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娘,抱抱!」花清彦真的是傻眼了,
他是长得不高、身材也略嫌瘦弱,
但是好歹也长着一张书生气息的俊秀脸庞,
横看竖看,他到底是哪里长得像女人呢?
居然被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直呼娘……
重点是,这孩子的爹,艾罗安,居然也来凑热闹!
还说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认识他了,
说是对他一见钟情,要他负责……花清彦又再一次傻眼了,
死缠烂打的追着他就算了,竟然还强迫他买单!
不过看着邋遢却豪迈的艾罗安,
花清彦内心居然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心,
只是他看到自己那沾满鲜血的双手时,
不禁要自问,他还有资格可以爱人吗?
第一章
年轻男子坐在太师椅中,端一杯热气腾腾,茉莉花香气四溢的花茶啜饮一口,看向接客厅门口,似乎在等人。不知过
了多久,一位中年男人领着年轻貌美的少妇和一个七八岁左右漂亮的过分的男孩子走进接客厅,年轻男子连忙起身,
客气的打着招呼:“花清彦见过沐盟主、沐夫人。”
中年男人正是武林盟主——沐宽,而他身边的少妇则是他的妻子王氏,那男孩子是他刚刚病愈的儿子——沐剑。
“花神医太客气了。”沐宽与夫人坐上主位,那男孩子则站在他们身后。沐宽好象想起了什么,起身拉过儿子推到花
清彦面前,道:“剑儿,快叫花叔叔,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沐剑向他鞠躬道谢:“沐剑多谢花叔叔的救命之恩。”
“你用不找谢我,这是我生为医者该尽的义务。”
“花神医您太谦虚了。”王氏款款起身,优雅的气质令人叹为观止,确实是一位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难怪会生出
如此漂亮的儿子。
花清彦摇头,不以为然道:“这神医之名是众江湖朋友看的起在下才冠上的虚名,花清彦实在是愧不敢当。”
王氏掩嘴笑道:“自从剑儿莫名中毒后,我们请了多少所谓的名医为剑儿解毒,可哪一个不是说无回天之术,说什么
大罗金仙也救不回剑儿的命,而您花神医一来,只需一个月时间就解掉剑儿的毒,当今江湖再也找不出医术比您高超
的大夫了,而且……”她转头看向丈夫,不知该不该提起这件事,沐宽一点头,算是默许了,她才娓娓道来,“而且
有好几位名医惨遭毒手,不是死就是被废掉两手,一生再也无法行医救人,手法实在是残忍至极,花神医可要小心一
点呀!”
“多谢沐夫人关心,花清彦自会小心行事。”花清彦颔首道。
这件事他早已听说了,也曾经担心害怕过,可是他听说那些被杀被废掉双手的名医皆是欺世盗名之辈,医死人敛他人
钱财是常的事,而他是一位正当行医救人的普通大夫,那人是不会对他下毒手的,他也用不着害怕担心。
“花神医,听说你过几天就要离开医馆了,今日我正好无事,于是设宴款待你,算是送你一程。”沐宽做了一个请的
动作,花清彦顿时左右为难。
他想拒绝,可他又不能得罪沐宽这人。沐宽虽然是武林盟主,但为人心胸狭隘,无法容忍他人违背他的意愿,否则他
会在暗处报复此人,不死也伤,使人防不胜防,手段恶虐。他不过是一名大夫,暂时先忍耐一下吧。
“这……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天,因宿醉而头疼的花清彦辞别沐家三口人,准备回到暂时落脚的医馆。医馆处在闹市之中,每日门前人来人往
,医馆的生意自然非常的好,自从花清彦在此落脚后,每日忙里偷闲,也不过是回到房间喘口气。
街上,花清彦募地一愣,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四处张望。他刚才好象听到有人叫他“娘”,也许是他喝得太多了,
还没醒酒的缘故吧。
“呜呜……娘……蕉蕉……”
一根香蕉突然飞到花清彦的脚旁,小孩的哭声突然传进他的耳中。他回头一望,一个看起来刚会走路,两三岁大小的
小孩睁大一双过大的泪眸盯着他,一条短小的手臂伸向他,喊着他“娘”。
没错,刚才叫他“娘”就是这个孩子的声音,软软的童音听起来颇为舒服。花清彦抱起孩子,拾起香蕉递到孩子的手
里,并为他掸去一身的灰尘。这孩子衣服穿得真多,没摔伤,但通红的小脸沾着闷热出的热汗,很不舒服的喘气。
“娘吃蕉蕉,爹买的。”可爱的孩子歪着小脸,把香蕉递给花清彦,期待的望着他。
花清彦蹲在他面前,摇头拒绝。
“那娘吃花生米。”孩子掏着怀里,费力的拽出一只油纸包,打开后递到花清彦的面前,“爹买的,很好吃喔。”
眯起眼的甜甜小脸是那么的天真,期待他吃一粒花生米。花清彦不忍这张笑脸出现失望的神色,轻拈一粒花生米放进
嘴里,那孩子开心的手足舞蹈,蹒跚的脚步险些又让他摔倒,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摔进花清彦的怀中,他相信“娘
”会保护他的。
有娘的味道,好香呀!比每天不知道干什么去,弄的一身汗味的爹好闻多了。这么想着,孩子才想起自己早已忘记娘
的模样,只有娘的味道深刻在他记忆中,不想也不肯放开花清彦。
“娘,宝宝想你。”
宝宝,是这个孩子的名字吗?原来他叫宝宝呀,可为何要叫他娘呢?是和自己的父母走散了,所以才会错认他为娘吗
?
“我不是你娘,你认错人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花清彦温柔的问。
宝宝摇头,肯定的回答:“宝宝没认错娘,一样的味道,是娘。”
花清彦不禁苦笑,闻闻身上,一身的酒臭气,怎能与一名女子想比?这宝宝年纪真小,他的娘必定是一位非常年轻的
女子,女子的体香如馨兰,肌肤如凝脂般细腻,而非是他这一身男人的硬板身骨可以比拟的,却被一个孩子叫娘,他
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我是男人,你该叫我叔叔。”
“娘!”宝宝却是大声的叫着,引得路人频频注意他们。
“是叔……”
“呜呜……”宝宝瘪起小嘴,摇头,委屈的哭泣着,“娘……是宝宝的娘……呜呜……”
宝宝哭得比刚才更凶了,花清彦从来没带过孩子,想不出办法使他不哭,慌张的剥开香蕉,递给他,安慰道:“不哭
不哭,男孩子是不能哭的,你吃香蕉我就做你的娘。”好象被这眼泪吃死了,语无伦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唉,他
在心里叹气。
突然后领被人拎住,轻而易举的举起花清彦,脚离开地面的他惊恐的看着抱住他脚大叫的宝宝。“娘!”宝宝朝他身
后的男人叫着,“爹,你快放手,会吓坏娘的!”
爹?花清彦一闪神,身后的已经松开手放掉他,他立刻跌跪在地上,宝宝连忙要扶起他,力气一点大的他扶不起发呆
的花清彦,于是指着笼罩他们两人的影子大喊:“坏爹,欺负娘,宝宝讨厌你!”
“哼,你真是想娘想疯了,竟然认个男人当娘,小心我宰了他。”不屑的语气惹火了自己的儿子,见儿子鼓起腮帮子
,他无所谓的笑一笑。
宝宝打不过爹,立即大哭起来,拉着花清彦的手臂摇晃着,“呜呜……娘,爹坏,要打宝宝……呜呜……”
“他不是你娘,是不会帮你的。”凉凉的说着。
花清彦是第一次尝到被人轻易举高丢下的丢脸滋味,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被人轻易的耍弄,真是悲哀呀。可是被人欺
负后遭到路人围观的视线更叫他受不了,难堪丢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随即甩下宝宝,挤开围观的人群,不顾一切的
落荒而逃,躲避扎人的视线。
“娘!”宝宝跟着他跑,大叫道。
刚刚会走路,跑得过快宝宝两只小脚绊到一块儿,扎实的栽上地面,“呜呜……宝宝要娘!”宝宝捶打地面耍赖嚎哭
。
拎起宝宝,宝宝随后一脚踹上自己父亲的胸膛,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抹,算是替“娘”报仇。习惯儿子无理取闹的父
亲满不在乎众人发笑的目光,把宝宝往身后一摆,宝宝挂在他背上厥着小嘴。
“臭爹,吓跑娘。”
“我枉费把你生的那么聪明,竟然找个大男人当娘,是不是想气死我?”
“呜呜……宝宝不管,宝宝要娘……”
“哭死你最好了,我也不用天天被你烦死。”
“死爹,臭爹……”
一路上只听见这对父子互相斗嘴的声音,似乎有深仇大恨般的互相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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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馆的住处,花清彦总算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忘记看那名为宝宝的孩子的父亲一眼,也不知道那男人是否长相凶
煞可怕,身材高大壮硕。甩去脑海中的假想,花清彦叹息自己一生太过于平静安稳,遇到人生第一次丢脸难看竟然以
逃跑为结局收场。他应该是很有男子气魄的和那男人打上一架,可是……盯着自己过于白皙,只适合写字搭脉的双手
,他怎么看自己怎么觉得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也难怪会被那男人欺负去。
要想在江湖中求生存,男人必须有一个强壮的体魄,不凡的气度,可他这两样无一达到。软弱的体态,温和的气质,
谁又能由此会想到他就是江湖响当当的一代神医——花清彦?每一个没见过他的人都认为他除了医术高超外,身材不
壮,但气质该飘逸非凡,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也该是一代高手,可见过他后,给别人的只有“大失所望”四个字。
武功是用来杀人,而他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大夫,要武功有何用处?罢了,他一生无所求,但求做好一世神医,拯救更
多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生命,留的万世名。
不在气妥的花清彦脱下衣衫,步入浴盆,洗去一身的酒臭气,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袍后顿觉深清气爽起来,不再是一冲
进医馆就躲在房中唉声叹气的苦恼男人,他是人人熟识的温柔神医。
“叩叩”,敲门声响起的同时传进男人的声音:“花大夫,老板要我送早膳给你。”
“门没锁,你自己开门进来吧,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花清彦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及腰的长发黏在他的背后,渗湿他的后悲,他不舒服捋起一头的长发,想拧干它。
“要帮忙吗?”
此时,他才从镜中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他没见过的男人,镜台不高,只能照到男人腰部以下,端坐在凳上的花清彦无法
从镜中看到男人的脸,有些好奇的回头。
不是平常侍侯他的小三,而是位眉目俊朗、英气不凡的年轻男人,男人噙着抹有趣的笑,忽然双手握住他的长发,拧
去水份,花清彦惊讶的微张嘴。
“花大夫的头发还真长,像我只留过肩就嫌烦了。”男人轻松的笑道,若有若无的抚摸他一头的长发,好似情人的爱
抚。
不知怎么地,花清彦的脸悄悄地的红了,抢回头发转身面对镜子看似认真的梳理头发,故意忽略身后笑的开心的男人
,纳闷他是怎么还不走。
“那个……今天怎么不是小三送早膳?”花清彦轻声问,打破有些暧昧的气氛。
“花大夫,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呢。”男人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回答:“小三回老家了,老板就叫我来照顾
你的生活起居。”
“哦。”花清彦点头,盯着镜中的自己,身后的男人似乎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仔细观察他的头发,他惊慌的回头,目
光正好对上男人含着不明笑意的视线。“你……你看什么?”花清彦结巴的问,害怕男人再靠近他。
“你真美呀!”男人撩起他耳边的发丝,拉长,放在鼻间嗅了嗅,然后绕上五指,柔软潮湿的一绺长发从他五指间滑
下,落在花清彦的胸上。
他害怕着,却又冷静看清男人五指的纹理,大而有力的手抚上他的脸,清晰的触感使他的身体绷紧僵直,不自然的向
后倾斜。
“虽然没女人那么细嫩,但比普通男人的皮肤好多了。”男人低低笑道,评价手掌中的触觉。
“放手!”花清彦大吼一声,猛一挥手,打上男人摸上他的脸的手,被与自己同样身为男人的同性如此评价,羞愤受
辱的强烈情绪袭上心头,涨红脸,双眼紧紧地瞪着男人。
男人大笑,抱着肚子大笑,“天啊,原来你的力气也小的可怜呀,我还以为你只有个头小的可怜,哈哈……好象只没
长大的老虎……哈哈……”
“你……混蛋!”从来没骂过人,温柔似水的花清彦张口结舌半天才吐出一个骂人的词,握住木梳立起,举木梳想砸
上男人的脸。
男人似乎看出他的用意,摆手不赞同道:“你是男人呀,要打恩也不应该用梳子,太女人气了。”
花清彦扶住镜台,气得浑身发抖。
男人不知道从哪摸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杀人用刀子,打人用梳子,前者是男人的做法,后者
是女人的做法,你选哪样?”
这男人是疯子!花清彦惊恐的摇头。他连条鱼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这男人是惹怒他,他也动不了杀人的狠毒心机
。他是大夫,不是杀手、屠夫,下不了这个手。可男人渐渐逼近他,他不得不向后退去,一步步的逼近,他一步步的
退缩,突然撞上床,冷不防跌进床里,已无退路。
“咳咳。”男人清清喉咙,收起匕首,居高临下的凝视花清彦道:“你别怕,刚才那把匕首是我用来防身的工具,我
是你的下人,胆子在大也不敢伤了你,更何况老板要我好好照顾你,你以后可是我的衣食父母,你给我多点工钱我巴
结你还来不及呢。”男人立即哈腰谄笑,巴结起花清彦。
哲人是医馆老板派来给他的下人,却差点用匕首吓破他的胆。现在则好象一只大野狼在他面前摇头摆尾的谄笑,虚伪
的面孔再一次吓到他。他害怕自己又被他用匕首吓一次。花清彦向床里头缩去,大野狼迅速爬上他的床逼近他,发出
“嘿嘿”的怪笑声。
“你别再过来了,我会涨你的工钱!”无计可施的花清彦抵着墙壁,惊慌失措的喊道。
“嘿嘿,你涨多少工钱给我?给少了我可不干。”男人在心底打着小算盘,狡猾的转动着脑子。
“四……四倍。”
男人显然不同意这个价钱,摇头道:“太少了,再多点吧。”
“六倍。”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多他也拿不出来呀!
“溜溜(六六)大顺,好嘞,成交!”男人跳下床,整整衣衫道:“听说当你的下人每个月可拿二两银子,你涨到六