是不是荷尔蒙的关系,还是正值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龄,龙介这孩子长大之后,愈来愈好色,也愈来愈大
胆,动不动就想大战几回合,现在连他人都没清醒,就自个儿玩起来。
嗯嗯,但是感觉真好,比平常还湿润得多,看来可能抹了不少润滑剂。
就这样被吃掉也甘愿啊!如果能永远守在龙介身边,要他做什么都行。
「好舒服……」他伸手摸着那雪白的大腿,细滑无匹。「小朋友,你好棒!」
龙介浅浅地笑,边扭动腰身,边抚摸着谅健壮的胸肌。
「啊!跟你做爱真是世界上最棒的享受。」谅翻转身体,将龙介压在底下,轮他主掌两人的结合与互动。「除了你,
我谁都不想要,我只想永远爱着你。」
他感觉龙介搂上自己的颈子,不住轻喘,细细呼吟。
「小朋友,你怎么好像又变瘦了?」拥着纤细的身躯,粗犷撞击。「而且好像也变矮了,令我有抱着十三岁的你的错
觉……」
一手摸上龙介胸前,赫然传来异样的触感,不是记忆中那平坦又结实的胴体,而是如女性乳房般柔软的玉肌。
「咦?」谅发出讶异的声音,不明白何以龙介会长出一对乳房。「我不是在作梦吧?」
再往下摸,天!龙介那火热的男性象征呢?怎么不见了?
所有神智回归,理性击退对性欢愉的沉溺,谅立时抽离对方的身体,但定晴一看,却发现坐在他眼前的,竟是十三岁
的龙介!
「龙介?」
怎么会有这种事?
时光倒退不成?
即使如此,龙介怎会变成女的?
白皙的胸前是对坚挺富弹性的乳房,细瘦的大腿之间……什么也没有,没有那柱漾着年轻气息的玉茎与两枚饱满的果
实!
这分明是女性的肉体!
谅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和室里,连忙拾起被卸下的衣物,先遮住重要部位,退到墙边后,再开口询问
:「你是谁?」
且见对方拨了拨秀发,除了那双眼眸是褐色的之外,俏丽的容貌真与十三岁的龙介分毫不差;然而一开口,更是迵然
相异,发出的是女孩子娇嫩的声音。
「我叫樱子。」她像是不在意自己坦身裸体地暴露于异性面前,站起身,神态自若地走到谅面前,笑着盯住他。「真
讨厌,你醒得这么快,还差一点,就能品尝你的味道了。」
想及方才自己迷糊中将对方当成龙介,还主动进击,谅不禁胀红了脸,羞耻中却掺着愤怒,冷冷地道:「我不认识你
,你为什么同我做那裆事?这儿又是哪里?还有,你怎么会长得与龙介小时候那么像?」
「这里是日本关西雪樱会本家,我是雪樱会会长川端弘次的女儿,川端樱子,今年十五岁。」樱子摸着自己的脸,得
意地道:「为什么会长得跟你爱的龙介很像呢?才不告诉你!」她用手指敲着谅的鼻尖,呵呵地笑着。「我喜欢你啊
!所以很想跟你上床,若是能顺道受精替你生个儿子就更棒了。」
「少开玩笑了!」谅忿忿起身,边穿上衣裤边道:「我没听过什么雪樱会,也没听过你这号人物,我要离开了!」
「离开?你想得美,我们可是费尽心力才把你从泰国绑回来的呢!」樱子挡在房门口,推了谅一把。「你这么粗壮,
得好几个人才扛得动!」
「那是你家的事,关我屁事!」
「唉哟,你讲话好粗!」樱子甜甜地笑起,挑逗地舔着唇。「不过没关系,我喜欢粗一点的男人。」
她毫不害躁,一把又摸住谅的下体,骚浪地道:「你刚才插得我湿透,就这么拔出来走开,太过份了!而且,你不是
说跟我做爱很舒服吗?」
「屁!」谅拍开她的手,没好气地道:「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龙介了!」
「不管是不是龙介,你都做得很开心,不是吗?」
「才不是!我只对龙介有兴趣!」谅用力推开她,拉开纸门,没想到却有五名精壮的汉子拿着武士刀守在外面。
「鲛岛谅!」樱子穿上印满淡粉红色樱花的浴衣,微愠地道:「我可是雪樱会会长的宝贝女儿,你方才破了我的处女
之身,就该负责任,难道以为能说走就走?」
「你说是处女就处女啊?处女哪有像你那么淫荡的?我以前的女朋友个个都是处女,难道要我每个都娶不成?何况我
又不是自愿与你发生关系,少拿我寻开心。」谅指指门外的守卫。「还有,别以为派这几个弱鸡就能挡得住我!」
「你……」樱子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来人呀!快将他压下,别让他给逃出去!」
「是!」
听得小姐下令,五名汉子将刀高举,准备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